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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第一百零三章 :傷感 文 / 荀蓮

    耳邊大長老淒厲的嚎叫還在不斷響起,然現在落在墨卿眼中的一幕卻有瞬間將她的神智迷失在這一副美好畫面中。那嚎叫明明就像是在耳邊響起,她卻恍若未聞,眼裡,心裡,只有那一幕美景的存在。

    不知何時,孤寒又變成了上次結界中的那副摸樣,龐大威武的身軀,銀白色的毛髮隨著微風輕輕飄蕩而起,額上的一點紅梅妖艷異常,落在那一片銀白之上,顯眼之極,一雙清澈懵懂的雙眸此刻正目含淚光的望著自己,眼底深處隱隱有絲絲敢怒不敢言的委屈之色閃現,偶爾赤紅色的光芒自眼波中流轉劃過。這幅楚楚可憐,淒然的摸樣實在是與它現在這幅似是萬獸之王的威武摸樣真真是實不相符。

    一銀髮血眸的冷峻男子正隨意的靠坐在孤寒的身邊,妖艷的大紅長袍與那純色的銀白色相稱,給人的視覺帶來了絕對的衝擊性,冰雕的容顏此刻似融化了點點,薄唇微抿,一雙眼眸正隨意的看著自己,墨卿竟是不知他是何時到了自己身後的,這般的修為叫她心驚。

    見墨卿回眸望來,暗炎輕扯嘴角,勾出一抹淡笑,他身上原本冷硬的氣息僅因為這一個細微的動作而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只是望著她淡笑,卻沒有說話,眼眸中的神色意味不明。

    「墨墨……」慼慼然的聲音帶著絲絲令人心疼的委屈,孤寒見墨卿只是看著他們發呆,在忍不住出聲喚道,蹲坐在地上比原來龐大許多的身子還小心翼翼的動了動,卻不知是何原因,竟是沒有立刻向墨卿撲來。

    被這一聲喚,墨卿收回了心神,在此看向這邊時,眸中清明了許多,那層朦朦朧的薄霧也似消散了許多。墨卿不在呆站在原地,恢復了平常淡定漠然的摸樣,抬步向他們走來,待到孤寒身前時才停下。而她的雙眸始終是看向孤寒,僅在剛才那發愣的時間才看了暗炎幾眼,就再不曾看他。

    即使是蹲坐在地,此刻的孤寒身體也跟墨卿一般高,甚至是比她還要高出一點的。手摸上孤寒額心上出現的那朵紅梅,眼中閃過不知名的光芒,向下移去,對上孤寒那雙頗感委屈的眼眸時,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呵呵……你這是怎麼了?」也不知是指它為何委屈,還是指它為何會變成現在這般的摸樣了。

    因為身高的差距,早在墨卿將手伸向它額頭時,孤寒便自覺的低下了頭顱,使墨卿能更加方便的摸到自己的頭。聽得墨卿那柔柔的話語,它能明顯感覺到她此刻愉悅的心情,心中的委屈不禁更甚,看向墨卿的眼神也帶上了些許的幽怨之色,它卻不知,它這般摸樣,只叫墨卿感覺更加好笑。

    微微轉首看向暗炎,他還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孤寒卻不敢對他做什麼,眼眸瞟了一眼他,便快速的轉過頭再次看向墨卿,那摸樣似是暗炎的長相可怕至極般。

    「墨墨,你……你……你叫他、不要靠近我好不好?」它說的斷斷續續,最後一句話更是小聲到似在自言自語般,說完還不安的偷偷看了幾眼暗炎,似在觀察他的神色般。

    墨卿聽懂了,孤寒原本除了自己,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與自己那般親近了,若是旁人,它肯定就一爪子抓上去,撓的那人身上畢竟出現幾道血痕才罷休了,而暗炎現在這般大大咧咧的靠在它身上,它卻還沒有發火,而且還這般的小心翼翼,似是極品他一樣,這讓墨卿有些意外,轉念一想,卻又覺正常。

    大概,是孤寒感覺到了暗炎那幽深不可測的實力,知道自己不敵他,所以才這般吧!

