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郝明見墨卿緊握玉珮不肯放手,而藍武又如此想要那玉珮,心中已有了計較。
「藍家主,你看墨卿如此喜歡這玉珮,就滿足她吧!」不待藍武開口,君郝明繼續道,「她到底是個孩子,既然已經答應了解除婚約,我將婚事銷毀這事也就算是結束了。至於玉珮,就留給她吧!那畢竟是她貼身佩戴至今的東西,她難免會不捨。」
藍武一聽急了,但又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唯有開口,「既然墨卿如此喜歡,那這玉珮就給她吧!」雖然口頭上是如此答應了,然藍武的心中卻另有打算,那臉上的微笑一直保持著。只有墨卿知道,他雖是在笑,然眼中卻是無絲毫笑意,望著她的時候,她甚至感覺到了那雙眼中滿是殺氣。
孤寒一直窩在墨卿的肩頭,閉眼假寐,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讓人非常容易忽視。也許是感覺到了藍武的不友好,本是閉著的眼突然睜開,身子抬起,毛髮像是被電擊過一般,全部炸起,眼神凶狠的盯著藍武,嘴巴微張,發出野獸的低嚎,那尖尖的牙齒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過一層寒芒,顯得格外鋒利。如果有人被它咬到脖子,怕是會當場斃命。
此時的孤寒哪還有一點像是憨厚可愛的樣子,那凶狠的摸樣,墨卿還是第一次見到。小手輕輕的撫摸上了孤寒的背,順著它的毛髮,安撫它放鬆下來。
墨卿的心中對於孤寒這樣的表現極為開心,不知怎的,她就是能感覺到,孤寒之所以忽然這樣,是因為它感覺到了那老頭對她起了殺心,所以生氣了。
轉首沖孤寒淡淡一笑,示意它不用擔心,她心中自有安排。
如此近距離的微笑,直接將孤寒迷的不知所措,原本乍起的毛髮在墨卿的撫摸下早已柔順下來,大大的眼睛一直盯著墨卿,在無睡意。那乖巧的摸樣,可愛至極,哪還有一點剛才那凶狠的摸樣。
「這是魔獸?」君郝明直到現在才注意到墨卿肩上的東西,居然是個動物,不經疑惑,她一直都呆在那被人遺忘的小院中,什麼時候身邊居然有了一頭魔獸了?
雖然現在這樣看,那小小的的身子沒有一點魔獸危險的樣子,但是直覺告訴他,這魔獸不簡單。
「算是吧!」墨卿頭也沒回,跟孤寒大眼對小眼的看著,語氣回答的甚是無所謂。
藍武的心中此時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剛才那小畜生可是明顯的就是衝他叫的。沒想到此次來君家,最主要的東西沒有要回,居然還遭到了兩個小輩的諷刺與奚落,現在連一個畜生都感這般對他,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都嚥不下去了。
「君家主,既然親事已經解決了,那我就先告辭了,家中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下次在見了。」起身沖君郝明客氣一句,便開口告辭了。
「如此,恕不遠送了。」君郝明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藍武輕揮衣袖,轉身便離開。經過墨卿身邊的時候,停下步子,定定的看了墨卿一眼,便大步離開,在無人看見的地方,藍武的臉色陰沉一片,眼中閃過狠毒之色。
由始至終墨卿都在逗弄著肩上的孤寒,在沒看任何人一眼。
殺氣還真重!墨卿在心中輕語一聲,不知想到什麼,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只是那唇角揚起的弧度,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將玉珮重新放回衣服裡,墨卿看向君郝明,「家主,既然無事,墨卿便告退了。」不等君郝明回答,墨卿衝他淡淡行了一禮,毫不停頓的便轉身離開。
君郝明聽著那聲家主,心如刀絞,望著墨卿離開的單薄背影,心中的苦澀更濃了幾分,在墨卿快要踏出大廳門口的時候,他終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你恨我嗎?」
沒有指名,墨卿卻知道他是在問她,沒有回頭,腳步不停的朝門外走去,淡淡的話語飄散在寬闊的大廳中。
「我不恨你。」
好聽的聲音在君郝明耳邊劃過,這個答案卻沒有讓他心中的苦澀減輕多少,反而還多添了幾分。他很想問她,既然不恨他,那為什麼連聲爺爺也不肯叫?還是她所謂的不恨他,是將他當做了不相干的普通人,所以才不恨?只是望著那不帶一絲猶豫的背影,他卻沒有勇氣問個明白,他怕那答案不是他能接受的。
抬頭看向外面,太陽高高掛在空中,那亮光刺眼異常,雲朵漂浮,整個天空都洋溢著希望。君郝明就這樣看著,連他自己都不知他究竟想看的是什麼。
霸天,我這樣做是錯了嗎?
君天錄看著君郝明,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面前的爺爺好像非常傷心,只是因為墨卿剛才的話。爺爺似乎是很疼愛墨卿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對墨卿不聞不問。
沒有叫醒發呆的君郝明,君天錄默默離開。也許現在的爺爺,最需要的就是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急急的朝那被人遺忘的小院行去,君天錄那俊朗的容顏在微笑的感染下,顯得更加好看。如果他剛才沒有聽錯的話,她是對他說了謝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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