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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屬下慌恐》序言 第七十四章 天下掉餡餅? 文 / 錦影

    雲鶴居黃掌櫃恭敬將他們迎進上次的雅間,正要退出準備飯菜,卻聽令狐薄道:「黃掌櫃。」

    「小的在。」

    令狐薄將目光轉向何清君,黃掌櫃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不解。

    「這位何姑娘是本王心裡最重要的人,記住她的模樣,以後,她任何時候來此,都要給本王好生伺候著,任何要求都要滿足她。」

    黃掌櫃一怔,心想,王爺心裡最重要的人?看她模樣,不過清秀,不該是嫡王妃之選吧?雖然滿腹疑惑,卻不敢有半分置疑,瞬即鎮定如初,「是。」

    何清君無語喝茶,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人……曾經,白逸揚曾擁她在懷,在她耳邊說著,她是他心裡最重要的女人,她信以為真……不過,入門後才發現,原來他心裡最重要的女人有不少,比如白老夫人,比如現在的白少夫人……

    所以說,這種話聽聽就罷了,千萬別當真放在心裡。

    「何姑娘最喜歡銀子。」令狐薄把玩著手裡的茶懷蓋,似笑非笑地道。

    「……啊?哦,小的明白了。」黃掌櫃偷偷睨她一眼,心裡暗自翻個白眼,攝政王眼光真不怎麼樣。

    他這麼多年跟著攝政王一路走來,一直對他極為佩服,在他們這些一路相伴的老人眼裡,薄王爺不止是攝政王,更是支撐他們意志的神祇,相貌出色倒是其次了,所以他的嫡王妃怎麼也得是個千嬌百媚、家世顯赫的女子才配得起。

    眼前這女子,怎麼看怎麼像是一株路邊的狗尾巴草……黃掌櫃略略寬心,既是狗尾巴草自然進不得高貴的皇苑,只能生在路邊。

    最重要的人……大概是指有恩於他,或別的隱情吧,想到這裡黃掌櫃心情大好,喜歡銀子是嗎?只要不喜歡他們主子,銀子太好辦了!他這就去準備。

    何清君卻瞬即囧了,只覺頭頂飛過了一群黑胖鴉,「嘎嘎」嘲笑著她,歡快地變換著隊形,她是愛錢,可是為什麼這話經堂堂攝政王說出來,便變了味道?

    片刻後,黃掌櫃帶著兩名店小二端著豐盛飯菜進來,布完菜後,兩名店小二退下,黃掌櫃貼心地將雅間的門關上,然後笑咪咪地從懷裡取出一張銀票,恭敬壓在何清君面前的桌上,「何姑娘,這是雲鶴居的一點心意,萬望不要嫌棄。」

    何清君唇角的笑容瞬間僵住,眼角連抽兩下,望向令狐薄。卻見他正舉箸夾菜,眼皮未抬,似乎並不在意對面的動靜。

    她伸手去推,沒想到,那位黃掌櫃,雖然年紀不小,力氣卻很大,堅定地以手指將銀票壓在她面前。

    對面那位千歲大老爺突然發話:「黃掌櫃,銀票面額是多少?」

    「一千兩。」

    何清君聞言倒吸一口冷氣,她何清君是愛錢,卻是取之有道,沒有緣由就被人送上這麼大手筆,誰知道是餡餅還是陷阱?她怕吞不下,反而被噎死。

    「一千兩?雲鶴居最近生意很差嗎?一千兩也拿得出手?」面無表情的千歲大老爺,淡淡地問。

    「是是是。」黃掌櫃又從懷裡取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按在桌上,幸虧他多準備了一張。

    何清君再吸一口冷氣,目瞪口呆。

    令狐薄橫了黃掌櫃一眼,放下竹筷,起身走到何清君身旁,將那兩張銀票拿起折好,彎身放入她腰間荷袋。

    黃掌櫃瞠目結舌,為什麼攝政王與她這般親暱?為何攝政王竟做得這般自然,好像合該如此似的?轉目瞪向何清君,難道她是個會妖術的妖女?

    「何姑娘最近手頭較緊,我們名分未定,也不好將名下產業轉給她,這樣吧,以後兩年,雲鶴居的收入,就定期盡數交給她吧。」

    「呼隆——」某女跌下木椅。

    「撲通——」黃掌櫃撲地,蒼天啊!

    這是什麼樣的晴天霹靂!以後兩年收入盡數給她倒沒什麼,只要王爺願意,便是將整間雲鶴居送給她,他也不能說什麼,區區一間雲鶴居不過是王爺若干產業中的九牛一毛而已。

    但是,「名分未定」!這才是真正的晴天霹靂!狗尾巴草也能堂而皇之地進皇苑了嗎?不是他誇口,他家兒媳也比眼前這棵狗尾巴草多了一分姿色!

    令狐薄淡定看著地上兩人,將何清君從桌下提出,按進椅裡,然後開門,將地上的黃掌櫃丟出。

    「何清君,本王知道你在裝暈。」令狐薄見椅上那人軟榻榻地不睜眼,便俯身下去,微涼的薄唇壓上她的。

    「唔唔……」被他一記長吻吻得窒息的某人雙手用力推著那具鋼硬胸膛,「唔唔唔……」我醒了……

    令狐薄離開她的唇,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鳳眸凝視她,「下回再敢在本王面前暈倒,本王提前洞房!」

    「……」何清君縮著雙肩,不敢說話。

    「何清君,本王希望你有難處時,會第一個想到找本王。」

    何清君直視他,嘴邊掛著熟悉的笑容:「我有什麼難處,就是缺銀子罷了,我這一生天天缺銀子,缺著缺著也就習慣了,就算不得難處了。」

    令狐薄哼了一聲,回到自己座上,提壺為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冷笑:「你去四王府,是找余紫英吧?」

    何清君怔住:「你怎麼知道!你竟知道余美人?!」

    令狐薄一口將杯中酒飲盡,「這麼大的冤案,本王豈會不知?」

    「……那你……」她疑惑地看他。

    令狐薄哼了一聲,睨她:「你是問為何本王不肯追查此事?」

    他的眸光緊盯著她,半晌才道:「第一,此案重要證據落入蜂雀閣之手,第二,時機未到,第三,此案動不了四王爺的根本。」

    何清君抹汗,她絕不會告訴他,余美人一案的證據是她親自出手,從他手下人手裡強奪來的。她也知道暫時動不了四王爺的根本,因為四王爺既是當朝皇家嫡孫,他母妃又是當朝宰相劉昀祥胞姐,只要他不危及國本,令狐薄不會分神動他。

    「昨夜本王回寢殿之時,看見有信鴿飛過,何護衛,那是給你傳信的吧……否則,你重傷未癒,不可能這般急著找四王爺的證據,你很聰明,看出本王對五王爺起疑,竟想到從四王爺處下手。」

    何清君低下來,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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