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耀下的鄴陽城,一如既往的熱鬧喧嘩,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行人來往不絕。光鄴挑開地。
遠離這些熱鬧的街道,一處華貴,佔地面積極大的府邸後門,一輛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馬車簾子被掀開,兩個身材高挑的男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接著,一把將馬車內的一個被點了穴道的中年男子給拽了下來。
與趕車的男子互相看了一眼,三人便押著那一名中年男子,從後門走進了眼前這一座豪華的府邸。
進入府邸後,幾人熟門熟路地來到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一人上前,將眼前一間緊閉著的房屋打開,便將那名中年男子給扔了進去,繼而又將房屋給重新鎖上。
「玄雲,你在這裡守著,無常隨我一起去找若生。」看了玄雲和花無常一眼,玄風出聲說道。
誰也沒有異議,兩人點了點頭,玄雲便走到房屋門口,直接坐在了房前的石階上。花無常則隨著玄風一起朝著段奕成平日裡居住的院子走去。
這是花無常第一次來到七王府,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只能跟在玄風的後面,玄風去哪兒,他便去哪兒。
兩人繞過彎曲的石板小道,走過雕樑畫棟的長廊,來到了段奕成居住的院子。
剛邁步走進院子,玄風便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急忙出聲喊道:「榮叔!」
聽見喊聲,原本低著頭只顧著走路的榮叔愣了愣,趕緊抬頭望去,在看見玄風時,不由地怔愣了一下,表情顯得有些詫異。
趕緊邁步走到他的面前,榮叔立馬出聲問道:「玄風?你怎麼回來了?王爺呢?王爺也回來了麼?」
「沒有,只有我和玄雲,還有這位花公子。」玄風說著,指了指旁邊的花無常,「榮叔,我們回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若生呢?他在哪裡?我找他有急事。」
看了一眼跟在玄風旁邊的花無常,榮叔也沒有任何的疑問,能跟著玄風和玄雲一起為王爺辦事,那肯定是王爺選中的人。
「若生去清輝學院了。為了不讓別人懷疑,他每日都會去清輝學院,不過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可說來奇怪,今日到現在也還沒回來。」
榮叔說著,卻見玄風和花無常已經快步離開了,他想要出聲叫住他們都來不及了。
輕歎了一聲,榮叔無奈地搖了搖頭,邁著步子走出院子,去做他該做的事情去了。
知道方若生在清輝學院,玄風和花無常便急急忙忙地出府,朝著清輝學院而去。
清輝學院。
方若生一如既往的每日來露露臉,呆上一小會兒就會離開。16xry。
可今日,他卻是被兩個犯人的女人給纏住了,以至於脫不開身。
「王爺。」見方若生轉身要走,蘇妙柔趕緊邁步上前,擋在了他的面前,聲音柔軟地說道,「王爺,這阿水已經離家好些日子了,也不知她在外面會不會出什麼事?王爺都不擔心阿水麼?」
睨了蘇妙柔一眼,方若生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不準備理她,轉身便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可誰知,他這才剛一轉身,蘇妙蓮又攔在了他的面前,附和著說道:「是呀王爺,就算你相信阿水,可也不能任由她這麼久不回家呀。我們也都很擔心她呢!王爺不擔心麼?」
心中已經很不耐煩了,偏偏還不能發火,還要保持平靜的情緒,不能破壞了王爺平日裡的形象,方若生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快要瘋了。
這兩個女人真是太煩人了,時不時的就會找到他,在他的面前提起蘇三小姐。
方若生很明白她們倆的目的和打算,不就是想挑撥王爺和三小姐之間的關係和感情麼?不就是想讓王爺誤會三小姐背著他和別人一起外出好些日子不回家麼?
只可惜,這兩個女人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她們口中的那個和三小姐一起離京的人,正是王爺!
儘管他知道真相,也知道她們說的全是假的,可他卻不能說出來,只能裝作不知道。
女人都這麼麻煩麼?他真的快要被煩死了。
若不是他現在的身份是七王爺,要維護王爺的形象和權威,他一定會一巴掌拍死這兩個煩人的女人!
「王爺?」見他不說話,蘇妙柔再次出聲道,「王爺,我們之所以這麼說,可都是為王爺著想呀。」
微微蹙眉,方若生心中很是茫然,她們說什麼了?
