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場戰爭的場面都是相似的:血雨腥風,屍堆如山,哀嚎遍野,殘肢亂飛……
因為事發突然,李陽他們緊急奔到城樓上時,沈寒星他們早就把雲梯架好,密密麻麻的鷹師士兵像螞蟻似的,一排一排地沿著雲梯往上攀登。
而城樓下,雙方早就廝殺成一團。一萬弓箭手分成幾排,有條不紊地毫不間斷地往城樓上放箭。
此時,李陽和守將們尚未看清局勢,只覺眼前一閃,一隻龐大的「蒼鷹」,如一道閃電疾速越過眾人頭頂,飛到了城樓上。
左梟不給李陽任何反應過來的機會,舉起御龍劍就向李陽刺去。眨眼間,兩人已經交手十餘招,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周圍的將士想幫忙李陽,根本就幫不上。
再說,還有工夫幫忙嗎?不要說漫天箭雨之下,紛紛中箭者不計其數。就是雲梯上的攻城者,在沈寒星和唐婉先後飛上城樓砍死守城將士之後,鷹師就勢如破竹,紛紛攻上城樓,也有的早已溜下城樓,要去打開城門,迎接鷹師進城。
而這邊,左梟見大局已定,本想一劍結果李陽的性命,念頭一轉,卻並未下狠招,而是直接一腳踹在了李陽的胸口,直踹得他飛下城樓,重重摔在地面,口吐鮮血。
左梟亦隨之飛躍而下,御龍劍直指李陽的咽喉,道:「李陽,若想留下狗命,就投降吧!」
李陽冷笑:「哼,成者王,敗者寇。要殺就殺,何必多說廢話。」
左梟唇角一挑,收劍而立,冷傲道:「你說殺,本太子就殺嗎?偏要和你廢話,你起來吧!在本太子面前不必佩服得如此五體投地!」
李陽聞言,悻悻然從地面上爬起來,拍掉紅袍上的泥土,拭去嘴角的血跡,道:「誰佩服得五體投地?你的寨子說有多厲害,還不是被我破了。當日又是何人逼得你跳下懸崖的,哈哈哈……我何須佩服你?」
左梟雖然被諷,卻不似平常暴跳如雷,只是眸色微斂,立馬試探道:「那寨子真是你破的?不是何人給你的什麼破陣圖?」
李陽心裡頓時咯登一下,臉上卻是面無表情。伴君如伴虎,這可是他在皇帝面前當差多年培養出來的心理素質。
他微勾唇角,冷笑:「不承認你輸給本將軍就罷了,何必瞎猜疑?我自有高人指引,但是何高人,又何須告訴你。勝負已定,何必去追溯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如今,你要本將軍投降是不可能的。男兒只求戰死沙場!來吧……」
言畢,李陽又揮劍刺向左梟,左梟從容不迫地應戰,又是電光石火的十餘回合,就將御龍劍架在了李陽的脖子上。
御龍劍果然是把絕世好劍,兩人交手的瞬間,御龍劍早已將李陽手裡的利箭砍了好幾個缺口。那凌厲的劍氣,將他們團團圍護,周圍的將士稍微想靠近一點,必為劍氣所傷。
「怎麼?真的一心求死?難道人世間就沒有值得你留戀的東西嗎?功名利祿?或者是家人?」左梟深邃的冰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李陽,咄咄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