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寒,回來。()」墨卿漫不經心的掃視著那擋在她與孤寒中間的巨蟒,輕輕喚道。
原本懶懶的站在櫃檯上,就是看見那比它身子大了n多倍的巨蟒出現,也沒有露出任何恐懼表情的孤寒,聞言立刻跳起,在空中一個借力轉身便越過巨蟒鑽到了墨卿的懷中,乖乖的不在動彈,眼神四處亂轉,就是不肯看墨卿一眼。
孤寒的速度極快,在場中的幾人還沒看清它的動作,回過神來便看見那奇怪的魔寵以窩進了那年紀甚小的少年懷中了,那乖巧的摸樣如不是親眼所見,很難讓人想像,它會做出剛才那如潑婦一般的舉動。
慶祥看著眼前這一幕,不得不承認,墨卿的風采是在場幾人都比不上絲毫的,他只是站在那,小小的身子卻給人一種十足霸氣的感覺,眼中的妒火不禁更甚,狠毒的開口。
「黑蟒,去給我將他們殺了。」他看的清楚,那少年身上跟本就沒有靈氣波動,可見他沒什麼修為,已經是綠介的黑蟒,對付他們兩簡直綽綽有餘。
浩天大陸上雖然人人都會修煉,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具有很高的修煉天賦的,一般人的修為苦其一輩子,也最多只能達到黃介的修為而已,黃介之上,便是普通人仰望的存在了,而一些名門世家的子弟,就算修為天賦不高,也能弄到好的輔助提高修為的藥物,來提升自己的修煉等級。
那黑蟒聽見主人的命令,眼中嗜血的陰光不在隱藏,駭人的紅信不斷吞吐著,那隨著它的動作散播到空氣中的臭腥味更加濃郁,巨大的蛇尾一個擺動便朝著墨卿所站的地方掃來。
墨卿望著那巨大的蛇尾不為所動,聞著空氣中越發讓她感覺到噁心的氣味,忍不住怵眉。
蛇尾越發接近,眾人卻看墨卿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不禁都以為少年是被嚇傻了,眼中都流露出不同的情緒。莫慧敏看著這一幕,心被高高的吊起,懸掛在半空中,眼睛不眨一下,直直的盯著這方,手中的絲絹手帕被那芊芊十指緊緊的纏繞扭曲著,足可見其主人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她可不認為她是被嚇傻了,她看的清楚,面對巨蟒的攻擊,她的眼中沒有懼怕只有平靜,甚至還能看見她眼中浮現的絲絲嘲諷情緒。
可一定要擊中啊!面對此景,她只能在心中不斷的叫喊著這句話。
巨大的蛇尾終於落下,墨卿站著的地方頓時被那蛇尾砸的是灰塵飛揚,木質的地板在這一擊下也不堪重負,木屑滿天飛,不用看眾人也知道,那塊地方的地板是報廢了。
漫天的灰塵遮擋住了眾人的視線,沒有慘叫聲,幾人無法知道那少年是否死了,只是見了那極具力量的一擊,在心中都不約而同的認為那少年肯定是難逃被擊中的命運了。
幾人聚精會神的看著那漫天塵土飛揚的地方,心中不由的都被染上了幾分緊張的情緒,無人說話,就在這時卻聽見一聲可以用撕心裂肺來形容的大喊傳來。
「哎呀媽呀!我的店啊!」被眾人遺忘的侍者直到看見自己的店像是快要被毀了,才反應過來衝到面帶張狂的慶祥面前,大聲哭訴著,「慶少爺,你手下留情啊!小店可經不起你的這番折騰啊!」
本來心中就甚是緊張的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喊嚇到,回過頭來,便看見那名年近中年的男子,滿臉淚奔的表情,死死拽著慶祥的手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不禁嘴角微微抽搐。
慶祥滿臉的不耐,被那侍者的大吼聲震的耳膜不舒服,望著那疑似鼻涕的液體落下時,迅速的將手臂抽出,正準備喝斥他的時候,卻聽前方傳來一聲古怪的聲響,接著便是一人輕描淡寫的說話聲,本能的回頭,卻看見了讓他心臟莫名緊縮的一幕。
「皮還真厚!」墨卿站在黑蟒那巨大的身體上,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匕首,那匕首此時正落在了黑蟒七寸的地方,剛才的古怪聲,便是匕首與巨蟒的身體相碰而發出的。
墨卿看著那巨蟒身上的白色痕跡,那是她剛才的匕首留下的,她用的力氣自己心中明白,一般的人早就在她那匕首落下的時候便會立刻斃命了,在這巨蟒身上卻只留下了一道淺白的痕跡,可見她小看了這巨蟒身體的強韌度。
黑蟒察覺到本應該倒在它那一擊下的小小人類,卻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的後背上,心中升起騰騰怒氣,使勁的擺動著身子,想將墨卿甩下。黑色的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顯現出粼粼波光,刺人眼芒。
墨卿察覺到黑蟒的舉動,冷笑一聲,足下用力,死死的抵著黑蟒的身體,一隻手抱著孤寒,另一隻手伸出緊緊的抓在黑蟒長長的身子上,蛇鱗光滑異常,沒有用力點,墨卿便將手曲成爪,緊緊摳著黑蟒,用力之深,竟將那在匕首的一刺下也沒有留下傷痕的巨蟒身上,硬生生的弄出了一個血洞來。
因為用力之深,墨卿的十指指甲都破了,鮮艷的血絲不斷的順著指甲縫流出,在那一片雪白如玉的肌膚上,那血紅的顏色顯得非常刺眼。
人們常說十指連心,意思就是說一根手指受傷,就會疼到心裡去,可想而知五指都被硬生生的弄出傷口來,指甲都離縫的滋味是何等痛苦。在一旁不相干觀看的人見了,都忍不住心臟緊縮,十指下意識的彎曲,放佛受傷的是自己一般,翩翩墨卿卻仍舊是一副淡定的摸樣,神色絲毫沒有因為那疼痛而改變分毫,就像受傷的不是她一般。
剛剛還在叫喊不斷的侍者,見了這一幕,也像啞了聲似的,張了張口,那話語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此時的黑蟒卻顧不得這些,身上忽然傳來的劇痛讓它憤怒。一個弱小到身上沒有絲毫靈氣波動的小娃子,它居然都搞不定,還讓他傷了自己,這真是恥辱。
搖擺的身子動作越發激烈起來,卻怎麼動都無法撼動墨卿絲毫,她就如在它被上生了根般,那手指插到了它的肉中,死死的沒有鬆動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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