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水中撈月,馬騰水中撈人的一幕都落在了薩瓦國師的眼中。那對像貓似的銳利的眼眸更加濁黃了,心糾結在了一起。他咬著牙根,不容許諸如此類的事再發生。
一個蘇媚兒已經迷得馬騰團團轉,如今再來一個東夏第一美人,又來一個傾城絕色風韻猶存的王妃,這馬騰豈不是要陷得更深?
不!在馬騰還未徹底淪陷之前,一定要把這幾個女人弄走!
薩瓦國師連夜給左歆寫了封信,告知凌香公主和平西王妃來西羌看望蘇皇后,表示一定會盡力招待好公主和王妃,以盡地主之誼!
薩瓦國師連夜派人將信送去東夏,而後坐等左歆的反應,再作打算。
半個月後,左歆接到了信。赫然發現公主和王妃的下落,跟他之前所猜想的不謀而合。因為牽涉到凌香公主,左歆不敢怠慢,立即將信親自送往寧壽宮,交給蘭太后。
蘭太后閱信後,總算鬆了口氣:「太好了,終於知道凌兒是平安的了,到了西羌,有媚兒在,相信洛晴不會再為難凌兒了。這傻孩子,真是惹得哀家又生氣又心疼。為什麼她就是要這麼傻,這麼幫媚兒呢?好心地去通風報信,卻反被利用當人質了!這洛晴實在可惡!不!不行……」
蘭太后的語氣轉為冷硬犀利:「皇上,你快去覆信,你去告訴薩瓦國師和馬騰,就說洛晴是北夷太子妃。一旦馬騰得知,她就是他的仇敵,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左歆猶豫了:「可是,他不會放過洛晴的同時,也不會放過媚兒。朕不想這件事牽涉到媚兒。」
蘭太后苦澀地冷笑:「真不知道哀家上輩子積了什麼德,居然生了你們這兩個。一個癡,一個傻,都快氣死哀家了!你放心吧,依哀家看,馬騰疼媚兒,不會為難她的。再說媚兒是平西王的女兒,沒理由把帳算在她頭上。」
左歆微勾唇角,向蘭太后討好:「母后當真慧眼如炬呀。的確不關媚兒的事。可是媚兒畢竟是洛晴的親生女兒。如果她拼卻一死也要維護洛晴,惹惱了馬騰,豈不是反而害了她?」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白白放過洛晴?」蘭太后焦躁道,「若說是一個普通的北夷人,饒就饒過,放就放過吧。可她偏偏是太子妃。身份不同啊。如果她振臂一呼,那些死而不僵的九等豬族又要起來反抗了。到時侯又是一場戰爭!」
左歆抿著菱角分明的薄唇,斬釘截鐵道:「就放過洛晴吧,看在她是媚兒的親娘份上吧,量她一個弱女子也撲騰不出什麼浪花來。朕已經派殺手追殺過洛晴了,若在她眼皮底下再殺了她,她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我的!」
「不原諒就不原諒,你身為天子,高高在上,何必總惦記已嫁作人婦的她呢?」蘭太后一見左歆那神色,知道再勸也沒用,只得這麼沒好聲地洩憤幾句。
而後,又歎息道:「那凌兒呢?凌兒怎麼辦?總不能住在西羌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