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在山間道路上,蘇妙水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見那一群人並沒有追上來,她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將那些人給甩開了,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那些人肯定還會繼續追他們,這一次她可沒有暗器了。
如此這般快馬加鞭的趕了好一會兒的路,大家也都顯得有些疲憊,馬兒的速度也放慢了下來。
「小姐。」紅菱驅馬來到蘇妙水的旁邊,出聲問道,語氣中帶著濃重的緊張,「那些人是什麼人吶?為什麼會追我們?」
微瞇著一雙清澈的眼眸,蘇妙水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道路,抿了抿紅唇說道:「我也不知道,總之不是什麼好人。是衝著無極宮來的。」
「無極宮?」花無常也顯得有些詫異。
在客棧的時候,他們只知道那些人不是什麼好人,要對他們不利,因情況緊急,段奕成也沒來得及對他們詳細講述原因,以至於大家都還不清楚那些人為什麼要追蹤他們。
「那些人認識你們。」蘇妙水扭頭,看了花無常、蕭虎和孟三娘一眼,低沉著聲音說道,「因而知道了咱們是無極宮的。」
「可我們並不認識他們,又沒招惹到他們,他們幹什麼要追我們?」蕭虎那燥脾氣頓時就不滿了,罵罵咧咧地說道。
輕歎了一聲,蘇妙水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她要是知道原因,也就不會這般無計可施了。
連對方為什麼要對自己不利都不清楚,更不知道該如何防備。
「別出聲。」就在蕭虎還想再次出聲說話時,段奕成卻突然出聲道,語氣嚴肅,充滿了警覺。
所有人都止住了聲音,詫異地看向他,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麼?
段奕成將視線投向了蘇妙水,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繼而指了指來時的道路,側耳去聽。
蘇妙水也集中了精神,仔細地側耳聆聽,眉頭緊蹙成了一團,表情凝重。
突然,她一聲驚呼:「不好,那些人追上來了!快走!」
她很清楚地聽見,有一陣凌亂迅速的馬蹄聲,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迅速地朝著他們靠近,比之剛才的速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些人果然追上來了,只是沒想到速度竟會如此之快。
她還以為,能拖上一會兒。
所有人都警惕起來,想也沒多想,立馬揚鞭策馬,往前飛奔而去。
一群人剛奔出去一會兒,後方就有一大群人,正火急火燎地追趕著他們,一個個都是一付凶神惡煞的樣子,帶著凌厲的殺氣。
一場拉鋸戰,再一次上演。
只是這一次,情況卻有些不同。
儘管蘇妙水等人一直不停地揮著馬鞭子,馬兒也在奮力的奔跑,可畢竟是跑了這麼久,馬兒也有些累了,速度明顯有所下降。
可後面的那些人,卻是勢如破竹一般,一路疾馳,宛如離弦的箭一般。比之剛才可是快了不少。
兩對人馬間的距離,是越來越接近了。
前方的道路也變得崎嶇起來,周圍是山坡溝谷,若是一不小心踩到路邊的碎石,就有可能滑到掉落進山溝裡。
道路的崎嶇也使得速度放慢了不少,蘇妙水神情嚴肅,面色冷峻,她回頭看了一眼,卻見衝在最前面的刀疤男,正在彎弓搭箭,一支鋒利的箭矢,正好對準了她的後背。
該死的!蘇妙水低聲咒罵了一句,心中暗暗目測著自己能否成功地躲開那一箭。
弓弦拉滿,箭矢頓時離弦而出,勢如破竹,帶起一陣凌厲的勁風。1dbzz。()
蘇妙水冷眼看著那飛馳而來的利箭,卻是在突然間瞪大了雙眼。
該死!那個刀疤男不是為了射向她,而是在將箭射出來的那一刻,立馬調轉了目標,將那一支利箭對準了段奕成的後背。
心中一陣緊張擔心,她急忙轉頭看向段奕成,緊張地出聲道:「小心!」說話間,她趕緊伸手去拽段奕成。
