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的袁二小姐?袁琳雪?」蘇妙水一陣詫異,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的黑衣人,冷聲說道,「你最好不是在騙我,不然,我會直接砍下你的腦袋!」
「不敢,絕對不敢騙姑娘您!」那黑衣人被她的懾人氣息給嚇住了,急忙出聲說道,「小的所言千真萬確,確實是那鎮國公府的袁二小姐吩咐小的們,將這英雄榜搬來這裡,今日又找到小的們,讓咱們給搬回去。8」
想來,這黑衣人應該也不會騙她。
「問出結果了麼?」段奕成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微揚唇角,漫不經心地出聲問道。
扭頭斜睨了他一眼,蘇妙水沒好氣地說道:「七王爺出現得還真是時候呢,早幹嘛不出現?」
「本王知道三小姐很厲害,根本不需要本王的幫忙,本王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七王爺自作多情的時候還少麼?」
「……」段奕成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得將視線移向了被蘇妙水踩著的黑衣人,「這可是活生生的人證,可千萬不能放過。」
被他的話給嚇住了,那黑衣人急忙出聲,顫抖著聲音說道:「王爺饒命吶!小的們也只是拿錢辦事而已,王爺明察啊!」
斜睨了那黑衣人一眼,段奕成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本王有說要殺你們麼?本王可不是凶殘的人,動不動就要砍別人的腦袋。」
說完,還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蘇妙水,卻見她是一付平靜的神情,根本沒理會他所說的話。
於是,他頓時有些挫敗。
而事實上,蘇妙水早就在心中將他罵了千百回了,敢說她是凶殘的人!
「三小姐,抓住了這些人,有了他們這些人證,想來那袁二小姐也無法抵賴了吧。」扭頭看向蘇妙水,段奕成慢條斯理地說道。
「要等到和袁琳雪當面對質之後,才能知道結果吧。」淡淡地掃視了他一眼,蘇妙水懶懶地說道,「既然這個辦法是王爺想到的,那麼,就請王爺去找一條長一些的繩子來吧。」
「什麼?」有些不太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段奕成疑惑地問道,「找繩子做什麼?」
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蘇妙水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當然是將這些人給綁起來,帶到袁琳雪的面前,和她當面對質啊!」
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段奕成還是有些不願意地說道:「可為何要讓本王去找繩子?」
「因為我要看著這些人啊!」
「本王會替三小姐看著的,三小姐儘管去找繩子吧。」段奕成自告奮勇道。
抬頭,蘇妙水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冷聲說道:「莫非是王爺想要放了這些人,所以這麼著急想要我離開?」
「絕對沒有!」
「既然沒有,那王爺就請去找繩子吧。」
被逼無奈,段奕成只得長歎了一聲,默默地朝著清輝學院裡走去。
扭頭看向那一抹有些落寞的修長身影,蘇妙水得意一笑,笑容明媚燦爛。
卻是在轉回頭時,臉上恢復了冷冽的表情,眼神凌厲地盯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收回踩著對方胸口的腳,她單膝蹲下,手中的刀再次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冷聲問道:「袁琳雪有沒有說過,為何讓你們這麼做?」
「小的們只是拿錢辦事,至於原因,我們並不知情。」
「真是廢物!」低聲咒罵了一句,蘇妙水煩躁地蹙起了眉頭,也同時站了起來。
看來,只能當面詢問袁琳雪了。
不多時,段奕成就拿著一大圈繩子,從清輝學院裡走了出來。
將繩子遞到蘇妙水的面前,他略顯不悅地說道:「繩子找來了。」
「那麼,就請王爺將他們全部都綁起來吧。」蘇妙水毫不猶豫地發號施令。
眉梢瞬間一挑,段奕成顯得很詫異:「讓本王去綁他們?」
「對呀,王爺剛才不是什麼也沒做麼?現在該是王爺表現的時候吶!」蘇妙水擺出一付純良無害的表情,語氣無辜地說道。
嘴角頓時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兩下,段奕成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這是在怨怪他剛才在樹上看戲,沒有出手呢。好吧,綁就綁吧。
說做就做,不一會兒,這幾個黑衣人便被段奕成用繩子綁了起來,綁成一豎,而為首的那個黑衣人則站在隊伍的最前方。
拽著前方的繩子,蘇妙水拉扯了兩下,確定捆綁結實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王爺做的不錯,再接再厲。8」
還再接再厲?段奕成頓時便無語凝噎了。
