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水等人,也在無極宮裡待了好幾日。前幾日,花無常對蘇妙水說,武林中的其他門派,或許會攻打無極宮,但一連幾日過去了,依舊是平靜無波,沒有半點動靜。
為此,蘇妙水也總算是放下心來了,看來,是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她曾讓花無常到處散播消息,盡量的往誇張處說,而且,必須提到一點,暗月教主現如今已經歸降了無極宮,甘願為無極宮效命。蘭君宮主雖以仙逝,但無極宮已經有新的宮主繼承了蘭君宮主的強大。
那些人想要攻打無極宮,無非是以為蘭君宮主仙逝了,無極宮群龍無首,且經過和暗月神教的那一役後,傷亡慘重,便想著趁機攻擊。
不過,現如今又有消息傳出說,連強大的暗月教主,也歸降了無極宮,甘願屈居了新任宮主之下,為其效命,那些想要趁人之危的人,都有所膽怯了。
單是一個暗月教主就已經叫他們有所忌憚,更何況,還有一個能讓暗月教主臣服的人。
所以,整個武林也漸漸歸於了平靜,沒有再傳出任何要攻打無極宮的消息。
但從此以後,江湖上也沒再有暗月神教的存在了。
而所謂臣服於無極宮的暗月教主,如今正被關在無極宮的大牢裡,雙手雙腳都被粗大的鐵鎖鏈給鎖住了。
經過這幾日的休整,無極宮也慢慢的恢復到了戰鬥之前的樣子,只是,經過了那一場戰鬥,有很多事情都已發生了改變。
段奕成幾人的傷,也已經好轉得差不多了,並且,距離去東海的十日之期,也沒剩下幾日。
於是,蘇妙水便決定,先回去鄴陽城,從段奕成那裡得到避水珠,等到第十日的時候,她和陸鋒便在鄴陽城外,與花無常三人匯合,然後一起去往東海。
她的這一決定,卻是讓有些人高興不起來,尤其是段奕成。
宮殿三樓的房間裡,段奕成坐在圓桌前,看著站在窗邊的蘇妙水,蹙了蹙眉頭出聲道:「今日就必須回去鄴陽城麼?要不再等兩日吧。」
蘇妙水依舊透過窗戶,看著山谷中的一片房屋,低聲說道:「你離京有些時日,也該回去了。就算方若生的本事再大,也難保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對於她的擔心,段奕成心中是明白的,但他只不過是想要和她待得更久一些,不想那麼快回去鄴陽城。他怕回去後會覺得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在無極宮的這幾日,他真的過得很開心很幸福,很想一直這麼繼續下去,每天和阿水一起看日昇日落。
等回到鄴陽城後,他又要做回七王爺,而她也要回去將軍府,繼續做她的將軍府三小姐。
段奕成抿了抿薄唇,沉默了稍許,才出聲道:「我知道了,我們走吧。」他的語氣顯得有些低沉,聲音聽上去也有幾分的沙啞。
頎長的身子站起來,他邁步,便朝著屋子外走去。而在剛走到門口,打開門準備出去時,卻見紅菱走了進來,兩人險些撞上,把紅菱給嚇了一跳。
「王爺。」紅菱趕緊往後退了兩步,低埋著頭,一付戰戰兢兢的樣子,「奴婢……奴婢不知王爺在裡面,還請王爺恕罪。」
「阿水在裡面,你進去吧。本王在一樓等你們。」段奕成擺了擺手,低聲說道。說完,繞過紅菱便徑直朝著樓下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紅菱皺了皺清秀的眉頭,顯得一陣疑惑,但也沒有多想,邁步走進了屋子。
「小姐,都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進到屋子裡,紅菱朝著蘇妙水出聲道,「王爺怎麼了?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呢。」
蘇妙水轉回身來,拿起放在桌上的,專屬於無極宮宮主的令牌,邁步就朝著屋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隨口道:「沒什麼,只不過是一點小情緒而已。」
「哦。」紅菱也不敢再多問,只得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一起下樓。
