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也被釋放了,蘇媚兒攜了如意一同步出天茫山。然而,還沒等她們搞清楚東南西北,已經被打暈了。
待蘇媚兒再度醒來,映入眼簾的已經是蘇遙那張充滿關愛的慈父的臉龐。
「父王——」
「媚兒,乖,躺著,別動。」蘇遙輕輕摁住她,不讓她動。
「我沒事——」嘴裡說著沒事,聲音卻是那般虛弱。蘇媚兒突然想起來那是因為她早上不屑於吃夜鷹那餐豐盛飯菜的結果。
蘇遙搖了搖頭,/寵/溺地理了理她額際掉落的青絲,歎道:「還說沒事,你都瘦了。一年沒見你,你就消瘦成這樣,是被那些賊匪虐待的嗎?他們……他們……」
蘇遙瞥了駱毅一眼,艱澀地將要問的話嚥回去。
他的顧忌駱毅看在眼裡,心頭猶在被夜鷹所說的那句話扯得血肉模糊。可是,兩個男人,誰敢出言證實這事呢?
「我沒事,回來了就好,不是嗎?」蘇媚兒笑得眉眼彎彎若新月。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事,她立刻翻身下了榻,捂著肚子說道:「就是肚子餓了,有什麼好吃的,只管給本郡主端上來。」
「好!好!沒事就好!」蘇遙欣慰之至,立刻令如意去傳話,把飯菜呈上來。
如意一出去,駱毅立即隨後追了出去,攔住了她。
「駱將軍——」如意詫異地凝視著駱毅。
駱毅問道:「有些話不好當面問郡主,只得來問你。在寨中的日子如何?夜鷹是否欺凌過你們,或者說……你知道本將軍想問的是什麼,你們畢竟如花似玉,一旦落入賊窟……」
「呸,」如意頓時領悟過來,羞紅了臉,「駱將軍想到哪去了?這些日子,只是被囚禁於洞中,餐餐送飯,不聞不問,倒也沒有受到欺侮。只是郡主和奴婢囚禁的地點不同,郡主是何情形,奴婢不知。不過奴婢覺得,應該沒有受到特別的欺負才對,否則,那回,我們出逃之時,郡主應該會告訴奴婢的。看郡主那精氣神,似乎不像。再說郡主那麼潑辣,又那麼聰明,應該會想辦法應對才是。」
駱毅俊臉如霜,微微頜首,輕聲道:「但願如此!」
「那奴婢告退了,郡主還餓著肚子呢!」如意屈膝退下了。
駱毅輕歎一聲,踱回了帥帳。
正好看見蘇媚兒握著失而復得的寒月刀和百寶袋驚喜萬分:「父王,那只死夜鷹是怎麼把我們送回來的?他對父王說了些什麼?」
蘇媚兒當然知道,夜鷹打暈她們再送走,就是害怕她們識得夜鷹寨所在。可是,將寒月刀和百寶袋送回,如此周到,她卻沒有想過。她以為他並不會給。他不是非常期盼她和親不成,行刺失敗,以便挑起兩國爭端嗎?怎麼會那麼好心巴巴地給她放回了武器?
莫名的遐思使她的心跳加快了。
「哼!那個狷狂的小子,年紀輕輕,卻囂張得很,他將你們丟在營前,就落慌而逃了,還留下了一封信,讓本王退兵!哼,本王憑什麼退兵?他定是害怕本王再度焚山,故而乖乖將你們送回!既然如此,本王怎麼能夠不趁勝追擊呢?」蘇遙得意洋洋地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