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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9章 至高境界 文 / 鑫愛詩

    位於晉安國皇宮中宮西南角的慈寧宮裡,許久不點別的味道的香了。

    自打薄氏從皇后變成皇太后,從棲鳳宮移居到慈寧宮之後,慈寧宮只點檀香。

    溫小婉第一次來慈寧宮,是嘉妃派她給太后送壽禮,當時連正堂都沒進去,只在院中排隊,等輪到她進正堂了,莫緋漾那個攪屎棍的妖孽突然出現了。自然沒有聞過這檀香味。

    第二次來就是昨天了,皇太后薄氏旁敲側擊地說了一堆稀奇古怪的話,這要是換做聶謹言一定能聽得懂,但可惜面對得是溫小婉。

    溫小婉在這方面腦子回路,是連聶謹言都沒搞明白的,薄太后怎麼可能搞明白。

    薄太后還以為她說的那些,已經直擊紅心,事實卻是溫小婉除了記住太后宮裡那滿堂的佛香,太后的一句沒記住更是沒聽懂,要不怎麼會這麼沒皮沒臉地第三次登慈寧宮,還拉著聶謹言。

    薄太后覺得胸口氣得直疼,她發覺人生最為悲慘的事,不只是她兒子的皇帝寶座被別人搶去,還有一個就是聰明人對糊塗人說話。

    難道昨天她說的話還不夠明白嗎?溫小婉羞羞答答地應著,今兒就把聶謹言拐到她眼前了。

    昨天溫小婉來的時候,她可是溫言細語地曉以明利、暗以利害了,這丫頭難道是真傻?

    放著好好的郡主不當,非要做宮女地陪著聶謹言?腦子摔壞了吧。

    沒錯,昨天她是在話裡話外透露出來了威脅之意,說宮裡的太監不能娶宮外女子的事。

    她說得雖沒有那麼直白,但她想著溫小婉是宮裡出去的,還是嘉妃身邊的大宮女,腦袋絕對不會那麼笨的。她這麼一說,就是提醒溫小婉,在郡主名號和聶謹言兩者中選一個。

    薄太后仔細想想昨天和溫小婉說話時,溫小婉是怎麼回答她的——溫小婉說,那真是太好了,如今聶司公同我在靖王府住著。既是宮外,他就不能娶別的女子,那豈不是不能納妾?太后娘娘,你真是太疼人家了。完全忘記她自己現在也在宮外。

    薄太后當時就有了一種吃了蒼蠅的感覺,但她並以為溫小婉真是那麼想的,還以為是溫小婉拿出的話搪塞用的。

    現在她瞧瞧溫小婉和聶謹言拉在一起的手,她頓時明白了,溫小婉可能不是裝傻,她是真傻。

    「聶司公的腿還沒有好得太利索,但婉兒覺得聶司公在宮裡深得太后照拂,昨兒白日婉兒在太后這裡,又得太后一番教導,深深感念,昨兒晚上回去,婉兒和聶司公說了太后的教導,聶司公和婉兒都受益匪淺,這才一早跑來叨擾太后休息,定要謝謝太后教誨的大恩的,」

    溫小婉兩輩子裡,從來沒有玩過此時這般嬌羞的小鳥依人樣子,用最輕柔的聲音,學小紅帽像狼外婆撒嬌,她這道行短短這段時間,是得修煉有多高深啊——她是既瓊瑤了,又哈利波特了。

    「阿謹,」連著聶謹言都是第一次瞧見溫小婉如此作態,特別是溫小婉這一聲『阿謹』叫得……

    聶謹言本是仰著的頭,緩緩低下,身子不自覺地微妙扭動一下,只覺得週身皮膚,被什麼東西竄過似的,麻麻癢癢有種特別滋味,但絕對說不出是好受來。

    聶謹言心裡快速地閃過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念頭,他寧願聽溫小婉叫他『死太監』,也實在受不了這一聲柔到詭異的『阿謹』。