一行人來到出谷的山溝前,花無常、蕭虎和孟三娘三人已經等在那裡了,還為他們準備好了馬匹。
「宮主。」花無常走上前來,朝著她恭敬地拱了拱手,「宮主儘管放心,屬下等人定會誓死守護無極宮。」
看了他一眼,蘇妙水又看了看他身後的蕭虎和孟三娘,見二人也是一付堅定的神情,她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點了點頭,她低沉著聲音說道:「無極宮就拜託你們了,有什麼情況,立即飛鴿傳書告訴本座。」
「是,屬下記住了。」
簡單地叮囑了三人幾句,蘇妙水便來到了準備好的馬匹前,動作嫻熟地翻身上馬。段奕成等人也同樣上了馬準備出發。
回頭看了一眼整個無極宮,繼而將視線落在了花無常的身上,蘇妙水再次叮囑道:「記得在鄴陽城外等著本座,別錯過了時間。」
「是,屬下定會謹記於心。」花無常說著,表情堅定,語氣也格外的嚴肅。
也沒再說話,最後看了三人一眼,蘇妙水一揚馬鞭,便驅馬朝著山溝外走去,段奕成也趕緊驅馬跟了上去。
於是,一行六人便一起離開了這座停留了幾日的山谷,踏上了回去鄴陽城的道路。
無極宮離鄴陽城也並不算太遠,若是不做過多的停留,一日的時間便能到達。然而等到六人到達鄴陽城外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城門也快關閉了。
在城門關閉前,他們總算是進入了鄴陽城。
雖然只是幾日的時間,可當重新踏入這一座城市時,蘇妙水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就好似離開了許久一般。
夜晚的鄴陽城,不似白日裡的熱鬧喧囂,整座城市已經漸漸的安靜了下來,街道兩邊,僅有少數的攤鋪還在營業,路上的行人也少了不少。
這一行六人的隊伍,在這寬敞安靜的街道上,還是挺惹眼的,尤其是馬蹄踏過石板鋪就的地面,發出的噠噠聲,引來了街道兩邊攤鋪前,喝著小酒的客人的注意。
大家紛紛扭頭,朝著這一行六人望去,將視線定格在了最前面的那一男一女身上。17722637
這二人都是一付嚴肅的神情,週身帶著凌厲懾人的氣息,叫人從心底裡生出了一絲的畏懼。男子身形挺拔,眉目俊美,深邃的眼眸中帶著凌厲的神情,叫人不寒而慄。女子身材婀娜,面容精緻俏麗,明明是一付稍顯瘦弱的樣子,卻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街道兩邊的路燈光,映照在六人的身上,隱約照出眾人的模樣,也讓街道兩邊的看客們,能夠看清楚他們的容貌。
直到這一行六人已經走遠,看客們才回過神來,稍稍的愣了愣神後,大家又好似什麼也沒看見一般,繼續自己的事情。
走在寧靜的街道上,誰也沒有出聲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沉默。而且,這一路走來,大家都顯得很沉默,壓抑得讓人有些煩悶。
「陸鋒,你準備住哪裡?」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陸鋒,蘇妙水出聲問道。
當日離開鄴陽城時,陸鋒已經退掉了客棧的客房,現在又是這個時辰,也不知還能不能找到客棧投宿。
陸鋒愣了愣,才訕笑著出聲道:「我隨便找個客棧就行了。」
「那好,那我們就在這裡分開走吧。」蘇妙水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表情卻顯得有些嚴肅。
繼而,她將視線投向了段奕成,驅馬來到他的身邊,低聲道:「我明日再去你的府上找你。」
扭頭看向面前這張白希俏麗的臉蛋,段奕成蹙了蹙眉頭,簡單地回應了一句:「我等著你。」說完,便率先驅馬,逕直朝著前方走去。
玄風和玄雲朝著蘇妙水三人告別過後,也趕緊驅馬追了上去,一行三人便徑直朝著七王府的方向走去。
「七王爺似乎心情不太好。」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陸鋒訕笑著打破沉默。
「可能是不願意回來鄴陽城吧。」蘇妙水也看著那一抹逐漸遠去的修長身影,輕歎了一聲說道。
她又何嘗想要回來呢?可是,段奕成是王爺,怎能不回來鄴陽城?
