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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想低調都難 文 / 幻夢若塵

    看著不知謙虛在何方,不知低調如何寫的祖孫兩人,風家其他人速度的遠離這兩人裝作不認識。

    丟人啊,丟人。

    鳳沐焰是隨著夏侯千燁一起進來的,一進門就看到被人圍住的祖孫兩人,兩人正在毫無愧疚的接納眾人的各種讚美和誇獎。

    夏侯千燁挑眉,對著身側的鳳沐焰打趣道:「你家老爺子真可愛,嗯,邪兒更可愛,你看你看,人家都將她誇到天上去了,邪兒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鳳沐焰扭頭,同樣挑眉,「怎麼,羨慕我有這麼一個可愛聰明的妹妹了?!可惜啊,天下就這麼一個邪兒」。其實,鳳沐焰心裡很想掩面不認識這兩人,能不能不這麼得瑟啊。

    「邪兒」

    鳳沐邪聽到有人喊自己,轉身望去,正看到夏侯千燁對自己擺手,屁顛屁顛的跑到夏侯千燁的面前。

    「燁哥哥,好久不見啊,最近在哪發財呢?」

    夏侯千燁打量了多日不見已經長高了不少的鳳沐邪,笑道:「燁哥哥再如何也沒有你的鳳氏集團賺錢多啊,小富婆」,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鳳沐邪,「喏,燁哥哥給你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呀,見面還要送禮物,燁哥哥真見外」某個不見外的人迅速的接過盒子打開,盒子裡裝著一串頭鏈,一排排的藍寶石綴下,形成一道弧形,簡單卻不失華麗,不怎麼喜歡頭飾的鳳沐邪一眼就喜歡上了。

    「呵呵,好看,二哥,二哥,給我戴上,看我戴上好不好看」鳳沐邪將頭鏈遞給鳳沐焰,催促道。

    鳳沐焰將頭鏈戴在鳳沐邪的頭上,一串串的藍寶石串成的細線墜在鳳沐邪光滑的額頭上,發散著藍色流光的藍寶石襯的鳳沐邪更加可愛動人,鳳沐焰滿意的揉了揉鳳沐邪的臉龐,「嗯,真漂亮,我妹妹天生麗質,戴什麼都漂亮」。

    「謝謝燁哥哥,邪兒很喜歡」

    「邪兒,你謝我二哥幹什麼啊」夏侯千簫剛走進來,聽到鳳沐邪的話好奇的詢問。

    夏侯千簫穿著寶藍色繡雲龍團紋的錦袍,腰間繫著沖月玉花青綺玉帶,腳蹬月牙色金色滾邊繡祥雲圖紋的靴子,不再是小時候冒冒失失的小皇子了,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皇家的尊貴和氣勢。

    鳳沐邪感歎,時間真快,簫哥哥已經長大了。

    「燁哥哥送我的禮物啊,簫哥哥可有禮物送我?」鳳沐邪抬頭眨著眼睛詢問。

    夏侯千簫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討笑道:「邪兒啊,簫哥哥以後補上,嗯,你喜歡什麼簫哥哥都買來送給你」。

    「切」

    「邪兒,你喜歡什麼和墨哥哥說,我們不要別人的」某個冒酸泡泡的男人上前抱起自家的媳婦哄騙道。

    隨著夏侯離天和皇后的到來,宴會正式開始。穿著粉衣的宮女們在殿內穿梭,一道道精美雅致的菜餚端到桌子上,每個桌子上都擺放著一瓶剛剪下來的梅花枝,聞著淡淡的梅香,梅香中還透著一股清涼的冷氣,讓人莫名其妙的心情倍好胃口大開,嗯,起碼鳳沐邪現在是這種感覺。

    看到鳳沐邪伸出小巧的舌頭在嘴唇上打轉,兩眼綠幽幽的盯著眼前的飯菜,夏侯千墨好笑的搖了搖頭,將鳳沐邪抱在自己腿上,寵溺道:「小饞貓,這些全是你的,沒有人跟你搶」。

    「嘿嘿,邪兒,你到了哪裡都忘不掉吃,小心吃成小豬,五哥不要你了」夏侯千簫在一旁玩笑道。

    夏侯千墨在桌子底下用腳踹了一腳夏侯千簫,對著鳳沐邪柔聲道:「我的邪兒不管變成什麼樣子,在墨哥哥的心理永遠是最漂亮的,墨哥哥也不會不要邪兒的」。

    「吧唧」鳳沐邪很爽快的在夏侯千墨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看到眉目含情的兩人,眾人很默契的無語望天選擇無視,夏侯千簫的眼裡閃過一絲隱晦轉瞬消失。