    薄太后更是如噎到了一般,不由自主地拿正眼瞧向溫小婉,越發覺得眼前這丫頭比她想的還要難鬥,還要不可思議了。

    在宮裡,宮女與太監做對食,絕對不是什麼稀奇事,卻因著畢竟不是能如正經夫妻一般,說出嘴去,總是有些難聽的,是以像溫小婉這麼大張旗鼓、引以為榮的,絕對是頭一份。

    溫小婉才不管別人怎麼看她,今天這座慈寧宮裡,她才是主角,其他都是配角。

    「阿謹,昨兒太后娘娘可是說了內出宦官不可與宮外女子成婚,你與我在一起,可不能納妾了,要不……別說我了,太后娘娘定也不饒你,是吧,太后娘娘?」

    溫小婉眨著無辜嬌楚的眼睛,無比真誠地望向皇太后薄氏,皇太后薄氏只覺得嘴裡發苦——她什麼時候要表達的是這個意思了啊。

    聶謹言依然沉默無語,瞧著溫小婉的眼神裡,卻有阻擋不了的寵溺,這死丫頭,好不好的提什麼納妾?

    別說他如今這般,就是真的……真的家未逢難,他們聶家也有規矩:正妻二十年入門無出才可納妾。

    聶家祖宗為防聶家子孫貪色,才定了這個規矩。這就是間接把聶家男子規定到了無子方可納妾,否則,絕不允許納妾的地步。

    而他如今這副模樣,是娶誰都不會有兒子了,他要妾做甚,就是沒有這規律,他今生有溫小婉足矣。

    在溫小婉表面柔情似水、內裡火辣辣的注視裡,聶謹言配合道:「這是自然,謝太后千歲關心。」

    聶謹言的態度永遠是嚴肅莊重的,哪怕是配合著溫小婉,也表現不出溫小婉想要的那個樣子來,至多只是雙頰一紅,薄唇微彎罷了。

    但哪怕僅是這一點點微妙的動作,還是被薄太后看了過去,刺到了心裡。

    聶謹言是在她身邊看到大的,聶謹言有什麼表情她一清二楚,哪曾見過聶謹言有臉紅的時候,那嘴角彎的像一彎輕快的月牙,眉梢眼間,都是喜不自勝的神色。

    若不是親眼見了,薄太后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聶謹言竟然和這個婉兒有了真情?他是入宮為宦,他不懂嗎?

    薄太后忽有一種十分失策的惱意,她當初真不應該把聶謹言從宮裡派出去,還派到靖王爺的身邊,叫著那起子人遂了心意,可她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會有人對聶謹言用……用美人計啊?

    這……,這也太出奇招了吧——她是小瞧了皇上嗎?

    偌大個慈寧宮正堂裡,皇太后薄氏坐在熱坑上,端身坐著,手腕上掛著的那串黑檀木佛珠,都因為她整個人身體的僵硬而僵硬起來。

    皇太后薄氏身邊站著她最得力的使用嬤嬤田嬤嬤,剛剛也是她把聶謹言和溫小婉領進正堂來的。

    這一路來,聶謹言和溫小婉的手都拉在一起,田嬤嬤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心裡鄙夷得很,聶謹言也是坐在慎刑司主位的,怎麼竟也這般無皮無臉起來,大庭廣眾之下,也好意思和個女人手拉手地走一路。

    聶謹言是真不好意思的,但溫小婉十分好意思,她若不好意思,能拉著聶謹言和她穿一個色系的衣服嗎?

    就是這一身桃花粉的衣服,在他們恍一進堂時,逼得皇太后的那雙老眼,綻出一絲精光的。

    溫小婉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和聶謹言一起給皇太后行禮時,很小女兒家的溫婉得體。

    來太后這裡,她和聶謹言這樣的身份,看座是很難的——一個在太后眼裡本來就是奴才,一個哪怕新封了郡主,出身仍逃不過奴才。給他們這兩個人看座,太后會覺得太自降身份了。

    不過,這沒有關係,要是真坐著了,她還怎麼拉著聶謹言的手,與聶謹言並肩站在一起呢,還可以貼得那麼近。以這種完美姿勢,氣得老太婆子頭上冒煙呢。

    氣得幾乎說不出來話的薄太后,只微微低垂眼睛,聽著溫小婉情儂軟語的低訴,哀哀泣泣的。

    溫小婉很清楚,哪怕是秀恩愛,也不能秀得吱吱喳喳吵吵鬧鬧,這個時候你需要展示得是縹緲若仙、瘦若西子的白蓮花,不是武力值爆棚、表現高貴冷艷的中二少女,你在皇太后面前裝b,那不是送人家找你死的理由嗎?