「你這就要去鎮國公府麼?」不去理會她的挖苦,段奕成嚴肅地問道,「這個時候去,只怕會鬧得整個鎮國公府沸沸揚揚吧。」
「這樣不是更好麼?」揚唇,蘇妙水滿不在乎地說道,臉上是一付純良無害的表情,「王爺不妨一起去看看熱鬧。」
難得她主動邀請自己,段奕成又怎會拒絕呢?能和她多待一段時間,他自然是高興的。17357817
於是,兩人便領著那幾個黑衣人,一路朝著鎮國公府走去。
而此時的鎮國公府裡,袁琳雪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來回不安地走動著,時不時地朝著屋外張望,一付著急擔心的樣子。
也不知自己派去的人怎麼樣了,可千萬別出什麼差錯啊。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袁琳雪還在來回走動著,心中愈發的不安起來,眉毛一直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而就在她準備出去瞧瞧時,一個丫鬟突然急匆匆地跑來,氣喘吁吁地說道:「二小姐,老爺讓你趕緊去前院大廳呢。」
「發生什麼事了?」袁琳雪頓時就怔愣了一下,眉頭緊蹙,急忙出聲問道。
那丫鬟喘了一口氣,這才趕緊出聲回答:「奴婢只聽說,好像七王爺和將軍府的三小姐來了,好像還帶來了幾個黑衣人呢。」
「什麼?!」袁琳雪立刻就驚呼出聲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血色全無,而一雙眼睛裡則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慌張。
這下該怎麼辦?這都找到府上來了,只怕事情不會這麼輕易解決呢。
若是只有那個廢物三小姐,她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可偏偏連七王爺也來了。七王爺可是她得罪不起的呀!
懷揣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袁琳雪邁著沉重的步伐,心情緊張地朝著前院大廳走去。
大廳裡,鎮國公袁盛一臉尷尬神情地看著坐在旁邊的段奕成,以及坐在下首右邊的蘇妙水,視線時不時地掃向那一排站在大廳中央,被反綁著雙手的黑衣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本來已經睡下了,可卻突然聽見下人前來通報,說是七王爺和將軍府三小姐來了,急著要見他呢。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翻身起床,穿戴整齊後就趕緊迎了出來。
卻是在見到段奕成的時候,對方和自己說的第一句話,竟是點名要見自己的二女兒袁琳雪。心中疑惑不解,卻還是派人前去通報。
本以為在等待袁琳雪的這期間裡,他可以先打聽一下,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偏偏這二人都閉口不開,甚至連理也不理會他一下,讓他無比尷尬。
好在袁琳雪很快就來了。
走進大廳的那一刻,她便看見了那一排站得格外整齊的黑衣人,眉梢突突直跳,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慌張,可還是得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繞過那一排黑衣人,她走上前去,卻是在看見蘇妙水的那一刻,眼中浮上了一絲的恨意。
「雪兒見過七王爺,見過爹爹。」強作鎮定,袁琳雪欠身朝著上首的二人行了一禮,「不知爹爹急著叫雪兒前來,是所為何事?」
袁盛沒有回答,而是朝著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一會兒要小心說話,可別說錯話得罪了七王爺。
而他自己,則扭頭看向段奕成,訕笑著說道:「七王爺,小女雪兒已經來了,不知七王爺和三小姐深夜造訪是所為何事?」
段奕成也沒回答他,只是看向了一旁正悠閒地喝著茶的蘇妙水,低沉著聲音說道:「三小姐,還是你來說吧。」
這一個問一個的,最後還得她來說。
蘇妙水撇了撇嘴,將手中的茶盞放下,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抬眼看向站在面前的袁琳雪,漫不經心地問道:「不知二小姐可認識你身後的這些人?」
在她身後,這些黑衣人臉上的黑布早就被揭去了,露出了他們的本來面目。
聽她這麼一問,袁琳雪立馬皺了皺眉頭,臉上是一付不悅的神情,但還是強忍住心中的不滿,回頭看了一眼那些黑衣人,故作疑惑地說道:「我並不認識這些人,不知三小姐這是做什麼?」
「二小姐當真不認識麼?」俏麗的臉龐上,沒有過多的情緒波瀾,依舊是一付雲淡風輕的神情,蘇妙水懶懶地說道,「可是這些人卻認識二小姐呢。」
「三小姐這是在誇我人緣廣麼?連這些人也認識我。」
呵,她倒是挺能理解的嘛,裝得倒是挺像回事兒的。只是,她才不會輕易被她給忽悠過去呢。
「蘇三小姐。」袁盛突然出聲插話道,「可否請蘇三小姐告訴老朽,小女究竟做了什麼事,讓蘇三小姐如此大張旗鼓的前來興師問罪?」
「大張旗鼓麼?」挑眉,蘇妙水滿不在乎地說道,「至於鎮國公想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想,您問您的女兒,會更清楚一些呢。」