「你們說什麼?」
「王爺?」被他的這一反問給弄糊塗了,蘇妙柔撇了撇嘴道,「王爺,我們說呀,這阿水也真是的,怎能扔下王爺,和別的男子一起外出呢?還這麼些天不歸家。她難道忘記自己的身份了麼?她可是未來的七王妃呀!外人不知道還好,可若是被外人知道了,這叫王爺您的顏面何存呀?」
「若是你們真的這般擔心,就應該趕緊派人去尋找,而不是在本王面前說這些話!」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方若生冷下臉來,斜睨了二人一眼,低沉著聲音說道,「不要讓本王覺得,你們是故意在挑撥本王與阿水的關係!」
「王爺!」二人被他的話給嚇了一跳,蘇妙柔更是急忙出聲道,「王爺怎會這般認為呢?我們可從未想過要挑撥王爺和阿水的關係。我們……我們可都是出自真心的擔心王爺。」
「好了!」不想和她們多加廢話,方若生一甩衣袖,繞過二人,邁開步子便大步離開了。
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身影,這姐妹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得意的淺笑。
剛才王爺挺生氣呢,想必是已經相信她們的話了吧?
蘇妙水剛離家出走時,她們把這一消息告訴王爺,王爺還不信呢,一點也不在乎。
可現在呢?現在還不是生氣了?
蘇妙水,你就等著被王爺誤會吧!最好被王爺解除婚約!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一道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兩人紛紛一驚,急忙轉回身去,看見的便是正朝著她們走來的袁琳雪。
若是仔細看,會發現袁琳雪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腿似乎有些瘸。
這正是之前她與蘇妙水在馬場比賽時,被摔傷了腿,而留下的後遺症。
雖說行走無礙,但走路的姿勢卻還是有些奇怪。
「你們剛才說,蘇妙水離京好幾日了都沒回來?」走到兩人的面前,袁琳雪凝視著二人,冷聲問道,「她不是生病在家養病麼?」
兩人都沒將她的問話當一回事。蘇妙柔更是懶懶地斜睨了她一眼,雙手環胸,漫不經心地說道:「關你什麼事?」
「你——」袁琳雪頓時被她的態度給惹惱了,憤怒地瞪著她。
「好了,別吵。」蘇妙蓮上前一步,走到了兩人的中間,看向袁琳雪說道,「袁二小姐,我們知道,你也很恨蘇妙水,若是袁二小姐不介意,我們可以聯手,讓蘇妙水那小踐人身敗名裂!」
「和你們聯手?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能給我什麼好處?」撇嘴,袁琳雪滿不在乎地說道。
「難道袁二小姐就不想報仇?你的腿不就是被蘇妙水給傷的麼?」蘇妙蓮說著,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袁琳雪的腿。
臉色頓時發生了變化,瞬時間染上了濃烈的怒氣,袁琳雪緊抿著唇瓣,稍許過後,才冷哼一聲道:「我可以和你們聯手,但若是不能讓我痛快的報仇,我們之間的合作就此解除,我會單獨找蘇妙水報仇!」
「袁二小姐請放心,我們一定會讓你報仇的!」蘇妙蓮說著,信心十足。
袁琳雪點了點頭,卻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二人一眼:「這蘇妙水不是你們將軍府的人麼?你們怎麼會如此恨她?」
「像她那樣目中無人的人,誰會喜歡她呢?我們也沒少被她欺負。」說話間,蘇妙蓮歎了一口氣,擺出一付受害者的模樣。
「蘇妙水那踐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仗著自己有七王爺這個靠山,就為所欲為!還把我的腿給打傷了!」袁琳雪也愈發的憤慨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
「七王爺?哼,只怕她這個未來七王妃的頭銜,也掛不了多久了。」一旁的蘇妙柔也插話道。
「這話什麼意思?」
「你剛不都聽見我們說的話了麼?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暗自琢磨了一下,袁琳雪探尋地問道:「蘇妙水真的離京了?還是背著七王爺?」
「何止啊!還有一個男人和她一起呢!」蘇妙柔急忙出聲道,神情誇張,好似害怕對方不相信一般。
「不過,七王爺已經知道這事了。雖說最開始不相信,還在袒護著蘇妙水。但剛才呀,七王爺已經明顯的生氣了!」
聽了這一番話,袁琳雪微瞇起眼眸,唇角上揚,勾起一抹冷笑:「這還真是個好消息啊!」
她得趕緊進宮告訴姐姐,讓姐姐也高興高興!
