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照明晶石在浩天大陸上可謂是價值連城,因其特殊的比之夜明珠還要珍貴的原因,以其遵循物以稀為貴的道理,就算是皇親國戚,想要擁有一塊相對來說形態自然優美的照明晶石,也是極其不容易的,這東西可謂就是可遇不可求。而現在這座寬敞的即使站下上萬人也不顯多擁擠的大殿,竟然是幾乎全部鑲嵌滿了這種照明晶石,由此可見其主人的富有與強大。
寬大的殿堂內到處都被照明晶石發出的光芒照亮,即使是一個很小的角落也不放過,亮如白晝。大殿內的情況可以很清晰的看見,腳下傳來軟軟的感覺,地上鋪著厚重柔軟的精美地毯,上面的是一顆梅樹,梅花飄飄灑灑的落下,花瓣灑遍了地毯的每個角落,暗黃配上嬌艷的玫紅,顯得艷麗卻不失柔和。正對著墨卿兩人不遠處一面連體牆壁高高束起,只有兩側的地方個有一條寬敞的通道可以過去,卻因為石壁的遮擋而看不見裡面的情景。
石壁上也雕刻著一副精美的畫面,與石門上的差不多一樣的情況,穿著玫紅裙裝的女子,臉上帶著清冷卻不失柔和的笑容,旁邊跟著那只與孤寒有著相同形態的魔獸,只是姿勢不同於石門上的相互依偎,而是一前一後行走著,女子在前卻是回首看向那只魔獸的摸樣,而魔獸在後面看著女子,眼中是滿滿的依賴,兩人的眼中只有彼此,一股溫馨的感覺繚繞在一人一獸的周圍。
墨卿見此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孤寒,卻見它這次雖然也難受,卻也沒有剛才在外面第一眼看見那女子時的那種濃重的悲傷了,她想,也許是因為它剛剛才享受了一頓美味的原因吧!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嗎?難過來的快,去的也快。她卻不知,此時的孤寒腦海中似又一幅幅畫面,似陌生似熟悉,在腦海中不斷像閃電般劃過,在想去回憶時,卻又不知道剛才自己腦子裡劃過的畫面到底是什麼了。
「咩寒,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吧?」
「咩寒,我們只有彼此,這個天地是很大,卻沒有誰能與我們相依相伴,我們的身邊也只有彼此!」
「咩寒,你看,這個星空是不是很美?地上的人都是拚命的尋找各種辦法要接近這裡,卻不知道,越是在高處,留下的也只是滿身的孤獨與永遠的寂寞罷了……」
有著傾城容貌的女子,穿著一襲梅紅色嬌艷的裙裝,輕薄的群擺隨著夜風輕輕蕩起裙角,兩頰鬆散隨意落下的髮絲輕輕揚起,她的臉上掛著絕美的笑,眼中的清冷與寂寞卻也是那般的明顯,她就站在一處高高的山頂上,仰首看著夜空下滿滿掛起的星辰,頭頂上的那片閃亮著明星的天空是那般近,好似輕輕伸出手,便能觸碰到那漫天遙不可及的星辰。她的身影似煙霧般,朦朦朧朧且輕薄無形,好似一陣微風吹來,她的身型便會消散在整個天地間,連著她這個人都似沒有來過這世上一樣,不存在任何的痕跡。
她的身邊靜靜的趴著一隻渾身銀白,身軀巨大的魔獸,烏黑閃著赤紅光芒的眼瞳,清澈而單純,它就看著女子,聽著她斷斷續續隨風飄蕩的輕語,也不知懂沒懂其中的意思,只是睜著一雙大眼這麼看著,沒有發出一聲,那麼大的身軀,本該是威武的形象的,卻偏偏配上了它那一雙無辜的清澈大眼,多出了幾分萌態,減少了幾分兇猛的氣勢。
「咩寒,若是有天,你找到了自己在意的,可以自己選擇你想走的路,不用執著的認準我,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開心,知道自己要什麼,知道嗎?」女子一直自說自話,它不答話她也不在意,只是說這句話的時候轉首看向身邊一直陪伴著的魔獸,眼神中滿是認真與難懂的神色,似是想要告訴它什麼。
