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一等狂妃,至尊三小姐

《》章 節目錄 第099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8000+留言300加更兩千字章 ) 文 / 櫻菲童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一抹火紅的身影,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詫異的神情。

    袁琳雪更是震驚到不行,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蘇妙水的箭會硬生生的破開她的那一支箭,同樣正中紅心。當她的箭射中紅心時,她還在暗自高興,這一次,她總算能給蘇妙水一點厲害瞧瞧。

    可她還沒來得及高興,整個人就被驚住了,臉色頓時煞白,眼中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扭頭看向緊隨其後的火紅身影,在看見那張白希俏麗的臉蛋上,那一抹雲淡風輕的神情時,袁琳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蘇妙水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

    不過,比試還未結束,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恢復精氣神之後,袁琳雪的眼神頓時變得凶狠起來,狠戾的目光投向了蘇妙水。

    感覺到她投射而來的凌厲目光,蘇妙水微微皺了皺精緻的眉頭,卻沒有露出任何的情緒波瀾,只是緩緩扭頭看向她,向她揚起一抹淺淡的微笑,更是將袁琳雪給氣得吐血。

    再次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袁琳雪便移開視線,揚手就是一鞭子抽在了馬背上,駿馬一吃痛,立馬撒腿往前奔去。袁琳雪則是緊拉住韁繩,將身體微微俯下,靠近了馬背。

    儘管她的動作很細小,但蘇妙水還是看見了,她正騰出一隻手來,伸進了她的衣袖裡,似乎掏出了什麼東西,攥在了手中。稍許過後,她又不動聲色地揣進了懷裡。

    一邊追上她,一邊暗自沉思著,蘇妙水皺起眉頭,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她還不清楚這袁琳雪到底想要做什麼,還是警惕一些得好。

    當兩人同時來到箭靶子的地方,又是同時調轉馬頭,朝著出發點奔去。而就在這時,袁琳雪的馬,卻突然有些不對勁起來。奔跑的速度快了許多不說,奔跑的動作也有些奇怪。

    就好像是看不見前面的路,只是憑感覺往前奔去一般。

    而這時,袁琳雪已經再次彎弓搭箭,上身轉回來,對準了箭靶子的方向。弓拉得滿滿的,她對自己的箭術似乎很自信,嘴角邊還微微揚起了一抹淺笑。17130360

    然而,就在她準備射出這支箭的時候,她胯下的駿馬突然發狂。兩隻前蹄顫抖了一下,更加快速地往前奔去。有驚硬身給。

    也正是因為如此,袁琳雪的箭一射出去,就偏轉了方向,不是朝著箭靶子而去,而是正精準無比地對準了跟在她後面的蘇妙水。

    眉頭頓時緊擰成了一團,蘇妙水微瞇著一雙清澈的眼眸,眸中是一抹犀利如鷹隼的神情,紅唇微抿,表情也顯得很是嚴肅。

    她算是明白了這袁琳雪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只不過,好端端的馬,怎會突然發狂呢?

    看台上的眾人,也被這一場意外給驚住了,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場中的兩人,稍許過後,各自的心情又不一樣了。

    袁家父女倆一付面無表情的樣子,冷冷地看著那二人,若是仔細看,還能看見在他們的眼中,有著一抹得意。

    蘇勝父女三人的表情則顯得有些複雜了。他們倒不是擔心蘇妙水的安危,而是擔心她會敗給袁琳雪,進而丟了將軍府的臉。

    沈思賢父子倆則是一副看好戲的幸災樂禍,沈越更是露出了一抹冷笑,冷冷地看著蘇妙水,看她要怎麼化解這一場危機。

    皇帝和皇后,以及眾位皇子,都顯得有些緊張擔心。這一場意外,是誰也沒有料到的,不管是傷著了誰,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段奕成是很清楚這二人之間的糾葛的。當看見袁琳雪的箭對準蘇妙水而去時,他那俊美的臉龐上,霎時間籠上了一層駭人的陰冷,目光也變得凌厲起來。

    心中充滿了擔心,就連心跳也不自覺地加快了節奏,甚至連腳下的步子,也微微向前跨了一步,若不是旁邊的段奕祥趕緊拉住了他,只怕他已經衝進場內,奔向蘇妙水了。

    該死的,這袁琳雪竟然敢使這樣的壞招!