    溫小婉低眉順眼,小媳婦似的,你反到不好說她什麼了。

    你說她與聶謹言一路拉手入宮,與規矩不和。

    她立刻點頭,連連稱是,是她想得不周到,只記得他們夫妻恩愛,一直不離左右,卻忘記宮裡的規矩,下次改。

    ——說得是下次,這次……手還拉著呢。

    你說她救了靖王爺有功,有了郡主身份,要不要考慮……

    當時聶謹言的臉色都變了,自他們回來,這話皇太后明裡暗裡,不知使過幾次了。

    溫小婉一點兒不在意,連忙說:「靖王爺逢大難而化險,是祖宗保佑,婉兒不過是湊巧幫了一下,也是在宮時,太后你教育的好,」

    她之前在宮裡,左右只見過皇太后薄氏一次,但說這話時,臉不紅心不跳的,就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似的。

    「也是阿謹在婉兒面前常念起太后千歲你的高尚品德,婉兒仰慕之極,一直以太后四德為心中榜樣,捨命也要全節義,幸得阿謹跳崖相救……,才夫妻這般恩愛。」

    後面幾個字說得尤其的回味無窮,更有一個婉轉的媚眼送過去,聶謹言的臉又紅了一次,滿堂裡的佛香都擋不住這一眼的暖昧流波。

    太后薄氏險些氣得一個倒仰,摔下坑來。聶謹言好功力,他是從哪裡找到這麼一朵奇葩來的呢?

    不管薄太后和溫小婉說什麼,聶謹言都只是有問有答、不問不答,這是溫小婉與聶謹言進宮之前就商量出來的。

    有什麼話,女人與女人之間總是好說的。

    不管她這個郡主名頭說出去有多難聽,但她確實是靖王府的溫婉郡主,與皇太后是伯母侄女的關係。

    聶謹言如今身份尷尬,站在那裡已是錯了,開口更是錯,能少說就少說吧,而且聶謹言的性格本就如此沉默寡言,你叫他多說,他也不會多說的。

    他一旦開口言辭不是鋒利冷冽,既是漠然陳述,心裡還有對皇太后薄氏的怒氣,哪怕性子內斂能忍,總也會讓薄太后挑出紕漏的,被抓住把柄就不好了。

    皇太后薄氏是真有一肚子話想和聶謹言說,但溫小婉在這裡,她就不好說了,而旁敲側擊、意有暗指,顯然用在這對裝傻夫妻身上,根本不好使,她決定她再口時還是淺白些吧。

    溫小婉像個麵團,怎麼揉怎麼是,還極會打太極了,叫皇太后薄氏不好挑脾氣,更不好訓斥回去,而且你就算是訓斥回去了,人家也沒皮沒臉地應著,然後極其莊重地說:「婉兒謹遵皇太后教誨,回去後定把皇太后今日教誨記錄下來,以後時時看來時時銘記。」

    就這麼僵持著有大半個時唇,皇太后薄氏在坑上坐著,溫小婉和聶謹言在不遠處站著,雖已經不勾著手指了,但兩個人之間那距離,親密無間。

    薄太后覺得應該以退為進,先把溫小婉弄出去,她才好和聶謹言說話。

    不管聶謹言此時存了什麼心思,畢竟是自己養了快二十的爪牙,一旦有背叛她的心思,簡直如斷臂膀一般,不好收手。

    能穩住拉攏,還是要穩住拉攏,慢慢地把聶謹言手裡的權勢分到自己人手中。

    今晚照常裝病,宣了御醫後,明天就招睿王龍騏進宮探病,叫兒子從他手中的親信裡挑出人選,慢慢替換了聶謹言才是。

    「溫婉郡主在哀家這裡也有一會兒了,去嘉妃那裡坐坐吧,你原是她宮裡出去的,她如今有孕,你要時常瞧瞧,哀家盼她早日生下皇子,哀家也能含飴弄孫了。」

    薄太后這送人的話,說得有理有據,極其場面,要是換個人,早就出去了,可惜溫小婉的臉皮是鈦合金的。

    溫小婉連忙給皇太后福了一禮,小聲說道:「太后娘娘說得是,婉兒記得了,但婉兒與阿謹這是第一次成雙成對入宮的,在這裡拜了太后,給嘉妃娘娘請安時……也不好一個人去吧,嘉妃娘娘與婉兒自小情同姐妹,婉兒與阿謹之事,雖是嘉妃娘娘當年允了,成為百年之好,但……嘉妃娘娘還從未見過婉兒與阿謹一道請安呢……,想來也是遺憾。」

