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衣女生態度惡劣,說話夾槍帶棒,甚至詆毀自己的父母,容華若能不生氣,那才是奇跡。舒榒駑襻她知道自己沒有剪短髮的事情定會招人非議,因為很多人都會對於特殊化以及特權待遇感到憤恨和不滿。
容華覺得,如果這種的情緒發生在別人身上,她雖然不會接受,卻完全可以理解,但s班的人會出現這種情緒,她卻覺得無比可笑!s班是什麼,公認的貴族班級,既然都是貴族,那麼她們這些本身就擁有並且享受著特權的人有什麼資格去不滿他人的特權?只因為她們無法得到這一項特權,所以就要大罵學校不公嗎?
容華沉下眉眼,慢慢將手裡的包包放入了課桌的抽屜中。她站起身看著已經圍在自己身邊的幾個女生,最終將陰沉的目光鎖定在了說話的黑衣女生的臉上,操著優雅緩慢的語調,她的唇邊拉開了一個諷刺的弧度:「我以為你知道,如果不是經過校方同意,我不可能留著長髮來學校就讀。更何況,在入校之前,我已經參加過為期一個月的軍事訓練。我沒有被教官勒令剪髮,就足以說明這一點了。」
那黑衣女生聽了,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反駁容華,又覺得這樣走掉不甘心,於是她義憤填膺地罵道:「那憑什麼你可以不剪頭髮?學校怎麼會同意這種事情!這是前所未聞的!這不公平!」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容華掀唇輕笑,那絲絲嘲諷伴隨著流轉的眼波傳遞到了空氣中:「如何不公平?有本事你也找學校去這般要求。」
「學校怎麼可能會答應?!」黑衣女生脫口而出。
「學校不答應你,那就是你自己沒本事了,難不成這也要怪我?」容華挑起右眉,冷哼道:「你覺得我不剪頭髮對你來說是不公平的,那麼當你心安理得地享受s班之外的人所沒有的特權時,你是不是也該覺得,這對他們來說是不公平的?我真不知道你是太天真,還是蠢得可以,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你想要得到所謂的公平,就要靠自己去抓取,而不是在這邊大吼——這不公平。」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黑衣女生被說得一句話都吭不出來,最後,她只能這樣吼了一句,聲音變得非常尖利,那張臉也慢慢漲紅,幾乎要成豬肝色。她惶恐地發現,周圍不少人都對她露出了諷刺和鄙夷的目光,他們覺得這個新來的女人說得對!這怎麼可以!
容華淡淡地哼了,慢慢地坐了下來,交疊雙腿,傲慢地昂起下巴看著對方:「順便一提,我這人其實並不喜歡講道理,這種文縐縐的事情,我已經做了十多年,也該膩了。咱們軍校生就該有軍校生解決問題的方式,比如咱們的拳頭,你說對嗎?」
包括黑衣女生在內,大家都聽出了容華的意思——如果這女生再惹她一次,她就不會再動嘴,直接上拳腳!
這樣利落的方式,冷酷的口氣,加上一張精緻到令人窒息的容顏,容華立馬贏得了許多人,主要是男生的歡呼,他們一個個吹著口哨,互相起哄,紛紛心想,這美人真夠辣!
這樣的歡呼聲讓黑衣女生的臉變得蒼白甚至青紫,她呼吸不穩,幾欲昏倒。她從沒得過這樣的「待遇」,這讓她根本無法接受!
「許婷,咱們先回去坐下吧。」她身邊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女生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聲勸道。
「我為什麼要回去!」這個叫許婷的黑衣女生尖叫起來,她甚至甩開了那白t恤女生的手,朝著容華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是許家家主許坤的女兒,是尊貴的千金小姐,她為什麼要在這裡受到這樣的侮辱?!她要捏死這個小賤人!
