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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9章 難念的經 文 / 鑫愛詩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以前溫小婉就覺得靖王府的這本經不好念的。()

    如今瞧著靖王妃逼著龍駿娶妻的女王模樣,她更加確定別人家的經若是一本《心經》,靖王府的那本難念的經一定是《大般若波羅蜜多經》,瞧著那卷數,沒個幾年都清理不出來。

    溫小婉自覺這種費腦子的事,她幫不上什麼忙,她擅長的領域是開鎖,不是研究經書,但她瞧著靖王府這親一家三口,都是這方面的精英,想來會有好方法的。

    她只安心吃著靖王妃從蓮觀庵帶來的各色小點心就是了。

    你說這蓮觀庵,明明就是一所名不見經傳的小廟,這怎麼做出來的點心,比皇宮內院的御廚房研究出來的,還有味道、還爽口入脾胃呢。

    坐在溫小婉對面的龍駿,瞧著溫小婉吃得滿口生香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而坐在溫小婉身側,正給溫小婉斟茶的聶謹言,滿眼寵溺。

    今天的晚宴,溫小婉為了表示出她自己孝女的一面,一直陪在靖王妃身邊,忙左忙右地給靖王妃布菜,連帶著替靖王父子說些好聽話,幫著靖王妃消怒氣。

    等著晚宴吃完,靖王妃按每日一慣例,去了佛堂,念半個時辰的佛經《清心咒》。

    溫小婉為繼續形象,有意相陪,靖王妃卻滿眼憐愛地看她,叫她回去休息,不要年紀輕輕地就陪她伴青燈古佛。

    溫小婉越發覺得這個母妃人不錯了。她真是幸運,在前世都沒有享受到來自父母兄弟的親情,這一世卻找補回來了。

    靖王妃走後,靖王爺這才想起來,他按時辰,早該更換的衣服,竟然在身上已經挺了大半天,而忘記去換了。

    當年連著出征打仗都阻擋不了他按時辰換衣服的生活習慣,終於在他老婆的強大威勢下,無聲無息地被迫治癒了。

    只是這種常年累積下來的生活規律,又豈能是短短一瞬間就能改變的。

    在壓制著他的靖王妃離席而去後,缺少了幾番換衣服樂趣的靖王爺頗感不適,立刻也跟著離席,跑去他的私人大浴室裡,泡香薰浴,清除這半天來,因為沒有換衣服,而積下的塵土去了。

    正堂內的宴席撤下去後,換上來的就是靖王妃從蓮觀庵帶來的小點心,送東西上來的侍女,特意還說這是靖王妃特別交待,給溫婉郡主嘗嘗的。

    於是,溫小婉這麼一嘗,就是嘗光了半盒。

    「真是太好吃了,也不知道這點心是怎麼做的,我要學會,相公,我以後親手做給你吃。」

    溫小婉拿著帕子抹完手,把帕子遞給聶謹言。

    聶謹言接過來後,又拿著帕子,親手把溫小婉嘴角邊掛的點心碎渣抹去,這才笑著點頭,「嗯,你做出來後,一定會更好吃的。」

    龍駿覺得這一刻裡,自己還是瞎了比較好,他有點生不如死。

    偏偏還有人給這位生不如死的人身上狠狠地捅一刀,溫小婉很沒良心地問:「哥,母妃是不是也經常給你帶點心回來?」

    龍駿頗為糟心地橫了溫小婉一眼,表情有點慘不忍睹,「母妃做的點心,是母妃娘家也就是我外公清平候家的獨門秘方,目前為止,只有芳齡女子,才能享受得到。」

    言下之意,就是龍駿從未親口嘗過,他母妃的點心,給的都是目標人群。

    溫小婉恍然大悟,重重地『啊』了一聲後,道:「原來母妃在蓮觀庵,是用這麼好的點心,為哥哥你吸引漂亮嫂子啊,這誘餌果然極好,叫人難以逃脫,母妃高明。」

    溫小婉很輕鬆地把實話說出來後,龍駿幾乎要寬麵條眼淚地果奔了。

    這世道真是沒法混了,沒處說理去,逼著讓道士娶妻,太不給人活路了。

    但是,龍駿不得不承認溫小婉說得沒有錯,她母妃就是用點心做誘餌,吸引著去蓮觀庵上香的各家高門,到她的庵堂吃吃坐坐,邊用點心的間隙,邊研究人家姑娘的品貌的。

    這才會眾裡尋他千百度,最後尋來今天提的那位重點對像怡王府的瀟瀟郡主的。

    龍駿別過頭去,努力不看缺心眼的溫小婉,只把視線集中到聶謹言身上。

    「妹夫,幫為兄想想辦法唄!」

    聶謹言剛喝進嘴裡的茶,一下子噴了出來,險些嗆著他自己,他都忘記他有多少年沒這麼不淡定過了,『妹夫』這兩個字,實在堪比重型炸彈啊。

    在此之前,龍駿叫他時,還是『聶司公』或是『聶謹言』的。如今,這麼臨時抱佛腳,真的好嗎?

