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郡主!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在拓拔昊的帶領下,三個少年一齊朗聲參見蘇媚兒。
蘇媚兒連忙正色道:「快快請起!」
她親手扶起了拓拔昊。四人一同坐了下來。
蘇媚兒道:「拓拔將軍,參見郡主可以,但往後請不要稱頌『千歲』了,本郡主還不夠資格。」
「不!郡主!」拓拔昊激動得熱淚盈眶,「想當年,我跟著你父王力戰聯軍,誓死守城,終致兵敗!身為七尺男兒,最惱最痛的莫過於無法保家衛國!眼見都城被破,那種切膚之痛,那種恥辱,實在難以言說。到後來,北夷遺民被東夏狗如此糟踐,種種屈辱,種種欺凌,簡直就是謦竹難書!郡主,你不知道我們是多麼盼望有人能夠登高振臂一呼,引領著我們向東夏狗討還國土,討還這血海深仇。可是,我們整整尋找了十八年,沒有見到一個皇族的人。沒想到,今天誤打誤撞就把你擒來了!幸好沒有傷到你,否則……否則就要後悔死了!」
說到此處的拓拔昊才發現,蘇媚兒那絕美的小臉其實也受了傷的,鮮血早已凝結於眉心,臉頰處也有幾處細細的劃痕。
他瞬間勃然大怒:「是誰做的好事,敢傷了郡主?野利來,快去打水來給郡主洗臉,再去取些傷藥來。」
野利來飛也似地跑了。
拓拔昊轉而又恭恭謹謹地對蘇媚兒道:「如今,太子妃和郡主就是我們的領頭雁,我們願意追隨郡主,收復失地,討還這筆血債。莫說『千歲』,郡主若是願意,『萬歲』也當得起!」
蘇媚兒忙道:「拓拔將軍言重了!其實不僅本郡主和母妃還活在人世,另外還有長公主的嫡子,襄郡王駱毅也尚在人世。他既是我的表哥,也是我的師父。」
拓拔昊喜出望外:「真的?這真是太好了!」
「嗯!」蘇媚兒道,「拓拔將軍,母妃和師父蟄伏平西王府多年,忍辱偷生,為的也就是留著一條小命,寄望有朝一日能夠收復失地,重建北夷。」
拓拔昊歎道:「太子妃真是受委屈了。敵強我弱,時不我予,這般處境我能夠理解!」
「能夠理解就最好了!」蘇媚兒道,「母妃和師父目睹同胞受苦受難,並非無動於衷,貪戀榮華富貴。他們只是在靜待時機罷了!眼下,正是一個好時機,本郡主去西羌和親,實際上也就是要用攝魂術來對付馬騰,如果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移交政權,這不是比拚死拚活地攻城掠地更有意義嗎?所以,我們已經在行動了。只不過和親路上殺出個程咬金,有了這些許波折罷了!」
拓拔昊欣慰道:「如此甚好!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喜訊!郡主,這和親之事,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只管告訴我們,我們拚死也會護送公主安全到達西羌,以成就大業!」
蘇媚兒點頭道:「拓拔將軍,今天能遇到你們,一定是上天的安排!這也說明,北夷復國已是天定運數,只待時機到來,必可成功!不過,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如今,既然知道了你們的下落,我們就有必要好好規劃一下這復國大業該如何進行!本……本郡主是無論如何,再也見不得你們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