    「眾位大臣,這次和西陵的大戰能夠輕易的取勝,而且還從西陵的手中奪回了一座城池,大家應該都聽說了是我們的五皇子妃,也就是鳳家的五丫頭出謀劃策想出的對敵計謀,才讓我們東晉的軍隊在最少的犧牲士兵們的前提下獲得大勝,論功行賞,李展德,念聖旨吧」

    夏侯離天對著身後的李展德吩咐道。

    「是,皇上」

    夏侯千墨牽著鳳沐邪的小手走到大殿的中央跪下接旨。

    李展德捧著聖旨,走上前,打開聖旨,朗聲道:「奉天成立,皇帝詔曰,鳳沐邪智慧無雙,在大戰中獻計謀,功不可沒,特賜封定國郡主,欽賜」。

    鳳沐邪叩謝後接過聖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繼續回去吃飯,只不過是一個稱號而已,在鳳沐邪心裡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聽到冊封,底下的官員唏噓一片,「定國郡主」乃是一品郡主,也只要從前一位王爺的嫡女立過功勞被封做「定國郡主」從封號「定國」來看,可見這個封號的重要性,還是第一次將「定國郡主」的封號賜給皇室以外的人,絕對是開了先例。

    看到周圍的人竊竊私語,還有一些女子羨慕的目光望著自己,鳳沐邪好奇的詢問夏侯千墨,「墨哥哥,這個定國郡主的封號很厲害?」

    夏侯千墨優雅的挑著魚肉裡的魚刺,含笑道:「你可以在京城橫著走,都沒人敢管你」。

    鳳沐邪撇撇嘴,嘀咕道:「我沒有這個不能當飯吃的封號,也可以在京城橫著走啊」心想,平西王爺的外孫女,鎮國將軍副的小姐,未來的五皇子妃,哪一個身份也可以在京城橫向霸道啊,何況三個身份集一身呢,也是,多一個定國郡主的封號,多一層身份,起碼更霸道一些。

    夏侯離天遠遠望去,看到鳳沐邪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不禁有些挫敗,本想博這丫頭一笑的,沒想到人家像沒事的一樣。

    「皇上,還有墨兒啊」皇后對著夏侯離天提醒道。

    「對,還有咱們墨兒的封賞」看到自己兒子才十五歲,就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夏侯離天無比的欣慰。

    「各位愛卿,五皇子夏侯千墨在這次大戰中英勇殺敵,將生死置之度外,保衛我東晉,實屬我東晉之福,朕深感欣慰」

    皇后悄悄的扯了扯夏侯離天的龍袍,悄聲道:「吹大了」。

    夏侯離天不自在的咳嗦了一聲,繼續道:「為了表彰五皇子的功績,特封厲王,並且在京城內建造一座厲王府」

    夏侯千墨心裡閃過一絲竊喜,有了自己的府邸,可以隨時的將自家的媳婦接過去住,也可以天天看到媳婦,「謝父皇,父皇,兒臣想按照自己的設計讓工匠們建造府邸,不知父皇可否答應兒臣」。

    「這點小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是你自己住的,自己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謝父皇」

    坐在皇后下首的皇貴妃李湘雲看到夏侯夏侯離天對夏侯千墨的封賞,心裡憤憤不平,表面維持著皇貴妃該有的尊嚴禮儀,但是藏在衣袖裡的雙手已經將手裡的絲帕扭成了麻花。

    不得不說,古代女人手中的絲帕簡直是為了給嫉妒心和攀比心強的女人發洩用的,將怒氣發洩在絲帕上,遏制住了女人們的衝動。當然,能夠忍住心中的怒氣,表面還能和顏悅色的女人絕對是冷靜的聰明女人,譬如這位皇貴妃娘娘。

