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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7章 氣場力量 文 / 鑫愛詩

    聶謹言的手藝配上靖王爺在服飾上的潮流品味,等著溫小婉隨著聶謹言坐上進宮的馬車時,簡直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連著聶謹言都有一刻的恍惚,溫小婉真像九天凡塵墜下的仙女了——他忽然就不想帶著溫小婉進宮了。()

    聶謹言心裡想得是什麼,溫小婉猜得並不太準確,她能從聶謹言眼裡看出驚艷,但她絕對想不到聶謹言把她定義成『九天仙子』了。

    如果她知道聶謹言心裡是這麼想的,她的第一反應一定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了。她自己別的優點沒有,自知之明還是足夠的。

    她這副樣子,別說重裝上陣一次,就是重裝上陣n次,也絕對夠不上『九天仙子』,而且她不相信這凡間有九天仙子這一說,只要是女人,染上了俗世的煙火,永遠沒有九天仙子,嗯,白蓮花或許有吧。

    聶謹言平常都穿素白鑲銀絲邊的錦服,但今天溫小婉說什麼也不讓他穿了。

    她今天穿的是桃花粉的衣服,聶謹言穿素白就不太好了,她硬拉著聶謹言和她一系,一定要聶謹言穿粉白的。

    聶謹言哪有什麼粉白色的衣服,他這個人清一色的素白,而且款式都還是一個樣子的。

    聶謹言苦笑著以這種理由拒絕,但溫小婉哪是好敷衍的,她現在可是有爹的人。

    溫小婉雖然沒有用靖王爺特意連夜為她趕製一套衣服,卻讓靖王爺幫著她為聶謹言連夜趕製出來了一套她想要的顏色和款式。

    靖王爺開始是不同意,他的繡娘都精貴著呢,平時做的衣服都只給他穿,他是看著溫小婉是他義女的面子,才允許給溫小婉趕衣服的,但聶謹言……他算老幾?

    靖王爺直到現在,每每看到聶謹言,還是會長針眼的。

    其實靖王爺看不上聶謹言的原因,不只是因為聶謹言出身宦官,是皇太后著力培養的爪牙,還臉大不害臊地以太監身份強娶了人家小姑娘。這個根源更老要追溯到聶謹言的祖父身上。

    聶家世代書香門第,出過幾代大儒,這其中就有聶謹言的祖父。

    聶謹言的祖父在聖祖仁皇帝時,是太學院的館正,直接教導在那裡學習的諸多位皇子,靖王爺是其中之一。

    瞧著靖王爺如今這模樣,也能夠看出來靖王爺在上學期間的行徑必不會好,定是個讀書讀書不成的標準皇室紈褲,逃學睡覺在老師臉上畫小烏龜的事,那是經常幹的。

    靖王爺每次犯事,最後落到的都是聶謹言的祖父手裡。

    聶謹言的祖父刻板嚴肅,治學極嚴,不管什麼皇子不皇子的,何況當時聖祖仁皇帝還格外吩咐過,要太學院好好教導皇子們——有此嚴師有此嚴父,靖王爺哪怕是皇子,小時候的手板子那是沒少挨啊。

