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沐邪將胸前的一縷頭髮甩到身後,笑道:「信,怎麼不信,本小姐天生麗質貌美無雙,有這樣的鑽石男喜歡我,很正常的事情。」
安凌霄仰頭看天,額,只能看大殿上的雕樑畫柱,平復了自己心裡想笑的衝動,淡定道:「嗯,對,邪兒不僅天生麗質貌美無雙,還學富五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對了,邪兒,什麼是鑽石男?」
鳳沐邪鄙視的掃了一眼安凌霄,扁嘴道:「鑽石男都不知道,都不知道你這皇上怎麼當的,鑽石男就是想你一樣要銀子有銀子,要身份有身份的男人。呀,別轉移話題,你倒是為什麼將我劫來,不會是為了寶藏吧。」
自己竟然被一個小丫頭鄙視了,安凌霄哭笑不得,無奈道:「我沒有轉移話題,我剛才說的都是事實,我也不是為了那匹寶藏。邪兒,你可知道我為了得到你,放棄了盛世王朝的寶藏。以後你就安心的待在我的身邊,夏侯千墨那裡我已經製造了你死去的現象,他們不會以為你活著的。過段時間後,我會冊封你為我的皇后,後宮三千,我獨寵你一人。」
鳳沐邪不可思議的看著神情專注的安凌霄,驚訝道:「安公子,你腦袋不會是被門縫夾了吧,我告訴你寶藏可是滿屋子的金磚啊,你竟然為了我放棄寶藏,你虧大了。你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將我當做人質,換回那匹寶藏。」
安凌霄如碎玉寒冰雙的眸中縈繞著淡淡的神情,聲音低醇柔情,無比認真道:「邪兒就是世界上最寶貴的寶藏,那些俗物怎能和邪兒想必。」
鳳沐邪心裡嘀咕,自家的墨哥哥都沒有和自己說過這麼肉麻的話,哼,回去後一定讓他說上一本子。看到安凌霄的眼神和表情,鳳沐邪很確定自己被人家金屋藏嬌了,而且還是皇宮,就自己的那幾下子功夫,估計沒等逃跑,人家就給自己安上一個金籠子,想逃,美得你。
安凌霄豈會不知道鳳沐邪此時想什麼,直接開口道:「以後你就住在我的勤政殿,殿外都是大內高手把守,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的,你就別妄想著逃跑了。」
得,逃跑的想法也就剛冒個尖,就被人家一腳毫不客氣的踩扁了。
鳳沐邪很生氣,自己還沒有拿著金磚得瑟一下,就被捉到這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咻」的一下,鳳沐邪站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怒視著安凌霄,一字一句道:「可是,本小姐,我—不—喜—歡—你。」
安凌霄心裡閃過一絲隱痛,隨即笑道:「沒關係,只要我喜歡邪兒就好,相信邪兒以後也會喜歡我的。」
鳳沐邪堅決的表明自己的愛情立場,指著自己的心,認真道:「我這裡只裝著墨哥哥,我的心很小,已經裝不下其他人的。要讓我喜歡你,這輩子是不可能的。」
安凌霄沒想到鳳沐邪這麼直白的說出這樣的話,恨不得佔滿她心的人是自己。凝視著站在椅子上散發著怒氣的人兒,安凌霄一把抱住她的腰,緊固在自己強壯有力的懷裡,冰冷的嘴唇狠狠的吻向鳳沐邪柔軟的嘴唇,毫不憐惜的直接闖進她的丁香小舌內,吸允著心愛的人兒嘴裡的芬香。
鳳沐邪那點力氣怎麼能抵擋住安凌霄的霸道,使勁的在安凌霄的懷裡掙扎,兩隻手死命的捶打著他精壯的胸膛,但是這點力氣對於安凌霄而言只能算得上撓癢癢。鳳沐邪想要用牙齒咬安凌霄,奈何安凌霄的火熱的舌死死的抵在她的小嘴內。
感受到下身一個火熱的東西抵在自己的腿間,鳳沐邪嚇的停止了掙扎,這人不會來個霸王硬上弓吧。想到這自己為魚肉任別人剁的處境,鳳沐邪委屈的哭了,丫的,姑奶奶橫行霸道了十幾年,何時這麼憋屈過,奇恥大辱啊。
兩行清淚順著鳳沐邪漲紅的臉頰流下,流進了兩人還在交織的嘴中。安凌霄嘗到一股鹹味,慢慢的離開欲罷不能的小嘴,看到鳳沐邪哭了,頓時慌張道:「邪兒,你怎麼了,我弄疼你了嗎?」
