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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拖油瓶 文 / 幻夢若塵

    鳳沐邪在兩人中間快速的做出選擇,將正在糾結的某小孩忽略掉,屁股往夏侯千墨的身側挪了挪,誰知雖然某小孩正在糾結的死去活來,但是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也隨著鳳沐邪的挪動抬起自己的小屁股往鳳沐邪的身側挪了挪。鳳沐邪無語,這是個什麼破孩子啊。

    鳳沐邪捉住夏侯千墨握了一路的拳頭,笑道:「淡定,墨哥哥,對了,墨哥哥這幾天見過獠牙嗎?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獠牙了。」

    夏侯千墨想到自己為了不讓獠牙接近自己的媳婦,晚上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和媳婦單處,威逼利誘的招數全都用上,最後給獠牙特意的準備了一間豪華的房間,屋內每天都放著冰塊,還特意的請來廚子給它做各種各樣的烤肉,還吩咐了兩個丫鬟伺候它。獠牙才會和自己達成了協議,在王府的時間不再出現在自家媳婦的面前。現在,可是像供著祖宗一樣供著獠牙,清竹每天都會找出點時間和自己訴苦。夏侯千墨低頭看到鳳沐邪的疑問,尷尬道:「嗯,這天大概太熱了,獠牙可能不知道在哪涼快呢?」

    鳳沐邪想了想,也是,獠牙本是該生活在北寒的雪山上,骨子裡是喜涼怕熱的,即使從小生活在四季分明的東晉,也會怕熱的。鳳沐邪心裡泛起了小小的一絲同情,應該想點辦法給獠牙補償,安慰下獠牙背井離鄉的思愁。

    走了大概兩個時辰,鳳沐邪幾乎快要散架的時候,馬車終於停下來。下了馬車,鳳沐邪驚訝的看著遠處,是一個山谷,山谷裡有許多野花開放,散發著野花的獨有香味,蟲鳴鳥叫,蝴蝶飛舞,鳳沐邪感覺自己恍惚回到了玄機谷。

    夏侯千墨很滿意鳳沐邪驚訝的表情,興奮的拉著鳳沐邪往裡面走去。看到自己完全的被拋棄,鳳若離也沒有矯情的傷心彆扭,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們的身後。夏侯千墨感覺牽著自己心愛的人漫步在這一片安靜的幾尺方圓,歲月靜好,若一生就這樣慢慢的變老,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樂顛顛的邁著小胳膊小腿的某小孩,夏侯千墨洩氣了,只感覺這小孩煞風景。

    鳳若離在身後一會跳過去撲停在野花上的蝴蝶,一會采一朵狗尾巴草嚼在嘴裡,嘴裡哼著小曲。好奇的狐狸眼一路上四處瞄著,宛如劉姥姥進大觀園。

    越往山谷的深處走進,逐漸的聽到清晰的流水聲。走近後,映入眼簾的是如淡藍色綢緞的瀑布,瀑布下是一片湖。湖邊有一個木頭搭建的簡易木屋,看到木屋旁的廢棄木材,很顯然是剛搭建的。木屋的四周栽種著一圈野花。

    寂靜的山谷,簡易的小木屋,散發著不輸給牡丹梅花香氣的野花,蟲鳴鳥叫,蝴蝶飛舞,蔚藍的天空,這些都是鳳沐邪的最愛。

    鳳沐邪驚訝的看著這裡,鳳眸瞇成月牙,偏頭對著一臉笑意看著自己的夏侯千墨笑道:「墨哥哥怎麼會發現這裡的,小木屋也是墨哥哥讓人搭建的嗎?」

    夏侯千墨微笑的捏了捏鳳沐邪的鼻子,輕聲道:「嗯,本來知道你喜歡這種安靜的環境,就派人在京城附近尋找的,這是他們前幾天發現的,我就派人在這裡搭建了一個小木屋,等你哪天想來了就可以來。」

    鳳若離早已經脫掉靴子踏進湖裡,看到圍著自己的小腳游動的魚兒,鳳若離高興的對著岸邊膩歪的兩人喊道:「小姑姑,你快來看啊,有魚哦,好大啊。」

    話落,鳳若離已經在湖裡來回的撲騰,歡脫的用雙手捉魚。雖然水不深,但是湖水已經淹到鳳若離的大腿處。鳳沐邪來到湖邊,看到水裡游的魚兒,湖水清澈,一眼就能看見湖底的魚兒,確實很肥大。鳳沐邪眼饞的用舌頭舔了一圈嘴唇,對著鳳若離開心道:「小離,我們中午就吃烤魚,好不好,讓你嘗嘗姑姑的美味無敵稱霸天下的原生態烤魚。」

