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出神的艾爾瑪被李威的聲音吸引,轉過頭來發現是這小子,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曬道:「怎麼?我這麼穿很奇怪?」
李威走過去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當然奇怪了!你這身,嘖嘖,可不像是你自己一直標榜的狂熱球迷啊?」
艾爾瑪翻了個白眼:「真正的球迷是需要用穿著打扮來證明的嗎?就像你,難道穿上其他球隊的球衣,就不叫威爾了?」
「呵,這能是一回事兒嗎?再說,我可沒轉會啊,怎麼肯能穿上其他球隊的球衣嘛?都說了多少次了,咱生是赫爾城的人,死是赫爾城的鬼!」
「我記得某人還說過這賽季要帶著赫爾城衝上英超呢?咦,那人是誰呢?場上咋沒看那人的身影,威爾,快幫我好好找找。」艾爾瑪一臉萌相地抬手指著球場內正在熱身的赫爾城球員。
李威絲毫沒有臉紅的意思,拍拍自己的胸脯,理直氣壯地說道:「那人就在你面前,咋滴吧?」
艾爾瑪對李威的厚臉皮好像一點兒也不吃驚,嗤笑道:「哦,原來是你說的啊?那你現在怎麼在這兒乾坐著,而不是下去帶領球隊贏得比賽呢?」
這段時間以來,同持俱樂部內部球票的兩人幾乎每次座位都是挨在一起,而像這種拌嘴的經歷更是家常便飯,所以兩人對彼此的性子和說話風格都算相當瞭解了。
艾爾瑪摸清了李威的二楞子脾氣加超厚臉皮,而李威也熟悉這個天才美少女鬥起嘴來的牙尖嘴利,互相都不會因為這種玩笑似的諷刺而置氣。
「球隊嘛,是一個大家庭,我總得給些機會讓其他人表現一下吧,不能一個人把風頭都搶光了,那樣不利於團結。」李威一臉我為球隊作出了巨大犧牲的模樣。
「喲霍,照你這麼說,一下子打傷八個人還委屈你了?」艾爾瑪投來一個鄙視的眼神,心裡卻是奇怪為什麼每次和李威鬥嘴,自己都好想很精神一樣。
「沒啥好委屈的,男人嘛,就該對自己狠一點!」
艾爾瑪被噎得不行,不過從小就是辯論高手的她可不會被一個二楞子牽著鼻子走。「哼,你委屈這麼一下,可是讓球隊也跟著受委屈了,看看現在的積分榜,我看你最後怎麼實現當初的大話!」
赫爾城從第二十輪輪李威被禁賽開始,到第二十九輪的十場比賽裡,取得了4勝3平3負的聯賽成績,目前積分排名已經下滑到了第四位。艾爾瑪所說的球隊受委屈,指的就是這個,李威被禁賽前,赫爾城可是高居積分榜第二,並且拉開第三名好一段距離啊。
其實這成績真不算差,若是去年,赫爾城的球迷知道自己的球隊能排在積分榜前四,恐怕會放煙火慶祝吧,就算現在,許多專家、媒體仍對赫爾城到了聯賽下半段,還能出現在積分榜這個位置感到嘖嘖稱奇。
不過以艾爾瑪對李威的瞭解,知道這個自大狂肯定不會認為球隊目前的表現算好。
果不其然,說到成績,李威真是被堵得無言了。要說這段被禁賽的日子,除了無法上場比賽外,最讓他不爽的,就是球隊的積分排名逐漸下滑,那滋味,就好像是上輩子眼睜睜看著社團被人搶了地盤,而自己無能為力一樣。
不過二楞子有顆強大的心臟,只是一瞬間,李威就又恢復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大手一揮,自信滿滿地說道:「不是還沒到最後嗎?等我禁賽結束了,你擦亮眼睛等著看我怎麼把球隊帶到英超去吧!」
艾爾瑪撇了撇嘴,沒說什麼,又將注意力放回了球場內。
比賽開始後,李威又發現了艾爾瑪今天一個跟平常不一樣的地方——太安靜了,完全不是那個一到赫爾城比賽時就進入瘋婆子狀態的奇葩。
「你今天很不對勁啊!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正用手撐著下巴看球的艾爾瑪聞言,又用她那雙大眼睛甩給這毫無紳士風度地二楞子一個衛生眼:「你哪裡看出我不開心了?」
「拜託,我這麼牛逼的人物,球場上那麼多人都沒法騙過我的眼睛,還能讓你這小丫頭瞞過去?」
「哼,說得好像你比我大似的,麻煩你先弄清楚自己才幾歲吧!再說,你這麼牛逼的人物,現在不也得和我這小丫頭呆在一起當個旁觀者嗎?」
李威對艾爾瑪的挖苦已經習以為常,笑了笑說道:「還是說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煩心事兒?我身為赫爾城的當家球星,也有為自己球迷開解煩惱的義務。」