    表面看上去,是她的馬突然失控,以至於她射出的箭發生了偏差,原本要射向箭靶子的箭,卻因為這一意外而對準了蘇妙水。

    但段奕成很清楚,這袁琳雪分明就是故意的。

    射出這一箭後,袁琳雪便趕緊回過神來,擺出一付擔驚受怕的樣子,緊緊拉住了韁繩,想要制止住開始發狂的駿馬。可不管她如何努力地拉住韁繩,如何出聲呵斥,也無法阻擋駿馬的發狂。

    她也有些慌張起來。

    而蘇妙水依舊是一付表情嚴肅的樣子,目光緊鎖在那一支朝著自己奔來的箭矢。箭的速度來得太快,也太過於意外,以至於,她根本無法閃躲。眼看著那一支利箭就要逼近她的心臟了,所有人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卻是在箭矢即將刺中蘇妙水時,只見她猛地抬起右手,一把抓住了那一支即將刺中她的心臟的箭。卻因為速度太過迅猛,她整個人也被這一股衝勁,給衝擊得往後倒去,整個人立馬倒在了馬背上。

    所幸的是,她的另一隻手一直拉著韁繩,才沒有被這衝擊力給撞擊得摔下馬背。可握箭的右手,還是因為這強勁的衝擊力,以及箭身,給劃破了手心。一道鮮紅的傷痕瞬時間滲出血來。

    化解了這一危機後,蘇妙水立馬直起身來,眼神犀利無比地盯著前方那發狂的駿馬,以及駿馬上的那一抹身影。

    雙腿一拍馬腹,駕著駿馬便朝著袁琳雪靠近。卻是在靠近她時,蘇妙水猛的抬起了右腿,朝著那發狂的駿馬的馬頭,就是狠狠地踹了一腳。

    駿馬受到強烈的撞擊,頓時失去了平衡,高大的身軀頓時朝著地面倒去,而馬背上的袁琳雪一個沒反應過來,來不及跳開,也跟著往地上倒去,更是被那高大的駿馬,給壓住了一條腿。

    袁琳雪頓時感覺到被壓住的那一條腿上,是猛地一陣疼痛傳來,讓她霎時間便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她甚至還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突然摔在這硬邦邦的地上,就已經夠疼了,還被這麼一匹壯碩的駿馬壓在腿上,能不痛麼?

    強忍住疼痛,她抬起頭來,看著面前這一匹駿馬上的那一抹火紅身影,厲聲怒斥道:「蘇妙水,你幹什麼!?」

    居高臨下地凝視著躺在地上的袁琳雪,蘇妙水勾了勾紅潤的唇角,揚起一抹冷笑,語氣冰冷毫無感情地說道:「二小姐的馬突然發狂,若是繼續這麼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我這是幫二小姐讓這瘋馬停下來,二小姐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麼?」

    「讓我感謝你?你休想!」袁琳雪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腿還被壓著,她也只能坐在地上,抬頭瞪著蘇妙水,「誰知道是不是你對我的馬做了什麼,不然,好好的它怎麼會突然發狂?!你就是想害我對不對!」