    鳳若離拍著肉乎乎的小手,高興道:「好啊,好啊,小姑姑我們快點捉魚。」說完,將掛在腰間的玉珮和裝著金元寶的荷包解下,遞給站在湖邊的夏侯千墨,拽拽道:「喏,先給小爺拿著,丟了的話加倍賠償。」話落,就將玉珮和荷包硬塞到夏侯千墨的手裡。

    夏侯千墨瞄了眼已經在湖裡開始捉魚的鳳沐邪,壓住將鳳若離丟進湖裡的衝動。對著鳳沐邪道:「邪兒,小木屋裡有各種調料,我去給你生火。」

    鳳沐邪對著夏侯千墨擺擺手,神情專注的盯著湖底肥肥的魚兒。宛如餓狗見到肉包子,湖底的魚兒或許感受到鳳沐邪炙熱的目光,紛紛的加快游速。

    鳳若離看到腳底的魚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飛身撲過去,因為速度太猛,頭扎進了湖裡,喝了一口純天然湖水,全身的衣服也濕漉漉的。鳳若離將嘴裡的湖水呈一條水柱吐出來,揚起明媚陽光的笑臉,對著鳳沐邪喊道:「小姑姑,我捉到了,呵呵,啊,哦,魚呢?」鳳若離看到手裡的淤泥傻乎乎的自語道,狐狸眼裡一片迷茫。

    鳳沐邪毫無客氣的捂著肚子大笑,毫不客氣的打擊著鳳若離,笑道:「笨蛋啊,你以為魚那麼好抓啊,出去別說你是我鳳沐邪的侄子,丟份,影響我形象。」

    鳳若離撅起小嘴,氣呼呼的將手裡的淤泥摔進水裡,脫掉身上的外衣丟到岸邊,繼續和湖裡的魚兒對抗,心裡暗暗道,不信就捉不住一條魚,哼,要不然太丟小爺的臉了。

    兩人在湖裡抓了一會,一條魚都沒有抓到。鳳沐邪忽然想到在玄機谷捉魚的方法,喊過鳳若離道:「小離,看小姑姑怎麼給你捉魚,你站在一邊只等著撿魚吧,小姑姑讓你中午吃個飽。」

    風若離不信的扁扁嘴,狐狸眼裡偷偷的投給鳳沐邪一個不屑的眼神,剛剛還不是一條魚都沒有捉到,還大言不慚的許諾自己吃個飽。

    夏侯千墨用匕首削好了幾個帶著尖頭的樹枝,只等著兩人捉到魚,看到兩人熱情不減的樣子,逕直坐到樹底下看兩人在湖裡玩的不亦樂乎。

    鳳沐邪抽出腰間的金絲軟鞭,自信的一笑,對著不遠處的魚兒甩過去,瞬間,魚兒奄奄一息翻著白肚飄在湖面上。鳳沐邪施展起輕功,飛蕩在湖面上,腳尖輕點著湖面,手裡的金絲軟鞭被鳳沐邪揮舞著,遠遠望去,像是藍衣仙子在湖面上跳舞,鳳沐邪銀鈴般的笑聲和鳳若離的叫好聲迴盪在山谷,又似藍色的精靈在山谷裡飛舞。

    夏侯千墨會心一笑,眼睛癡迷的緊隨著飛來飛去的人兒。

    等鳳沐邪停在岸邊的時候,全身也被濺起的湖水打濕,頭髮凌亂的貼在臉上,但依然沒有狼狽的感覺,一身藍衣貼在身上顯露出玲瓏有致的身軀。夏侯千墨瞬間黑了臉,脫掉自己的外袍走上前披在鳳沐邪的身上,低聲不悅道:「沒看見有外人在嗎?哼,今天便宜那臭小子了。」

    鳳沐邪無語望天,裝作沒有聽到夏侯千墨咬牙切齒的話。扇了扇鼻子,喃喃道:「好純正的千年老醋味啊。」

    鳳若離看到湖面上一條條飄蕩著的魚兒,個個肥大,暗暗驚訝,捉魚也可以這麼捉魚,好有氣勢啊。將岸上的小錦袍系成包袱狀,鳳若離「撲哧撲哧」的在湖裡開始撿著死魚,那叫一個爽啊。

