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凝香閣搜尋的幾名侍衛,回到皇帝的寢宮時,便悄悄把搜索的結果告訴了祁彥。
對於這一結果,祁彥也感到驚訝,沒想到自己竟然猜錯了,蘇妙水竟然沒在凝香閣。
但他也沒有驚訝太久,就立馬吩咐那幾名侍衛,命令他們帶人去守住皇宮的各道城門,一定要阻止蘇妙水逃出皇宮。
只可惜,那幾名侍衛還沒趕到皇宮城門前,蘇妙水就已經動作飛快,且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皇宮。
只要她想逃,就沒人能夠攔得住她。
此時的蘇妙水,正動作迅速地穿梭在都城中,敏捷的身影宛如鬼魅一般,幾乎只是眨眼間身影就已消失不見。
一路步履飛快地來到一間客棧前,蘇妙水才停下了步伐,抬頭看了一眼客棧上懸掛的牌匾,確認無誤後,她突然騰躍而起,穩穩當當地降落在了一樓的屋簷上。
輕手輕腳地行走在屋簷的瓦片上,她繞著客棧行走了一圈,最後在一間還亮著燈光的房間外停下了步子。
抬手輕輕地敲了敲房間的窗戶,她屏息凝神地等待著屋子裡的回應。
等了一會兒,她靈敏地捕捉到房間裡有人靠近窗戶,保守起見,她還是先躲到了一邊,直到屋子裡的人把窗戶打開,透過昏黃的路燈光,她看清楚那人後,才閃身出現在了對方的面前。
「阿水?!」原本還覺得奇怪的陸鋒,被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曼妙女子,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呼出聲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妙水也沒和他過多廢話,直奔主題道:「先去一趟丞相府,然後我們連夜出城。」
她的表情和語氣一樣的嚴肅,且沒有任何的解釋,陸鋒覺得疑惑不解,但也沒有詢問,點了點頭便從窗戶中躍出了房間。
卻是在臨行前,突然掏出一塊碎銀子,隨手一扔,便是穩穩當當地扔在了房間裡的四方桌上。
把房錢留下後,他便隨著蘇妙水一起,迅速地融入了無邊的黑夜當中。
而當兩人的身影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丞相府的大門外了。
在來的路上,蘇妙水已經詢問了陸鋒,關於丞相府的構造,以及丞相的具體罪證。
前幾日,為了找到丞相勾結青瓊國的罪證,陸鋒多次潛入丞相府,為此,對於丞相府的結構,已經是熟爛於心。
今夜再次來到丞相府,他帶著蘇妙水,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丞相的書房外。
平日裡,丞相一般都是在書房裡辦事,而陸鋒也正是在這裡,找到了丞相的罪證。
此時,已經是夜深人靜,偌大的丞相府中,只有走廊上懸掛的燈籠中,還散發著昏黃的光亮,周圍的屋子已是一片黑暗,大家都已經進入了夢想。
而熟睡中的丞相,並不知道危險正朝著自己靠近,也不知曉皇宮中失火一事,他還正睡得無比的香甜,做著美夢。
蘇妙水和陸鋒悄悄地潛入丞相的書房,找到了被丞相藏起來,還沒來得及銷毀的罪證,兩人無聲無息地離開了書房,逕自朝著丞相的臥房走去。
臥房裡沒有任何的光亮,但這並不影響蘇妙水辦事,兩人很輕易地打開了臥房的房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幾乎沒有發出一點響動。
走進臥房後,陸鋒隨手將房門關上,而蘇妙水則直接走進了內室,來到床上熟睡的丞相面前。
紅潤的唇角向上揚起,勾起一抹冷笑,蘇妙水突然伸手點中了丞相,以及他身旁丞相夫人的穴道。
原本還睡得很熟的丞相,突然被驚醒,剛想起身,卻發現四肢就好似被固定住了一般,無論他如何掙扎,也動彈不得,想要張嘴喊人,可無論如何,他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時,他才知道自己被點中了穴道。
而他旁邊面朝裡睡著的丞相夫人,更是沒有半點聲響,依舊睡得很熟。
此時屋子裡的燈火也已被點亮,丞相看清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曼妙女子,臉上頓時間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怎麼會是她?她不是被關進大牢了麼?而且,太子不是決定今夜就了結了她的性命麼?
莫非太子失手了?