「三小姐,我是看在你我同窗的份上,對你的無理取鬧一再容忍,可若是三小姐再是這般胡鬧,可別怪我不念及同窗情誼了。」袁琳雪突然拔高了嗓音,語氣不滿地說道。
唇角微微向上揚起,漾開一抹充滿諷刺意味的淺笑,蘇妙水挑了挑精緻的眉頭,抬眼斜睨著袁琳雪,嘲弄地說道:「二小姐還真會惡人先告狀呢。二小姐讓這些人將英雄榜搬到清輝學院門口,煽動大家以為那懸賞令上被懸賞的人是我,詆毀我的名聲,這些都沒錯吧?」
表情閒適地看著那一個模樣俏麗動人,神情平靜的女子,段奕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中暗自腹誹道,那畫像上的人本就是你,還否定得這般理直氣壯,你裝得更像呢。
感覺到了段奕成看向自己的玩味目光,蘇妙水立馬朝他投去一記警告的眼刀,卻是被他給直接無視了,氣得她牙根癢癢。
「三小姐,說話可是要講究證據的。」強作鎮定,袁琳雪冷哼一聲,不悅地反駁道,「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我做的呢?」
「你身後的這些人,還不算是證據麼?」瞄了一眼那一排黑衣人,蘇妙水慢悠悠地說道,單手撐著腦袋,一付慵懶隨意的樣子,和袁琳雪那急躁的模樣比起來,那是截然不同。
身後的那一排黑衣人,就好像是一根根尖銳的刺一般,讓袁琳雪只覺得一陣難受,想要努力地忽視這些人,可這麼幾個高大男人站在身後,她怎麼能夠忽視得了?
可不管如何,她都要堅定的表示自己的清白,撇清自己與那些人的關係。
「我怎麼能夠相信這些人就是三小姐所謂的證據呢?」聳了聳肩,袁琳雪攤手說道,「誰知道這些人是三小姐從哪裡找來冒充的。」
「我很明白二小姐的心情。」依舊是單手撐著腦袋,蘇妙水歪著頭看著她,懶洋洋地說道,「很想撇清關係嘛,可也要問問他們願不願意替你背黑鍋呢。」
說著,她將目光投向了那一排黑衣人,最後定格在了為首的那個黑衣人身上,「你認識站在你面前的這位二小姐麼?」
「認識!」那黑衣人早就怕了蘇妙水,對於她的問話,不敢有半分遲疑,立馬出聲回答,「正是她出錢讓我們將英雄榜搬到清輝學院門口,又讓我們給搬回去。」
「二小姐,你聽見了麼?」
「他胡說!」袁琳雪大喝出聲,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悅,卻是扭頭看向那個黑衣人,「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饒不了你!」
遭受過蘇妙水的警告威脅之後,面對袁琳雪的威脅,這幾個黑衣人,尤其是為首那人,根本就不當回事兒,反而冷哼一聲說道:「袁二小姐,我們可不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事實本就如此,又何必說謊呢?」
「你——」1apyn。
「雪兒,夠了!」袁盛突然出聲呵斥道,「你住口,站一邊去。」
心有不甘,但見他的表情很是嚴肅,語氣也格外的威嚴,袁琳雪只得乖乖地站到一邊,憤怒地瞪著蘇妙水。
國雪接黑會。臉上擠出一抹尷尬的訕笑,袁盛看向段奕成,拱手說道:「七王爺,這英雄榜是怎麼回事呢?可否替老臣講解一下?」
「爹,是這樣的!」不等段奕成開口,袁琳雪已經搶先一步,將英雄榜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末了,還說道,「那個人真的和蘇三小姐長得一模一樣,那根本就是她!」
「二小姐這是承認那英雄榜是你讓人搬到清輝學院去的麼?」一直沒有出聲的段奕成,突然出聲,語氣嚴肅帶著不容反駁地說道,「還有,二小姐是在懷疑本王的眼神和識人的本事麼?這蘇三小姐本王又不是今日才見到,難道會認不出來她是不是本王要懸賞緝拿的那個女賊?」
被段奕成這一番話給噎住了,袁琳雪頓時一陣慌張,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卻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只得求救地看著袁盛。
袁盛也有些慌張起來,生怕段奕成會因此生氣,而怪罪到他們一家人。
這件事情,若真的是雪兒做的,那麼,這七王爺肯定不會輕易罷休,如今還加上一個蘇三小姐,這事情還真不知該如何解決才好。
視線不自覺地投向了一旁一派悠閒自若的蘇妙水,袁盛忍不住打量了她兩眼。
他也聽說過這將軍府的三小姐,是一個什麼也不會的廢物。可面前這女子,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都和廢物沾不到一點邊。
「王爺。」收回視線看向段奕成,袁盛訕笑著解釋道,「雪兒也只是見過那個英雄榜而已,知道上面的任務內容,這也不足為奇呀。至於會認錯蘇三小姐,那也只是因為三小姐和那女賊長得實在太過相似了,才導致雪兒會認錯。」
「那鎮國公的意思,這是我的錯咯?怪我自己倒霉,和那女賊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被別人認錯了誤會了,最後被詆毀了,還要默默的忍受,連為自己討個公道也不行?」
面對她的這一連串追問,袁盛頓覺招架不住,被問得啞口無言,一陣尷尬無比。
這蘇三小姐倒還真是伶牙俐齒,竟讓他也無從反駁。這樣一個聰明伶俐的女子,哪像是外界傳言的廢物三小姐?
