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一雙漂亮的丹鳳眼,那斜長的眸子在昏黃閃爍的燈光下顯得特別醉人,高挺的鼻樑與涼薄的雙唇組合在一起,彰顯這個男人的美麗,直飛而入的劍眉又給了這個男人足夠的英氣。
一張鬼斧天工的俊顏就這樣毫無預警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容華只覺得雙眼愈發朦朧起來,下一秒,她便全身癱軟,雙膝一鬆,直直地掉落了下去。
袁紹用雙手托住了懷中喝得酩酊大醉的女孩,微微有些發愣,他垂下眼眸,看著醉得一塌糊塗還喃喃說著什麼胡話的容華,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不知所措。袁家大少,華夏國最年輕的中將大人也是會有這種情緒的。
懷裡的女孩不是別人,他可以隨意扔掉,懷中的女孩是他的妹妹,即使不是親生妹妹。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孩,還是藏在他心底很多年的人。
袁紹看了她一會兒,雙手一托,將她的小臉貼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他偏過頭,用自己的臉頰貼上她的額頭,輕聲道:「你說,那個秘密,你會發現嗎?」
當他打橫將女孩抱起來走下階梯的時候,撞見了正從經理辦公室出來的少年,便停下了腳步。
少年有一頭淡金色的短髮,柔軟絲滑,它們安分地貼合在少年的頭上,紋絲不動。少年也有一雙和袁紹相似的丹鳳眼,大概是年紀還小的緣故,五官相較於袁紹,更加地圓潤可愛。他穿著白色的襯衫,藍色的羊絨背心,雙手插在牛仔褲的褲袋裡,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袁紹以及他懷中的女孩,微微嘲諷地笑了。
袁林喜歡板著一張正太臉,裝成一個小大人,他也停下了腳步,看著容華在袁紹的懷裡翻了個身,又打了個嗝,開始咿咿呀呀地說胡話,臉上的嘲諷就更深了,他習慣性地用了一種貴族式的語調,緩緩地說道:「剛才就有人告訴我,袁家大小姐和她的同學來了這裡慶祝生日,怎麼,大哥也來了?」
袁紹勾勒起一個清淡的假笑,端的是高貴優雅,即使懷裡抱著一個醉酒的女孩,也沒有損害他絲毫的風度,他的語氣和袁林的差不多,只是更為嫻熟與自然:「我假設,小弟的消息還沒有閉塞到那種恐怖的程度。」
袁林聽了,嘴角微微抽搐,他自然知道袁紹會來皇城娛樂,並不是來慶祝容華的生日,他是與軍部委員會的一些人來這裡「聯絡感情」的。
「那麼,我也假設,大哥是可以獨自將這個女孩,我的姐姐送回家的。你知道,今天爸和媽都不在家,如果她夜不歸宿,他們會很擔心。」袁林看起來是一點也不想和容華有半點關係,他輕哼了一聲,看了滿身酒氣的女孩一眼,大步離開。
袁紹見此,放心又滿意地笑了,少一個覬覦他的女孩的人,當然是好的。想到前兩周從雪崩中將容華救回來的二弟袁毅,他的眼眸便又深沉了許多,他不會容許任何人,奪走這個女孩。這個女孩是他的,從前,現在和未來。
這些年他之所以沒有任何行動,只是因為他發現了那個軍部全方位保密的真相。因為這個真相,他必須隱忍和不斷變強。到現在他已經能在軍部站穩腳跟了,所以,和容華的關係,他覺得也有必要進一步,否則,這樣美好的珍寶被別人覬覦了,他會痛苦一輩子的。
「嗯……唔,疼……」容華覺得腦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想做什麼也做不了,太陽穴更是隱隱作痛,她睜開雙眼,卻看不清眼前人到底是誰,只知道他正抱著自己。
「乖,我們馬上回家。」袁紹拍拍懷中不安分的女孩,聲音很輕柔,一點也不似在外人面前時的傲慢與尖銳。