鳳沐邪閃著晶瑩淚花的眼睛控訴著安凌霄禽獸的行為,一句話都不說,就這樣強忍著眼淚認真的看著安凌霄。
安凌霄最終被這哀怨的小眼神看的心虛了,目光移開,淡淡道:「很晚了,睡覺吧。」
鳳沐邪一聽竟然得寸進尺讓自己陪他睡覺,立馬炸毛道:「你個色狼,長的人五人六的,原來滿腦子齷齪的流氓思想。還一國皇帝呢,你是不是準備下一步大力發展南詔的紅樓事業,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就不怕你南詔的男人都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嗎?」
安凌霄鬱結的很想吐血,想將懷裡的丫頭狠狠的暴揍一頓,握了握拳,還是忍住了自己的衝動。似笑非笑道:「我只是說讓宮女們伺候你休息,既然邪兒說我是色狼了,那我要是再不幹點色狼的事情,豈不是白得了這個稱號。」
鳳沐邪聽了這話,心裡發虛,原來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啊,原來是自己齷齪了。鳳沐邪小小的心虛了一把,也不忘剛才安凌霄的禽獸行為,用衣袖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怒道:「再有下一次,本小姐讓你的老二一輩子都是彎的。我不想再看見你,我要睡覺。」
安凌霄嘴角抽搐,瞄了眼自己老二所在的位置,果斷的吩咐殿外伺候的藍夕道:「藍夕,以後你貼身伺候鳳小姐,要是鳳小姐有什麼差池,你的腦袋就別要了。讓鳳小姐以後住在左邊的偏殿內。」
「奴婢遵命。」
藍夕領著怒氣騰騰的鳳沐邪去了偏殿。留下無可奈何的安凌霄靜靜的坐在大殿內,思索如何討好這個小野貓。
鳳沐邪在藍夕的伺候下,沐浴完躺在床上,靜靜的盯著床頂發呆。先是內心崇拜了自己一把,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讓一個九五之尊的皇上癡迷自己,這是何等的榮耀啊。可惜,丫的,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回家啊,聽那禽獸說製造了自己死亡的假象,也不知道墨哥哥他們發現了沒有,要是真的以為自己死了,那自己可就歇菜了。自己難道一輩子困死在這裡嗎?不行,一定想辦法自救,鳳沐邪暗暗發誓。
烏雲城
鳳沐邪已經帶著冒牌貨的屍體返回京城,同時清風帶著黃金暗中從另一條道路往京城趕去。
夏侯千墨坐在客廳內,只是一天的時間,夏侯千墨臉上在沒有前幾日的意氣風發,冷聲道:「獠牙,難道你找不到邪兒的氣息嗎?上一次你不是跟著邪兒的氣味尋找到她的嗎?」
鳳沐邪丟了,獠牙也很難受啊,窩在牆角內黯然傷神,聽到夏侯千墨的問話,頹廢的搖搖頭,都過去一天了,這氣味早就消散了,自己沒有辦法根據氣味尋找那女人的下落了。
看到失望的回答,夏侯千墨身上的冷氣更重。夏侯千墨此刻就像是受傷的豹子一樣,誰都不敢靠近他,說不定就殃及池魚自己遭殃,這冷都凍的全身起雞皮疙瘩。
想到來的路上那晚在客棧遇見的那個神秘男子,夏侯千蕭糾結要不要告訴這只受傷處於暴怒邊緣的豹子。可是,自己現在才說,會不會被五哥收拾一頓,可是這件事或許和邪兒的失蹤有關,也不能知情不說。
夏侯千墨看到對面椅子上夏侯千蕭欲言又止的樣子,鷹眉深蹙,冷聲道:「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和個女人是的。在這個樣子,我讓父皇將你丟到軍營了歷練幾年。」
夏侯千蕭急忙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五哥,你要保證說了不許生氣。」
夏侯千墨冷眼掃視了一圈夏侯千蕭,語氣不悅道:「看情況。」
夏侯千蕭低頭,對著手指,弱弱道:「就是我和邪兒在離開京城的第二天晚上,在野外的一個客棧投訴。那個客棧只有二層樓,荒郊野外的只有那麼一個客棧。」