利箭帶著凌厲的勁風,襲向了段奕成,段奕成也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那一道凌厲殺氣。英挺的眉頭緊蹙著,他猛地轉回頭去,見那支利箭已經離他不遠了。
感覺到手臂被一隻纖纖素手給握住了,他稍微地愣了愣,但立馬便回過神來。而這時那一支利箭馬上就要接近他了。
一個側閃身,段奕成靈敏地躲過了那一支利箭,可還是被利箭帶起的凌厲勁風給劃傷了胳膊,割破了一條口子。
利箭沒有射中目標,直接落在了前方的地面上。
而就在這一支箭矢掉落時,身後又襲來了更多的利箭,一支支地朝著他們靠近,都帶著凌厲的氣勢。
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花無常等人也是趕緊拿出武器,去阻擋那些朝著他們靠近的箭矢。
就在眾人阻擋的過程中,刀疤男所率領的隊伍,卻已經靠近了他們,將他們給團團地圍了起來。
看來,是無路可逃唯有一戰了。
所有人都是一付嚴肅凌厲的神情,冷眼看著將他們包圍起來的一眾大漢。
不等那刀疤男發話,跟在他旁邊的眼罩男就已經先策馬上前,對著蘇妙水等人呵斥道:「還不束手就擒!」
氣焰無比囂張,語氣狂傲,看向他們的目光也帶著輕蔑,眼罩男將眾人給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蘇妙水也在靜靜地打量著對方,冷冷地掃視了一眼這一眾人,最後將視線停留在了那眼罩男和刀疤男的身上。
對方的人數遠比他們多,若是硬碰硬,饒是他們再厲害,也抵不上對方的人多勢眾。而要想制服這些人,最快最好的辦法,就是擒住那個刀疤男和眼罩男。
所謂擒賊先擒王。
收回視線看向身邊的段奕成,她向他暗中使了個眼色。段奕成也是一臉嚴肅凝重的表情,在接收到她投來的目光時,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有時候,即使不說一個字,也能很準確的知道對方的意思。
而他們,便已經達到了這樣的默契。
見眾人都沒有說話,那眼罩男有些不耐煩了,看向眾人的目光愈發的不屑囂張起來:「跟你們說話呢!耳朵聾了,還是嘴巴啞了?!」
一記冷冽凌厲的眼神投向那眼罩男,蘇妙水冷哼了一聲,將視線投向了一直沒出聲的刀疤男。
「不知閣下為何有攔下我們?我們與閣下井水不犯河水,閣下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太道義?」
那刀疤男冷眼看了她一眼,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繼而輕蔑一笑,冷聲道:「這無極宮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小女娃發話了?」
他這一句目中無人的話語,惹得花無常三人頓時一陣不悅,蕭虎那燥脾氣更是想要動手,被蘇妙水瞪了一眼,才沒有真的出手。
「既然閣下知道我們是無極宮的人,那應該明白,與無極宮作對,後果可是很嚴重的。」蘇妙水始終是一付平靜無波的神情,說話的語氣也是不疾不徐,但字句間卻是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懾和震撼。
「哼!沒了蘭君的無極宮,還想在江湖中橫著走?」那眼罩男突然出聲,嗤笑地說道,「真是笑掉大牙!實話告訴你們,我們這一次,就是準備去你們無極宮,將你們一網打盡!沒想到倒是先遇上了你們這幾個倒霉鬼!你們就乖乖受死吧!」
蘇妙水冷眼看著那兩人,心中暗自盤算著,之前她叫花無常派人在江湖中放話,說是暗月神教的教主都以歸降無極宮,即使沒了蘭君宮主,無極宮還是一如以前,現如今又有了暗月教主的加入,實力比之前更勝一籌。
她原本以為就此能免去江湖中的其他門派前來攻打無極宮,卻沒想到,還是有些門派不相信傳言,硬是要來挑釁攻打無極宮。
也幸好讓她在途中遇見了這些人,不然要是真的被這些人攻入了無極宮,那情況可就糟糕了。
「聽說你們找到了避水珠?」沉默了那刀疤男才出聲說道,「把避水珠交出來,可以饒你們不死!」
微瞇起清澈的眼眸,蘇妙水勾了勾紅潤的唇瓣,漾開一抹譏諷的淺笑。
這些人攻打無極宮的真正目的,其實是為了避水珠吧?