不,不可能,太子怎麼會失手呢?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冷眼看著丞相,蘇妙水雙手環胸,也不開口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看得丞相心裡直發毛。
這種感覺太不好了,他根本猜不出對方的目的,自然就想不出招架的辦法。
更無力的是,他渾身的力氣都被鎖住了,根本無法動彈,也不能開口說話,就好似案板上魚一般任人宰割。
盯著他瞧了一會兒,見丞相愈發的心虛起來,蘇妙水的唇角揚得更高了,露出一抹鄙夷的淺笑。
拿出從書房裡找到的罪證,蘇妙水慢悠悠地翻看著。
那是幾封與青瓊國密使來往的書信,從信件的內容中,可以很清楚的知曉太子和丞相,與青瓊國的勾當。
不過,這丞相也真夠粗心的,這麼重要的信件,居然還好好的放著,沒有銷毀。
還是說,他很自信沒有人敢到他的府中搜查,沒有人會懷疑他和太子?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都是他的自取滅亡。
「丞相大人,若是我把這些信件交給皇上,你說皇上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晃了晃手中的信件,蘇妙水挑眉,漫不經心地說道。
但心中又暗自補充了一句,至於皇帝還有沒有命看見這些,就另當別論了。
聽了她的話,丞相的雙眼倏地瞪大,驚慌地看著她,不停地張嘴想要說話,只可惜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狀,蘇妙水擺出一付遺憾的神情,單手托著下巴說道:「我忘了,丞相大人不能開口說話呢。」
一旁的陸鋒,不由地扯了扯嘴角,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再說了,點中丞相穴道的人,可是她呢。
不過,既然她想好好的捉弄丞相一番,就隨她高興吧,他只管注意屋外的動靜。
淡淡地睨了丞相一眼,蘇妙水突然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瓷瓶,從瓷瓶中倒出一枚藥丸。
這個小瓷瓶她一直帶在身上,之前被關進大牢時,她還擔心身上的東西會全部被搜走呢,不過幸好,這小瓷瓶沒被搜走。
彎腰,伸手一把擒住了丞相的下顎,她二話沒說,就將那一枚藥丸塞進了丞相的嘴裡。
丞相一驚,拚命地想要將藥丸吐出來,只可惜,那藥丸入口即化,已經被他給吞了下去。
驚恐地看著蘇妙水,丞相滿臉的憤怒,想要指責她,但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種無力頹然的感覺,實在太不好了!
蘇妙水也沒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等了一會兒後,才突然伸手解開了丞相的啞穴。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等丞相先開口,她就逕自開口道,「你吃下的那枚藥丸,不是什麼毒藥,只不過,會讓你說實話罷了。」
「什麼意思?」丞相有些疑惑,心中卻又帶著幾分的驚恐。
說實話?是指不管他心裡怎麼想的,說出來的都會是大實話麼?
「字面上的意思。」蘇妙水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枚藥丸的效力,會持續十五天,在這十五天裡,不管你想要如何的狡辯,但說出來的話,一定會是大實話。若是你不信,可以試一試。」
「哼!我才不信!」儘管心中有些擔心,但丞相還是死鴨子嘴硬,「不就是一枚藥丸麼?我……真的好怕!」
話一出口,丞相頓時間驚住了,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驚恐萬分地看著蘇妙水。
他明明想說的是「我才不會怕」,可為什麼說出口的,竟是這樣一句話?!
儘管他心中的確怕得要命!
蘇妙水嘴角帶笑地看著丞相,白希俏麗的臉蛋上是一抹自信的神情。
她研製的藥丸,那效果可是絕對不會錯的!