魔獸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然而卻是一字不漏的記住了這句話,見她這般認真的問自己,只是懵懂的點了點頭。收斂的笑容再次重現與臉上,原本滿身的孤寂與莫名的悲涼似乎都被它這一點頭給衝散了一般,清冷的眸子稍微染上了些許暖色,伸出手蹂躪起魔獸頭上那順手而柔亮的銀白毛髮,「也許你現在不懂我的意思,可是,我不想限制你什麼,以後也許……總有天你會明白的。」最後一句話,她說的輕而低,夜風吹來,它根本沒有聽清,疑惑的看向她,她卻只是笑而不語。
其實她的話根本就沒有說清楚,找到了自己在意的,在意的什麼?指的是人?還是物?或某件事?她直說它有天找到了自己在意的,可以自己選擇自己想走的路,不用執著的認準她,為何這樣?說的好像她要離開一樣,很久以後的孤寒才知道,原本那一天,她就預料到了以後的事,提前做了準備,卻是以自己為代價,保全了它。
「孤寒?孤寒?」
「嗯?」耳邊熟悉的呼喊聲傳來,孤寒迷迷糊糊的應著,忽然想起這事墨卿的聲音,於是立刻醒過神來應道,「怎麼了?」墨卿望著它的表情有些擔憂,見它回神,沒有在多說什麼,搖搖頭,「沒事。」
孤寒奇怪的看了墨卿一眼沒出聲,剛才它的腦海中似乎出現了一副畫面,到底是什麼呢?為什麼想不起來了?一點印象都沒有。搖搖頭,它也感覺自己似乎從見到這個宮殿的時候就有些奇怪,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決定不在去想那些煩人的事情,它打起精神跟著墨卿一起認真打量起這座宮殿來,盡量忽略那副雕刻的幾乎活靈活現的畫壁。
墨卿見它恢復了正常,心底悄悄的舒了一口氣,不經意的一個回頭,與一雙血紅雙眸對上,那眼中的專注令她有些發愣。墨卿這才發現,暗炎一直都在看著自己,心瞬間像是漏了一拍一樣,有片刻的慌亂,見他就算這般與她對視都沒有要移開目光的意思,自己倒是先受不了的轉移了視線。
轉過身,投注在背上的視線是那般專注還帶著絲炙熱的感覺,令她忽然感覺有些悶熱。藉著轉移注意力,墨卿開始認真打量起這座宮殿的每個角落與細節。
宮殿佔地很大,畫壁遮擋的後面暫時不知道是什麼景象,然這座殿堂卻是大而空曠,上萬人站都不嫌擁擠的大廳居然什麼擺設都沒有,除了牆壁與天花板上鑲嵌的價值連城的照明晶石,地上鋪著的精美一看便非凡品的厚重佔據了整個大廳的地毯外在沒有其它的飾物,在墨卿看來,總感覺這像是主人故意安排的一樣,似是為了玩耍自由不受阻礙的樣子,雖然空蕩了些,墨卿卻很喜歡這種感覺,自由自在。
大廳內的情形一眼便看到了底,墨卿與暗炎兩人朝被畫壁遮擋的後面走去,有種感覺,那後面才是記載了這座宮殿的主人的生活細節與線索的地方。
經過畫壁的時候,墨卿特意的避開了畫壁上的畫,兩個從右手邊的通道拐過石壁,頓時視線被各種淡紫色的東西塞滿,淡紫色的雕刻精美的木質大床,四周掛著精美的同色系薄紗帳,床邊擺放了一張散發著清香的檀木桌,床邊地上鋪著一張厚厚的淡紫色的地毯,一張不知各種木種製作而成的淡紫色的梳妝台擺放在豪華大床不遠處,牆壁不知被塗上了什麼,全部染成了淡紫色,一扇大大的落地窗,窗戶是透明的晶石所致,與現代的玻璃鏡一樣的效果可以清楚的看見外面的情景。