「重點。」夏侯千墨冷聲道,寒氣更重一層。
夏侯千墨立馬道:「那天晚上,有個神秘的男人邀請邪兒去他的房間坐坐,邪兒去了,然後我和小離在隔壁的房間偷聽兩人的說話。邪兒不認識那男的,但是那男的說喜歡邪兒,說很快就會再見面。我想是不是和邪兒的失蹤有關。」
夏侯千墨深邃的雙眸緊縮,大手一拍桌子,低吼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這男的你看到什麼樣子了嗎?」竟然有人敢對自己的女人虎視眈眈,夏侯千墨這心裡不舒服了。
夏侯千蕭嚇的一個「哆嗦」,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弱弱道:「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沒有看見那男的,只聽聲音感覺有些來頭,而且身邊的人武功極高。」
「廢物」夏侯千墨對著夏侯千蕭罵道。
夏侯千墨現在初步確定鳳沐邪被人劫走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被自己的王叔鎮南王爺劫走,一個是被夏侯千蕭口中的神秘男子劫走。但是,神秘男子是誰,夏侯千墨等人都不得而知,既然是喜歡鳳沐邪,那鳳沐邪暫時不會有性命危險。
同一時間,鳳沐邪意外身亡的消息已經讓鳳沐焰的人快馬加鞭的傳回京城。
鎮國將軍府,被派來傳信的侍衛按照鳳沐焰交代的,如實的稟報道:「五小姐在祁連山尋找寶藏的時候被岩石砸中已經去世了。二公子已經運送五小姐的棺木快馬加鞭的往京城趕來,三日後就能到達京城。二公子還說,讓將軍開始佈置靈堂,準備迎接五小姐的棺木。」
老婦人和大夫人一聽鳳沐邪死了,當即暈倒在大廳內,頓時將軍府人仰馬翻。誰都沒想到好好的人竟然死了,而且還是寶貝了十幾年的疙瘩,老將軍和鳳澤文也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消息一傳開,將軍府哭聲一片。
傳信的人來到鳳澤文的面前,偷偷的將一封信塞給鳳澤文,低聲道:「將軍,這是二少爺讓我偷偷交給將軍的,讓將軍無人的時候再打開。」
鳳澤文看到這封信,就知道這其中一定有隱情,快速的來到無人的地方打開書信,裡面是鳳沐焰將前後的事情交代了一遍,鳳沐邪失蹤的事讓鳳澤文想辦法告訴家裡人,但是一定不能讓外人看出馬腳,讓別人都以為相信鳳沐邪已經死了。
鳳澤文看完後,差點笑出聲,就說嘛,自己的寶貝怎麼能這麼容易輕易死去。為了不讓別人看出破綻,鳳澤文又裝作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走回廳內。
老夫人和大夫人只是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消息暈厥了,將老婦人和大夫人交給二夫人和鳳沐歌照料,家裡的幾個男丁在鳳澤文的暗示下踏著沉重的腳步來到老將軍的書房。
老將軍這一打擊,彷彿老了幾歲,悲痛欲絕的被鳳沐天攙扶在椅子上做好,無力道:「老大啊,邪兒這丫頭說走就走了,你爹我這心啊,跟刀子被捅了幾下一樣,你和老二好好的佈置靈堂,等焰兒將丫頭的棺木運回來後,老頭子再最好瞧一眼丫頭,就和你娘去郊外的莊子裡住段時間。」說著,說著,鳳老將軍六十多歲的人卻流下了眼淚。
鳳澤武亦是一臉的心痛,勸解道:「爹,邪兒出事,這是誰也想不到的,你和娘節哀,要是邪兒這丫頭地下有知,心也會難安的。」
這不說還好,一說老將軍的心更痛了,老淚縱橫道:「這手心裡疼了十幾年的丫頭說走就走了,讓我這老頭子怎麼節哀。反正,我這把老骨頭也沒幾年活頭了,到時候就去地底下陪丫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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