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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76章 :害人不成遭報應 文 / 櫻菲童

    接過太監總管遞來的令牌,段永炎低頭凝視了一眼,瞬間不由地蹙了蹙眉頭,面色嚴肅地說道:「這不是東宮侍衛才有的令牌麼?你怎會有這令牌?」

    毫無疑問,段永炎的這一番話,讓段奕卿頓時間怔住了,扭頭看向神色平靜的段奕成,心中已經在盤算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回父皇。」拱起雙手,段奕成恭敬地回答道,「兒臣在趕回京城的途中,路過榮城時,不幸遇上了一群刺客,慶幸的是,兒臣並沒有任何的事,不然,只怕父皇就再也見不到兒臣了。」

    「竟有這等事?!」段永炎厲聲詢問道,神情中露出了詫異震驚的神情,擔心之色也溢於言表,「何人如此大膽!?」

    詢問過後,他皺著眉頭,將視線投向了那個黑衣人,冷聲詢問段奕成:「莫非與這人有關?」

    「父皇容稟,這人正是那群刺殺兒臣的刺客中的一員,而父皇手中的那一塊令牌,正是從那些刺客的身上搜到的。」

    段奕成的這一番話,宛如一道驚雷投下,整個大殿瞬時間炸開了鍋,原本沉默無言的眾大臣,也開始交頭接耳起來,言語中滿是震驚。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七王爺回京途中遭遇刺客,刺客的身上竟帶著東宮侍衛才有的令牌!這不是直指那些刺客是太子殿下派去的麼?」

    「誰知道呢?當初七王爺私自離京的事情,不就是太子殿下最先發現的麼?」

    「那你的意思是……」

    「我可什麼也沒說!」

    ……

    ……

    儘管這些大臣們的議論壓得很小聲,但還是足以讓當事人聽見。

    段奕卿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垂在身側的雙手攥得緊緊的,緊咬著牙關,扭頭憤怒地瞪了段奕成一眼。

    而相比之段奕卿的憤怒,段奕成則是一派的悠閒自若,一派雲淡風輕,俊美無鑄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瀾。

    「怎麼會這樣?」段奕祥也被這一消息給震驚了,扭頭看向旁邊的段奕榮,急忙出聲道,「十哥,你……你說,這真的是……是……」

    可支吾了半晌,他還是沒能將話說完,只因他根本無法說出口,更不願意去思考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段奕榮抿著唇瓣沒說話,本就淡漠的神色,顯得更加的冷冽。

    而段奕銘和段奕淳則是選擇沉默,靜觀其變。

    相比之段奕祥和段奕榮,這二人則是明白許多。

    身為皇子,就應該有所覺悟,一些平常人才能有的天真和無邪,對於他們而言,卻是不能有的。

    即使是兄弟,也有手足相殘的時候。

    面對下方眾人的議論,段永炎是聽得清楚,臉色也愈發的難看起來,陰沉得幾乎下一秒就會電閃雷鳴。

    拿著令牌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將令牌攥得緊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顯露出了他內心的憤怒。

    「太子,你有何話說?!」沉默了稍許,他才低沉著聲音,冷聲問道。

    邁步出列,段奕卿一撩衣袍下擺便是跪在了地上,抬頭望向段永炎,他語氣堅定地說道:「兒臣並未做過任何傷害七弟的事情,還請父皇明察。」

    「那你東宮侍衛才有的令牌,為何會出現在刺殺七皇子的刺客身上?」

    帶著淤青的臉上始終是一派堅定平靜的神情,叫人看不出任何的異樣端倪,段奕卿神色不改地出聲道:「兒臣也不知,這令牌為何會出現在那些人的身上?或者說,不知這令牌為何會出現在七弟的手中?畢竟,持有這令牌的人,也不止一個,誰又能知道,七弟是如何得到這令牌的呢?」

    他的這一番話,將嫌疑又推到了段奕成的身上,話裡話外無不是在暗指段奕成居心不良,想要陷害他。

    似是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一般,段奕成並沒有露出任何詫異或者慌張的神情,反而是勾了勾線條優美的薄唇,漾開一抹不以為然的淺笑。

    「太子皇兄的意思是,我故意拿著這一塊令牌來陷害你?」

    「是不是如此,想必七弟最為清楚。」抬頭迎上段奕成那清冽的目光,段奕卿冷聲說道,眼眸中也帶著不滿。

    挑了挑英挺的眉頭,段奕成撇嘴道:「太子皇兄似乎忘了,我離開京城好長一段時間,這才剛回到京城。敢問太子皇兄,我又如何能得到你東宮侍衛才有的令牌呢?」

    「哼,那萬一是你在離京前弄到手的呢?!」冷哼一聲,段奕卿不屑地說道。

    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段奕成止不住地輕笑出聲來,笑聲中帶著幾分的不以為然。

    「太子皇兄還真會說笑。」止住了笑聲,段奕成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難不成我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回京的途中會遭到他人暗殺?故而離京前就暗中設法得到東宮侍衛才有的令牌?」