    這筆仇靖王爺記了幾十年了,每看到聶謹言的那張臉,就想起聶謹言的祖父來,在他覺得,都是一樣的棺材板、討人嫌。怎麼可能對聶謹言有好臉色看。

    但是,當靖王爺知道溫小婉要給聶謹言做的是粉白系的衣服,還是要搭配她的桃粉色衣群,他奇葩的思維瞬間就改變主意,同意了。

    自他知道有聶謹言這個人開始,聶謹言出現在眾人視線裡,始終都是一身素白的,十年如一樣,如果能讓這樣一個人改變一下……,一定是很有意思的。

    就像在聶謹言那個老混蛋祖父臉上畫了烏龜一般,他只要一想想,就忍不住大笑出來了。

    還有一點也不能忽視,靖王爺被溫小婉嘴裡新出現的衣飾名詞吸引。

    夫妻服,對啊,他以前怎麼沒有想到,還可以做夫妻服。他當初若是想到了,蘭兒是不是……

    嗯嗯,要是溫小婉和聶謹言穿上後,看起來不那麼古怪,他覺得他也應該做一套,帶上去蓮觀庵找蘭兒。

    蘭兒看到漂亮衣服,或許就不想著念佛什麼的了,就會和他回王府,繼續與他過以前那種夫唱婦隨的生活了。

    事實證明,溫小婉雖然人既懶又笨,但眼光還是不錯的,她自己設計的這一套衣服樣子做出來後,穿在聶謹言的身上極合適了。

    聶謹言自己覺得有些彆扭,他好多年沒有換過衣服顏色了,忽然換了一種,怎麼看都不太像他自己。

    溫小婉卻是極喜歡的。這件桃粉色的衣服,就如三月桃花最嫩的那一片花瓣,淺淺的漾出粉色的波光。

    溫小婉本來還想在衣角處,繡上幾瓣慢慢垂落的花瓣,後來又覺得這個兆頭不好——落花什麼的,還是等他們兩個都死了以後的情侶壽衣在用吧。

    「早就告訴你少穿白,你這張臉本就肅,不用穿白,都和白無常一樣氣質了,離著老遠看,能嚇哭一排小宮女……」

    坐在馬車裡的溫小婉,還在幫著聶謹言整治衣領子,絲毫不在意她自己說的那翻話,已經使得聶謹言粗硬的睫毛下垂了。

    溫小婉自顧自地說著:「你看,加點粉就不一樣了,瞧著臉色也好,我們這樣才算新婚……」

    聽到『新婚』時,聶謹言垂下去的粗硬睫毛,才又顫顫地揚了上去。

    是啊,不能給溫小婉大紅的花轎、大紅的嫁衣、大紅的洞房,他們穿上同樣顏色的衣服,哪怕只是淡淡的粉,也總是能顯出他們是新婚的啊。

    聶謹言拉了拉溫小婉的手,又瞧著溫小婉今早精心畫出的人面桃花妝,越看越覺得明艷無雙了。

    馬車到了皇宮門口,就不能進了。不用聶謹言遞牌子,溫小婉拿出了她的牌子遞給守門的宮人和侍衛。

    溫小婉昨天已經進宮一次了,宮門口的侍衛和宮人們認識她了,但還是按規矩查了一下牌子,正準備按習慣尋問登記一下,就聽到溫小婉坐著的馬車裡,傳出來一聲低咳。

    溫小婉還沒有反應過來呢,溫小婉著人遞出的牌子,已經被送了回來,別說登記了,開門放行的速度,都好比火箭一般。

    溫小婉在心裡再一次默默畫圈圈,好吧,聶謹言這人的淫威,好比磁場幅射一樣,你說隔著這麼厚的馬車簾子,那守大門的人是怎麼聽出來的呢。

    難道咳嗽這玩意,也能分出『哆來咪發嗦啦西哆』來嗎?太神奇了。

    「教教我,快,教教我,你是怎麼咳一下就能鎮住他們的呢?」

    溫小婉一定要破解這個密碼,她覺得這比摩西電報碼還要深奧。

    聶謹言死死地閉上眼睛,裝聽不到。

    ——好吧,他是趁著溫小婉不注意的時候,把手伸出了馬車窗,他出宮的牌子,哪個瞎了狗眼的能不認識。

    到了皇宮二道門的時候,宮外的馬車就不能進去了。

    聶謹言先下了馬車,然後把後下馬車的溫小婉,抱下了馬車。這次看守二道門的那些侍衛以及太監,集體垂頭,裝眼瞎了。

    宮裡是一個永遠不缺少八卦和秘密的地方,溫小婉被太后秘定和親、被皇上推翻這事,或許流行不出來。

    但是,新封的溫婉郡主與他們宮裡的慎刑司活閻王聶司公,早在宮裡結了對食,郡主有了封號之後,也願意與聶司公守在一起的事,卻早已經傳遍宮裡的每個角落了,估計著只有冷宮裡關著的那些不知道了。