    李湘雲心裡咒罵,憑什麼賜給自己兒子的府邸是以前一位老王爺的府邸翻新後的,而這個賤人的兒子要大張旗鼓的修建新的,皇帝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想到周密的計劃都被那個小屁孩破壞了,李湘雲陰厲的目光掃向夏侯千墨身旁的鳳沐邪,小小年紀就如此聰慧,對於自己絕對是個禍害,如果為自己所用或許命長一點,只可惜指給了夏侯千墨。

    鳳沐邪正在低頭吃著夏侯千墨遞過來的剝好的大蝦,忽然感覺到一道殺氣,鳳沐邪皺眉,順著感受到的目光望去,正看到李湘雲微笑的看著自己,但是眼底裡確沒有笑意。鳳沐邪納悶,難道自己太聰明太出名,招人嫉妒了?!哎,鳳沐邪無奈的搖搖頭,繼續吃菜。

    「皇上,既然鳳五小姐受了封賞,正好今天大臣們都在場,何不請五小姐為我們表演一下自己的才藝,也讓我們看看五小姐的文武雙才,同時也讓其他的小姐們學習學習」李湘雲抬頭對著正在喝酒的夏侯離天建議道。

    夏侯離天心裡也想見識一下鳳沐邪的琴棋書畫的才藝如何,贊同的點點頭,對著兩耳不聞窗外事只顧吃喝的鳳沐邪笑道:「邪兒啊,你給大家表演一個才藝,朕還沒有見過你表演過,今天正好所有的大臣都在,也讓我們一飽眼福」。

    鳳沐邪柳眉微挑,偷偷的對著身旁的夏侯千墨詢問:「墨哥哥,這皇貴妃對我這麼熱情,不會有什麼陰謀吧,宮內的深閨怨婦心裡都會有點小小的扭曲,萬一真有什麼陰謀詭計,我怕我招架不住啊」。

    夏侯千墨鷹眸微瞇,陰冷的眼神掃了一眼李湘雲,聽到鳳沐邪的話,轉瞬間換成溫和的眸光,雙手捏了捏自家媳婦粉嫩嫩的臉頰,笑道:「怎麼說話呢,這不是連母后一起說上了,什麼叫深閨怨婦,小小年紀腦袋裡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以前讓你好好學習琴棋書畫,你只顧著貪玩,現在傻眼了吧」。

    夏侯千蕭將腦袋湊過快,鼓勵道:「邪兒,上,表演就表演,咱們是誰啊,即使表演的不好,有我在,誰敢笑你」。

    「對,小妹,四哥支持你,我們家邪兒最棒了」鳳沐寒信誓旦旦的握著雙拳打氣。

    看到眾人信任的目光,鳳沐邪腦袋一發熱,「咻」的一下站起來,豪情萬丈的大手一揮,咬牙切齒道:「哼,上就上,who怕who啊,本想低調一下,人家硬逼著我高調,靠,不發威當我病貓呢,不知道本大小姐是打不死的小強嘛」。

    剛一說完,腦袋上挨了一巴掌,只聽到背後傳來鳳沐焰的聲音,「去就去,怎麼那麼多廢話啊」。

    鳳沐邪不在乎的摸了摸小腦袋,大刀闊斧的走上殿中央,糾結著該畫幅寒冬臘梅圖呢,還是該展示一把自己狗爬式的楷體小花呢,還是來段優美的七彩霓裳舞。貌似這些自己不會的不會,沒門面的沒門面,哎,好在前世的時候學過點古箏,還能彈幾首有點感覺的曲子,

    看著站在殿中央頗為苦惱的低頭沉思腳尖畫圈圈的鳳沐邪,眾人疑惑,這孩子在幹什麼,怎麼不表演。

    鳳沐邪想啊想,準備來個一鳴驚人,於是,很堅決的來個琴唱雙合,這可是**裸的兩個才藝啊。鳳沐邪對著李展德招手,喊道:「李公公,我要彈琴」。

    夏侯離天心情頗好的對著李展德道:「將太后在世時珍愛的鳳尾琴拿來,讓這丫頭用鳳尾琴彈奏」。

    「是,皇上」

    李湘雲柳眉緊皺,憤怒的瞪了一眼殿內的鳳沐邪,鳳尾琴是先皇為先皇后特意製作的,太后去世後,皇帝為了緬懷自己的母后,就將鳳尾琴沒有陪葬,自己多次明裡暗裡跟皇上要,皇上都拒絕了,沒想到竟然給這個小丫頭使用。