    說著,他稍微地頓了頓,繼續道:「說這話或許父皇會怪罪於我,但我還是會說。我離京之初,可是從未想過,會被人發現。再說了,我幹什麼不冤枉三哥六哥,或是十弟和十二弟?太子皇兄還真會抬舉我。」

    「你——你強詞奪理!」被他的話給噎住了,段奕卿不知該如何反駁,憋了半天,只得不滿地罵道。

    他也很清楚,若是和段奕成辯論,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現在這般狀況,他必須將自己的嫌疑給撇個乾淨。

    「我是否強詞奪理,自有父皇來定奪。」

    「根本就是污蔑!是他故意污蔑我!」也不再和段奕成辯解,段奕卿伸手指向了那個一直低垂著頭的黑衣人。

    見話題扯到了自己的身上,那黑衣人抬起頭來看向段奕卿,卻迎上了他那警告威脅的目光。

    「太子皇兄不提起他,我差點忘了,這裡還有一個重要的人證呢。」段奕成也將視線投向了那名黑衣人,漫不經心地說道,「皇上面前,不許有半點隱瞞,將你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出來吧。」

    若是比起段奕卿的威脅警告,段奕成的滿不在乎,雲淡風輕,反而讓黑衣人更加的畏懼,他甚至不敢多看段奕成一眼。

    只因為,昨夜在七王府,段奕成就是這般的悠閒自若,卻是讓手下人將他狠狠地折磨了一番,能想到的酷刑輪番用上,為的就是讓他招供。

    他原本想著一死了之,可偏偏段奕成卻不給他自盡的機會,那才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實在是忍受不了酷刑的折磨,他只得投降招供。

    而現如今,段奕成又是這般滿不在乎的閒散模樣,卻是叫黑衣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他已經產生了心理陰影了。

    面對段奕成和段奕卿的爭執,段永炎並未出聲制止,卻是仔細地回味著兩人的辯論,心中已經大概有了定論。

    可這個定論,卻是叫他憤怒不已。

    此事不管是否真的是太子派人暗殺七皇子,亦或者是七皇子污蔑太子,都叫他忍不住憤怒。

    當年,他能登上皇位,也是經歷過兄弟相殘。因此,他才格外不想自己的孩子,也經歷一遍他當年所經歷過的事情。

    可現如今,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凌厲的目光看向那名黑衣人,段永炎緊蹙著眉頭,嚴肅地說道:「你且老實交代,誰指派你去刺殺七皇子的?!你若是敢有一點隱瞞,朕絕不輕饒!」

    「皇上饒命,小的全招!」那黑衣人早就被段奕成給嚇得三魂沒了七魄,面對段永炎的詢問,他毫不猶豫地就招供了。

    「回皇上,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指使的!小的……小的本是跟隨在太子殿下身邊的一名侍衛。就在前些日子,殿下發現了京城裡的這名七王爺其實是假的,且太子殿下說,榮城知府被抓一事,定然和七王爺有關,因此,七王爺回京,也定會再次路過榮城。於是,殿下便派人在榮城外的各條道路上埋伏好,就等著七王爺出現。」

    即使不用再說下去,也只此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現如今是人證物證俱在,就算段奕卿想要狡辯,只怕也無理可辯。

    「荒謬!」段奕卿卻還在極力的辯解,怒斥道,「你這刁民,竟敢污蔑本王!你且老實交代,究竟是何人指使你這麼說的?!」

    憤怒的目光投向那黑衣人,段奕卿用眼神警告他。

    他先是沒有想到,自己派去的人,竟然會失手。他和段奕成是從小一起長大,段奕成的武功有多高,他自然是清楚,且他派去的人也不少,竟沒能傷他半分!

    但他卻從未想過,段奕成會否隱瞞自己的武功實力?且,與段奕成隨行的,可不止玄風和玄雲二人才會武功。

    這一點,段奕卿自然也不會知道。

    而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派去的人當中,竟還有人攜帶著令牌!甚至還有人被活捉了!