    假裝誤傷她在先,歪曲事實惡意詆毀她在後,這袁琳雪為了報復她,還當真是不擇手段。

    「你的馬為什麼會突然發狂,你自己清楚!」語氣冰冷地說完,蘇妙水突然將手中的箭對準了她,嚇得袁琳雪立馬臉色蒼白。

    「你……你想要做什麼?!」緊張地看著蘇妙水,她趕緊出聲罵道,「蘇妙水,這麼多人看著,你要是敢對我不利,我……我……」

    因蘇妙水的眼神太過犀利凌厲,表情也是陰沉冷冽,袁琳雪愣是被她嚇得說不出話來,只得畏畏縮縮地看著她。

    「你要怎樣?」冷眼看著她,蘇妙水勾唇冷笑,滿不在乎地說道。說完,卻是猛地將手中的箭扔了出去,正好落在了袁琳雪的身邊,穩穩當當地扎進了土裡。

    壓低聲音,蘇妙水一字一句語氣冰冷地說道:「要不是有這麼多人看著,我一定會殺了你!」

    「你——」

    「雪兒!」

    袁琳雪還想出聲罵她,卻被一道充滿擔心的聲音給打斷。緊接著,袁盛領著幾人,來到了袁琳雪的面前。那幾人將駿馬給移開,袁琳雪的腿才總算是得到了解脫。

    然而,當袁盛扶她站起來時,她卻是連站立也不行,剛起身,就因為疼痛無力,而再一次癱軟在地。

    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成了這個樣子,袁盛頓時怒火中燒,抬頭看向蘇妙水,惡狠狠地罵道:「蘇妙水,你好狠的心!這只不過是一場切磋而已,你為何要這樣對待雪兒!?雪兒到底哪裡招惹你了!?」

    「鎮國公,請你好好看看她旁邊的那一支箭,那還不算是證據?是不是只有等我被她射中了心臟,死在了大家的面前,你才覺得是她招惹到了我?」

    蘇妙水冷眼看著他,說話的語氣也是凌厲冷冽,帶著不容反駁的強勢,愣是讓袁盛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反駁。

    移開視線,他清了清嗓子才說道:「這只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雪兒的馬突然發狂,她也是無法控制,才會不下心射向你,難道就因為一場意外,你就要這樣對待雪兒?!蘇妙水,你真是個狠毒的女人!」

    「鎮國公,說話前請你擦擦自己的眼睛好麼?」蘇妙水勾唇冷笑,說話的聲音充滿了諷刺,「只不過是一場意外?若是意外,那為何她的箭竟然如此準確,不射別的地方,卻正好射向我,還是對準了我的心臟!」

    「你這是強詞奪理!」袁盛怒了,非常憤怒,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女兒是故意的。

    「是不是強詞奪理,自有皇上來分辨。我也不和鎮國公多爭論了,咱們皇上面前說去吧。」說完,蘇妙水冷冷地睨了袁盛一眼,驅馬便朝著看台的地方而去。

    看著那一人一馬走遠,袁盛的表情瞬間變得陰狠,眼中更是迸發出了懾人的陰冷。

    「爹。」袁琳雪靠在他的懷裡,一付柔柔弱弱的虛弱樣子,「雪兒的腿好痛,雪兒的腿是不是斷了?」說著,她的臉上立馬露出了難過的表情,眼中更是湧動著淚水。

    「不會的,雪兒,你的腿不會斷。」袁盛說著,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同樣來到了看台前。

    因為這一場意外的發生,清河院長立馬找來了學院裡專門的大夫。見袁盛抱著袁琳雪走上前來,大夫趕緊上前替袁琳雪診治。卻沒有人注意到蘇妙水的手,也正在滴血。

    蘇妙水已經翻身下了馬,站在眾人的面前,一付不卑不亢的樣子。緊握住滴血的右手,她絕對不允許自己露出軟弱的一面,哪怕是讓她像袁琳雪那樣裝柔弱博同情,她也是絕對做不到的。

    感覺到看台上投來一道灼熱的擔心的目光,她微微扭頭望去,在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子時,她突然覺得鼻頭有些酸澀。趕緊吸了吸鼻子,她努力地調整自己的情緒,才沒有因為這一道目光中那濃濃的擔心神情,而露出軟弱的神情。

    段奕成真恨不得立馬去到她的身邊,陪著她一起面對這一切。可是,他卻不能。

    凝視著那雙深邃的眸子,蘇妙水微微勾了勾紅潤的唇角,向他露出一抹淺笑,清澈的眼眸中是堅定的神情,示意他不用替自己擔心。

    因大夫還在替袁琳雪做檢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袁琳雪,沒人注意到蘇妙水,除了那一個俊美如謫仙一般的男人。

    卻是在突然,蘇妙水又感覺到一道投向自己的目光,那一道目光中,同樣帶著擔心和關懷。

    微微移開視線望去,看見的,是皺著眉頭凝視著她的段奕卿。

    蘇妙水有些詫異,他不是應該關心袁琳雪麼?袁琳雪可是太子妃的親妹妹,而他又是如此的寵愛太子妃,不是麼?