「七王爺是不想和三小姐分開吧。」陸鋒說著,笑了笑,扭頭看向蘇妙水,俊朗的臉龐上,是一抹平靜的神情。
雖說她很清楚段奕成鬧情緒的原因,但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她還是覺得有些尷尬,便訕笑了兩聲。
「時辰不早了,三小姐和紅菱姑娘還是先回去將軍府吧,我找到落腳的地方後,會告知三小姐的。三小姐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找我便是。」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告辭。」蘇妙水微笑著說道,朝著他拱了拱手。
「告辭。」陸鋒也朝著她雙手抱拳。
調轉馬頭,蘇妙水便和紅菱一起,朝著右邊的街道走去,慢慢地朝著將軍府走去。
看著那一抹俏麗身影,陸鋒輕歎了一聲,神情顯得有些落寞。直到身影漸漸走遠,最後看不見,他才調轉馬頭,朝著左邊的街道走去。
走在回去將軍府的路上,蘇妙水忍不住輕歎了一聲,表情顯得有幾分的無奈。
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回去那個所謂的家了。
她離家出走的這幾日,蘇勝應該不會派人去找她吧。將軍府的那些人,巴不得她從她們的眼前消失呢。
也不知她這突然回去,府裡的那些人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她既然回來了,自然不能偷偷摸摸地從後門進去文翠閣,當然是要正大光明的從大門進去。
「小姐。」一直沉默的紅菱,突然出聲,聲音帶著一絲的怯懦,「一會兒回去後,老爺見到小姐,會不會發火呀?」
「發火就發火唄,我還能管得住他不發火麼?」蘇妙水不以為然地說著,一臉的滿不在乎,「比他發火更嚇人的場面我都見過,還會害怕他發火麼?」
紅菱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見她一付無所謂的樣子,她也不再多言。
主僕二人一路來到了將軍府的大門口,這才勒馬停了下來。
透過大門上懸掛著的兩盞燈籠,蘇妙水看著高懸在門額上的牌匾,上面鎏金的三個大字,她勾了勾紅潤的唇角,揚起一抹複雜的淺笑。
她最終還是又回來這裡了。
「紅菱,你上前敲門吧。」收回視線,蘇妙水出聲吩咐道。1cmsz。
紅菱應了一聲,翻身下馬,小跑著來到大門口,伸手便用力地拍在了大門上,安靜的街道上,瞬間響起了一陣「啪啪」的敲門聲。
敲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有人來敲門,紅菱蹙了蹙眉頭,敲得更加賣力起來,聲音也愈發的響亮,就連周圍人家院子裡養的狗,都開始不耐煩的汪汪叫了起來。
又等了好一會兒,大門裡總算是傳來了一陣開門的響動,緊接著,緊閉著的大門,發出一聲吱呀的響聲,被打開了一條縫隙。
一個帶著朦朧睡意的小廝,探出頭來瞇著眼睛望了望,不耐煩地出聲問道:「誰呀?這麼晚了敲什麼門呀?有事白天來不行麼?」
「你這奴才怎麼說話呢?三小姐回來了,你還不趕緊把門打開!」紅菱雙手叉腰,不滿地瞪著眼前這小廝,斥責道。
那小廝先是愣了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雙眼,這才定睛仔細望去,在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後,他又移開視線,朝著石階下方的街道上望去。
當看見那一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俏麗女子時,小廝瞬間清醒過來,臉上閃過一抹驚訝的神情,卻是突然動作迅速的將大門給關上了。
被這一幕給弄糊塗了,紅菱又氣又惱,再次伸手去拍門,一邊拍著大門,一邊朝著裡面喊道:「開門吶!三小姐回來了,還不趕緊開門!」
然而,那小廝卻再也沒有將門打開,院子裡也是一片靜悄悄的,一點聲響也沒有。
紅菱將臉貼上去,瞇著眼睛從門縫裡望進去,卻是什麼也看不清楚,把她給急得就差沒抬腳踹門了。
「來人吶,快開門!」紅菱繼續拍著大門,說話的嗓音也愈發的嘹亮起來,生怕裡面的人聽不見。
突然,一隻纖細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拍門的動作。她稍微的愣了愣,扭頭望去,看見的是一臉平靜的蘇妙水。
「小姐……」
「退到一邊去,當心被誤傷。」蘇妙水也沒看她一眼,低聲說道,聲音裡帶著幾分嚴肅。
紅菱不敢遲疑,趕緊往旁邊退去,乖乖地站著不動,默默地看著她。
抬眼看向面前這一扇高大厚實的大門,蘇妙水勾了勾紅潤的唇角,冷冷一笑。
不讓她進門是吧?把她拒之門外是吧?她還偏就要進去。以為這一扇門就能把她擋在外面麼?
唇角邊的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冽的神情,她微微瞇起清澈的眼眸,猛然抬起右腿,一腳便踹在了大門上。
大門內側的門閂被踹得碎成了兩段,原本緊閉著的大門,也被她一腳踹開,發出了彭的一聲巨響。
前院大廳裡,剛走出大廳的蘇勝等人,正好看見這一幕,所有人都不由的愣住了,詫異地看著那一抹俏麗的身影。
緩緩地收回右腿,蘇妙水扭頭看了紅菱一眼,挑眉道:「走吧,進去吧。」說完,自己則先邁步跨進了門檻。
紅菱還處於怔愣當中,呆呆地點了點頭,趕緊邁步跟上去。在跨過門檻時,還忍不住看了看兩邊的大門,看看有沒有被踹壞。
還好還好,還好小姐下腳有分寸,沒有一腳將大門給踹壞,不然,明日將軍府就要重新換一扇大門了。
走進大門,蘇妙水站在大門內的石階上,沉默地看著與她隔了一個院子的蘇勝等人,目光冷冽,面色卻是格外的平靜。
僅僅只是幾日不見,再次見到她,眾人只覺得,她的週身所散發出來的凌厲氣息,更加的強烈,更加的駭人了。那淡淡的一個眼神,也叫人從心底裡生出一絲的畏懼。
在她離開的這幾日裡,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怎麼她這一回來,就變得如此的駭人凌厲了?