真不知道那些傳言是怎麼流傳出來的。
「三小姐這話還真是好笑。我爹有這麼說麼?我看是三小姐自己誤解了吧?」袁琳雪斜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沒有理會她的反駁,蘇妙水再次端起了茶盞,輕呷了一口,這才出聲說道:「比起之前的見面,今日一見,二小姐都是能說會道了許多呢。」
「你——」
深知她這是在挖苦諷刺自己,袁琳雪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要不是礙於此時的場面,她早就不能容忍了。
只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蘇妙水再次出聲說道:「早就料到二小姐不會輕易承認,不過沒關係,我還有其他的證據呢。二小姐不妨看看你隨身佩戴的飾物還在不在自己的身上。」
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段奕成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她,不知道她到底在作何打算。
她難道還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證據麼?可剛才他們一直在一起,若是她有什麼證據,他應該會知道啊!
而袁琳雪在聽了她這話後,卻是緊張起來,急忙伸向自己的腰間,去摸了摸,可什麼也沒有摸到,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慘白起來。
「把東西還給我!」想也沒多想,袁琳雪走到蘇妙水的面前,將手伸向了她。
「二小姐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有二小姐的東西呢?」佯裝疑惑,蘇妙水不解地問道。但心中卻是一片瞭然。
她剛才的那一番話,也只不過是在試探她而已,她哪有什麼其他證據。
只因為之前在清輝學院見到袁琳雪的時候,發現她的腰間都佩戴著一塊玉珮,可如今見到,卻並未看見那塊玉珮,所以,她才會這麼隨口一說,卻沒想到還真被她歪打正著了。
「少裝傻!趕緊把我的玉珮還給我!」
「二小姐是說在指揮這些人搬英雄榜的時候,不小心掉落的玉珮麼?」
臉色再次發生變化,袁琳雪突然不出聲了,神情顯得有些猶豫,似是在做著劇烈的心理鬥爭一般。眼神時不時地看看她,又看看段奕成和袁盛。
袁盛則是一頭霧水地看著爭吵個不停的二人。而段奕成卻是勾了勾唇角,唇邊漾開一抹魅惑動人的淺笑,深沉的目光投向了蘇妙水。
該說她狡猾呢,還是該說袁琳雪太笨呢?被她這麼一炸,就炸出漏洞來了。
見她不說話,還在做著劇烈的心理鬥爭,蘇妙水再次加了一把火:「想來這玉珮對二小姐來說,一定很重要吧?這丟了可真是可惜了呀。」
「蘇妙水,你不就是想知道英雄榜的事情是誰做的麼?」袁琳雪也不再掩飾了,而是直言不諱地說道,「是我做的又怎樣?難道那畫像上的人不是你麼?」
「看來,二小姐還對本王的決定存有異議呢。」沒等蘇妙水開口,段奕成已經冷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悅。
「王爺言重了,雪兒並不是這個意思,還請王爺莫要見怪。」袁盛急忙訕笑著解釋,並厲聲呵斥了袁琳雪一句,「雪兒,休得胡言亂語!」
見段奕成如此替蘇妙水說話,自己又被父親呵斥了一句,袁琳雪頓時一陣不滿,心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看向蘇妙水的目光,也愈發的充滿了恨意。
這女人憑什麼這麼囂張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