    想著,她卻向暗炎看去。那一副隨意冷酷,又隱隱透出些許妖媚的摸樣,真真是連看慣了時間皮囊的她也不禁有片刻的閃神,挑眉,語氣淡淡然的開口,聽不出是何情緒,「抱歉,你可以離開嗎?我家孤寒不習慣陌生人的靠近。」嘴上說著抱歉,然她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感到歉意的神色。

    暗炎看著她,眸中神色不明,異樣的光芒在眼底閃爍,面上不動聲色,一派自然的說道,「艾,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也算是認識了,怎麼是陌生人呢?而且,你看它根本就沒有反抗嘛,這不說明它不討厭我嗎?」

    孤寒聞言兩隻撐著地面的腳差點無力跌倒,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它不反抗,明明是因為他威脅自己的好不好!想到之前它剛剛變化成這副形態上去幫墨卿的時候,暗炎不知從哪冒出來,一隻手只輕輕的搭在它的背上往下一按,便將它用盡全力抵抗的身子點趴在地上時,他身上隨後還湧現出一股巨大的威壓包裹著自己,硬是將自己困在原地給他當靠枕時,它心中就一陣惶恐。

    墨卿似是沒有聽見他這話一般,只再次重複了一下,「它不喜歡你這般靠近它,請你離開!」淡淡的話語帶著不容人置疑的堅定霸道,似只是在陳述他應該如何做,而不是等他的答覆一樣。

    暗炎定定的盯著她,血眸中似隱隱有什麼在翻滾,像是下一秒就要溢出來一樣,一股充滿危險的氣息從他週身升起,直衝墨卿而去,牢牢的將墨卿包裹在其中。巨大的壓力頃刻襲來,原本根本不懼任何威壓的她,此刻竟是感覺到一股窒息的沉悶感,胸口似被什麼東西牢牢壓住了般,呼吸都有些困難。

    儘管如此,墨卿卻依舊面不改色,一雙星眸直直的與暗炎對視,深處的倔強與傲然自信清晰的印現其中,也許連墨卿自己都沒發現,在不經意的情況下,她竟是在暗炎面前暴漏出了她的本性而不自知。

    孤寒不知發生了什麼,然那股突如其來的危險氣息它卻感覺如此清晰,不由看著墨卿的眸子泛起點點擔憂,卻見她還是一副平常摸樣,那副黑眸一如往常,清澈卻如蒙著一層薄霧,看不見底。

    暗炎微怔,微微斂眉,氣息收斂,隨意歪靠在孤寒身上的身體也不自覺的站直。孤寒一經解放,立刻抖動著渾身的毛髮,身上泛起絲絲紅芒,轉瞬間它便有恢復成原樣的摸樣,額上的紅梅也消失不見,只見銀光一閃,它便速度奇快的竄進了墨卿的胸口。

    墨卿自然的將孤寒摟住,穩住它的身型,一雙燦爛黑眸卻始終直直的盯著暗炎,「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剛才的威壓,她能感覺到那股危險力,心中不知為何卻清晰的知道剛才那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足一提。

    只是,她很奇怪,他突然的出現在這結界中是為何?看他的樣子似是在她與那三人纏鬥的時候,他就來了,卻不清楚他所為何?至於這結界他是如何進來的,她不奇怪,像他這般的人,她不覺得一個小小的結界就能難住他,他自由他的法子。

    暗炎任憑她打量,嘴角的孤獨加大,眸中都似染上了點點笑意,一派風淡雲輕的摸樣,「來看你!」淡淡的話語隨著清風飄散,讓墨卿有瞬間的恍惚。

    蹙眉,顯然對於他的回答不甚滿意,眼神微冷,如寒冰利劍般直射暗炎,「我可不喜歡這種玩笑。」對於他的話嗤之以鼻,心中還在想著他的真實目的。

    暗炎好笑,沒想到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了,「我是說真的,來看看而已。」至於看什麼,只有他自己明白了。墨卿則是對於他的話不置一詞,想看便看吧!反正這裡也沒什麼是他不能看的,不在看他,將目光瞥向身後,再次掃了一眼那昏迷中的兩人與掙扎的大長老一眼,不在廢話,她毫不停留的向外走去,暗炎緊隨其後。墨卿知道,卻像是無視般,路上再沒有與他說一句話,而暗炎也沒有再有什麼動作,只靜靜的跟在墨卿身後,雙眸一直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的淡藍嬌小身影,沒有移開過。

