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小子,你竟然還敢出現!」
我擦!簡直禍不單行!
向暖一手遮住自己的嘴巴,一邊在眾人我就知道的眼神中捂著自己的心口,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形象啊,要不是自家老頭要她跟著他的語氣說,她也不至於麻木開口,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掉的這麼大。
「白家小子?不知道向家大小姐是在叫我嗎?」向暖只覺得眼前黑影一晃,一個十五六歲大小的少年就直直地站在她的面前,兩人貼的很近,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因為剛剛結束訓練後而粗重的呼吸聲。
她眼神一亮,心中就是讚歎:好身手!
少年的手很好看,雙臂不算結實,但是一看卻給人一種極為強大的力量,十足的安全感,向暖也感覺到奇怪,別說是對十五六歲的少年了,她以往接觸過那麼多的軍人,或者比她強或者比她弱,但能讓她感到安心的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
而如今她竟然一天就對兩個人生出了這種感覺,一個是自家傻爹,一個就是這個貌似跟她有仇的白家小子。
「你很討厭我?」向暖皺眉,開口問到。
比起如今十二歲才一米四幾嬌小的可憐的她,少年將近一米八的個子在她面前顯得格外的高大,如今她開口說話都是對著他的腹部這一塊,這讓相當強勢的向暖十分不爽,眼眶一轉,反正眾人也不怎麼喜歡她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那無論做什麼事應該也不會再更討厭了。
少年冷哼一聲,就算向暖沒看清他的模樣也對不進他的眼神,都可以感覺到那濃濃的鄙夷,「聽這話,向大小姐是不討厭我嗎?你不討厭我什麼呢?」他停頓片刻,本來想著打住,可想著事關自家兄弟的那一幕血紅場面,眼神也徹底冷了下來,「我改還不行嗎?」
操蛋!
向暖剛想動作就被他的話定住了神,這句話要是放在十幾年後那可能是爛大街,可放在此刻那絕壁就是經典有沒有,雖然不足以讓她暴到想殺人,也絕對可以讓她氣的想掀桌有木有!
「白小三,你把老子當擺飾了?當著老子的面欺負老子閨女,訓練還想再加倍了?飯菜還想再減少點了?還是你的屁股又想開花了?」向寒鼻子裡冒出如同低音炮一般的沉哼,雖然不明顯但是明顯就是傲嬌了。
抬起右手就抓住了被他叫做白小三的衣領,輕描淡寫的就往上一提,偌大一坨的少年就被他拎了起來眉頭都不在眨的,他的腳在半空中滑動著,打著有些喜感的節奏。
傻爹威武!
向暖雙眼都瞇成了一條線,雖然這樣她就更加看不清少年的臉了,但是她是這麼被動的人嗎?
往前兩步,向暖就是動作極為迅速的翻上了沙發,直接站在了沙發一邊的扶手之上,果然,長得高的神馬的視野就是比較開闊,這樣她能看清楚能起個白小三這麼個奇葩名字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了!
「向叔!你快點放我下來!快點放我下來!」白小三沉穩冷酷的樣子破功,只能雙手向上抓住向寒將他提起來的手,腳下拚命的掙扎著,面色都漲紅了起來,真是氣死他了,每次他都以為他有所進步了,誰知道在向叔的面前還是不堪一擊。
向暖站穩,仰著腦袋一副她就是大爺的模樣望向了白小三,下一秒眼瞳就瞬間長大,如果見了鬼一般,連忙後退一步,只可惜估計錯誤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之上,可眼中的錯愕還是一變不變,死盯著白小三。
什麼狗屁白小三!她處於本能的懼怕和暴怒的輕顫了起來,這丫的是她先估計的偽裝冷酷實則傲嬌純情的小少年,她向暖絕壁的看走了眼!
他是誰?他可是白颯,軍隊第一教官,是所有人眼中的魔鬼,也同樣是她的噩夢。
想當初她向暖以一個女兵卻不怕死的身份進入了普通的不對,願意接受跟男兵一個強度的訓練,而他就是在那一年新來的三軍新教官,她也是在第一天不小心非常偶然真的不是故意的踢到了他的鳥,還敬了軍禮彎腰道歉說了聲:「兄弟,抱歉,錯傷了你的小鳥,希望它一切安好。我叫向暖,如果它以後出了什麼問題,你可以來炮兵新兵營找我,我會賠償醫藥費的。」
注意,她說的是小鳥啊掀桌!她還說完十分瀟灑的走人了啊掀桌!
後來,她作為了新兵營裡第一個見到教官的被華麗麗的穿了兩年小鞋,直到她被折磨的體無完膚,被迫發瘋一般以二十年來最優秀的成績提前授予軍職,才脫離了苦海。
向暖以前有時候都會想,是不是當時她說的是錯傷了你的大鳥,她就不會被美其名曰的天資很好、重點培養為理由被欺負這麼久,可如今重生一看,如今除了鳥的大小問題,還有她苦逼的跟這個向暖同名了,所以…
人人都羨慕她向暖都爬的快,可他白颯才是軍中最恐怖的人之一,她二十五歲時,他才不過快三十,卻已經是正職的三軍的最高教官了,雖然沒有授予軍銜等級,可那權利和那能力絕對超過大半的校級和將級軍人!
「你…你…」看著掙扎的面紅脖子粗的白颯,向暖舉起的食指顫抖,連說話的聲音都不連貫了,心頓時碎成了好幾塊,雖然她以前與白颯也是互相作對,可他最起碼讓她很敬佩,如今這白嫩嫩的肌膚不見那時誘人的古銅蜜色,可愛的西瓜頭雖然也很帥,但是哪有那時半點魔鬼閻王的幹練戾氣,神啊!我的教官,原來你的兒時就是這個傻樣!
「我什麼我?你這個死女人,有本事像害容大哥斷腿坐輪椅一樣也讓向叔掐死我,否則你這種禍害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好吧,往日的凶狠勁終於出來了,可她躺槍了有木有,這原來身體的主人竟然這麼惡毒,害的別人半身殘疾?那好歹也是她娃娃親的其中一個吧…
自家傻爹臉色也一正,眾人也沉默了下來不在私下討論,顯然那個容姓少年斷腿的事事眾人心頭的一塊病。
向寒手一鬆,讓白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當真是開了花,可眼神也是黯淡了下去。
向暖暗自歎了一口氣,這要在大院中重新立足也不算是一件簡單的事啊,可此刻的氣氛不能再消沉下去了,否則這火就又要燒到她身上了。
她手指一點白颯,站在沙發之上的她趾高氣昂。
「白小三,你五行屬二嗎?要是真想對付你,我就足夠了,我爸爸才不會跟你這種留著西瓜太郎頭的小孩子計較!」
眾人默,啥?五行屬二?這是個什麼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