容華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又閉上了雙眼,過了一會兒彷彿做了什麼好夢似的,勾起了唇角。
袁紹找到了容華待過的包廂,和她的同學們說了要先將她帶回家,便轉身走了。
嚴縝有些不相信,要是袁紹不是容華的哥哥怎麼辦,蘇康倒是認識袁紹,拉住了嚴縝的手臂,讓他抱著容華離開了。
家裡除了燈火沒有一個人在,父親前天就去了沿海軍區辦事,母親則是回了娘家。加上今天是週末,除了已經睡著的張嫂,其他下人都放了假。
「渴……」女孩窩在袁紹的懷裡,小貓兒似的蹭了蹭,她喃喃地說著,撒嬌似的的嗓音瞬間抓住了他的心。
袁紹停下了要往樓上走的腳步,轉而將女孩小心地放在了沙發上,準備去拿杯水來給她,只是剛剛鬆開手,他就被兩條帶著芬芳的玉臂抱住了脖子。
容華覺得全身有些發熱,喉嚨又乾又燙,很想要一杯涼水喝,她觸摸到了一處冰涼,便急切地攀附了上去,她緊緊地抱住那冰冷的東西,將自己的身體也隨之抬高,她用性感的紅唇搜索著,想要喝水。
袁紹看著她不斷昂起下巴送上來的紅唇,深灰色瞳孔微微一縮,變得更加幽深起來,他的呼吸濃重了一些,但還是強制住了,他手下用力,抓下了容華的雙手,卻不想失去了冰冷的容華反而更為積極地撲了上來。
她緊緊地摟住袁紹的脖子,幾乎是掛在了他的身上,不經意間,她掃到了一抹濕潤的軟糯,便急切地湊了上去,她覆蓋住了袁紹的雙唇,主動吸吮著,甚至將自己的小舌頭也深了進去,吸取他口中的一切,凌亂沒有章法的動作更為強烈地激起了袁紹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慾火。
容華就這樣在沒有清醒意識的時候,交出了自己的初吻。
當她的一雙小手漸漸鬆開,轉而攀附在他的雙肩,然後游移下去尋找冰涼的時候,袁紹再也忍不住,托起她的後腦勺,帶著一點焦躁與粗暴深深地回吻了下去,唇舌交錯之間,不知是誰的舌頭深進了誰的雙唇。
袁紹拖著懷中人的細腰,上下輕輕地摸索著,他將她的小蠻腰緊緊地貼住自己的身體,讓兩人的身體更加火熱和難捨難分起來。
良久,容華忍不住發出了似滿足似難耐的低吟,她的雙手主動解開了袁紹的扣子,將微涼的小手伸進他的衣服,令他渾身一震,低吼出聲。
「磨人的妖精。」袁紹低頭看著媚眼如絲,意識不夠清醒的女孩,下腹一緊,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在她的驚呼聲中,他帶著她上了樓梯,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不一會兒,房中就傳來了低聲的喘息,曖昧的呻(何湘)吟。
黎明過後,清晨的微光透過白色的窗簾撒到了大床上,薄被蓋在一男一女光裸的身軀上,兩人肢體交纏相擁而眠,睡得很沉,很香甜。
一夜宿醉,容華幽幽地睜開了雙眼,看著並不熟悉的天花板,扶著自己酸痛的額角坐起了身體。
下一刻,她環視著這個明顯不屬於自己的臥室,低頭摸了摸全身赤(何湘)裸的自己的身體,再扭頭看著躺在自己身側依然熟睡的男人,在神經錯亂之下,放聲尖叫。
袁邵其實早就醒來,只是還想和容華溫存一會兒,才沒有睜開眼睛。這時候聽容華尖叫,忙睜開了雙眼,迅速地起身將她的嘴巴摀住,低聲道:「就算我的房間隔音效果很好,小妹這樣尖叫,也是會引來爸媽的。當然,如果你想讓別人知道你強姦了自己的大哥的話,那麼,你可以繼續。」說完,他鬆開手,淡笑著。
容華聽他說自己強姦了他,而看著他前胸和肩膀上的抓痕,她只能默認了這個「事實」,畢竟,自己的身手的確很好,要是用全力的話,制服大哥應該不在話下。只是,她看著這男人欠扁的笑容,頓時覺得,不是自己強姦了他,而是他強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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