大床正對方向的地方放著一個大大的用不知名的植物編製而成的鳥窩一樣的東西,不知道宮殿的主人是怎麼做到的,那鳥窩邊圍從嫩綠色的植物中伸出了點點不知名的花朵,開的正艷,淡淡的清香在室內飄蕩,明明沒有根莖,那鳥窩上的植物卻明顯是活著的。
抬頭看去,頭頂上的竟不是石頭的天花板,而是整個由透明晶石覆蓋而成的,透明的天花板,可以想像晚上躺在床上睡覺時,睜開眼便可以看見漫天的星辰,該是怎樣的一種感受。這般的貼近大自然,是墨卿想要的。看這裡的擺設與顏色來看,墨卿便猜到了這裡便是那畫上的女子與那魔獸的居住地了,那鳥窩大概就是那魔獸的,墨卿看了看那大小,在心中猜到。
整個房間都被淡紫色給充滿,除了那鳥窩是自然的植物外,室內的飾物基本全被染上了這種顏色,雖是如此卻不會讓人感覺到不適或討厭的感覺。淡淡的紫,幾乎快要消失的那種,很清雅的感覺,隱隱透著高貴,應該是那女子偏愛這種像是風稍微吹大了,就給吹沒了的感覺吧!
那魔獸看那眼神啥的就屬於那種以女子為首的,很單純的那種,不可能會有這種心思與喜好的,墨卿在心中暗暗想。
「只是一座宮殿?我可沒有研究別人生活喜好的愛好啊!」墨卿看完房間,轉身丟下句話便想往外面走。其實她心裡是有些鬱悶的,還以為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機會是種機遇呢!不過,看樣子就只是座普通的宮殿罷了,只是豪華點!
現在的她第一願望與想法,便是實力啊!實力!雖然她對於這地方不討厭,但是也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師傅可是說了,這迷幻之境她只能在裡面呆三個月的時間,因為往年都是一年打開一次,這次是強制打開,時間一到若是她沒出來,陣法一關閉,可就要等一陣子,等到陣法修養好才能出去啦!天知道陣法要修養多久的時間?而她在這裡面被困的那段時間能不能安然度過?
師傅說過這裡面還有許多即使是他都感到棘手的一些東西,她現在的實力若是招惹了,一時不查小命沒了怎麼辦?她可不想還沒見識到這個時間美好而奇幻的各色風景什麼的時候,就又嗝屁了,況且她也不願意被困在這裡面。出不出是她的事,可是被困可不是她的風格,也不是她喜歡的。
「等等。」暗炎出聲叫住了要走的墨卿,她轉頭望去,「幹嘛?」
暗炎笑著指了指房間,「你不仔細看看嗎?也許會有驚喜呢!」他說這話是,眼底深處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墨卿沒有看見。
「我不喜歡隨便動人家的東西,」墨卿看看了整個房間,臉上帶著淺笑,「走吧!人家的東西還是不要隨便碰了。」她看見這房間就喜歡,雖然不是這麼執著的偏愛淡紫色,但是整個房間的佈局總讓她感覺到一股不可思議的溫馨感,一床一窩?相互相偎相依,不離不棄嗎?像家人一樣,很親密,她很喜歡。
暗炎不甚在意,隨意的走向那鳥窩的所在地,高高的植物編製而成的圍角擋住了窩裡面的情形,墨卿沒有太靠近,以她的位置根本無法將裡面的情景看清楚。就見暗炎似又明確性的腳步不停走到鳥窩的邊上,瞟了一眼墨卿,示意她過去。
墨卿不解的走近,這才看清裡面的東西,巨大的窩裡面一個幾乎佔據了整個窩要與窩平齊的圓球填滿了鳥窩的空隙,墨卿有些驚奇,原本她也只是簡單的掃視了一眼房間,因為離這個歌窩比較遠,她根本就不知道這裡面居然會有這麼大了像球一樣的東西在裡面。
整個圓球就草窩塞的滿滿噹噹的,球身是一片紫色,雖然是淡淡的,卻看不清裡面,給人一種很厚重的感覺,站在這球的邊緣,墨卿忽然強烈的感覺到球裡面似乎有東西,很微妙的感覺,明明沒有生命氣息,她卻感覺那東西肯定是有生命的。
觸碰它!觸碰它!