    宮女將鳳尾琴擺放到殿中央,鳳沐邪很俠氣的對著眾人抱拳,道:「小女不才,獻醜了」。

    謝玉驍偷偷的拉了拉夏侯瀾的衣袍,皺眉道:「舅舅,小姨這是受什麼刺激了,說話文縐縐的,不像她的風格啊」。

    夏侯瀾沒有理會謝玉驍,做西子捧心狀,癡迷的望著殿中央的小身板。

    鳳沐邪抬手撫上琴,淺淺的笑道:「邪兒獻上一首歌曲,送給在場的保衛國家的各位將士伯伯,表示我對各位伯伯們守衛邊疆保家衛國的壯志雄心的十二分敬意!」

    鳳沐邪的一番話,深深的打動了在場的武將,差點感動的流淚,紛紛感歎,五小姐太善解人意了。

    鳳沐邪掃視了一眼眾人,淡定從容的抬手撫琴,頓時一陣澎湃悠揚的琴音緩緩流瀉而下,如春風般的清涼又如寒風般的寒冽飄蕩在殿內的上空,讓每個聽到琴音的人振奮人心,隨後鳳沐邪稚嫩而又堅韌的聲音隨琴音響起: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東晉要讓四方。

    來賀。

    一曲唱罷,琴聲隨之戛然而止,蕩氣迴腸的聲音環繞在每個人的耳畔,久久不能散去,震撼了每個人的心,也振奮了每個保家衛國的好兒郎的心。

    夏侯離天也被這大氣磅礡的歌曲震的久久沒有回神,「堂堂東晉要讓四方來賀」夏侯離天怔怔的望著殿內小小的身影,突然發現小小的身板有著很神秘的力量,吸引著每個人的目光。

    這樣的話,即使自己也沒有勇氣說出,這麼小小的人兒竟然說出,夏侯離天只覺得這個兒媳婦真讓人看不透。

    殿內的武將們聽到這首歌曲心情無比的澎湃,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大聲高呼「五小姐,好樣的」。文臣們則沒有武將們那麼的激動,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驚歎,能夠寫出這樣曲子的人,肯定也有海納百川的丹心。

    鳳沐邪再次震撼了每個人的心。

    看到場上又一次大放異彩的鳳沐邪,李湘雲暗自咬牙,密探查來的消息不是說這位五皇子妃快八歲了,至今還沒有跟先生學琴棋書畫,也沒有教習嬤嬤教導禮儀嗎?剛才那首曲子,一聽就是有功底的。

    李湘雲暗暗的對著鳳沐邪桌子旁伺候的宮女使了一個顏色,那位宮女收到李湘雲的暗示,走上前準備將桌子上的空盤子拿走,狀似隨意的將鳳沐邪的筷子用衣袖掃到地上。

    夏侯千墨看到宮女的動作,冷聲道:「再拿雙新的筷子」。

    這位宮女聽到夏侯千墨的冷冽的聲音,手心裡的汗都冒出來了,連忙誠惶道:「是,五皇子」。

    一會的功夫,這位宮女將一幅新的筷子拿來放到鳳沐邪的桌前。

    看到鳳沐邪重新坐回桌子上,拿起筷子又開始吃菜,李湘雲冷冷的笑了一聲,就讓這個小傢伙多活幾天,到時候倒要看看皇后如何的傷心難過。

    夏侯千烈看到自己的母妃對著鳳沐邪露出的冷笑,暗暗的心驚,母妃不會對鳳沐邪下手吧,可能是自己想錯了吧,母妃再怎麼心狠,也不會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

    直到宴會結束,夏侯千烈偷偷的觀察鳳沐邪,看的她沒有什麼異樣,才放下心,如果母妃真要傷害一個孩子,自己會良心不安的。

    鳳沐邪的一曲《精忠報國》,殘留下的影響就是本來走上仕途準備報效朝廷的才子們,紛紛的棄文投武。武官們走到各處都享受著羨慕敬佩的目光,大街小巷隨處可以聽到這首蕩氣迴腸的精忠報國,東晉上下的愛國熱情空前高漲。

    一首歌詞,間接的影響了一代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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