東海藏有寶藏的傳言,早就在江湖中傳開了,只是奈何一直沒有避水珠的下落而已。
而無極宮與暗月神教的一站,竟將避水珠的消息給洩露了出去,竟被這些人知道了避水珠在無極宮。
如今有了避水珠的下落,想要得到寶藏的人只怕會更多。這一路前往東海,只怕會不安寧了。
「避水珠?」佯裝不明白對方的意思,蘇妙水疑惑地問道,「什麼避水珠?還勞煩閣下說得明白一些!」
「你這娘兒們!」不等刀疤男開口,那眼罩男再次搶先說道,「裝什麼傻呢!?避水珠分明在你們無極宮,還想裝傻充愣!還有,這裡輪不到你這娘兒們說話!閃一邊兒去!」
說著,那眼罩男舉起自己手中的大刀,指向了花無常三人:「我認識你,還有你、你。你們都是蘭君身邊的人,肯定知道避水珠的下落,趕緊把避水珠交出來!」
對於這眼罩男的話,蘇妙水是好氣又好笑。這個眼罩男真是不會看氣氛。
明明這一眾人裡,一直都是她在說話,明眼人一看便能猜出她才是統領,可這個眼罩男竟叫她閉嘴,轉而去詢問花無常。
既然他覺得她不重要,那她就不開口,由著他去問吧,反正得到的也只會是同樣的答案。
「避水珠?若是閣下有避水珠的下落,還請閣下行個方便告訴我們一聲,我們也想分一杯羹。」花無常手持著自己的白色紙扇,冷笑了一聲說道。
「做夢!」眼罩男毫不遲疑地罵道。
「這個方向是前往東海的方向,若是你們沒有避水珠,又怎會去東海?」刀疤男出聲說道,眼神犀利地掃視了眾人一眼,繼而將視線停留在了蘇妙水的身上。
蘇妙水稍微愣了愣,唇角上揚,心中一聲冷笑,還是這人比較有眼力勁兒,比起那眼罩男有眼力多了。
「我們去哪裡,似乎沒必要向閣下匯報吧?」蘇妙水挑眉,懶懶地說道,「閣下準備去咱們無極宮,想必也是為了避水珠,只可惜了,避水珠並不在無極宮。也不知閣下是從哪裡聽來的假消息。」
「你這娘兒們,誰讓你開口了!真是——」
「閉嘴!」那眼罩男又朝著蘇妙水罵去,卻是被那刀疤男給呵斥住了,「沒讓你開口就不要說話!」
眼罩男愣了愣,表情有些訕然,雖心有不甘,但還是默默地退後了一步。
「消息是真是假,我們自有分辨,至於攻打無極宮,那是勢在必行。只可惜了,你們要先去黃泉等著你們的新宮主。」那刀疤男冷笑一聲說道。
前些日子,無極宮與暗月神教的那一戰,可是在江湖中傳開了,暗月神教一夜之間土崩瓦解,無極宮的蘭君宮主也在那一戰中仙逝。雖說無極宮對外的傳言說的是無極宮有了一位新宮主,實力不比蘭君宮主差,就連暗月神教的教主,也歸降了無極宮。
這一傳言,倒是把江湖中那些原本想藉機攻打無極宮的門派給震懾住了。
連暗月教主都歸降了無極宮,可見這無極宮的實力是比之以前更厲害了。
但他不相信。
無極宮與暗月神教一直以來就是江湖中的兩大門派,實力不分上下,而也一直容不下對方。暗月神教主動發起對無極宮的進攻,且暗月教主如此心高氣傲的人,又怎會在戰敗後,歸降無極宮?
因此,他猜想,這肯定是無極宮使得計謀,為的就是不讓其他門派攻打他們,而這也說明了,現如今的無極宮,根本比不上以前。就連那所謂的新宮主存在與否,也是個疑問。
「是你們主動交出避水珠,還是讓我們把你們都解決了,再慢慢從你們的身上搜出避水珠?」不等對方開口,那刀疤男再次出聲道。
「若是我說我兩個選擇都不要呢?」蘇妙水揚唇輕笑,語氣平靜,充滿了自信。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刀疤男突然間換上了一付凶狠的神情,舉起手中的武器,一聲令下,眾人便紛紛朝著蘇妙水等人靠近。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劍拔弩張。
蘇妙水和段奕成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主動迎著那刀疤男和眼罩男而去,只奈何兩人均沒有武器,只得徒手與對方打鬥。
而花無常和陸鋒等人,則是與那些個手下打鬥在了一起,場面格外的激烈。眾人均是以一敵眾,雖顯得有些吃力,倒也還不至於吃虧。
但手無縛雞之力的紅菱,則顯得有些狼狽,她很清楚自己無法做出攻擊,但也很努力的讓自己不要成為別人的負擔。
她一直死死地抱住馬脖子,任由馬兒穿梭在這混亂的戰場當中,偶爾馬兒受驚,還會抬起馬蹄,一腳踹向擋在它面前的敵人。
原本安靜的野外,此時卻響起了一陣打鬥聲。兵器相互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夾雜著痛苦的哀嚎聲,顯得格外的混亂和慘烈。
嫩綠的青草上,染上了鮮紅的血液,甚至有的嫩草被突然倒下的敵人給壓倒,再也直不起腰來。
戰鬥漸漸進入熾熱化,雙方都已經殺紅了眼,凌厲的殺氣在空氣中瀰散開來,混合中濃濃的血腥味,顯得格外的森冷駭人。
蘇妙水和段奕成正和刀疤男以及眼罩男打得難捨難分,花無常和陸鋒等人也在奮力地抗擊著。
可奈何對方的人太多,武功也不差,六人漸漸地有些力不從心,每個人的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受傷,鮮血染紅了衣衫,顯得很是狼狽。