    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太子爺究竟是怎麼回事?時不時的會看她兩眼,那目光又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蘇妙水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就聽見大夫出聲說道:「袁二小姐的腿,因強烈撞擊和碾壓,膝蓋處發生骨折,需臥床休養一段時間。」

    「大夫,你的意思是,我的腿沒有斷是麼?」

    回頭看了一眼袁琳雪,大夫點了點頭說道:「二小姐的腿並沒有斷,但是或許會落下病根。」

    「病根?什麼病根?」

    「二小姐以後,最好還是不要練武,不然,你的腿傷有可能會復發。」

    大夫的話,頓時讓袁琳雪愣住了,臉色煞白,面無表情。稍許過後,她才著急地說道:「大夫,你的意思是,我不能練武了麼?可是……可是……我只是骨折了呀,又不是腿斷了,怎麼不能練武呢?」

    她還要去武學院呢。這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幾次沒能考進武學院,已經讓她夠難以接受了,如今又得知,自己以後不能練武,她更是不能接受。

    「二小姐還是多加注意的好。」大夫歎了一口氣,再次叮囑道。

    「蘇妙水!」一直守在袁琳雪旁邊的袁盛,頓時怒火中燒,快步走到蘇妙水的面前,揚手就要向她打去,「你把我女兒害得這麼慘,我要你血債血償!」

    說完,他便是揮手就向蘇妙水揮去。

    眼看著他的手就要靠近蘇妙水的臉頰,卻是被她猛的一下握住了手腕,力道之大,愣是讓袁盛也無法抽回自己的手。

    「鎮國公,這句話該對你的寶貝女兒說才對吧。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自受!」蘇妙水冷聲說道,說完,一甩手,便將袁盛的手給甩了出去。

    袁盛一個始料未及,險些沒站穩而跌倒在地,但還是往後退了兩步。

    「你胡說!分明就是你陷害雪兒!」站穩之後,袁盛再次出聲,厲聲呵斥道。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陷害她了?你又有何證據?」

    「馬場上只有你和雪兒兩個人,我們所有人都在看台上,若不是你陷害雪兒,還能有誰?」袁盛厲聲反駁。

    唇角微微向上揚起,勾起一抹冷笑,蘇妙水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難道就不可以是她自己陷害自己,自作自受麼?」

    「你胡說!」袁琳雪也出聲,厲聲反駁道,「我怎麼會陷害自己?這馬發狂起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又不是不知道,怎麼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二小姐,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承認吧。一會兒在你的身上搜出了證據,那可就不太好了。」蘇妙水漫不經心地說道,一記凌厲的眼神投向了袁琳雪,愣是將她給嚇了一跳。

    不過,有了上一次她來自己府裡找自己對質的教訓,她是不會輕易相信蘇妙水所說的證據。於是,便只聽她冷哼了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那你倒是拿出證據,證明是我自己陷害我自己的呀!」

    「這可是你說的。」蘇妙水揚唇一笑,邁步就要朝袁琳雪走去,卻是被袁盛給阻攔了。

    「不許你靠近雪兒!」擋在袁琳雪的前面,袁盛憤怒地瞪著蘇妙水,那架勢,就好像若是她再靠近一步,他就會不客氣一般。

    「夠了!」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看台上的段永炎,突然出聲,嚴肅地說道,「都給朕閉嘴!」

    一聲令下,大家都只得乖乖閉嘴,但袁盛還是不忘惡狠狠地瞪了蘇妙水一眼。

    「你們一個個的說,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睨了下面的幾人一眼,段永炎皺著眉頭,不悅地說道。

    好好的一場比試,他正看得精彩高興,誰曾想到,竟弄出這樣的事情。若是不蘇妙水反應及時,身手敏捷,只怕已經釀出人命了。

    雖然這一場事故,看上去的確是一場意外。袁琳雪的馬突然失控,她一時控制不住,才會將箭射偏,射向蘇妙水。

    但也正如蘇妙水所言,若真是一場意外,那麼,袁琳雪的箭,又怎會如此的準確?正好對準了蘇妙水,還是直接瞄準了她的心臟。

    可不管是不是袁琳雪故意的,蘇妙水踹了袁琳雪的馬,讓她的腿受傷,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於是,在這一件事情上,大家都有錯,誰也不能獨善其身。

