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不遠的天邊,三道身著白衣的身影急速而至,在到達人群上方時,降下了速度,緩緩地落下……
三道身影,三身白衣,一身氣場,讓人覺得宛如神降。
此時,眾人終於看清了來人的容貌。
來認識兩位白衣白髮的老者,中間是一位同樣身著白衣的男子。
兩位老者白衣風骨,看起來頗有些遺世獨立的味道。至於男子,一身白衣,身姿挺拔修長。一頭如墨的長髮輕柔如緞,傾灑而下,映著霞光,和著清風,自成一片風情。
男子三千青絲下是一張俊秀無雙,美到不可方物的飄雪容顏。面如冠玉,濃眉秀雅,鼻樑高挺,完美的唇形精緻到了讓人忍不住一吻芳澤。可是在感受到那一身白衣風骨,耀眼奪目的宛如神邸一般的氣息時,讓人生不出褻瀆的念頭。
只能遠觀不可褻玩。
最最令人驚艷的,是男子那一雙比大海更加深沉,比藍天更加空靈的雙眸。
藍眸如海,透著厚重與滄桑。日光下到藍眸,更是氤氳了七彩的霞光,實在是美的攝人心魄!
好一個俊雅風流,雅致無雙的絕世男子!
是他!真的是他!君夜希,那個這個世界上第一次讓他驚艷的男子!
月舞抬眸的瞬間,第一眼就看到了宛如神降的君夜希,霎時間,一雙美眸中溢滿了各種複雜的情緒!
可是,與此同時,月舞有些迷茫了。不是說,月光神殿的神子叫作月然清嗎?怎麼會是君夜希?還是君夜希就是月然清,月然清就是君夜希?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月舞表示實在是看不透這個人!
在月舞看著月然清時,月然清似乎是感受到了月舞的視線,也將視線投向了月舞,僅是一記清淺的眼神,然後那張欺霜賽雪的容顏緩緩展出一抹顛倒眾生的微笑……。
霎時間,有如萬丈絕巔的萬里冰山上一朵千年雪蓮徐徐綻放,冰雪消融,萬物復甦,失了一片天地顏色。
眾人不禁被這樣的景象看的癡了呆了。
傳言,月光神殿神子大人性子清冷,從來都是一副輕輕淺淺面無表情的樣子,更是沒有人看到過他笑過,可是如今,他們居然看到了這麼詭異的事情。這何嘗不是一種榮幸?同時,他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神子大人從來不笑,因為這般的笑,天下間沒有多少人能夠抵擋吧?
見到這一抹笑,月舞也是會心一笑。別人或許沒看出來,可是月舞卻從那笑中看到了發自內心的欣喜。
他見到他,這麼開心,原來他和還記得他啊?
看清來人,在場的眾人一個個的面露不可思議之色。居然告訴他們月光的神子大人居然來到了這裡。月光神殿神子大人身份和其高貴?幾乎很少出神殿,怎麼回來到這種地方呢?眾人表示不解!
而之前的月光神殿的那些個傢伙,在看到自己神殿來人時,則是得意的看了月舞這邊一眼,然後對著來人恭敬地行禮道:「見過神子大人以及二位長老。」謙卑的語氣中是滿滿的恭敬,不復之前的不可一世的囂張。
月然清將視線看向了月光的那些人,然後溫潤如玉,如同高山流水般的聲音說道:「各位無需多禮。」清潤的聲音,宛如春雨潤澤心田一般,然後讓人覺得莫名的神清氣爽!
「之前,是誰說我月光神殿是形式的?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的褻瀆我神殿,是想要背叛真神嗎?」又是那道聲音響起,將眾人之前對於美好事物的憧憬全部打破。
「稟告浩長老,對我神殿進行侮辱的就是那位叫做夜扶風的傢伙。」神殿眾人中,一位很是年輕的男子開口道。同時還不忘伸手指了指在他們面前的月舞,好像怕那個所謂的浩長老不知道一樣。
「沒錯,就是那個叫夜扶風的傢伙,囂張至極,根本就沒有把我神殿看在眼裡。」又是一位看不得月舞好的傢伙附和道。
……
聽了月光神殿那些傢伙添油加醋的屁話,本就是人品有問題的浩長老怎麼不會借題發揮?
「夜扶風,你就是夜扶風?」浩長老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些許的怔楞。畢竟,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響亮了。這個名號的風頭已經高過了之前有大陸第一公子之稱的月舞公子,成了當前大陸第一大傳奇人物!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月舞完美的嘴角勾出了一個清冷的弧度,冷冷的開口道。
對於這個浩長老,月舞自然是厭惡的。不為什麼,只是因為這些人都差不多,人品實在是太差!
聞言,眾人倒是沒什麼反映了,畢竟已經見識過了夜扶風的囂張,如今,就算夜扶風再囂張一點,他們也是能夠接受的。
可是浩長老卻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張了張嘴,似乎被月舞囂張的語氣給驚到了。
從來沒有人敢和他這樣說話,居然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那麼這個人也就別想活了!
「夜扶風,不要太囂張了。年輕人還是低調的好,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浩長老忍住一腔怒火,盡量在人前表現出仁慈和善的一面,所以說話的語氣盡量的溫和。
可是,月舞卻是很不給面子的回道:「那個,浩長老是吧?你這話和之前月濤,月波那兩個老不死的的話差不多,我都聽膩了。你敢不敢換一些?月濤月波兩位長老都是在說完這些話後再對我下手的。莫非你也是想要這樣走走形式?不過啊,那個啥,浩長老,是吧,你可要想清楚了,他們可是都被我殺了呢,灰都不剩了哦,難道你也想死?」
不顧禮教的態度,囂張至極的語氣,犀利露骨的內容,字字的從月舞的嘴中吐出,端的是無與倫比的狂妄!