但大家都沒有放棄,即使受了傷也絲毫不在乎,而是重新握緊了武器,更加兇猛地朝著對方揮去。
紅菱依舊死死地抱著馬脖子,但卻是成功地突出重圍,連人帶馬躲到了一旁,而敵人早已經殺紅了眼,正和花無常等人打得格外激烈,倒也沒有注意到落單的她。
一旁的蘇妙水和段奕成,雖並未受傷,但也都是一付凝重的神情。
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他們必須趕緊將這二人制服,再拖下去,只怕陸鋒他們就要撐不住了。
自打得到了蘭君宮主的功力之後,蘇妙水的本事便是突飛猛進,對付這個刀疤男是綽綽有餘,可奈何對方實在太過狡猾,有好幾次,要將對方給制服,卻都被對方給逃脫了。
段奕成對付那眼罩男也是游刃有餘,已經打得那眼罩男受了不少的傷,但對方倒下後,又立馬站起來,即使是憑著最後一口氣,也還要和段奕成搏鬥。
又是接連十幾個回合的交手,段奕成攥緊拳頭,突然狠狠一拳,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揮向了那眼罩男的腦袋。
只聽見彭的一聲響,那眼罩男就被他那一拳給打得飛出去好幾米遠,身子直接撞在了一棵樹幹上。
要不是有這一棵樹擋著,他早就被段奕成給打得掉進山溝了。
狠狠地撞在了樹幹上,那眼罩男只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掉了,但他卻已經無暇顧及自己的腰,因為他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整個人頓時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身體掉落在地上,那眼罩男動彈了兩下,最終沒了動靜,嘴裡噴出一大口鮮血,雙眼還圓睜著,似是死也不曾瞑目。
解決掉了這眼罩男,段奕成想要去幫蘇妙水,但蘇妙水卻是率先出聲對他說道:「不要管我,去幫陸鋒他們!」
蹙了蹙眉頭,段奕成也沒有多加猶豫,轉而加入了陸鋒等人的戰鬥當中。
那些敵人也已經被陸鋒等人解決了不少,可他們也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鮮血橫流,染紅了衣衫。
跑看回氣器。有了段奕成的加入,也稍微地減輕了一些他們的負擔,所有人一起努力,倒是能夠應付這剩下的敵人。
蘇妙水還和那刀疤男打得難捨難分,無暇去估計段奕成等人。在與刀疤男這近百回合的交手中,她已經漸漸找到了要領,饒是對方再狡猾,她也知道了該如何制服對方。
那刀疤男漸漸處於下風,身上也受了好幾處的傷,雖尚不致死,但也影響到了他的動作和出手的力道。
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他卯足了勁兒,朝著蘇妙水刺去,對準了她的心臟。
蘇妙水也沒躲閃,反而迎面而上,卻是在快要接近那刀疤男時,突然一個側身,堪堪從刀疤男的身邊擦身而過,繞到了他的身後。
纖細的手臂往前一伸,她一手一把鉗住了對方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是將對方未持劍的手臂給抓住,反剪在了身後。
「都住手!」挾持著刀疤男,蘇妙水朝著那些還在打鬥中的敵人,厲聲呵斥道,「都給我住手!」
她的聲音很響亮,在這一陣打鬥聲中,顯得格外的清晰入耳。所有人都止住了動作,那些敵人轉頭看向她,見自己的首領被抓住了,一時間便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都放下手中的武器,乖乖地蹲下。」蘇妙水冷眼看著眾人,語氣冷冽嚴肅地說道。
「你抓住我也沒用。」那刀疤男突然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在他們的信條裡,就沒有投降這兩個字!」
似是為了印證他這話一般,只見他剛說完這話,那些原本還在愣神的敵人,齊齊舉起了武器,朝著段奕成等人襲去,下手狠辣凌厲。
「該死的!」蘇妙水咒罵了一句,掐住那刀疤男的手,更加的用力了,「他們難道就不怕我真的會一把掐死你!」
「你就是無極宮的新宮主吧?」那刀疤男不答反問,語氣中帶著幾分的肯定,「那三人只聽命於無極宮宮主,卻是對你言聽計從。」
蘇妙水愣了愣,倒是沒想到對方能猜出她的身份,不過,就算猜出來了又如何?他也沒有反抗的餘地了!
「落在了你的手裡,我還能有活路麼?不過,若是能拉上無極宮的宮主給我做墊背的,就算死了,也值得!」那刀疤男突然冷笑了一聲,陰測測地說道。
說話間,他突然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蘇妙水愣了愣,那長劍所反射出來的陰寒光芒,霎時間晃花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