艾爾瑪對李威直接給自己戴上了「當家球星」這頂帽子的行為不置可否,將視線投向場內,但那失神的雙眼卻表明了她並沒有在關注比賽。「我只是在想著俱樂部最近的一些事,一時有些提不起勁兒來!」
兩人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相互間也有了幾分朋友的感覺,所以既然對方都問到了,艾爾瑪便也直接說了出來,本來也沒啥好隱瞞的。
李威眉頭一揚,追問道:「俱樂部的事?最近俱樂部能有啥事?好像除了我被停賽以外,其他一切都跟以前差不多吧?」
「就是因為一切都跟以前差不多,才讓我有點打不起精神。」
李威也不再關注比賽,靜靜看著眼前的天才美少女,等著對方的下文。
「當初我叔叔收購赫爾城時,作了一個很大的規劃,提了很多振奮人心的口號,可大半賽季過去了,除了球隊的成績外,其他一切都還是老樣子。而他天天呆在美國忙自己的生意,好像把自己當初為赫爾城規劃的藍圖給徹底扔了一般。」
不知為什麼,在球場看台這種喧囂的環境中,李威竟將艾爾瑪幽幽訴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個清楚。不過他有點不理解對方的想法,不禁奇怪地問道:「球隊成績不是最重要的東西嗎?既然你認為成績都變好了,那還在乎其他東西幹嘛?」
艾爾瑪扭頭又用鄙視的眼神看了李威一眼:「成績重要,但卻不是一家俱樂部的全部。一家俱樂部要健康發展,除了取得優異的比賽成績外,還需要雄厚的經濟後盾,需要良好的硬件條件,需要穩固的球迷基礎,需要很多很多。光有一時的成績,那也不過是曇花一現。就譬如說,假設這個賽季我們真的沖超成功了,那之後呢?不盡快提升俱樂部的方方面面,等我們去了英超,也不過是苦苦掙扎,說不定就是去旅遊一趟,一個賽季後又回到英冠來了。」
艾爾瑪說的意思,李威明白,但他卻並不認同,二楞子有著他自己的信念。「我說你這是杞人憂天!有我在,我們怎麼可能去英超旅遊一圈就回來了嘛?這個賽季我能帶領赫爾城升級,那下個賽季我就能帶著球隊留在英超。不止是留在那兒就完了,咱們還要拿冠軍,去打什麼冠軍杯這些。反正有我在,一切那都不是事兒!」
艾爾瑪愣愣地看著李威,雖然已經知道這小子很狂妄了,但她真沒想到,對方身上的狂妄已經到了完全沒有上限的高端境界。
赫爾城與查爾頓的這場比賽,最終雙方以2:2的比分握手言和。
上一次被李威收拾得********的鄭志,這場比賽卻是狀態爆好,不但在防守上攪得阿什比和利弗莫爾組成的赫爾城中場猶如散架了一般,進攻上更是送出了好幾次威脅傳球。查爾頓的兩個進球都與他有著直接或間接的關係。若不是恰逢佩德森也爆發了一下,赫爾城拿個一分都是妄想。
看台上的李威看到這種情況,那是不爽到了極點,什麼時候輪到這只蒼蠅在我的地盤上來肆虐了。不過,除了不爽,這二愣子也就只能跟其他球迷一樣,遠遠地在嘴上罵罵,過下嘴癮罷了。
「還有一場比賽,只還需要再等一場比賽,我就回來了!你們都給我等著吧!」李威在比賽結束時,望著雙方退場的球員,握著拳頭在心裡吶喊著。
在他被禁賽期間,也就是前幾天,赫爾城還打了一場足總杯的比賽,對手是同為英冠球隊的普利茅斯。所以李威的13場停賽已經過了12場。
那場比賽,本來以沖超為目的的布朗已經放棄了,所有位置都安排的是替補球員。可就是這些替補球員,竟然在客場為赫爾城贏得了一場的勝利,把球隊送進了足總杯的第四輪。
這在當時讓布朗是喜憂參半。喜的當然是球隊獲勝,在足總杯這項全世界歷史最悠久的足球比賽中再進一步,憂的則是球隊板凳本來就不厚,這又多出了一場計劃外的比賽,到底該怎麼排兵佈陣啊。
還好,現在布朗已經不用再憂慮了,因為第四輪的抽籤結果已經出來,赫爾城將在主場迎戰現在的英超領頭羊——紅魔曼聯。
啥都不說了,咱還是接著放棄,繼續全替補出戰吧!呃,不過按賽程算,足總杯第四輪就是那二楞子解禁復出的日子,要不要讓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參加過正式比賽的他上去找找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