雙方僵持不下,互相看著對方,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周圍很是安靜,安靜得只聽見蘇勝等人沉重的呼吸聲。
挑了挑精緻的眉頭,蘇妙水輕哼一聲,便邁開步子,緩緩地走下石階,走進了院子,一步步地朝著蘇勝等人走去。
「你還有臉回來!?」在她走到院子中間時,白姨娘突然出聲,斥罵道,「既然選擇了離家出走,現在又回來做什麼?你當將軍府是什麼地方,你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
沒有停下腳步,蘇妙水依舊是一步步緩緩地朝著眾人走近,白希俏麗的臉蛋上,始終是一付平靜無波的神情,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白姨說這話還真是好笑。」無所謂地聳肩,蘇妙水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又沒做什麼有辱將軍府的事,為何沒臉回來?而且,白姨似乎忘了,我也姓蘇吧?我怎麼就不能回來?」
一番話,將白姨娘堵得啞口無言,只得憤憤地瞪著她,一臉的不高興。
妙了林派計。「白姨可別一直這麼皺著眉頭,小心長皺紋呢。」輕笑出聲,蘇妙水懶懶地出聲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的嘲弄,「當心長出皺紋就得不到爹的寵愛了。」
「你——」白姨娘被氣得漲紅了一張臉,怒氣沖沖地看著她,伸手指向她的鼻子,怒斥道,「蘇妙水,你是錯吃藥了麼?沒事發什麼瘋?一回來就胡亂咬人,你怎麼不死在外面?」
原本還帶著微微淺笑的白希臉龐上,瞬間籠上了一層駭人的陰冷,清澈的眼眸中,也帶著凌厲的神情,蘇妙水冷冷地看向白姨娘,週身散發著駭人的冷冽。
「白姨,小心禍從口出。」一記冷冽的眼刀扔向她,蘇妙水低沉著聲音,語氣冰冷地說道,叫人一陣不寒而慄。
「還輪不到你來告誡我。」白姨娘卻絲毫不以為然,冷哼了一聲,傲慢地抬了抬下顎。
「我只是提醒你,說話要當心,別到時候自己得罪了人,還不自知呢。」斜睨她一眼,蘇妙水不屑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嘲弄。
趕了一天的路,她已經很累了,沒心思和這些人爭吵,她現在只想趕緊回去文翠閣,好好的休息休息。明日,她還要去七王府找段奕成呢。
瞪了白姨娘一眼,她也不打算繼續和這些人廢話下去,便回頭叫上紅菱,邁步準備回去文翠閣。
「站住!」
在她準備回去文翠閣時,一道低沉威嚴的嗓音響起,充斥著不容抗拒的嚴肅。
微微皺了皺精緻的眉頭,蘇妙水停下腳步,扭頭望去,淡淡地問道:「有事?」
「你這是什麼態度?」不等蘇勝出聲,白姨娘已經搶先一步教訓道,「你是怎麼和老爺說話的?還有沒有規矩了?」
白希的臉蛋上瞬間浮上一抹不耐煩的神情,蘇妙水再次向白姨娘投去一記凌厲的眼神,冷冷地出聲道:「我是什麼態度,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你——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白姨娘被她給氣得怒火中燒,想也沒多想,邁步走下台階,怒氣沖沖地就朝著蘇妙水走去,並撩起了衣袖,擺出一付想要打她的樣子。
一旁的紅菱看得擔心,眉頭緊蹙著,想要上前阻止,但見蘇妙水一直一動也不動一下,一付不屑的樣子,她也就漸漸的放下心來,心中反倒有些同情起白姨娘來。
明明小姐已經警告過她,小心禍從口出,可她卻偏偏不當回事,還一次次的和小姐作對,也活該她自討苦吃。
走到蘇妙水的面前,白姨娘揚起右手,作勢就要朝著她的臉頰揮去,嘴裡還罵罵咧咧道:「果真是沒娘養的小踐人,今日就讓我來告誡你什麼禍從口出!」
然而,就在白姨娘的手,快要觸及到蘇妙水的臉頰時,一隻柔弱無骨的纖纖細手,突然抬起,一把抓住了白姨娘的手腕,頓時一聲卡嚓的響聲響起,白姨娘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你說誰是沒娘養的小踐人?」低頭湊向她,蘇妙水冷聲說道,語氣冰冷駭人,帶著懾人的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