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完全就是爹娘的完美結合。
左梟越看越喜,就連冷冽如霜的神情都微微融化,聲音亦柔和起來:「你說,他的毒解了,是同朕開玩笑,還是真的?哪裡找到的解藥?」
「不、告、訴、你!」媚兒揚了揚眉,美眸底儘是促狹之意。剛才,她也是這麼捉弄駱毅的,可左梟的反應完全跟駱毅不同。
她的話音方落,左梟驀然探過頭去,如獵鷹般撲噬過來,捕獲了她的小嘴兒,狠狠地掠食著。媚兒肝兒一顫,腦門一熱,完全就暈乎得找不著北。
還未暈轉回來的時侯,左梟又冷靜迅捷地放開了她,他輕勾嘴角,促狹地冷睨著她閉目陶醉的模樣:「再不告訴朕,朕就再用這種方法對付你!」
媚兒驀然恍過神思,立即睜大眼眸瞪視著左梟。
左梟譏誚道:「看你那小樣兒,很陶醉嘛,是否依然不肯告訴朕,只想朕再吻你呢!」
「呃,不不不,我說!」這激將法果然有效,媚兒忙不迭地否認。
「那就說吧……」他欺過身去,俯睨著她那被他吻得水潤的如櫻菱唇,極力控制著內心的狂躁。
媚兒退無可退,卻嚇得將膝一蹲,頭一低,從他的腋下鑽了出去,輕鬆地吐了口氣,那窒息的魅惑真是要人命!
「說就說。」媚兒噘著小嘴兒說道,「其實還是凌姐姐提醒我的。凌姐姐說歆哥哥小時侯的習慣,重要的東西要以心愛之物收藏,因此猜測著解藥藏在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裡。那金步搖是我送給歆哥哥的,因此,歆哥哥彌留之際將它歸還給我。我原以為這是要與我了斷的意思,沒想到歆哥哥卻是想提醒我,解藥藏在裡頭。唉,歆哥哥這人,真不知道他究竟算是好人,還是壞人,總之,就是一個可憐之人……」
媚兒說著說著,不覺閉了嘴。
眼前這張俊龐,早已泛得鐵青,鷹眸裡狼氣森森,幾欲將她生吞活剝。
後知後覺的媚兒這才回味過來方纔所說的話雖然沒有錯,卻極不適宜在左梟面前說,因此噤若寒蟬。
一個駱毅已經夠讓左梟醋意大發了,如今又來了一個左歆。雖說人已死,可情……宛在?
左梟不能咒罵左歆祖宗十八代,又不能跟死人打一架,只能將一團火兒盡數噴在媚兒身上。
「什麼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拿來!!!」左梟陰氣森森地從齒縫裡迸出話來,語氣霸道得像她老子一樣。
「那是我的東西,我為什麼要給你?」媚兒小臉一繃,也倔起來了。
「拿來!」他再逼近一步。
媚兒往後退,嘟著小嘴兒不看他。
左梟冷著臉,吼道:「來人!」
伺侯在外頭的宮女跑了進來聽命。左梟將小皇子交給了她,命令道:「抱出去給奶娘照顧著,多找幾個奶娘來照顧。這可是朕的皇長子,務必小心侍侯,還有,叫李陽多加守衛,小皇子若有什麼意外,朕第一個斬殺的人就是他!」
「遵旨。」宮女將酣睡的小皇子抱了下去。
左梟立即掩閉了房門,回頭瞪視著媚兒:「現在沒有小皇子礙事,你最好把那支金步搖交出來,否則,別怪朕不客氣!」
媚兒也被激起了鬥志:「哪有你這麼霸道的?你說要我就給嗎?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是我送給歆哥哥,可他不在了,還給我罷了!」
「你為什麼要送給他金步搖!」左梟逼問。
「為什麼?」媚兒的神思彷彿穿梭回到了記憶長河裡,不禁怔了。如果當年,左歆不是那麼懦弱,而是像今天那樣,有威脅左梟的勇氣,那麼,一切肯定會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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