原本,她研製這樣的藥丸,是為了對付蘇家的那些人,只可惜一直沒派上用場,沒想到現在,竟然用在了丞相的身上。
「丞相大人,你和太子的那些勾當,還是由你親口告訴皇上吧!」微微傾身上前,蘇妙水揚起唇角,輕聲說道,可說話的語氣,卻充滿了威嚴不容反駁。
不等丞相再開口,蘇妙水扭頭看向一旁的陸鋒,出聲說道:「陸鋒,還麻煩你幫忙把丞相給綁起來。」
陸鋒二話沒說,找來了繩子,便將丞相給綁得嚴嚴實實。
而蘇妙水則是找來了紙和筆,抬手一揮,在白紙上寫下了兩行字「我有罪,我是賣/國/賊!」
寫完後,她還頗為滿意地欣賞了一些自己的墨寶,直到陸鋒將丞相綁好後,她才將那一張寫著字的白紙,貼在了丞相的胸前。
至於他們找到的那些罪證,她也沒藏著掖著,反而塞進了丞相的懷裡,交還給了他。
見狀,陸鋒很是不解:「阿水,你為何把那些信件還給他?」
「當然是讓他自己把證據給交出來呀。」蘇妙水微笑,滿不在乎地說道。
直到把一切都辦完後,蘇妙水再次看向丞相,卻是斂了斂神情,語氣嚴肅地說道:「丞相大人,你別想耍什麼花樣,至於我們的到來,你就算說了也無妨。」
「你們!」丞相怒極攻心,很想大聲咒罵,卻又怕自己會再一次說出一些不想說的話,最後只得閉口不言,憤怒地瞪著二人。
「離天亮還有好幾個時辰呢,丞相大人還是繼續睡覺吧,不然,以後或許就沒有安穩覺可以睡了。」
說完,不再理會丞相,她扭頭看向陸鋒,朝著他使了一個眼色後,兩人再次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房間裡消失了。
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房間,丞相再也沒有睡意,瞪著雙眼看著頭頂的紗帳,心裡很不是滋味。
若說剛才他還不相信蘇妙水給自己吃下的藥丸,真有那麼大的作用,但自己剛才突然說出了心中的真實感受後,他不得不相信這藥丸的效力。
難道,這十五天裡,他都不能開口說話,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不會說出實話麼?
可十五天呀!他怎麼可能一句話也不說?而且,他現在還被綁了起來,胸前貼著一張寫著「我有罪,我是賣/國/賊」的白紙,懷裡還塞著他與青瓊國密使的往來書信。
這一切都是躲藏不了的,肯定會被人詢問,他又怎麼可能一直不開口說話呢?
該死的蘇妙水!實在是太卑鄙了!她還真的是一個妖女,只不過不是禍害了雲傲國,是禍害了他和太子!
*
翌日清晨,丞相府裡發生了一件大事,丞相半夜被人給綁了起來,眾人詢問之下,發現丞相一直吵著要見皇上,還說自己是罪人,要向皇上負荊請罪。
不管眾人如何阻攔,他還是坐上了馬車,一路去往了皇宮。
此時是早朝時間,等眾位官員來到朝堂上時,也得知了昨夜皇宮失火一事,眾官員均是驚訝不已。
而丞相的出現,以及他嚷嚷的那一番話,更是叫眾人難以置信。
一夜之間,怎麼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呢?
先是被視為妖女的小公主,不見了蹤影,緊接著就是皇上的寢宮失火,而一夜過後,丞相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一直嚷著自己有罪,要當面向皇上承認罪行。
見到丞相這般樣子,祁彥也著急起來,暗地裡向丞相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胡言亂語。
對上祁彥的目光,丞相很想告訴他,所有的話都不是他想說的,他是被迫害的。
可是,他最終說出來的,卻是這樣一番話。
「太子殿下,您也趕緊向皇上承認了吧!承認你我聯合起來,勾結青瓊國的罪行!或許,皇上看在我們主動認錯的份上,會網開一面呢!」
毫無疑問,他的這一番話,就宛如一顆重磅炸彈一般,扔在了人群當中,所有人都是一付目瞪口呆的樣子,連開口說話都忘記了。
祁彥更是驚訝萬分,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丞相,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最後是一臉的陰沉。
「丞相大人,你可別胡說!」冷著一張俊臉,祁彥厲聲說道,語氣中帶著警告。
丞相心中也很是著急,很想向祁彥解釋這一切,可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這一張嘴。
「太子殿下,我沒有胡說呀!這一切都是我們商量好的,不是麼?」
聽著二人的對話,眾官員依舊處於驚訝當中,而坐在上首龍椅上的祁正天,臉色也很是難看。
伏在龍椅上的雙手頓時收緊,手背上青筋暴起,祁正天厲聲呵斥道:「丞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老實交代清楚,若是被朕知道你有半點隱瞞,朕決不輕饒!」
他昨夜經過一場驚嚇,險些喪命,如今又面對這樣的事情,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
若是讓他查明此事的真相,他絕對不會輕饒!即使這二人是太子和丞相,也沒有半點情面可講!