    兩人轉身走出一段距離後,卻沒有看見,那原本是被天火纏身,淒厲嚎叫的大長老不知何時聲音漸弱下來,到最後直至聽不見。而原本以為他定會被火焰焚燒成灰,而沒有在下殺手的墨卿卻不知道,大長老不知何時停止了掙扎,口中更是低聲喃喃著不知名的話語,那一聲聲如繁複咒文晦澀難懂的字一個個隨風飄散在空中,一陣淡淡光芒亮起,一切似恢復了平靜……

    一路悠閒漫步走回學院時,天上密佈的滾滾烏雲漸漸消散,雷鳴電閃已不見蹤影,白色湛藍的天空漸漸顯露出來,陽光慢搖搖的露出半張臉來,再次將大地照耀上一層暖光,令人心神舒暢,沉悶的氛圍一掃而空,周圍再次回復了明亮,充滿勃勃生氣的摸樣。

    踏進學院大門後,墨卿終於是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身後那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的人,「你不會是想跟著我進學院吧?!」訝異的神色在得到暗炎點頭肯定的一刻更顯得驚訝,「這裡可是帝國學院了,你不是這裡的學生是不能進來的。」其實,他能不能進來,是不是學院的學生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看他這樣子,怎麼感覺像是要一直跟在她身後一樣?她可不想一向孤身一人的自己,身後忽然有了個無時無刻,形影不離的人。

    「我能進去。」墨卿想什麼,他能猜到些許,不巧的是,她還就猜對了,他這次出來連青言都沒帶,就是要跟著她的。他既然確定了在意她,就不能放過任何相處的機會,這樣親密的相處,還能培養培養感情,有什麼不好。

    僅四個字,就叫墨卿一陣無力。拜託你會看點眼色好不好,她明明就是不想跟他一起,不是真的在意你能不能進來好不?

    墨卿無力的搖搖頭,抱著孤寒便向校長室走去。看他那樣,就知道他要做的事,沒人能阻止,與其在這與他廢話,她不容去找師傅,將自己的想法說出,盡快充分提高自己的實力——這裡,始終不是久留之地。暗炎見她不發一言完全無視了自己,一副拿自己沒辦法的摸樣,便不禁感到些許好笑。抿了抿唇,自發跟上,至於不是這裡的人不能隨意進入,他自有他的辦法。

    一路來到校長室,路上不斷有人從墨卿身邊來往,然大多數人看見墨卿時,都是眼帶好奇或崇拜或不屑或害怕的。儘管那次的事情看見的人都發誓不得透露,但是她的實力在學生中早以私下傳開了,因為這不在誓言之列。而沒有親眼見過墨卿出手的學生聽見這種話,自是只將它當做傳言,看向墨卿的眼神有不屑實屬正常,而清楚知道墨卿實力的人看著墨卿自是一副崇拜的眼神,也有因為她的實力而害怕她的,也有對她的身份好奇的,總之各種各樣,而墨卿那一身冷漠透著神秘的氣息自是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看見她時,多多少少都會停下腳步,打量分毫。

    對於這種情況,墨卿渾然不在意,那雙沉如冰潭的黑眸中沒有任何東西存在的印像,就像是不管什麼東西或物或事,只要不是她在意的,就不會將之放進眼中。

    一路爬上幾樓,來到院長的辦公室,在門前微微停下腳步。說實在的,她還是第一次來院長的辦公室呢!輕輕敲了幾下門,沒等門內的人喊進來,她便直接打開了門,大踏步走了進去——敲門只是提醒裡面的人而已。