話落,眾人驚駭不已。原來夜扶風這傢伙已經殺了月光神殿兩個長老了啊!殺了就殺了,居然還這麼大膽的說出來,實在是有夠狂妄的!不過,他們一點又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因為夜扶風有這個資本!
不同於這些看戲的觀眾,月光神殿的一眾人一個個的臉色難看,那兩位位高權重的長老更是臉色鐵青。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這樣輕浮的說他是怎麼殺他們神殿的人的,這不是在打他們的耳光嗎?
不過,縱使月舞說什麼,月然清依舊是一點淡漠的樣子,欺霜賽雪的容顏上除了看月舞時柔和下來之外,其他時候都是剛毅冷峻的。
「夜扶風,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殺我神殿長老,這是在挑戰我神殿浩蕩神恩,如此這般,真神不容,應該誅殺!」這次,換做是另一位長老開口了。這聲音夾著絲絲的怒火,很不明顯,顯然比起浩長老冷靜多了。
「我說過了,真神在我的心中,我只是看不慣你們道貌岸然的神殿而已。」月舞面色一變,更加清冷的開口道。
他不發威,還當他是軟柿子是不是?
「好啊,那我今天就在這裡代替真神誅殺了你,你就看招吧。」浩長老一聲怒吼,就要向月舞閃身而來。
一旁,對於事情發展似乎漠然的花獄聖和月然清在月舞不知道的時候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花獄聖閃身上前,將月舞一把拉住沉聲道:「我們走。」
月舞這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把被花獄聖拉住飛走了。
月舞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他是相信花獄聖的,所以也就將自己行雲步的速度發揮最大,向遠處飆射而去。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一眼月然清和冷絕塵。
月舞一走,眾人就被這突然起來的一幕活生生的給驚愕到了。
搞什麼飛機?就這樣走了?會不會太直接了?不應該是夜扶風接下來拿出更加恐怖勢力將月光神殿這兩個傢伙給結局了嗎?怎麼這局勢就變成了夜扶風走人了呢?不應該這樣演的啊啊啊。
眾人如今已經瘋狂了,他們都以為月舞會再次的爆發,解決了這兩個更加強大的對手。
可是,毫無疑問的,他們把月舞看的太神話了,月舞再怎麼變態,現在叫他去解決那兩個更加強大的玄尊,月舞表示不好意思,無可奈何……
「喂,花獄聖,你為什麼突然把我拉走啊?」月舞一邊飆射,一邊疑惑的問著一旁的花獄聖,於其中有些不滿。
他不喜歡這種被別人掌握了主動權的感覺,這讓他很是不放心。就算花獄聖已經被他認可那也不行!
「呵,夜兒,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不過你等下就知道了。」花獄聖神秘一笑,一點也沒有想要告訴月舞的衝動。
月舞聽罷,有些挫敗的瞪了花獄聖一眼,然後繼續向前飆射而去。
不說就不說嘛,搞得神神秘秘的,哼!
突然,在月舞抱怨的時候,後方三道極其強悍的氣息越來越近,就快要追上他們了!
這三股氣息,月舞立馬就感受出來這就是之前君夜希他們三人的氣息。
怎麼追上來了?
月舞好奇的看了一眼花獄聖,發現花獄聖依舊是一副平常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了。月舞更加疑惑了,看這樣子,花獄聖似乎是故意的將他帶走的,可是花獄聖為什麼要將他們引走?
已經距離帝王花盛開的地方很遠了,幾乎都有幾千里的距離了。花獄聖一把抓住月舞,二人一個旋身停了下來。
見月舞他們停了下來,月然清他們也自然停了下來。相較於兩位長老臉上的輕蔑與陰狠,還有不屑,月然清依舊是一副清淡的樣子,看起來深不可測。
「我還以為夜扶風有多了不起呢,原來也是一個膽小的主啊。呵,這般膽小如鼠的臨陣脫逃,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甚聞名啊。」浩長老陰森森的語氣中帶著不屑和諷刺。
本來,聽世人將夜扶風說成那個樣子,他就已經不信了。什麼天賦絕世,什麼長的俊秀無雙,什麼什麼的,他說,天下哪有這般完美的人?今日一見,夜扶風也不過如此!
「浩兄,何必和一個小娃娃說那麼多呢。年輕人嘛,囂張一點也是應該的。再說了,毛都沒長齊的傢伙,這沒實力,見到我們跑路是應該的。」另外一位名喚月翰的長老附和道,相較於之前的淡定沉穩,此時在這種地方,月翰已經不再偽裝了。
沒人看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們無所顧忌!
聽著二人雙簧一般,月舞一點也都不在意。他可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和兩個老不死的老人家一般見識,這讓她覺得有些掉價。
自己的話似乎對於夜扶風沒有反應,兩位長老倒是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是兩個蠢蛋一般,被夜扶風看了笑話。於是,浩長老沉聲怒吼道:「夜扶風,莫要作垂死掙扎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說,二位,你們的神子大人都沒有發話,你們就唧唧歪歪了一大堆,你們這是想要逾矩嗎?」不理會浩長老的怒吼聲,月舞清淺的開口道。
淡然的語氣,讓二人一愣,隨即老臉尷尬之色浮起,有些無言以對,只能狠瞪著月舞,以洩心中的羞怒。
夜扶風說的沒錯,他們雖是神殿舉足輕重的長老,可是神殿之中的地位確實不及神子那般高貴。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應該為神子的話是從,而不應該逾矩的在神子還沒有說任何話的時候就這樣子說了一通。
就在二人想要向神子請罪時,月然清清潤如山泉一般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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