「對呀!咱們首先呀,就是要讓七王爺討厭蘇妙水,對她失望,最好能讓她丟掉未來七王妃這個頭銜。沒了七王爺這個靠山,看她還怎麼囂張!」蘇妙柔憤恨地說道。
「那是自然!」袁琳雪說著,暗自沉思著,該用什麼辦法才能讓七王爺徹底厭惡蘇妙水,僅憑她們幾人在七王爺的面前說幾句話,還不足以達到效果。
「報復甦妙水的事,我們需要找個時間,好好的商量商量。」沉默了稍許,蘇妙蓮出聲道。
其餘二人都未說話,但很有默契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蘇妙水,你就等著受死吧!
且說這離開了的方若生,終於甩掉了蘇妙柔和蘇妙蓮這姐妹二人,他一路小聲嘀咕地朝著學院正門口走去。
剛走到學院大門口,就看見了快步朝著學院裡走來的玄風和花無常二人。
玄風回來了,是不是王爺也回來了?
心中一喜,方若生趕緊朝著二人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了二人的面前。
不等方若生出聲,玄風就率先開口道:「有急事,回府再說。」
見他的神情嚴肅,方若生也不再多言,三人便急急忙忙地趕回七王府。
回到七王府後,三人聚集在了段奕成平日裡居住的院子裡,玄風將段奕成所寫的信,交給了方若生,並將榮城裡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在聽了玄風的講述,以及看完書信後,方若生凝眉沉思,表情顯得很是嚴肅。
「我一會兒便進宮去面見皇上,可我以前從未單獨見過皇上,要是……要是我把事情給辦砸了,那可如何是好?」方若生說著,言語中充滿了擔心。
「你只要按照王爺吩咐的辦就是了,若生,除了你,沒人能完成這個任務。」玄風鼓勵地說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抬頭看向眼前的二人,見二人都是一付堅定的神情,看向他的目光也都帶著幾分的鼓勵。
點了點頭,方若生站起身來,嚴肅地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現在就進宮去。」
沒做停留,他邁著大步走出屋子,一路朝著前院走去,並吩咐下人準備好馬車。
待方若生離開後,花無常才出聲問道:「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再等等,等若生從宮裡回來再說吧。」心知他的擔心,想要趕緊追上蘇妙水等人,玄風蹙了蹙眉頭,低沉著聲音說道。
他也想趕緊追上王爺,只希望這接下來的路程中,不會再遇上什麼麻煩。
馬車一路搖晃地來到了皇宮,下了馬車後,方若生突然有些摸不清南北,望著這偌大的皇宮,他有些犯暈。
皇帝在哪裡?御書房又在哪裡?或者,皇帝的寢宮在哪裡?
這些日子他雖也有進宮,但都是和其他人一起,也都只是去過上早朝的大殿,除此之外沒去過皇宮的其他地方。
早知道,他以前就應該多跟著王爺進宮轉轉才是。
不過,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必須找到皇上,將王爺交代的事情辦好。
深吸一口氣,他邁步便朝著前方走去。
走在金碧輝煌的皇宮中,周圍都是高高的宮牆,漆紅的牆壁,飛簷的屋角,一派莊重恢弘。
兜兜轉轉地走了好一會兒,他也沒能找到皇帝的所在,倒是自己有些暈乎乎的了。
又走了好一會兒,他的視線範圍內突然出現了一抹修長的身影,心中一驚,他下意識地轉身就要離開,可那人卻已經看見了他。
「老七。」出聲叫住了他,段奕卿邁步上前,朝著方若生走去,「老七,你怎麼進宮了?」
見已經被發現,走是走不掉了,方若生只得轉過身來,硬著頭皮,擺出一付平靜的樣子,朝著段奕卿走去。
「太子皇兄。」待走到他的面前,方若生朝著他拱了拱手,客套地打了聲招呼。
段奕卿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便出聲問道;「今日是刮的什麼風,一向不愛進宮的老七,竟也進宮來了。」
「只是想去給父皇請個安而已。」俊美無鑄的臉龐上,始終是一付平靜的神情,方若生淡淡地出聲道,嘴角邊漾開一抹不多不少的淺笑,和段奕成的一顰一笑倒是如出一轍。
「可真是不湊巧,我剛從父皇那裡離開。老七若是能早些進宮,我們倒是可以一起去向父皇請安。」段奕卿說著,言語間也很是隨意,就好像兩人的關係真的很好一般。
可事實上,兩人心中都很明白,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
「若是太子皇兄不介意,可以再隨我一起去給父皇請安。」方若生說著,言語間聽不出一絲的異樣。
「我就不隨你一起去了,你還是趕緊去給父皇請安吧,若去晚了,父皇午睡了,你可就要白跑一趟了。」段奕卿說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他那一雙幽黑的眼眸深處,卻帶著一絲的冷意。
「多謝太子皇兄的提醒,我這就去。」微微頷首,方若生也不再多言,繞過他,便朝著段奕卿來時的方向走去。
轉身,看著離開的他,段奕卿微微蹙了蹙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的疑惑。
稍許過後,他才出聲道:「老七,你不是準備去給父皇請安麼?」
停下腳步,方若生愣了愣,心中有些疑惑,莫非是他看出什麼來了?