    夏侯千墨將魚兒清理乾淨,插到樹枝上。開始在火上來回的翻滾著烤,鳳沐邪將木屋裡的調料拿出來,先在魚的表面抹上一層黃油和鹽,等烤到五成熟的時候,又撒上一成醋和胡椒粉。一會的時間散發出魚香味。

    鳳若離早已經摩拳擦掌等著海吃一頓,夏侯千墨將第一個烤好的魚在鳳若離的面前打了個轉,鳳若離吸了吸鼻子陶醉的聞了下魚香,伸出的雙手剛要接住,夏侯千墨將手裡的烤魚遞給了鳳沐邪。鳳沐邪亦是不客氣的拿起來吹著熱氣,小心的吃起來。

    鳳若離哀怨的望了一眼低頭專心致志吃烤魚的鳳沐邪,又使勁的瞪了一眼對著自己挑釁的夏侯千墨。欺負小爺年紀小,哼,等著,小爺,我長大了,非要將你的厲王府鬧個雞飛狗跳。

    夏侯千墨將烤熟的最小的一個烤魚遞給鳳若離,風若離嫌棄的瞥了一眼,嘟著嘴,嘀咕道:「小爺怎麼可以吃這麼小的魚,有損小爺的形象。」

    夏侯千墨鄙夷的白了一眼鳳若離,將烤魚塞到鳳若離躍躍欲試的手裡,不屑道:「有本事,你別吃,小小年紀,還在本王面前自稱小爺,毛病。」

    鳳若離流著哈喇子,猛虎似的啃上烤魚,邊吃邊嘀咕:「小爺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

    等吃飽後,鳳若離躺在草地上,摸著圓鼓鼓的肚子,很沒有形象的打了個飽嗝,搖頭道:「吃撐著是最幸福的一件事,嘖嘖,此味只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吃啊。我願意在這幸福中墮落輪迴。」

    鳳沐邪用腳踢了踢鳳若離的屁股,笑道:「小小年紀,就開始墮落,準備輪迴了。」

    夏侯千墨在一側將鳳沐邪的衣服烤乾,順帶著將佔有腥味的某小孩的衣服烤乾。鳳沐邪和鳳若離躺在草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沒有營養的話題,時不時的傳出幾聲笑聲,和山谷裡的鳥鳴聲共同譜寫成一曲動人的旋律。

    傍晚的時候,夏侯千墨等人回到厲王府。這時候,夕陽剛剛開始下山,京城的街道被夕陽的餘暉映照著。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鳳沐邪掀開車簾,探出頭看到路邊上哭的死去活來但是沒有看到一點眼淚的女人,忽然想起為什麼這麼熟悉了。

    鳳沐邪吩咐車伕將馬車停下,擠過圍觀的人群,對著正在拿著帕子擦拭不存在眼淚的女人,驚喜道:「姐姐,好久不見,你又在賣身葬父了。」

    這個女人正是鳳沐邪從玄機谷回京城的時候在路邊上遇到的賣身葬父的女人,名字叫花媚。

    一身白衣的花媚聽到鳳沐邪的話哭聲戛然而止,嘴角抽了抽,確實是又在賣身葬夫,疑惑道:「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我只有一個義兄,沒有妹妹。」

    鳳沐邪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將一張笑臉又往前湊近幾分,捏著自己的臉頰,道:「你再仔細看看,我們兩個月前見過的。」

    花媚一張明媚的臉皺起,疑惑:「好像聲音在哪裡聽過。」

    鳳沐邪暗暗的佩服一把花媚的記憶力,心裡哀歎一聲,難道自己長的就這麼沒有特色,以至於人家見了一面都記不住自己,再接再厲的解釋道:「兩個月前,你在大街上賣身葬夫,忽然有一個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如天神般降臨,對著淒慘的你說姑娘你擋著我的路了。那就是我,我女扮男裝。不過,現在依舊是傾國傾城,貌美如花。」話落,還伸了一個令身後夏侯千墨和鳳若離惡寒的蘭花指。

    花媚將鳳沐邪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回憶這兩個月有沒有這麼一回事,看到鳳沐邪眉間的硃砂,雙手一拍,恍然大悟道:「哦啊,原來是你啊,怪不得當時覺得你那麼娘娘腔呢,我還以為是哪個伶人館裡的兔兒爺呢。我就說嘛,原來你是女扮男裝啊,嘿,小丫頭,長的不賴嘛,不過傾城傾國,姐姐我還真沒有看出來。」