    聽了段永炎這話,袁盛搶先一步,急忙出聲說道:「皇上,您可一定要替小女做主呀!小女雪兒一向本分,又怎會陷害他人呢?分明就是這蘇妙水,想要對小女雪兒不利!如今還強詞狡辯,實在可惡!」

    「鎮國公,你有何證據,證明是阿水陷害袁二小姐?」看台上的蘇勝,突然出聲,一付正義凜然的樣子,義正言辭的和袁盛對質。

    他這一句話,聽上去像是在替蘇妙水做辯解,但蘇妙水卻很清楚,他這只不過是在為他自己而已。不想被袁盛詆毀將軍府的名聲。蘇勝最在乎的,就是他和整個將軍府的名聲。

    「證據?雪兒的腿已經骨折了,以後有可能都不能練武了,這還不是證據?」

    「那小女阿水險些死在二小姐的箭下,這又如何解釋?鎮國公,你倒是說來聽聽?」

    「都說了這只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

    「那我也可以說,二小姐的骨折,也只不過是一場誤會。阿水剛才也說了,她是為了幫二小姐阻止那失控的馬。至於二小姐會摔倒,那也是她自己技藝不精,不知道趕緊跳下來麼?」

    「蘇將軍說的倒是輕鬆。要不換咱們試試看,看蘇將軍能否及時跳下來。」

    「鎮國公的提議倒是不錯,那——」

    「都給朕閉嘴!」段永炎再次憤怒了,厲聲打斷二人的話,煩躁地說道,「誰都不許再多嘴!都由朕來問話!」

    袁盛和蘇勝雖然都還有強烈的不滿,但也不得不乖乖的閉嘴,微垂著頭,一付畢恭畢敬的樣子。

    冷冷地掃視了眾人一眼,段永炎這才稍稍緩了緩神情。將視線投向了蘇妙水,他出聲詢問道:「蘇妙水,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表情不卑不亢,沒有任何的情緒波瀾,蘇妙水恭敬地回答道,語氣平靜,就好像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一般:「回皇上,臣女也不知這袁二小姐的馬怎會突然發狂。不過剛才比試的時候,臣女看見,袁二小姐從她的衣袖裡拿出了一樣東西,過了一會兒,又放回了她的衣服裡。之後,她的馬就開始發狂了。而且,在比試開始前,臣女聞見袁二小姐的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味。」

    蘇妙水的這一番話,讓所有人再次怔愣了一下,都在暗自琢磨著她這一番話的意思。而袁琳雪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想也沒多想,她趕緊出聲反駁道:「蘇妙水,你別血口噴人!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拿出什麼東西了?」

    而看台上的袁琳依,也是一付緊張的樣子,要不是見段永炎剛才已經發火了,她早就出聲反駁蘇妙水了,哪裡會這麼一聲不吭地看著乾著急。

    自己的好妹妹受了重傷,還要被這個叫蘇妙水的女子惡意詆毀,實在是叫她憤怒不已。

    微微扭頭睨了袁琳雪一眼,蘇妙水揚唇,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有沒有血口噴人,只要搜搜你的身,不就知道了麼?」19so8。

    「你敢!」

    「我自然是不敢,若是有我親自搜你的身,就算搜出來了,只怕你們也會說,是我將那東西放到你身上,然後故意詆毀你的。我這麼說,沒有錯吧,二小姐,鎮國公?」蘇妙水說著,目光諷刺地看了這父女倆一眼。

    兩人的臉色頓時一陣尷尬難堪,只因為,她的確是說中了他們心中的打算。

    也不去理會這二人的反應,蘇妙水將視線投向了上方的段永炎,聲音清冽地說道:「臣女所言句句屬實,皇上大可以派人前去搜袁二小姐的身。」

    「父皇。」不等段永炎開口,明月已經搶先一步說道,「父皇,就有兒臣前去吧,二小姐是女子,其他人去只怕不合適。再說了,兒臣一直陪在父皇身邊,沒有任何機會和袁二小姐單獨接觸,也沒有理由誣陷袁二小姐,所以,還請父皇允許兒臣前去搜袁二小姐的身。」

    這明月公主和蘇妙水走得格外親近,也經常幫蘇妙水,已經是清輝學院眾所周知的。而今聽到明月說要前來搜自己的身,袁琳雪頓時就有些慌了,剛想出聲拒絕,卻見段永炎已經答應了明月。

