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請問您找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呢?」說實話,向陽回到宿舍中,連收拾東西的手都還沒捂熱,這會兒就被叫過來,也難怪他會胡思亂想了,畢竟這件事情壓抑在他的心底很久了,現在若真是有了這機會,他能不開心嗎?
「你先進來,坐吧!」雲雀對於向陽,還是第一次這麼客氣。
向陽點點頭來到了雲雀身旁的一個較矮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察覺到這一系列細節的雲雀心底笑了笑,向陽定然是大家族中出來的孩子,不說別的,就他在軍區中這段時間的表現,雖然算不上是第一個令他側目的人,可卻是第一個這麼優秀的。尤其是他竟然是個如此瘦弱的少年。
而今日,在辦公室中,他讓向陽坐下,向陽竟然會聰明的選擇一個較矮的凳子,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從小就是見慣爾虞我詐的。
在上流社會或者是軍政商三界,都有這樣一個說法,比你優秀的人,他們總是高人一等的,這裡的高人一等倒是沒有任何貶低的意思,反倒是帶著幾分抬舉,而只要是欣賞他們的人,自然而然的在說話的時候會微微低頭,而比他們職權較低的人,坐的位置,也永遠是在他們之下的。
「這裡有一份資料,你可以先看看,然後再跟我說你看過之後的想法。」雲雀並未去揣測向陽的心理,按照之前他讓向陽過來時候的目的,將抽屜中的這份加密資料遞給了他。
接過資料的向陽點點頭,就垂首看了起來。
資料是加密的,自然也就是十分嚴格又精準的資料,而這一份資料上顯示的東西,不是那a國即將出產的生化藥物又是什麼?畢竟這是a國最近研發出來的東西,對於其他幾個沒有研發這類藥品的國家來說,也可能會是一種危害,資料上並未顯示這個藥物的功能,而a國也是在秘密的情況下進行的這一類藥物研究。
據手中資料統計的說明,現在我們華夏對於a國的這個不知名的藥物,是有一定的恐懼的,畢竟誰都知道《生化危機》這一類事情,是確實在歷史上上演過的。
而不論a國這一次產生的藥劑有著什麼功能,其他國家都是一樣會有一種危險的信息。
這一份資料看似精密,可實際上得到的屬於a國生化藥物的資料確實寥寥無幾,上面只提示了藥物是藍色液體,卻並未寫出來其中的成分以及功能,更甚至,發明者是誰,都未能得到任何消息。
只是他們不知道,向陽卻未必不知道,如果這一次的歷史沒有變化的話,那麼他記憶中的那位製造這種藥物的科學家,將會在下個月底死亡。
而這一類藥物a國至始至終都只產生了一瓶,就是這一瓶,當年被整個世界全球的國家搶破了頭。
其他人就算不知道這藥物是做什麼的,也可以帶回國交給上層研究不是?
收斂了自己的心思,向陽睜大了眼,狀似驚訝的開口:「教官,這個?」
「說說你的看法。」雲雀伸出手打斷了他要問的話語,直入主題。
「我沒有什麼看法,說實話,只是這樣的藥物,恐怕不是什麼好東西吧?」向陽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小心翼翼,因為他要從雲雀的口中得知國家到底是什麼意思,將這個加密的資料交給了僱傭軍兵團,是帶著什麼樣的目的。
抑或者,這樣的加密資料,華夏的每一個軍區,都得到了一份,乃至於,整個世界上得知了這種藥物的國家,都已經有了這一份加密資料。
無可厚非,大家是覬覦這個藥物的。
但是不管他國是怎麼想的,在向陽看來,此刻他需要弄清楚的事情只有兩件,一,就是這個藥物在華夏國人的心中到底是代表了什麼,他們是想要摧毀,還是想要繼續研究這個藥物。
二,則是這個藥物到底有幾個國家正在覬覦,他必須知道他的對手會是什麼等級的。
「你也知道,生化物品,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但是現在這一份加密的資料既然下來了,而你又是這一屆新兵中最優秀的,我有個想法,還需要跟你說一說,能不能做,也要看你的意思。」
總算是說到正事兒了!向陽聽著雲雀的話,心底暗自喜悅。
「嗯,教官您請說。」他臉色平靜,眼底一片乾淨,讓坐在他對面的雲雀根本無從在他臉上看出什麼東西。
看了他一眼,雲雀才道:「這個東西我們高層已經下達了命令,現在不僅是我們華夏,就連其他幾國,都一樣,對此物虎視眈眈,可惜的是,我們華夏一直都是崇尚和平的國家,因此我們上層命令必須有人前往a國,摧毀這個藥物。」
雲雀雙手緊握放在下巴上,淡淡的開口,眼神兒卻望向窗外,似乎口中說出來的東西與他無關。
「這一次叫你過來,就是想問問你,對於前往a國有沒有信心和**。」
好樣的!果然是想要讓他前去a國摧毀這個藥物麼?