    鳳沐邪嘴角微抽,自己難道就這麼不耐看嗎?鳳沐邪的自信心嚴重的受到打擊。

    夏侯千墨看到鳳沐邪沮喪的臉色,哄道:「邪兒在我的眼裡是貌美無雙,沒有人比的上的。」

    鳳若離第一次同意夏侯千墨的話,點頭搗蒜道:「對對,小姑姑在我的眼裡絕對是天下第一美人,迷倒天下所有美男,也包括小爺我。」

    夏侯千墨臉色一沉,暗暗的咬牙,只要迷倒自己就可以了,怎麼能夠迷倒天下的男子。

    花媚看到身穿玄色錦袍,眉如山峰,雙眸如墨石,臉龐如精心雕刻一般的夏侯千墨,瞬間雙眼冒小紅心,癡迷的看著夏侯千墨,這完全是自己心中的夢中情人嘛。但是花媚眼中沒有那些花癡迷那種恨不得將夏侯千墨一層層的剝掉的眼神,是純欣賞的眼神。所以,夏侯千墨難得很淡定的沒有放冷氣。

    鳳沐邪看到花媚的眼神,頭一揚,驕傲道:「我男人。」

    花媚詫異的看了一眼鳳沐邪,道:「眼光不錯。我叫花媚,那是我義兄花虎,既然我們兩次相遇,那就是緣分,請我吃飯吧。」隨即,將身上的白衣脫下,露出裡面一身紅色的衣裙。

    花虎也隨即從破草蓆中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對著鳳沐邪傻傻的笑了一聲。

    本來圍觀的人看到賣身葬夫竟然是假的,紛紛的譴責,白白的浪費自己的同情淚,無非就是太不道德了。

    花虎歉意的對著眾人笑了笑,無奈的看了一眼絲毫沒有愧疚之心的花媚,搓搓雙手,侷促不安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鳳若離意識到這是自己表現的機會,頓時拿出男子漢氣概,一隻手掐著腰,一隻手指著還在憤憤不平的人群,喊道:「都住嘴,知道小爺我是誰嗎?厲王爺可是我姑父,文王爺是我表舅舅。這位姐姐可是小爺我的朋友,竟然指指點點,太不給小爺我面子了。」

    鳳沐邪無語望天,這孩子什麼時候學會狐假虎威了,竟然開始學會用身份嚇唬人了。

    眾人生活在京城,仔細一想,就能猜出鳳若離是鎮國將軍府的小公子,紛紛的閉嘴逃跑。眨眼的功夫,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了。

    花媚在京城也混了大半年了,從鳳若離的話中自然猜到了夏侯千墨和鳳沐邪的身份,心裡只是詫異了一會,隨即扭著水蛇腰,來到還處在深深的被自己男子漢氣概震驚中不能自拔中鳳若離面前。捏了捏鳳若離肉包子臉,笑道:「哎呦,小弟弟真威武,長的真標識,媚兒姐姐喜歡。」

    鳳沐邪笑道:「媚兒姐姐,走,相見就是緣分,妹妹我請你大吃一頓,走,王府有御廚,包你吃了都不想走了。」

    花媚驚喜道:「真的?走走走,還磨蹭什麼,帶我去吃去,御廚啊,老娘這輩子都沒想到可以吃到御廚的菜。」

    兩人勾肩搭背嫣然一副闊別多年的姐妹,將身後的兩大一小三個男人拋到腦後。夏侯千墨狠狠的咬了咬牙,怎麼剛見了兩次面就和人家勾肩搭背。只聽到遠處傳來兩人的聲音。

    「媚姐姐,你怎麼總是賣身葬夫,缺銀子嗎?缺銀子和小妹說,小妹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銀子。」

    「嘖嘖,這你就不懂了,這是體驗生活,你不覺得很刺激嗎?」

    「刺激?媚姐姐,忽然發現你很變態。」

    「變態?」

    「就是神經不正常,和瘋子齊名。」

    「哦啊,呵呵,說的很對,老娘我就是個變態,這稱呼不錯。」

    回到王府,鳳沐邪吩咐御廚做了六六三十六道菜,擺了滿滿的一大桌。花媚扭著水蛇腰在桌子旁來回的走著,邊吃邊大讚美味。夏侯千墨因為鳳沐邪自從開席眼睛就沒有關注過自己,陰沉著臉。花虎看到臉色不善的夏侯千墨,本想上前敬酒被夏侯千墨內斂的殺氣嚇退,退而求其次和鳳若離敬酒。鳳若離看到竟然有人將自己當做大人給自己敬酒,忍著辛辣的酒味將一杯酒吞入肚。花虎看到鳳若離酒量真好,毫不猶豫的將一杯酒一飲而盡,於是一杯杯的敬酒,鳳若離為了不輸氣勢,一杯杯的喝著。