心底似有道聲音一樣一直在叫喊著,要墨卿去碰那紫色的有些詭異的球體,閉上了眼睛靜了靜那似要沸騰的心,伸出手,小小的手纖細而白嫩落在紫色的球體上很是顯眼,白皙的肌膚有種透明的感覺。當墨卿的手觸碰到那球的瞬間,原本靜止的紫色卻似活了一般,化成一股股能看見的形態在球體中快速的遊走,墨卿甚至能清楚的看見那紫色的遊走的紋路。
這一變化不知是好是壞,墨卿想將手收回,卻發現與球體相接的手掌像是與球體生長在了一起一樣,根本無法離開絲毫,一條縫隙都沒有。她的心有些細微的慌亂,然面上任然是一副冷淡的平靜摸樣,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樣,就這麼注視著那球,似看的很認真一樣。
「沒關係的。」
淡淡的話語帶著股安心的暖,墨卿抬眸望去,就見暗炎直直的看著她,似是看穿了她掩藏在心底的慌亂,哪怕只有那麼一瞬,哪怕只有那麼一點點,細微的幾乎無法發覺。
兩人對視著,墨卿忘記要關注手下的情形變化,就這麼看著他,忽然一聲爆破聲傳來,墨卿這才收回了與暗炎對視的視線看向那她相連的球體。
原本的紫色雖然淡,卻看不清球裡面的情形,就好像中心是實心一樣,然此刻隨著那一聲不算響的爆破聲,本來在快速遊走的紫色在全部聚集到中心的時候忽然如煙花般炸裂開來,濃厚的色彩頓時消失,剩下的就真的只有純粹的淡淡的紫,清澈而透明,球體中的情形也展現在墨卿眼前。
「怎麼會?」一向鎮定自若,即使是面對生死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墨卿在看清球體中的情況下,禁不住低聲吼道。
孤寒也探頭望去,震驚好奇道,「咦?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面?」
只見那巨大的球體中,與孤寒此刻摸樣一模一樣的魔獸正懸浮在中心,一絲的異樣都找不到,球中閉眼懸浮在球體中心的魔獸有著與孤寒現在完全相同的形態,比一個胎體出來的雙胞胎還要像,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差異,無論是形體的大小還是毛髮與身體的各個部位。
若不是孤寒此刻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肩上,墨卿還能感受到自它身上傳來的暖暖的溫度,她簡直就要以為,孤寒不知道怎麼的被什麼人抓到封閉進了這球體中了呢!
她抬眸像暗炎看去,第一個發現這玩意的是他,看他徑直往這走,似帶有明確目的的樣子,他肯定知道點什麼。暗炎平靜的道,「別看我,我不知道這怎麼回事。」他說的是真的,剛才他看見的時候也是有點驚訝的,他望這邊來只是感覺到了這個地方散發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有些詭異的氣動,心中有些好奇所以才叫她過來看看而已。
墨卿抿唇不語,直直的盯著暗炎的眼睛看了一會,終於確定他說的是真話,有看向那球,「現在這樣怎麼辦?」她問的是暗炎,這裡面的那只與孤寒長的一模一樣的獸,一看就知道只是個虛殼,它的身上沒有一絲生命氣息波動。
「不知道。」暗炎同樣看著那巨大的球體,答的倒是快。墨卿瞥了一眼他。
「你有什麼辦法嗎?」墨卿指了指她此刻與球體相連的手掌,「總得先想個辦法將我這手與這玩意分開,才能想其它的吧!」這樣被限制的感覺,還真是討厭。
暗炎笑了,腦海中忽然出現了墨卿小小的身子,手上連著這個巨大的球,拖著它走在路上的畫面,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見他眼神飄散,笑的一臉偷樂的摸樣,雖然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但墨卿肯定他此刻腦子中想的畫面肯定是她不喜的。
白了一眼他,聲音有些沒好氣的低吼道,「笑屁啊!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將我的手弄下來,不是你看笑料的時候好不好!」這宮殿可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在這裡面呆的時間長了,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又鑽回地底去了?她可不要一輩子跟一個球形影不離,深居地下!