    門內簡單的陳設在墨卿看來與向擎的性格似乎極不相符,她還以為以他那有些孩子心性的摸樣,他的辦公室裡會堆滿各種新奇玩意呢!詫異的隨意打量了一眼四周,不等她開口,就聽耳邊傳來向擎那略微帶著些許孩子氣的蒼老聲音響起。

    「你幹啥呢!進來都不知道先喊師傅,就知道四處打量周圍。怎麼樣,好看不?」向擎在看清那不請自來的人後,放下手中正在看的東西,背完全靠在椅背上,一臉的放鬆,最後一句話,有些孩子獻寶似的摸樣。

    沒有回答他的話,她逕自做在與他相對的沙發上,與他對視,滿眼認真的問道,「你知道有什麼方法或地方能盡快的提升實力的嗎?」

    向擎被這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問的一愣,腦子無法快速反應過來,墨卿也不急,就這麼看著他,等著他回答,而暗炎則在外面沒有進來。

    「快速提高實力?」向擎蹙眉重複了一下墨卿的話,見她滿臉認真,自己也不自覺的端正了神色,坐直身體,「要知道修煉一途,向來是欲速則不達的,這點我想你應該能明白。」

    墨卿點頭,「我知道,可是我現在急需提升實力,你只要告訴我有沒有什麼方法或地方合適的就行,至於其它……我自有分寸。」墨卿的話直接而簡單,卻沒有絲毫對向擎不敬的意思,她只是習慣了這樣簡單而有些冷漠的說話方式了。

    向擎的眉蹙的更緊,雙眸牢牢盯著墨卿,想知道她到底有什麼想法,墨卿面不改色的與他對視,完全沒有被他眸中的犀利傷到,半晌,向擎終是歎了口氣,緊蹙的眉頭漸漸鬆開,看向桌面,臉上的表情有些莫名的寂寥。好不容易收的一個徒弟,竟是這麼快就要離開,他的心中忽然有種不知名的傷感,似乎人老了,情緒起伏也變的更加大了。

    短短的幾天,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徒弟的。早在看到墨卿的神秘與妖孽時,他便已經明白她不屬於這裡,她終會離開,卻沒有想到竟是這麼快,他還沒來的及與她多相處些時間,多瞭解瞭解他這個徒弟,她就要離開了!

    墨卿見向擎臉上升起一種莫名的悲傷,他就這麼靜靜的垂著頭做在那,身體周圍卻被一種寂寥悲涼的氣息包裹著,叫她看的心中不忍,心隱隱有些刺痛,像是被他的情緒感染了般,此刻墨卿竟是也感覺到了些莫名的悲傷。陌生的情緒在心中蕩漾,從沒有過的感覺傳遍墨卿全身,她不能清楚的明白為何她會生出這種莫名的情懷,卻知道,這樣的向擎不是她想看到的。

    那樣的悲涼、寂寥、傷感……

    「師傅……」嘴唇微張,她想說些什麼驅散這種氣息,然半天也只是囁嚅的喊出這兩字,便在不知該如何開口。但就這輕輕的一聲呼喚,卻立刻驅散了向擎莫名生出的悲涼情懷,猛抬起頭,那雙佈滿滄桑,卻不顯渾濁的黑眸中滿是喜悅的光芒閃耀,是那般的奪目。

    向擎大睜著雙眸盯著墨卿,眼中的喜悅那般清晰,急切的話語帶著明顯的歡愉道,「艾、艾、我的好徒弟,好徒弟……」連應兩聲,足可見墨卿的這一聲師傅對向擎來說是多麼的在意。

    見到向擎只因為自己叫了他一聲師傅就這般開懷,一掃之前的悲傷,墨卿難過的情緒卻是更加的明顯。從不知,身邊有誰會因為她的一個不經意的一個舉動,不經意的一句話而轉變情緒的,從不知,有人會這般的在意自己,而這個剛認的師傅,真的讓她本來裹住一層冰霜堅硬無比的心輕易的脫下了一層外殼。