    得到了允許,明月便走下了看台,慢步朝著袁琳雪走去。

    眼看著明月一步步地朝著自己靠近,袁琳雪也愈發的緊張起來,但面上卻依舊擺出一付受害者的委屈樣子。

    不過,一直盯著她的蘇妙水卻發現,她的手,正不動聲色地朝著自己的懷裡伸去。唇角微微上揚,紅潤的唇角邊,勾起一抹優雅的淺笑。卻是在下一秒,蘇妙水一個閃身,已經快速地來到了袁琳雪的面前。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不等袁琳雪做出反應,蘇妙水一把就抓住了她那只伸向自己懷裡的手。

    驚詫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曼妙女子,袁琳雪霎時間便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強作鎮定地罵道:「蘇妙水,你想要做什麼?放開我!」

    「二小姐別著急,我不想對你做什麼,只不過是想等明月公主親自來搜身罷了。」一直抓住她的手不放,蘇妙水漫不經心地說道,「當然,也是防止二小姐有什麼小動作麼。」

    「你——」袁琳雪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得狠狠地瞪著蘇妙水。

    而這時,明月也已經走到了二人的面前。看了二人一眼,她便蹲在了袁琳雪的面前,伸手在她的身上搜索起來。

    先是搜了搜她的兩隻衣袖,緊接著是腰帶。明月似乎是故意的一般,就是無視了她那只還伸在自己懷裡的手,故意搜其他地方,好像是想讓袁琳雪更加緊張一般。

    強忍住笑意,蘇妙水看了一眼明月,見她表情嚴肅,一付認認真真的樣子,心中忍不住暗笑,明月還真是壞,她沒見袁琳雪的臉色已經難看得要命了麼?不過,她喜歡!

    將其他地方都搜了個遍,明月這才將視線移向了袁琳雪的懷裡,將她那隻手給抽出來,卻發現,在袁琳雪的手上,正握著一團由一張黃紙包著的東西。

    「袁二小姐,這可不是我們栽贓你吧?這東西,是被自己拿在手裡的喲。」明月微笑,兩隻眼睛彎起,宛如皎月一般明亮。

    袁琳雪頓時就怔住了,一動不動地看著二人。剛才,她因為太過緊張,竟忘記了放開手中的紙團。不過,就算她放開了,也會被明月搜出來的。

    拿過她手中的紙團,明月站起身來,將紙團遞給了蘇妙水,說道:「阿水,你看看裡面包著的是什麼。」

    接過紙團,蘇妙水打開一看,立馬一股奇怪的味道散發出來,她頓時皺了皺眉頭,繼而看見紙團裡有著幾顆黑漆漆的丸子:「就是這股味道,我在她的身上聞到的就是這種味道。」

    「那就沒錯了。」明月又拿過了紙團,轉身看向上首的段永炎說道,「父皇,這就是從袁琳雪的身上搜出來的。至於這些東西是什麼,不如交給大夫看看?」

    得到段永炎的允許後,明月便將紙團包著的丸子交給了大夫。大夫接過來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啟稟皇上,這是一種能讓馬失控發狂的香料。人聞了只會覺得味道奇怪,卻不會產生任何的作用,但若是馬聞了,就會情緒失控,繼而發狂。」

    大夫的一番話,讓事情的真相,頓時大白。袁琳雪的臉色也徹底的變成了一片死灰,沒有半點的反應。

    袁盛以及袁琳依都還想替袁琳雪辯解,卻都被段永炎呵斥了。凝視著已經呆若木雞的袁琳雪,段永炎怒斥道:「好一個狠毒的女子!竟敢當著朕的面,做出這等卑劣的事!來人吶,將這個狠毒的女子帶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皇上。」袁盛和袁琳依頓時就慌了,兩人齊齊下跪求饒,「雪兒的腿上還有傷,經不起打呀。還請皇上開恩吶!」

    「誰也不許求情,不然,朕將你們一併打!」

    二人都被嚇住了,只得閉嘴,擔心地看著被打得哀叫連連的袁琳雪。

    蘇妙水只是冷眼看著被打的袁琳雪,唇角上揚,勾起一抹冷笑,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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