更何況……墨卿再次盯著那球體中明顯沒有了生命氣息,懸浮在中心的小小的身子,心中有種莫名的情緒湧現。
球體中的『孤寒』是它小小的無害的摸樣,在這巨大的紫球中,那小小的身子越發透漏出一種無辜,可憐的感覺,單薄的與那球體不能成正比。
「呵呵……」暗炎再次禁不住笑出聲來,接受到墨卿警告的視線,瞬間便抿了唇消了聲,然而那高高揚起的唇角去怎麼都無法拉下,看的墨卿有種想揍他的衝動。再次不客氣的丟了個白眼給他。
此時的兩人都沒有發現,他們在對待對方時,似乎與別人有著不中細微的差異。就如暗炎,以前的他不要說像這般壓抑不住的笑出聲了,就連墨卿拖著巨大的球在身後走的畫面,他也是絕對不會去想的,而他在墨卿面前不但不由控制的想到了這幅有些幼稚想法的畫面,竟還短暫的神遊,壓抑不住的笑出聲,在接受到墨卿那略帶怒氣的警告眼神後,更是下意識的,沒有經過思考便消了聲。對於墨卿丟給自己的白眼,他也只是像,沒有絲毫生氣的徵兆。
這在以前,有誰敢這般對待他?換句話說,就算有人敢在他面前這般,他對那人的態度又會像墨卿這樣,帶著愉悅的心情接受這些嗎?不可能!這是唯一的答案,而這表示了什麼,他卻沒有去細想,只是下意識的做了。
而仔細想想,墨卿對待他的態度也是與別人不同的……
手握成全抵在唇邊,遮擋住笑意,他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壓下了笑,道「要不,你用你的天火試試,看能不能將這球燒了?反正那火聽你的,也不會傷到你。」
墨卿聞言,盯著那球中的『孤寒』,眸中閃過眸中難辨的神彩,「也許可以試試。」聽不出話中的情緒,說罷墨卿便調動意念,不出一秒她手掌與球體相連的地方便冒出了一簇小小的火苗,經過墨卿的指揮,火勢越來越大,最後將球的表面整個覆蓋住,火焰卻始終與植物編製的窩邊緣有那麼一厘米之差,既能將球體露出的整個表面覆蓋,卻又不會傷到那窩一分一毫。
無論怎樣,她不想隨意的動這房間中的任何一個東西,要不是這球將她的手粘在了一起,她也不會動它。
熾熱的火焰冉冉升起,火苗在空中亂竄,卻不會燒到球體以外的東西,熾熱的熱度在空氣中蔓延,空氣似乎都被燃燒了一部分似的,不大的一會兒時間,空氣中似乎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一般,要是此刻有普通人在這,一定早受不了空氣中的超高溫度而被烤成肉乾了。再看墨卿與暗炎,一個一臉平靜,雙眼盯著被火焰覆蓋的地方,微抿著唇,眸光閃動不知在想什麼,而暗炎則是盯著墨卿看,剛才的肆意笑容已經收斂,臉上的表情有些冷漠,那雙黑眸中閃動的光輝,就連太陽也無法與其爭輝。
兩人都是一動不動,靜靜的任時間流逝,空氣中能將人烤成肉乾的超高溫度,兩人一點也無所覺,就如呆在平常的地方一樣,像雕塑一樣,除了偶爾眨下眼睛外,就像石雕蠟像一樣。
而孤寒則是做在墨卿的肩上,眼睛也是緊緊的盯著那球,恨不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它的眼中還滿是好奇,第一次這般透過一個身影看自己,不同於照鏡子的感覺,有些詭異,心底深處卻又絲絲壓抑不住的雀躍與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