但他還是轉回身來,抬眼望向段奕卿,兩人之間隔著好幾米遠的距離。
「你去給父皇請安,走那邊走什麼?父皇的寢宮不是在這邊麼?」說著,段奕卿伸手指向了自己左邊的一道宮門。
心中一驚,方若生始終保持著一付平靜的神情,扯起嘴角訕笑了一聲道:「我這不是一直想著趕緊去給父皇請安麼,竟然走錯路了。」
「你可真夠粗心大意的。」段奕卿也沒多言,只是隨口道,「趕緊去吧。」
說完,轉身離開。
卻是在轉身的那一刻,臉上的淺笑收起,換上了一抹冷冽的神情,一雙幽黑的眼眸中,滿是嚴肅。
雖說他很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說,老七從小就是一個很謹慎穩重的人,像剛才那種走錯路的小錯誤,他斷然是不會犯的。
可剛才的老七,卻是很明顯的走錯了路,這又該如何解釋?
方若生還站在原地,看著段奕卿離開的身影,知道對方繞過一個彎消失不見,他才收回了視線,但俊美無鑄的臉龐上,卻帶著一抹凝重的神情。
還希望太子不會因此而起疑,不過,只怕是不太可能吧,太子肯定會有所察覺。
他一定要謹慎小心,在王爺回來之前,絕對不能再出現任何的差錯!
也沒再多想,他轉身就走進了段奕卿所指的那一道宮門。
又是兜兜轉轉了一會兒,他總算是找到了皇帝的寢宮。
經太監通報後,他終於見到了皇帝。
此時的皇帝段永炎,正坐在寢宮裡的軟榻上。榻上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方桌,上面放著一摞折子,他正在埋頭批折子。
見方若生走進來,段永炎也只是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便繼續批著折子,出聲問道:「你找朕有事?」
朝著他恭敬地行了一禮,方若生便按照段奕成交代的說辭,出聲說道:「兒臣的確有事想要告訴父皇,卻不知該不該說。」
放下手中的毛筆,段永炎抬頭看向他,指了指旁邊的一根圓凳,說道:「坐下說吧。」
點了點頭,方若生直接坐下,但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倒是讓段永炎有些好奇。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吞吐了?」
聽了他的話,方若生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前些日子,兒臣在市集上聽說榮城有一個奇藝高人,不僅能吹能彈能唱能跳,武術雜技也是樣樣精通。兒臣便想著,若是能找來這位高人,讓父皇瞧瞧,說不定還能讓父皇高興高興。於是,兒臣便派人去榮城,想找到這位高人。可誰知,高人沒找著,卻發現了另一件事。」
說著,他停了下來,稍稍抬眼看向對面的段永炎,見他正等著自己說下去,他才再次出聲道:「兒臣派去的人回報說,榮城知府梁安,在任期間貪贓枉法,收受賄賂,搜刮民脂民膏,還縱容其子梁天俊在榮城裡橫行霸道,欺負良家婦女。榮城裡不知有多少女子遭到了他的荼毒。兒臣這裡還有一份證據。」
說著,他便將那本由玄風帶回的賬本,遞交給了段永炎。
「竟有這等事!」隨手翻看了一下賬本,段永炎頓時大怒,猛地一拍面前的小方桌,怒斥道,「這個梁安,實在是太可惡了!」
方若生趕緊出聲道,並繼續添油加醋,「榮城的百姓雖不滿梁知府的惡行,可礙於他的身份,以及他在京城中的背景,都是敢怒不敢言。」
「背景?他能有什麼背景?!」段永炎冷哼一聲,憤怒地說道。
「那梁知府的夫人,便是鎮國公袁大人的妹妹!」方若生說著,再次抬頭看了段永炎一眼,果然見到段永炎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收回視線,他繼續道:「父皇,兒臣聽說此事後,很是憤怒,便私自做主,讓手下人將那梁知府給押送回京,聽候父皇發落。兒臣自知不該這麼做,還請父皇責罰。」
「你做的沒錯!先將他押入天牢,朕會親自審判。」
「是,兒臣這就去辦!」方若生站起身來,埋首抱拳說道。
唇角邊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他暗自想著,王爺交代的事情,他總算是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