被朋友甩開手的白t恤女孩本想要阻止許婷,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因為她覺得,容華怎麼看都不像是貴族圈裡的人。
她名叫秦美,是副校長秦河的女兒,秦家在京城可是幾大貴族世家之一,地位顯赫,她從八歲開始就在貴族圈子裡轉悠,混得如魚得水。每一次的舞會、茶會,她都會到場,卻從沒見過容華,所以由此,她也斷定了容華不可能是貴族,至少不會是京城的貴族。
和秦美有一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所以大家都選擇了觀望。這就是貴族,他們從小便被教育,要永遠利益至上。即使有時候,他們無法總是做到,但隨著年齡的增長,社會閱歷的增加,以及父母孜孜不倦的諄諄教導,他們就會慢慢成長為真正的貴族——自私,冷漠,優雅,偏見,傲慢以及利益至上。
「她為什麼不能這樣對你?你又知道她是誰嗎?」獨屬於酸溜溜的聲音在門口出現,眾人看去,只見那穿著白襯衫的男人靠在門框上,臉上帶著對許婷的鄙視。
「你又是誰?有什麼資格插嘴?!」許婷本就惱怒,現在被吳德一大段,更是氣惱得跳腳,她大步上前,卻被秦美給拉了回來,她朝著秦美喊道:「你幹嘛拉著我?!」
秦美呼吸一窒,很想就這麼甩開手讓這白癡上去,但想到自己的未婚夫——許婷的親哥許哲,她就忍了下來,她硬是將許婷給扯了回來,低聲勸道:「那人是吳德,吳家的人!」
許婷被她一說,心裡就轉了個圈兒,她雖然不夠聰敏機警,但總是帶了腦子的,這個吳德她認識,被吳家老爺子逐出家門的吳非的兒子。想到這裡,她的鼻子裡就重重地噴出了口氣,說道:「吳德,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吳德切了一聲,繞過許婷,跑到了容華的身邊,他用手肘捅了捅容華的手臂,調侃道:「你行啊,第一天就氣得同學發了狂!你可要講究團結友愛啊,別總是禍害人!」
「你可以繼續說,真的。」容華的笑容稍稍一頓,隨即拉開了更深的弧度。
吳德脖子一僵,心裡忽然就沒了底,他機械地扭過頭一瞧,果見一美人傲立在教室門口,冷眼瞪著自己……嗚嗚嗚,不公平,為啥楊淇看著容華的時候就春花燦爛,看著自己就六月飛雪!
楊淇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雪紡襯衫,內搭了白色吊帶,下面一條暗紅色的長裙拖在地上,整個人看起來神秘又高貴。班裡的男人見了,再次吹響了口哨,興奮地直搓手,今年真是走運了,一下子來了兩個大美人!
許婷只覺得一陣香風飄過,就見這紅裙美人隨意地瞥了自己一眼,隨即她覺得全身一冷,後背發涼,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似的。
「小姐,有什麼不長眼的人,惹您不快嗎?」楊淇並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只是覺得教室內的氣氛有些詭異,她走到容華身邊,溫和地問道。
「嘿楊淇!你怎麼總是看不到她的本性呢?她不惹別人就已經很不錯了!」吳德不高興地撇撇嘴,說話又變得酸溜溜的了。他很希望楊淇能夠正眼看他一次,不過這個希望總是落空。
「需要我教你如何閉嘴嗎?」楊淇斜了他一眼,讓吳德頓時閉上了嘴,倒不是他真的沒骨氣,只是誰讓他偏偏就是喜歡她呢……
容華已經習慣兩人這種相處方式,她輕輕笑了笑,問道:「你也進了這個班?」
「是的小姐。只是聖誕節之前,我就必須回去了。」楊淇點了點頭,她看著容華的俏臉,有些失落,好不容易找到小姐,自己卻必須在年末之前回國。
容華愣了愣,隨即釋然一笑,是啊,海克斯娜本來就不屬於華夏國,她的確有一天該回過的。她之所以會有一點詫異,只是因為在此之前,她從未想過楊淇會離開自己,這真是種毫無根據的神奇的感覺。
容華能理解,可吳德卻不行!他正喜歡楊淇喜歡得腦子都要發燒了!現在聽她竟然要在聖誕節前回國,不禁焦急起來,可現在是在教室裡,他也不好意思問,只得先憋著!
「但我會回來了,小姐。」楊淇見女孩笑得有些牽強,心底有些高興,她立馬又加了這一句,是的,她當然會回來陪著容華,這是她的使命。
兩人的談話不過十幾秒,但許婷已經忍不住了,她覺得高高在上的自己被這三人侮辱了,她們竟然敢這樣忽視自己。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要你為剛才的事情向我道歉!」許婷已經被接連的情況弄得失去了原先極度的憤怒,所以也沒再想捏死容華,只是要她道歉。但心裡對容華的厭惡已經到了極點,相信只要有機會,她就一定會報復。
她剛剛說完,就覺得全身發冷,如墜冰窖,她抬頭一看,只見穿著暗紅色半身長裙的女人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我可以認為,你剛才說的『你』,指的是這位尊貴的小姐?」楊淇瞇起雙眼,不是特別流利,但足夠優雅的話語緩緩地從她口中傳出。
------題外話------
今天只有3000,伏地,我錯了!我寫了三個半小時了,速度慢得如蝸牛……
那個,明天順暢了,萬更伺候……我想,我或許應該逃掉下午的課……不然要是不能萬更,寶貝們會不會飛來n個平底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