    「你還是叫我聶謹言吧,」聶謹言十分不適地提議,「這樣我至少還能幫你想點主意,若你叫我妹夫,我怎麼好違背岳母的意思呢。」

    被聶謹言那般嚴肅的人,如此毫無壓力地調笑,龍駿有點接受無能,難道他該與時俱進嗎?

    其實他不知道,面皮薄的聶謹言這是在沒心沒肺的溫小婉的長期調孝下,才有今日成就的。

    若放在以前……,這是不敢想像的。

    即使這般,他在說這句話之前,也在心裡重複了一遍的。

    權衡了一下,龍駿再次開口道:「聶兄,可有什麼高招?」

    溫小婉隨之也把頭轉向聶謹言,拄著手肘,笑得頑皮,不停地衝著聶謹言眨眼睛。

    聶謹言知道溫小婉要表達什麼意思,只是龍駿這副模樣,實不能逼得太急,否則,必會適得其反的。

    靖王妃的強權手腕加上靖王爺的不靠譜思想,你以為生出來的龍駿,能抗多少壓力?

    何況現在這種非常時期,龍駿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對於他來說,沒有半點好處。

    「高招談不上,不過,我卻覺得王妃娘娘這門婚事,選得不錯,」聶謹言決定先說好話,「怡王的親王爵連綿五代,是建國功臣異性王中,惟一一個傳到今天,還穩如泰山的,怡親王府這一代裡,怡親王只有瀟瀟郡主一位嫡女,且怡王世子年幼,你娶了瀟瀟郡主後,一身擔兩府,皇上放心。」

    溫小婉聽著聶謹言掰扯朝中關係,什麼這府和那府的淵源時,就有些搞不懂了,但她看龍駿的神情,從剛剛的草泥馬屎樣,陷入深深的沉思,她就知道聶謹言的話,說到龍駿的心裡去了。

    能讓靖王妃看中的姑娘,定然是極難得的,再聯繫靖王府在朝中所處的地位,和龍駿自己的利害關係,龍駿若能與這位姑娘成婚,必是雙贏的。

    聶謹言瞧著龍駿似是聽進去了,繼續說道:「靖王府這下一代裡,只有世子你一位,你不擔著傳宗接待、發揚靖王府的任務,還能指著誰?」

    這才是最為關鍵的地方,若龍駿不是靖王府惟一的嫡子,他願意為道家貢獻終身,也就貢獻了,投身的還是皇家道祠,說來也是做為皇室成員,對國家的一種貢獻了,但誰叫他偏偏就是獨子,他這份從他生下來就擔負著的責任,就無法拋開了。

    靖王妃出手果斷,真要是求到御前去,皇上也不好說什麼的。

    「誰說我是惟一的一個?」

    龍駿如此叫囂完,溫小婉立刻伸長了脖子,難道還有隱情?

    她瞧著靖王爺那副見到靖王妃就慫的熊樣子,不像會在外面有私生子的啊,而王府裡養著的那幾個妾,好像也沒聽說誰有啊。

    「不是還有我妹嗎?是吧,婉兒!」

    龍駿峰迴路轉,溫小婉迅速扭過頭去,決定再也不要同情龍駿了,希望他明天就能娶一妻三妾,最好一天進門,日他一夜十次郎的。

    在溫小婉扭過頭去後,龍駿瞧著聶謹言搖頭,不無可惜地歎道:「只可惜了……」

    聶謹言覺得他的好心,都餵狗吃了。

    堂內一片沉默時,龍駿也覺得他自己似乎犯傻了,連忙緊急補救道:「聶兄你知我只是為你抱不平,絕沒別的意思,天地良心,你是我妹夫,你說的那些,我都清楚,但我一心修道,不想理會這些紅塵俗事。」