「我對前往那邊並沒有信心,但是**當然是有的,可以為國家分憂,當然是好事情,但是關鍵是我們國家真的想要摧毀這個藥物麼?」向陽顯得很疑惑,眼底全都是迷惘。
也是,這樣的藥物別國想要,都是想要拿回去研究,也就是所謂的繼續做試驗,而華夏卻是想要摧毀。
「呵呵,我們華夏喜歡和平,這是多少年不變的道理,也就是說,不論這個藥物落在誰的手中,都對其他國家不好,這樣的結果不是我們想要看見的,尤其是我們不希望人們會因為這樣一個不知道什麼用處的生化藥物而鬥得你死我活。」
有了這樣的藥物,就會有戰爭。
有了戰爭,恐怕會血流成河。
與曾經冷兵器時代不同的是,炸彈隨時可以炸死成千上千萬的生命,且都是無辜的生命。
「這個我還需要考慮幾天,畢竟現在的我對自己也沒有那一定的信心,對付別國的高等軍人,我不一定會是對手。」向陽有些遲疑的道,但是雲雀聽後卻是輕鬆的笑了笑。
「如果你在擔心這一點的話,完全沒有必要,因為你是新兵,我們也不可能會讓你一個人前往他國參加這樣危險又具有挑戰性的任務,當然,這一次你若是願意前往的話,你的教官幽魂會與你一同前去,保護你的同時,他的任務就是協助你。」
這就是僱傭軍兵團的一對一保護程序。
任何一名教官手下的新兵前往危險任務區域,都會有教官的陪同。
這也是向陽覺得這裡比特種兵部隊,更為人道的地方。
「我的教官也去?」向陽承認,他心動了。
但是若是幽魂也去的話,他要怎麼告訴幽魂藥劑已經被毀滅了,從而將這個生化藥物帶回華夏呢?
「不著急,你還可以想想,三天後給我答覆。」
雲雀之所以給向陽這麼長的時間,正是因為整個僱傭軍兵團再沒有任何人比起向陽,更加值得他們三兄弟去扶持了。
向陽是個好兵,還是個兵種好手,如果他能夠被扶持起來的話,他們僱傭軍兵團真正崛起的時候就不遠了,試問這一次的任務如若成功,這不僅僅是向國家展示他們僱傭軍兵團的機會,也是向整個世界展示,他們僱傭軍兵團雖然名聲不如特種兵部隊的硬氣,可是卻是有真實力的。
與雲雀交談的這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向陽的心熱血的幾次。
這樣的感覺,一路延續到他帶著收拾好的一切東西前往新宿舍。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不知道從哪裡得知她剛剛從秘密基地魔鬼訓練回來的容謹,竟然早她一步在她的宿舍門前等著她了。
當她的視線看見那個挺直又倨傲的背影之時,眼底泛著幾分諷刺:「容軍醫,在我宿舍門前做什麼?」
「你回來了,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
不等向陽開口讓他離開,他已經率先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哦,容軍醫,你好像忘記了,我們之間似乎沒有這麼熟悉吧?還有,有什麼事情說,現在就說吧,一會兒我要進去休息了。」向陽將手中的行李放下,冷淡的看著眼前的容謹,面上不帶一點兒的做作,語氣中的疏離卻是讓容謹聽的皺眉。
「小暖,開門。」
容謹放在輪椅扶手上的雙手微微收緊,看向她的眼,瞳仁緊縮。
「這裡可沒有什麼小暖,這裡只有一個向陽,如果你想要敘舊,那麼我勸你你還是跪求時光回到七年前的大年那一天。」向陽無謂的笑了笑,現在這個宿舍區域根本就沒有別人,他自己選擇的宿舍,他會不清楚嗎?所以這一刻他足以放開了膽子說話,並不用擔心誰會發現,他向陽,其實是個真女人的事實。
容謹霍然抬眼,睨著她的眸子卻是沉了沉,時光回到七年前大年的那一天?七年前的大年聚會……她還記得這麼清楚?
就在他用酒精毫不猶豫的塗抹被她不小心親吻的嘴唇的那一天?
就在他即便讓唇瓣流血,也不願意沾染她氣息的那一天?
那麼決絕又傷人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