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裝修的很豪華,寬敞的大廳四周的牆壁全是白色,與歐美的風格非常接近,墨卿望著那一塵不染的潔白顏色,心中十分厭惡。()
她討厭白色,那純潔的不似真的,任何顏色都可將其污染,只有黑色是能包容一切的。
正對門的主座上做著兩位年紀較大的老者,左邊的墨卿認識,他便是小墨卿的爺爺,君家的家主,君郝明瞭,那個將小墨卿當做侮辱了家族榮譽的人,對之棄之不顧的親爺爺。而右邊那位穿著華服在她一進門便一直盯著她看的老者,墨卿不認識,記憶中似乎也從來沒有見過他。
垂眸掩住眼底深處的厭惡神色,微微低頭的姿勢令人感覺她像是害怕不敢直視主座上的人,卻沒有人看見那對著地面帶著稚氣的小臉,滿是平靜神色,那眼中的冰放佛能凍結人心,只看一眼便不敢在與其直視。那樣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九歲,深居獨院的小孩所該有的成熟。
君郝明看著底下那一聲不吭的人兒,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神色,隨即調轉開視線望向下首第一位椅子上做的那老者,語氣不明的淡淡道,「這便是家孫墨卿了,現在可以告訴我,藍老堅持找她到底有何事了吧?」
被稱作藍老的人,凝望著那站在大廳中廳一直不曾抬頭的小女娃,眼中的嘲諷一閃而逝,抬手摸了摸下巴那長長的白色鬍鬚,聞言移開視線,慢悠悠的道,「君家主還記得幾年前,我家小兒與令郎偶然相識,一見如故結為異性兄弟的事吧?」
君郝明聞言在心中對於藍武的來意隱約猜到幾分,臉色變的有些難看,卻任是做足面子功夫,在沒有徹底攤牌前故作不解道,「這事我自然是知道的,當時整個大陸都還因為兩大世家的少主成為結拜兄弟驚訝了好一陣呢!」話落稍微停頓後,他任是問出口,「只是不知,藍家主今日來堅持要見墨卿到底是所為何事?應該不會是只想與老頭我說這些成年舊事吧?」
注意到君郝明一開始稱呼自己為藍老,這會又改成了帶著幾分疏離的藍家主。藍武唇角揚起一抹不明意義的笑容,卻不急著回答君郝明的問題,而是伸手端起手中的茶慢慢的品了一口,才放下茶盞,直視君郝明。
老狐狸,明明已經猜到了他的來意,卻還是裝傻故作不解的問他是何來意,真是狡猾,不過這回他是一定要攤牌的了。
「我想問的是,君家主還記得當年令郎與小兒因為感情甚好,以至於給兩家的下一代以玉珮為證,定下了婚約的事情嗎?」如此直白的問話,就算君郝明想裝傻也無法了。
「所以呢?」沒有過多的言語,君郝明沉下臉,如此問道。
墨卿一直在底下站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卻一直在認真聽著兩人的對話。她剛才就一直奇怪,這個爺爺怎會突然想起她這個被拋棄的孫女,卻不想原來是這老頭堅持要見的她,卻不知這老頭為何要堅持見她這個被家族拋棄的存在,聽了兩人的對話後,墨卿隱隱明白了什麼,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諷刺意味十足……
「我就直說吧!」藍武眼神直白的看向君郝明,「我今天是來退婚的,曲文自幼資質愚鈍,我不忍耽誤三小姐的前途,特今天來向君家主退婚,希望君家主諒解,歸還當年兩家結親的信物。」
一翻話說的在理,但明眼人都知道,什麼曲文自幼資質愚鈍,怕耽誤三小姐,所以才退婚,那純屬是藍武睜眼說瞎話。
藍曲文,浩天大陸上年輕一輩中有名的風雲人物,天生靈力資質非凡,今年十五歲就已經是青介靈者,有著可以與聖獸匹敵的力量,這樣年輕的青介靈者,即便是在浩天大陸的歷史上,也可以說是難得的天才人物了,這樣的人如果是天資愚鈍的話,那讓那些平常的普通修煉者們還要不要活了?
反觀墨卿,天生不能修煉的廢物體制也就罷了,居然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這樣的人配上藍曲文,恐怕欽慕他的那些女孩要是知道了,會嫉妒的發狂,天天想著要墨卿怎樣死吧!
墨卿不知藍曲文是怎麼樣的人,記憶中從來都沒有過關於那所謂的婚事的一點映像,對於這些她也根本不關心,只是經由今天的事,她才發現一個問題。
她的父母似乎從來就沒有出現過,記憶中小的時候就沒有見過所謂的爸媽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君家的人也從來沒有人提起過他們,似乎這是個忌諱的話題,沒人敢提及。
這世也是注定沒有爸媽疼愛的命嗎?墨卿的心中泛起淡淡苦澀,也沒有了心情在去聽主位上的那兩人在說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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