    第二日,花媚和花虎因為有重要的事情辭別了鳳沐邪,離開了王府。

    鳳沐邪感覺自己在王府待得時間夠久了,鳳澤文每日裡派鳳沐焰和鳳沐寒來接鳳沐邪,夏侯千墨每日裡和這兩個未來的小舅子鬥智鬥法,愣是將鳳沐邪繼續留在了王府。

    鳳沐邪知道自己對夏侯千墨提出回將軍府,夏侯千墨說不定會想出無數個阻攔自己的理由。為了成功的逃出將軍府,鳳沐邪和鳳若離趁著夏侯千墨不在的一個下午,兩人偷偷的從王府後門逃出,飛速的穿過一條街飄回將軍府。

    看到將軍府的大門,鳳沐邪差點熱淚盈眶,回次家容易嗎?鳳沐邪氣喘噓噓的抱著將軍府門口石獅子爪子,激動道:「小離,咱倆終於找到組織了,漫漫回家路真tmd坑爹。」

    鳳若離雖然不知道組織的含義,大抵也能猜出字面的意思,狐狸眼瞇成月牙,心裡不得不佩服自己,終於將沒良心的小姑姑拐回家了。鳳澤文可是答應鳳若離如果能將鳳沐邪騙回家,就會給他二百兩銀子,已經付了一百兩的銀子,另一百兩銀子見貨交付。雖然二百兩銀子在鳳若離的眼裡不算是大錢,但是有銀子不賺那不是傻蛋嗎?反正就是耍點嘴皮子,鳳若離毫不猶豫的接受這個任務。

    鳳沐邪知道自己待在王府裡幾乎快兩個月,有點不厚道。避過人群鬼鬼祟祟的回到了逍遙閣。鳳若離哪裡管鳳沐邪,反正人已經帶回了,就去找鳳澤文要那一百兩銀子去。

    鳳沐邪回到逍遙閣,沒有看到無憂幾人,逕直的回到自己的屋內躺在床上,總覺得似乎忘記了什麼,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又把獠牙給忘記了。如果讓獠牙知道自己在鳳沐邪心中的存在感越來越差,肯定會氣的直接離家出走回北寒去。本來找的主人不怎麼裝門面,還這麼無視自己,是個狼能不炸毛嗎。

    此刻,獠牙正在夏侯千墨給它準備的專屬房間內,躺在清竹特意製作的絲竹吊床上,四爪朝天。嘴裡吃著左側丫鬟遞進嘴裡的冰鎮西瓜,右側的丫鬟持著侍女出浴圖的扇子給獠牙扇著風。獠牙小爺在幻想著自己的媳婦如何的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來到自己的身邊,自己陪著挺著大肚子的媳婦依偎在夕陽的餘暉下,隨後又幻想著自己身後跟著四五個小狼崽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想到這些,獠牙小爺從內心裡發自肺腑的笑了,笑的兩根明晃晃的尖牙蹭亮蹭亮的。

    這傾城一笑,嚇壞了在獠牙兩側伺候的丫鬟,自從兩個丫鬟伺候獠牙開始,提起的心就那麼高高的半空懸掛著,晚上睡覺都沒有放下過。已經早早的寫好了遺書,生怕有一天無比臭美的獠牙小爺狼性大發,將自己小命卡嚓了,然後將自己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逍遙閣,自從鳳沐邪不在的日子,童兒無比的清閒,每日裡的工作就是去找好姐妹聊聊京城裡的趣事,大到朝廷官員的後宅起火,小到老鼠窩裡的儲存糧食,總之,無聊的童兒都會憑藉著這幾年在鳳沐邪的身旁耳濡目染的智商將每件事都抽絲剝繭分析的頭頭是道。短短兩個月的時間,童兒已經在將軍府丫鬟們的圈中樹立了大姐大的威信,絕對的權威級金牌丫鬟。得得瑟瑟的童兒在前幾天過生日的時候,許下的願望是將大姐大的威信邁出將軍府,走進全京城丫鬟的隊伍中。

    無憂和無悔自然沒有童兒的雄偉壯志,無憂每日就是將逍遙閣打掃乾淨,管理好這一畝三分地。無悔的思想很直接,因為上次刺殺自己沒有保護好鳳沐邪,自責了好長時間,這兩個月的時間每天都練習武功,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沒有鳳沐邪的逍遙閣,童兒三人依舊活的很充實很快樂。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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