    當初他派人前去的時候,再三交代,切不可暴露身份,且若是不幸被捕,也絕對不許透露半句。

    所有人也都是發過毒誓,以性命做擔保。

    可還是有人出賣了他。

    他不知道的是,這名黑衣人在七王府中,都遭受了什麼樣的嚴厲拷問。

    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慘烈。能叫人絕望,可卻還要繼續承受這些嚴酷刑罰所帶來的痛苦。

    而最可怕的是那個俊美無鑄的男人,即使是施以殘酷的嚴刑,他也是雲淡風輕,一派悠閒,就好像是在看人逗猴子一般。

    這簡直是從心理上給人最殘酷的打擊。

    相比之段奕卿的威脅和警告,那黑衣人自然是更害怕段奕成多一些。

    於是,面對段奕卿的警告,黑衣人也並未在意,還和他爭執起來。

    「太子殿下,你怎能如此翻臉不認帳?!明明是你的指使,你卻說小的污蔑你?小的才是冤枉啊!」

    「這一切分明就是你的污蔑!你究竟——」

    「夠了!」段永炎突然出聲,厲聲打斷了段奕卿的憤怒斥責,「全都閉嘴!」

    「可是父皇——」

    「你是想抗旨麼?!」

    段奕卿還想為自己辯解,可段永炎卻並不給他機會,還冷冷地掃視了他一眼。

    從他的眼神中,段奕卿能清楚的感覺到那隱忍的憤怒和失望。

    他瞬間就頹然了,整顆心也好似被掏空了一般,整個人都顯得一陣無力。

    父皇相信了,相信他們所說的話了,甚至都不讓他辯解了。

    怎麼可以這樣?!為什麼會這樣!?他是太子呀!是未來的皇帝呀!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視線移動,望向那名黑衣人,段永炎冷聲問道。

    趕緊埋首,擺出一付恭敬的樣子,黑衣人急忙回答道:「小的不敢有半點隱瞞,小的所言千真萬確,的確是太子殿下指使小的前去刺殺七王爺!」

    這黑衣人說的很堅定,言之鑿鑿,叫人不得不相信。

    而他的這一番話,也讓那些原本不敢出聲的大臣們,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沒想到還真是這樣!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唉,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呀。」

    「皇上肯定很生氣吧?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皇上肯定很生氣。」

    「那是自然啊,你沒看見皇上的臉色有多難看麼?」

    ……

    ……

    相比之其他大臣的議論,其他幾位皇子,則都是沉默不語,面色凝重地看著段奕成和段奕卿,幾人的心情都格外的複雜。

    畢竟都是自己的兄弟,身體裡都留著相同的血液。

    除此之外,還有兩人也都是沉默緊張地看著這二人。

    袁盛一直是格外的緊張擔心,可礙於自己現如今已不是鎮國公,並沒有發言權,只得默默地在心中希冀著此事和太子無關,皇上不會怪罪太子。

    可沒想到現如今是人證物證都直指太子殿下,太子是想辯解也無法辯解了。

    而皇上又格外的生氣,只怕此次不會輕易原諒太子。

    只希望皇上不要一怒之下廢了太子,不然,他就更加沒了靠山了,他的太子妃女兒的皇后夢也將破滅。

    同樣沉默的還有蘇勝。

    從段奕成出現開始,蘇勝就在暗自沉思著,七王爺私自離京,阿水也離開了鄴陽城許久一段時間,她會不會是隨王爺一起離京的呢?現如今王爺回來了,阿水應該也回來了吧?

    沒想到他們這一路上竟還遇上了刺殺的事情,也幸好大家都沒事。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刺殺他們的人竟然是太子殿下指使的。

    如今皇上如此憤怒,會不會一怒之下廢了太子呢?若是太子被廢,皇上又會立誰為太子呢?

    從剛才起他就在偷偷觀察,雖說皇上很氣憤七王爺偷偷離京,但見到七王爺平安回來,皇上的神色中還是有著一抹欣喜和安慰。

    皇上雖也對七王爺做出了處罰,也可只是罰他禁足三個月而已,這懲罰似乎並不嚴厲。

    由此他便在猜想,其實皇上還是很疼愛七王爺的。且幾位皇子當中,七王爺的確是個中翹楚。

    若皇上廢了太子,會不會改立七王爺為太子呢?

    若皇上真的立七王爺為太子,那以後等阿水嫁給七王爺後,那阿水不就是太子妃了麼?

    而他們蘇家,不也會因此而平步青雲更上一層樓麼?