    薄太后呼之欲出的怒罵,憋在舌尖,卻不知道從哪點斥責更為合適,而且皇上著意要拉攏聶謹言,她這邊逼得太凶,只會適得其反。

    如今前朝後宮,形勢分外微妙,行差就錯一點兒,只怕都會被人抓住了把柄,反過來攻擊。

    薄太后左右權衡,不願意吃這個暗虧,她也是心有城賦之人,絕不會這般被人擺佈,溫小婉在她眼裡不值一提,不過是個小丫頭,且留她蹦得幾天吧,別顯得老人家沒有深沉。

    自打聶謹言和溫小婉進來後,薄太后一直沒有抬的眼皮,終於肯抬一抬了,她笑著,竟無半點勉強之意,太后應有的端莊貴重盡顯。

    她道:「這也是的,你們去吧。」

    溫小婉暗暗在心中佩服道:「這老太婆子,果然不好鬥。」

    ——在宮中這種繁華似錦、權勢集中的地方,笑面虎的段數,永遠高於破落戶。

    聶謹言和溫小婉出來的時候,薄太后賞了一干布匹與千兩銀子,算是賀禮。

    不值一得,卻帶出一個態度來。還叫著一個老太監帶著幾個小太監,幫著拿這些賀禮,一路招搖去了處於皇宮西面北角的永孝宮。

    溫小婉依著聶謹言,低聲道:「她早晚還是要與你談的。」

    這些他們都十分清楚,但是是先去嘉妃那裡,還是先與薄太后單獨密談,在有心人眼裡,總是不同的。

    他們身後跟著的那一群太監,在距離他們十步遠的地方,他們壓低著聲調說話,那些人是聽不到的。

    「我知道你的心思,」聶謹言今天之所以這麼大方地帶著溫小婉來,是他瞭解薄太后的性子和手段,「我早晚與她有一說。」這一說過後,不知是怎般風雲了。

    薄太后這人堪稱得女中豪傑,對外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高貴仁善,挑不出毛病的,而且事實也是。