    這話他今天晚上,對著一干人等,說得有不下一百遍了,到底有沒有人聽啊。

    聶謹言和溫小婉都清楚龍駿到底是個什麼德性的人,換個不瞭解底細的,還得被龍駿這份悲天憫人的『大愛』所迷惑了呢。

    聶謹言拿起手邊的茶盞,抿了一口,語氣淡淡地道:「我是不能生,你找能生的去啊!」

    說完,他把茶盞拍在桌上,就要拉著溫小婉離開正堂,回他們在靖王府後院的小樓去。

    龍駿也清楚剛才的那句話說得不對了,他真是失言,他哪裡能讓聶謹言走,連忙攔住了聶謹言和溫小婉,又賠了一遍不是,才總算把聶謹言勸住。

    聶謹言那張平時就嚴肅的臉面,此時看著,只是更肅了些。總是歡天喜地樣子的溫小婉,臉色卻難看得翻天覆地,龍駿都不敢直視了。

    被龍駿強行攔著,溫小婉和聶謹言對視一眼,終究還是坐回了原處。

    溫小婉心裡挺不舒服的,誰知道龍駿這個神棍是不是故意的——他不舒服,就讓別人也跟著不舒服。

    別以為她不知道,不就是她多吃了幾塊靖王妃給的點心,刺了龍駿的心嗎?

    這傢伙就故意報復,還說到聶謹言那裡。

    這樣的事情,就算他給聶謹言道歉了,聶謹言也只會再傷一次的,完全沒有一點半點兒能找回便宜的方法。

    不過,溫小婉哪裡是肯吃虧的人,她已經想好了,她以後在給靖王妃請安的時候,她一定會多替她的好哥哥美言幾句的,定叫他與什麼瀟瀟郡主佳偶天成。

    哼,你不是不願意娶妻嗎?等以後有機會的,讓你未婚先孕……

    別說溫小婉的肚子打著什麼壞水,只說龍駿那裡,在聶謹言之前那句話的提醒裡,頗有些靈光一動,「是啊,既然我們不可以,我們可以找那些可以的啊。」

    龍駿一雙俊目炯炯有光,「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我父王與母妃這一別十年有餘,應該不只是新婚兩字可以形容的吧。」

    溫小婉覺得龍駿太樂觀了,也對靖王爺太自信了,瞧著今天晚宴上的情景,靖王爺今天晚上能不能走進靖王妃的屋子都不一定,更別說是那事了。

    溫小婉剛想給龍駿潑冷水,聶謹言卻冷笑著先開了口,「世子高見,這等妙招都能想得出來,但世子有沒有聽過,遠水解不了近火,即使由著世子所想,一切順利,等你再有一位嫡親弟弟,也不一定是猴年馬月的事。」

    龍駿剛剛燃起的希望,被無情的掐滅後,整個人就有點精神崩潰的狀態,完全不復之前的仙風道骨,挺拔的身子也挺不住了,洩了氣的皮球似地委靡在椅子裡,連個坐相都沒有了。

    他訥訥了半晌,才說:「那……那可如何是好?」

    他母妃是雷厲風行之人,若再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就如聶謹言所說,他那個沒影的嫡親弟弟還未出來呢,他兒子應該可以打醬油了。

    「大婚有什麼不好的,叫你娶媳婦,又不是叫你娶母夜叉,」溫小婉撇撇嘴,覺得龍駿太嬌情了,「哥,難不成你煉的是童子功?」

    都說道術歪邪,瞧著龍駿的武功成就,這才多大,就有獨步天下的態勢了,若單論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怎麼可能達到。

    瞧著自己說出『童子功』三個字,龍駿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糟心,溫小婉覺得自己真相了。

    「胡說八道什麼,這世間哪有什麼童子功,我又不是和尚……」

    龍駿拿出當兄長的氣勢反駁,奈何話未說完,溫小婉又爆了一句,「哇,哥,難道你已經不是童子了嗎?快和我說說,是哪家姑娘,我這就去告訴母妃,也省得你為難了,娶誰不是娶呢,當然要娶個你喜歡的,母妃不是那種眼高的人,不會瞧不上對方的家世什麼的,只要人好,母妃一定能同意。」

    溫小婉覺得她自己簡直太善解人意了,聶謹言的嘴角不自覺地抽了一下,假裝沒聽到。

    龍駿默默地閉上眼睛,單手撫住胸口,他覺得他早晚有一天,會被溫小婉這一會兒爆出的一句,氣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兄妹之間這感情,多深厚,啊哈哈……

    謝謝親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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