    在一眾宮女和嬪妃心中,溫小婉的腦袋一定是被驢踢過的,要不絕不會幹出這麼傻缺的事。

    害得溫小婉的原主子嘉妃娘娘,得向每一位來她永孝宮獵奇打探的妃嬪姐妹們解釋,他們婉兒只是重情重義,又與聶司公有過生死之交,才如此不離不捨的。

    結果,事情越抹越黑,短短這幾天的功夫,已經傳得五彩繽紛了。

    溫小婉根本不在乎這些人是什麼想法,看她時是什麼眼光,溫小婉相信等著聶謹言出現的,所有流言會立刻消失,絕對不會傳到她的耳朵裡的。

    不信可以試試。

    聶謹言絕對會假公濟私,給亂傳流言的按上什麼蠱惑人心、擾亂後宮安寧的大帽子,把他們送去慎刑司的。

    做為聶謹言的夫人,溫小婉實在太瞭解她的相公了,而且她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基本屬於那種你為我殺人放火、我為你毀屍滅跡的主兒,兩個人湊一起,溫小婉想了一個很貼切的話詞形容——狼狽為奸。

    聶謹言十分不贊同,狠狠敲了溫小婉的腦門,「我們是琴瑟合鳴。」

    好吧,溫小婉揉著腦門,她深深地以為他們兩個只有在床上時,才有合鳴。

    溫小婉很享受這一路來,望向她的目光。她昨天自己進宮來的時候,可沒有得到這麼多的注目禮啊,果然還是聶謹言的名頭比較盛。

    溫小婉還刻意使自己走路的步子放得步步生蓮,又有身上那一套桃粉色的衣服,還真像七、八月份開在湖面上婷婷玉立的荷花了。

    聶謹言仍然是他一慣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但與他們過往碰到的人,都會極其恭敬地向他行禮,他好像沒有看到似的,默默地接受,再默默地走過去。

    只有溫小婉,不管誰給聶謹言行禮,她都沖人家溫婉的笑,笑得人家毛骨悚然地走開。

    那些人,通常在走開不遠後,會忍不住偷瞄一眼他們兩個的背影,那一雙桃粉相襯的背影,越發覺得他們有些像夫妻了,怪不得湊到一起去了。

    衝著十幾個人笑過後,溫小婉終於覺出不對來了。

    「我笑得很嚇人嗎?」

    她完全是出於善意,怕聶謹言的死人臉帶給別人的壓力太大,她幫忙緩解一下,可她笑完後,她發現那些人的壓力更大了。

    「他們不敢看你笑,」聶謹言似乎是很好心地解釋著,瞧著溫小婉還敢很無辜地問他,「為什麼?」

    聶謹言直言不諱,「他們怕我事後挖了他們的眼睛,」如期聽到溫小婉第二個『為什麼』後,聶謹言在宮裡難得能擠出笑來,「因為你的笑,只能我看到。」

    這回,溫小婉徹底無語了。

    皇太后薄氏所住的慈寧宮,在晉安國皇宮的中宮處,位於西南角,是全宮光線最足的地方,尤其到午後,曬曬太陽什麼的,簡直是養老最佳地。

    怪不得晉安國開國皇帝把這裡劃給了自己的母親,以後的太后也眼著沾光起來。

    「一會兒進了宮裡,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別叫人拿了把柄。」

    快要到達慈寧宮門口時,聶謹言吩咐著溫小婉。

    溫小婉捏了捏聶謹言一直拉著她的手,「放心吧,」他們是來氣人的,怎麼可能被人氣到。

    進了慈寧宮後,聶謹言是想鬆開溫小婉的手的,卻被溫小婉一把抓住。

    他心頭一熱,沒有掙扎,就任由溫小婉拉著,然後兩人手拉手地往慈寧宮正堂走去。

    聶謹言和溫小婉一起來慈寧宮,著實令皇太后薄氏有些想不到,聽到外頭守門宮女的傳稟,她捏著念珠的手,生生地頓在那裡。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讓他們進來吧,」可手裡拿著的那串念珠,卻怎麼也拔弄不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早上修錯字什麼的,評論也明天回,好睏,我去睡了。雙更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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