面對祁正天的質問,丞相格外的心虛,很想撒謊隱瞞過去,可不管他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說出來的話,都是大實話。
就這樣,他沒有半點的隱瞞,把自己和太子,是如何與青瓊國勾結,都答應了青瓊國什麼樣的條件,所有的一切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聽了他的這一番話,祁正天氣得怒不可遏,陰沉著一張臉,憤怒地瞪著丞相,緊接著,凌厲的目光投向了太子。
「太子,你可有話說?」
此時的祁彥,也很惶恐不安,他不知道丞相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了。
但面對祁正天的詢問,他還是抱著一絲的希望,於是,便強作鎮定,平靜地說道:「回父皇,這一切都是丞相胡說的,兒臣並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雲傲國的事,兒臣也不知曉丞相大人怎麼會如此冤枉兒臣,還請父皇能還兒臣一個公道!」
祁彥的話剛一說完,丞相便出聲反駁道:「太子殿下,臣有沒有胡說,你心裡很清楚不是麼?你我做過的那些事情,你難道一點也不想承認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本王並沒有做過,為何要承認?」扭頭看向丞相,祁彥冷哼一聲道,「倒是丞相大人,怎麼會突然說出這些話來?」
「是蘇妙水那個妖女!」沒有絲毫的遲疑,丞相便把昨夜蘇妙水去到丞相,餵他吃下藥丸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全交代了。
還處於驚訝中的眾人,在聽了丞相的這一番話後,再次陷入了震驚當中。
沒想到,丞相和太子的勾當,竟然是那個被大家認為是妖女的小公主發現的!而且,小公主竟然有本事,讓丞相說出實話!
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是妖女呢?更加不可能禍害雲傲國呀!
他們都被丞相和太子給迷惑了,聽信了丞相的話,都向皇上進言,希望皇上能把小公主處死。
若真是處死了小公主,那不就正好讓太子和丞相的陰謀得逞了麼?
「阿水?!」祁長風也是滿臉的震驚,急忙出聲詢問道,「阿水現在在哪裡?」
「臣也不知道,昨夜她來到臣的府裡,之後就不知去向了。」
原本還充滿希冀的俊臉上,頓時浮上了失望的神情,祁長風微蹙著眉頭,眼神顯得有些黯淡。
沒想到,連向阿水親口告別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從丞相的話中聽來,想必阿水很平安。這樣,他也就能心安了。
太子與丞相聯合勾結青瓊國,以雲傲國五座城池為條件,希望青瓊國能幫太子坐上皇位。
這樣的事情,不管如何聽來,都很是荒唐。
祁彥已經是太子了,自然就是未來的帝王,他怎麼會做出勾結敵國,出賣自己國家的事情呢?
此事茲事體大,祁正天也不能立馬做出決斷,只得下令將太子和丞相押入天牢,嚴加審問,務必查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
在被押下去的時候,祁彥一直大聲喊著自己是無辜的,可他每一次稱自己是無辜的,丞相都會反駁他,把二人的勾當再一次大聲說出來。
如此一來,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感,只可惜,沒人敢笑出聲來。
太子和丞相被押下去後,眾人還陷入沉默當中,不敢發言,而祁正天也沒心思繼續早朝,便準備下令退朝。
然而,就在他準備出聲時,殿外卻匆匆忙忙跑進來一個背著包袱,風塵僕僕的士兵。
看這士兵的樣子,應該是一路匆忙趕回來的,可就這麼衝進大殿,也太沒規矩了。
太監總管正準備出聲呵斥,就聽那名士兵搶先說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那士兵繼續說道:「南虹國太子親自率領大軍,進攻我國邊境,攻勢太猛,竟連續破了我國幾座城池,只怕離都城也不遠了。」
「竟有此等事情!」不僅是眾官員,就連祁正天也驚住了。
國境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可為何他一點消息也沒有?南虹國太子,竟然親自率兵攻打他雲傲國,還連續破了他幾座城池。
這樣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
「南虹國的攻勢太猛烈,屬下等人還沒來得及向皇上稟報,敵人就已經破掉了我們的城池。」
士兵的這一番話,更是讓眾人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這個南虹國的太子,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在傳遞消息的這段時間裡,他就已經率兵攻下了好幾座城池。
如今,甚至快要接近都城了!
難道,他想要一舉拿下整個雲傲國不成?!
相比於其他人的震驚,祁長風則顯得沉著冷靜一些。
他和段奕成相識,雖交情不深,但也大概瞭解他這個人。
南虹國和雲傲國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半年時間,可在這半年裡,段奕成卻從未親自帶兵出征,若是他一早就帶兵出征,那麼,兩國的戰爭,也不會持續這麼久的時間。
他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他也大概猜出了段奕成的目的。
抬眼看向祁長風,那名士兵恭敬地回答道:「那南虹國的太子稱,他之所以攻打我國,是為了迎接他的太子妃!」
祁長風愣了愣,微微揚唇,笑容卻帶著幾分的複雜。
段奕成親自帶兵出征,果然是為了阿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