    如果你不礙著她的事,她願意慈悲為佛,讓你在人間有一片生存地;如果你硬著她的事了,她也願意為你念佛,那大概就是《往生咒》了。

    薄太后這人從來不做無把握之事、不玩強弩之末,她做事謀定而後動。

    他第一次帶溫小婉來,薄太后是絕對不會為難他和溫小婉兩個的,以此試試他和溫小婉之間這關係到底有多深,等慢慢她摸透了,也該是她收網撈魚的時候了。

    溫小婉笑了笑,扯著聶謹言的手臂,「管他呢,日子是過一天是日子,有一天逍遙一天,至少,今天,咱們高興了。」

    哪怕薄太后那張臉瞧著平靜無波,但誰都知道薄太后心裡,絕沒有臉上平靜。

    聶謹言被溫小婉捏在柔軟掌心裡的兩根手指,溫度明顯高余其他三指,好像捅進灶坑裡的燒火棍,已經炙燙不行。

    的確,不管如何說,他們今天是極高興的了。

    溫小婉回頭瞧了那一堆的賞賜,扭回頭時揚著笑臉,對聶謹言說:「聶謹言,那些賞賜我都要。」溫小婉還記得他們上次出事後,她自己折損的那點私房呢。

    聶謹言幽幽說道:「何止那些賞賜,連我都是你的。」你若能縫到內衣上,時時貼著你也好。

    連我都是你的,這世間還有什麼不是你的?聶謹言這話如好用的利箭,瞬間穿透溫小婉的沒心沒肺、沒臉沒皮。

    溫小婉的臉難得紅了一下,低下頭去,但走了沒兩步,她又雀躍起來,「相公,你說……皇上會不會賞?」

    「定是會賞的,大約不會明賞,要從嘉妃娘娘這邊賞過來。」

    大概還會賞得和皇太后薄氏的相差無幾——皇家的賞賜,看得永遠不是賞的是什麼,品得是皇家心性。

    聶謹言和溫小婉他們離開後,皇太后立刻屏退了左右,自己進了佛堂,只田嬤嬤一人,跟了進去侍候。

    「太后娘娘,老奴覺得聶謹言越來越靠不住了,」

    田嬤嬤憂心忡忡地說道,拿著三柱香去佛前的香爐前點燃,再轉身回到皇太后跪著的地方,遞了過來。

    皇太后接過三柱香,於額前貼貼後,順著鼻心一下順滑,最後雙手持到胸前,默念了幾句,磕了三個頭後,由著田嬤嬤扶起,親自走到佛前敬了上去。

    「還是哀家年輕那會,哀家的母親就和哀家說過,這訓養奴才,定要養出奴才的奴性來,那些性子堅韌的,必不能養在身邊,是哀家疏忽了。」

    她當時看中聶謹言,到是錯了。當時覺得聶謹言還小,由著她j□j,總可以掌控,沒想到這人心性過於強硬。彼時挑中聶謹言的理由,此時竟是反噬自己的利器。

    「太后娘娘意欲如何,還是趁早……」

    田嬤嬤陪著薄太后,一起跪在佛前,卻再無誦經之心。

    「是啊,得趁早了,」薄太后抬起頭,望向前方,那一尊寶相莊嚴的觀音,還是當年住在這裡的那位老太后用過的,她搬來慈寧宮後,換走了大部分的擺設,卻惟獨把這尊觀音留下沒有換走,「哀家到要看看是他弟弟重要,還是……」

    田嬤嬤立刻明白薄太后是什麼意思了,她陪伴在薄太后身邊幾十年,薄太后多少陰私她都知道。

    聶謹言原先還一直報著效力薄太后,想為自家案子翻案的想法,卻不知道那樁案子,薄太后也是插過手的。

    薄太后怎麼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去掀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是以她和薄太后都知道,這些年是空耗著聶謹言呢。

    原本想著這麼一直用下去,在關鍵時候,還能把聶謹言推出去,如今瞧著,這條計怕是用不下去了。

    偏偏此時還不能把聶謹言除掉,那些分散著的勢力,都是聶謹言栽培的,他們此時把聶謹言逼出去,簡直是給對方添翼了。

    「這些年了,聶謹言的心意竟從沒變過,他入宮的時候,才十歲吧,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做了這麼多年宦官,看著這宮裡起起伏伏、富貴滿堂,竟一點兒旁的心思沒生出來……」

    田嬤嬤蓄叨著的話還未說完,薄太后打斷了她,「怎麼沒生心思?不是娶了媳婦嗎?」

    這話哪怕是薄太后自己說出的口,也噎得她自己難受,田嬤嬤更是如此。

    但凡在這宮裡混著的,別說宮女,只說挨一刀進來的,哪個不想著的是多撈些錢財、多重些權利。

    在他們覺得,聶謹言既然在當時,放著小倌館不進,跑來宮裡,即使開始沒有那種想法,這日子久了,總是會被利慾熏迷了眼,誰知道……

    這對主僕並不知,聶謹言也了防自己心志不堅,被拐逼著生出別的心思,才把他自己的房間,佈置得都比不上一間體面的牢房。

    「下面的人查到聶謹言把他弟弟藏到哪裡了嗎?」

    聶謹言不會把他弟弟弄出扶搖館,因為官奴不可贖。

    聶謹言報著給他們家翻案的想法,定不會讓別人在他弟弟『服役』期找出毛病,免得以後正名時不利。

    既賣在扶搖館,就一定不會出扶搖館的,但他們已經把整間扶搖館翻個遍,也沒有找到聶謹言那個花名『翡翠』的小倌弟弟。

    「還沒有找著!」

    這是今兒早上,外面傳進來的。

    田嬤嬤說完,薄太后的臉色更難看了,厲聲道:「告訴他們,若是找不到聶謹行,他們也不用回來了,哀家這裡不養廢物。」

    田嬤嬤臉色一凜,連道:「是!」

    作者有話要說:哎哎,今天被肚子折磨了一天,下小雨了,天越來越冷了!

    ps:

    落雨若薇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2809:46:09

    小蜜蜂扔了一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3-10-2808:45:17

    謝謝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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