聽了媚兒的意見後,上朝的左梟顯得自信滿滿,他按照媚兒的意見支持了沈寒月,李謙無話可說,蕭佐的家小因此得以避免株連之過。
左梟又在朝堂之上平反了沈寒月的父親沈忠將軍的案子,追封沈忠為忠烈侯,沈寒月激動萬分,叩謝天恩。
處理完這兩件案子之後,左梟原以為就可以下朝了,不料沈寒月又稟奏了藐州水災一事。就此事又討論了好一會兒,派遣了欽差吳漢章前去藐州賑災不夠,還就賑災銀如何籌措著實費了一番腦子。
東夏原本國庫就空虛,在左歆手裡已經是這樣了。否則,左歆也犯不著獻出媚兒,忌憚西羌。加上又經過內戰,戰火方熄,這銀兩的籌措還真是個事呢。
就這事大臣們唇槍舌劍地討論到午時猶未完。左梟煩了,道了一句:「退朝,此事容朕想想,再議。」
完了,就溜下了朝,回到龍章宮,癱在龍榻上,他覺得處理紛繁的朝政確實比打幾場硬仗更累。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也不知到了幾時,待他突然驚醒時,才發現原來是身邊多了個人,倚偎著他,輕輕地為他搖著團扇。
「哦,原來是你,百合,你什麼時侯進來的?」左梟一邊說著,一邊坐了起來。
陸小嬋嫣然一笑道:「剛進來。皇上,已經酉時三刻了。臣妾親手做了些晚膳,親自給你送了來。
左梟微微勾唇:「勞煩愛妃費心了,如今你已經身為貴妃,又何須像從前一樣事事親歷親為,吩咐他們去做就是了。」
陸小嬋柔聲道:「皇上,非逼著臣妾說出來嗎?臣妾不過是找個由頭見皇上一面罷了。否則,怕是小皇子又把皇上牽絆住了,幾時能見著?」
左梟忍不住愧疚道:「愛妃費心了,是朕的錯。」
「皇上」,陸小嬋攙著左梟的胳膊,來到桌邊坐下,「臣妾是聽說皇上下朝時已是午時,連午膳都沒用就睡著了,因此怕下午醒來皇上肚子餓,這才擅自準備了晚膳過來,好讓皇上一醒來就能用餐啊!」
說著,她慇勤地為左梟夾菜,親自餵進他嘴裡,左梟勉為其難地吃過一口之後,就拿過她手裡的筷子道:「還是朕自己用膳慣些,你幫朕倒些酒就是了!不如愛妃一同用膳吧!」
「哦,不不,吃過了,皇上請慢用,這些全部都是為皇上準備的!」陸小嬋連忙推卻。
「那麼,就陪朕喝幾杯酒!」左梟反過來為陸小嬋倒酒,將酒遞到了她的唇邊。
「哦,不,皇上,」陸小嬋臉色略顯蒼白,「百合不勝酒力。還是請皇上饒了臣妾吧!」
左梟正色道:「為祝賀朕有個好皇子,就陪朕喝一杯,朕答應,僅此一杯!」
「哦,不!」陸小嬋連忙咳嗽了幾聲,「臣妾這兩天生病了,不適合飲酒!」
「既是生病了,不適合飲酒,又怎麼敢抱著病體為皇上做晚膳呢,你就不怕把病傳染給皇上?」這道聲音宛若燕語鶯啼,當中卻又不乏威儀果敢。
左梟抬眸一看,喜道:「原來是媚兒來了!」
媚兒卻不見了早上的笑臉,精緻的小臉凝著怒色,她快步陸小嬋面前,拿起那杯酒道:「貴妃娘娘,皇上美意怕是不好推卻吧?喝吧,只是一杯,定然無礙。況且,這可是葡萄美酒,喝了對身體反倒有好處,請貴妃娘娘喝下吧。難道貴妃娘娘不肯飲下這杯酒,是因為心懷嫉恨,見不得我為皇上誕下一位小皇子嗎?」
「這……不,本宮沒有那個意思!女皇陛下多想了,只是實在不勝酒力。」陸小嬋略微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