    越加往後想,他就愈發的高興,若不是礙於此時的場面,他真的會偷笑出聲來。

    出聲制止了眾人的議論,段永炎冷眼掃視眾人,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疑似派人刺殺七皇子,先將其收押大牢,待朕查明真相後,再做定奪!」幾不可聞地輕歎了一聲,段永炎沉聲道,「來人,將太子押入大牢!」

    「父皇……」段奕卿頓時就慌了,急忙出聲求情道,「父皇您聽兒臣解釋呀,兒臣沒有派人刺殺七弟,這一切都是他們污蔑兒臣的,父皇您要相信兒臣呀!」

    段永炎卻並未聽他的辯解,而是蹙著眉頭揮了揮手:「帶下去!」

    「父皇……父皇您聽兒臣解釋啊……父皇……」

    段奕卿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微弱,直至最後再也聽不見。

    而整個大殿裡也陷入了無邊的沉默當中,氣氛壓抑凝重,誰也不敢出聲說話,所有人都將頭埋得低低的,生怕會被皇上盯上。

    「七皇子,你且回去好好反省,三個月內,不許踏出王府半步!」再次叮囑了段奕成一句,段永炎便站起身來,「退朝!」

    「恭送皇上!」

    待到段永炎離開後,眾人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儘管大家都很想八卦一下此事,但又怕惹禍上身,便都趕緊朝著大殿外走去,趕緊回家。

    「玄風,將此人帶回王府。」扭頭交代了玄風一句,段奕成也轉身準備離開大殿。

    「七哥。」

    他才剛轉身,段奕祥和段奕榮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而不遠處,段奕銘和段奕淳也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七哥,這些天可擔心死我們了!明月還不知道你回來了,等她知道了,她肯定會把你罵死的!」段奕祥急忙出聲說道,言語中雖帶著抱怨,但也有掩飾不住的擔心。

    「七哥,你回來了就好,這一路你們可都還好吧?」段奕榮也出聲詢問道,關切地看著他。

    聽著二人關心的話語,段奕成並未出聲,只是看了這二人一眼,他又扭頭看了一眼段奕銘和段奕淳,勾了勾唇角,他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三哥六哥,你們站那麼遠做什麼?我們也有一段時間不見了,而接下來我又要被關三個月緊閉,更是長時間不能見到你們,你們還對我這般冷淡?」

    兩人都是一陣尷尬,訕笑了兩聲後,便都邁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老七,回來了就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六王爺段奕淳輕笑著說道。

    但笑容卻顯得有些僵硬,並未達眼底。

    段奕成自然是注意到了,但他並未在意,他很清楚他們倆為何會對自己冷淡疏遠。

    不就是怕他會對付他們麼?

    他這人一向恩怨分明,誰對他好誰暗中對付他,他都很清楚。而對他好的人,他自然會報答,但若是與他作對,那麼,他定會百倍奉還。

    段奕銘和段奕淳平日裡和他雖不太親近,但從小到大倒也沒有什麼矛盾嫌隙,也算是和睦相處吧。

    只要這二人不和他作對,他自然也不會對他們怎麼樣。

    揚了揚唇角,段奕成微微笑了笑:「讓六哥擔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老七啊,你這次離京真的是為了去東海找寶藏麼?不是……不是為了那個人?」段奕銘懷疑地看著他,猶豫了一下問道。

    稍稍地愣了愣,段奕成才回過神來,頓時一陣忍俊不禁:「三哥多慮了,我此次離京的確是去東海尋寶藏,只可惜什麼也沒找到。」

    上次他私自離京,就被段奕銘給撞個正著,而段奕銘也知道他上次離京的原因。

    也難怪他這一次會懷疑。

    「寶藏不重要,你平安回來才最重要。好了,我們也別只顧著站在這裡,還是先出宮吧。」

    兄弟五人便一起走出了大殿,一起朝著皇宮宮門走去。

    而陰冷的大牢裡,段奕卿被侍衛推進了牢房裡,還不等他站穩,侍衛便麻利地將牢房的大門給鎖上了。

    「太子殿下,就委屈你呆在裡面了。」朝著段奕卿說了一句話後,押送他前來的兩名侍衛,便一起離開了。

    「你們!」段奕卿怒火中燒,邁步走到門前,憤怒地罵道,「你們放本王出去!本王要去見父皇!你們快給本王開門!」

    然而,不管他如何叫喊咒罵,也沒有人理會他,大家都好似沒聽見一般。

    喊了一會兒,他也喊累了,便也就停止了喊叫,但帶著淤青的臉上,依舊滿是憤怒。

    攥緊拳頭一拳揮在旁邊的牆壁上,他微垂著頭,一臉的憤怒表情,一雙幽黑的眼眸中,也帶著陰冷怨恨。

    該死的!他不甘心!絕不甘心!

    老七,很好!非常好!

    是他太小看他了,沒想到老七能活著回來,更沒想到他能抓住自己的把柄。

    若是這一次他能逃過此劫,他一定會報仇雪恨!將今日所受到的屈辱以及昨夜的那一拳,統統找回來!

    他要讓老七百倍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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