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梟言至此,怒火攻心,又一腳踏在沈寒星的肩上,用力踹了他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痛斥道:「依你這貪圖享逸的性子,那我們攻城掠地還有什麼意義?那我們鷹師和左歆的**朝廷又有何區別?沈寒星,麻煩你走出去看看,看看街上的老百姓怕成什麼樣子,看看街道是什麼樣子?你自己去看看,你這樣的攻城掠地有意義嗎?」
沈寒星雖被狠狠踹了一腳,但這回他也完全被踹醒了,反而再次跪地認錯:「太子殿下息怒,這的確是末將的錯。末將願意將功贖罪,親自到大街上賑糧,向安寧縣的老百姓認錯,是末將攪得他們不得安寧了!」
聞言,左梟唇角微勾,噙著一抹邪魅的笑,微微頜首:「如此甚好!沈軍師,你就將本太子這番話,用你的生花妙筆寫成告示,貼遍大街小巷,以安民心!」
沈寒月忙拱手遵令。
左梟轉身,慢慢地踱到安寧縣縣令陳剛面前,默不作聲地盯緊陳剛。陳剛本不待見,可是承受不住左梟那冷冽凜然的強大氣場,承受不住他默不作聲的威壓,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哼,夜鷹,在本大人眼裡,你還只是小小的山寨之主,什麼太子殿下,我陳剛眼裡只有朝廷。若非大年初一,在這意想不到的時刻,你們突然從城門攻打進來,又豈能如此輕易攻城?若是真刀實槍地在沙場上打一仗,陳剛未必輸你!」
「哦?」陳剛此番話倒引起了左梟的興趣,「你會武功?本太子只道安寧縣的守將守城能力極弱,不曾想縣令身為官,竟會武功?」
話音方落,左梟驀然出掌,攻向陳剛。速度之快,根本連一眨眼的工夫都不到。可沒想到陳剛卻成功避過了。這可是連大內高手也避不過的襲擊啊。兩人竟又拆了十餘招,左梟才驀然耍了個花招,牢牢擒住了他。
「哈哈哈……」左梟立即鬆開他的手,仰天大笑,「陳大人果然是一個良將,只是,為何會當官呢?真屈才,屈才!」
陳剛心下也暗自佩服左梟的武功,暗自讚歎百聞不如一見。又聽見左梟言「屈才」,不知不覺將仇視感降低了幾分,倒也樂意將實情和盤托出。
陳剛其實自小習武,當年趕考,考的本是武狀元,不料卻被貪官偷梁換柱,將武狀元的位子讓別人頂上了,隨隨便便就打發他到這個偏遠小縣來當縣令,做著自己根本就不擅長的事。
而可笑的是,守城的梁生才是真正的儒生,卻被派去守城。因此自然就出現了左梟所說的守將極弱的狀況。
左梟聞言之後,立刻讓他們將武之職調換開來,由陳剛守城,梁生當縣令。
陳剛和梁生大喜,口頌太子殿下英明,願誓死追隨。
於是,左梟令陳剛立即前去守城,以防李陽突襲。而梁生則負責帶領著沈寒星去開倉賑糧,沿街道歉。
到了午夜,老百姓全都能安寧入眠了。因為他們突然感到太子梟才是真正的聖明天子。他們的太平日子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