    閉上眼睛,她沉下心來,待心情恢復些許平靜後,假裝無事,淡然道,「師傅,告訴我能快速提高實力的方法或地方吧!不管怎樣,我會量力而行的,我絕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她的眼神充滿堅定,自信傲然,渾身的氣勢竟與長期身居高位的自己不相上下,這一刻,向擎的心平靜了下來,他相信墨卿,她最後一句話說的鄭重,像是對自己的一個承諾一樣。有她這句話,他的心安定了許多,他相信墨卿做事自有分寸,她不同於一般的孩童,這點他早就知道了。

    「我送你去迷幻之境吧!在那裡肯定能盡快提高你的實力。帝國學院每年都會挑選優秀的學子進去裡面修煉,那裡面什麼東西都有,機遇與危險幾乎成對比,是學院的禁地,一年開放一次,只為鍛煉那些優秀的學子能力。」

    迷幻之境?!墨卿心中一顫,這個地方即使是孤陋寡聞的她也聽說過,那裡是每個進入帝國學院的學子擠破頭都想進去的地方,在那裡運氣好也許能得到奇遇,猛然大幅度的提升實力,危險也是巨大的,一個不下心就可能命喪在那,但是人總是這樣。

    即使是明知前方危險重重,但那不知名的益處也是吸引著他們不斷的深入探索,就算明知會死,也是會心存僥倖想要去闖一闖,只為那須臾飄渺的東西。

    對於這樣的地方墨卿自然也是好奇的,本來她來帝國學院其實也是存著一年後等禁地開啟的時候,進去探索一番的,畢竟,這樣充滿傳說的地方她自也是心存好奇的,然不想,自己竟會牽扯到天心梅,而且自己身有天心梅的消息這麼快就洩露了,人還那麼快就追來了。

    這次只是三人,看起來是最快知道天心梅消息的,然下一次呢?誰敢保證,這消失不會大幅度的洩露出去,然後如暗炎所說,引來各方強者的追殺?以她現在的實力,她不可能總是這般脫險,下次若是來的人更多,實力更加強悍,她該怎樣應對?就算是逃,她不可能總是逃跑,這樣明顯不是長久之計,唯一的辦法便是她的實力達到一個頂點,將這些妄想抓她奪取天心梅的人一個個都滅了,一勞永逸。

    但明顯,現在這個只能是想法,達到那樣的頂點,她需要時間,也需要機遇,如今去迷幻之境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一旦迷幻之境關閉,除非開啟陣法,否則無人能找到,因為迷幻之境似乎根本不在帝國學院這裡,而是通過一個陣法將人傳送到另一個地方,或是另一個空間的,無人引領,根本無法輕易找到,這樣能為她爭取一些時間,而在裡面,她也能經過一番歷練,來提升自己的實力,至於危險,人越是在生死關頭,越能很好的激發出身體中的潛能不是嘛!只是……

    墨卿抬眸看向向擎,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迷幻之境似乎每年開啟一次吧?現在的我不可能有時間等到一年後的幻境開啟的。」

    向擎滿面笑容的看著墨卿,剛才她的那兩聲師傅叫的他簡直心花怒放,「我是院長,我說幻境什麼時候開,就什麼時候開,雖然陣法需要幾位長老同時開啟才能打開幻境,但是,只要我說現在開,那些人誰敢說個不字的?小心我打的他們滿地找牙。」略帶囂張的話語,中氣十足的在這大而寬的房間中久久飄散。

    「況且,你是我徒弟,老子的徒弟自然是要特殊對待的啦!」他說的自然,然這些花若是被那些長老聽到,不知又會作何感想。

    堂堂浩天大陸的頂級強者,頂尖學院的院長,居然會說出這般囂張略帶粗俗的話語,真真是叫人無語的同時也不禁佩服他的爽朗。自古哪個強者對人做事不是極盡小心,就怕會一不小心為自身招惹上一點的污漬,污了自己的名聲,越是身份高的人,越是注意自己的言行,就怕會被人抓到把柄什麼的,向向擎這般直白,毫不做作的人這世間又還有幾人?

    墨卿只覺得心中有股暖流流過遊遍全身,只因她一句話,他就能這般乾脆的為她做出這般的決定,說不感動是假,她笑了,「嗯,一切勞煩師傅幫我搞定了,我就等著師傅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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