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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前往雲城 文 / 幻夢若塵

    看著鳳沐邪委屈的撅著小嘴,夏侯千墨寵溺的哄道:「嗯,那以後墨哥哥天天讓你親,也只讓你親,這樣行了吧」。

    「勉勉強強吧」鳳沐邪正色道。

    吃完晚飯後,夏侯千墨就離開了。走到將軍府門口的時候,正碰到從外面回來的鳳澤文和鳳沐焰。鳳澤文看到夏侯千墨眉飛色舞的得瑟樣,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的寶貝閨女都沒有捂熱乎,就被預訂給了這個臭小子。

    夏侯千墨看著莫名其妙瞪著自己的未來岳父,一頭霧水,皺眉,自己似乎可能大概沒幹什麼壞事吧。偏頭用疑惑的目光詢問鳳沐焰,那意思:你爹怎麼了?

    鳳沐焰聳了聳肩,轉問道:「看你高興的樣子就知道從邪兒那裡出來的」。

    「嗯,邪兒給我求了一個平安符,小丫頭長大了,也會知道擔心人了」夏侯千墨自豪的誇道,眼裡閃出的光芒都照亮了方圓半米。

    鳳澤文徹底炸毛了,難道自己不上戰場,為什麼自己生的閨女都沒有給自己求個平安符,還沒有嫁過去就有了夫君忘了爹,太可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頭頂冒著一種名曰嫉妒的火苗,黑著臉,直奔逍遙閣。

    「鳳將軍怎麼了?」夏侯千墨實在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鳳沐焰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對自家老爹的這種戀閨女的情結表示十二分的鄙視,「沒事,沒事,偶爾抽筋,習慣了就好了,天都黑了,快回去吧」為了防止夏侯千墨再問個為什麼,鳳沐焰催促的道。

    等夏侯千墨走了後,鳳沐焰無奈的搖頭,都是些什麼人啊。

    逍遙閣

    風澤文走進內室,正看到鳳沐邪斜躺在暖炕上看書,對於自己閨女認識字這件事,鳳澤文很淡定的總結為天生的。別看鳳沐邪一副博學多才的摸樣,其實也就認識和簡體字差不多的字,再複雜一點的就不認了,遇到不會的就詢問無憂無悔。

    鳳沐邪在看書,童兒被鳳沐邪逼迫練字,無憂在繡絲帕,無悔在無聊的給獠牙順毛。鳳澤文在門口站了半天,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咳咳」

    四人外加一狼抬起眼皮,嗯?有人進來竟然沒有聽到。

    鳳沐邪放下手中的書,笑道:「呀,爹怎麼來了,稀客稀客,童兒姐姐快給貴客沏茶」。

    鳳澤文坐到暖炕上,看著自家閨女怎麼沒有反應,皺眉,是不是該提醒一下,「邪兒啊,你是不是有東西要給爹爹啊」。

    鳳沐邪眨眨眼,疑惑道:「沒有啊,爹為什麼這麼問」。

    看著鳳沐邪無辜的表情,鳳澤文的心裡拔涼拔涼的,這就是自己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閨女,就是這樣回報自己的,連一個小小的平安符都沒有自己的份,天理何在啊。

    鳳沐邪被鳳澤文悲痛而扭曲的表情唬的身上發毛,小心翼翼問:「我的親爹啊,這是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

    鳳澤文看著忽然有點不順眼的閨女,心想可不是被人欺負了,點點頭。

    鳳沐邪炸毛了,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欺負我鳳沐邪的老爹,「蹭」的一下鳳沐邪從床上站起來,氣憤道:「爹,你告訴我,誰欺負你了,奶奶的,老娘,哦,不是,本大小姐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敢欺負我老爹,我非打的他連閻王爺都不認識,無憂姐姐,無悔姐姐,抄傢伙,給我爹報仇去」。

    說完,鳳沐邪就準備穿鞋找場子去,風澤文頭上掉下幾根黑線,不過看到沒良心的閨女這麼仗義的替自己報仇,心裡小小的委屈和怒氣也打了個轉隨風消散了。

    「咳咳,邪兒啊,別急別急,你坐下,爹有話問你,那個,就是」鳳澤文猶豫該如何問。

    鳳沐邪剛才也只是做做樣子,看到老爹攔住自己,也就不客氣的又坐到炕上,看到自家老爹吞吞吐吐的扭捏樣,隨口道:「大丈夫男子漢,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鳳澤文本在糾結組織語言,一聽這話,怒了,「怎麼說話呢」。鳳沐邪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訕訕道:「口誤,口誤,爹忽略這句話,爹有什麼事情就問吧,女兒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千墨那小子說你給他求了一道平安符,為什麼爹沒有,爹不是明天也要上戰場嗎?」鳳澤文酸溜溜的控訴道。

    鳳沐邪心裡「咯登」一下,哦買噶,一時起興才讓無憂姐姐去寺裡求的平安符,竟然忘記了家裡還有一位,鳳沐邪腦袋裡飛速運轉,想著該如何回答讓吃醋的老爹滿意,瞄了眼無憂和無悔,都很淡定的回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看看屋頂,看看地面,就是不看鳳澤文。

    「邪…兒…」冷颼颼的聲音傳來,鳳沐邪第一次很肯定聲音的傳播速度飛速這條理論是無可挑剔的真理。

    鳳沐邪狗腿的撅著屁股鑽進鳳澤文的懷裡,揚起諂媚的笑臉,「爹啊,我悄悄告訴你,墨哥哥的平安符是無憂姐姐去寺裡求的,我昨天一天都在家的,明天我就親自去寺裡給你求,讓大哥給你帶去,行不?」

    「真的」

    「比珍珠還真」

    在鳳沐邪的再三保證加發誓下,鳳澤文才喜滋滋的離開逍遙閣。鳳沐邪看到自己老爹終於走了,大大的鬆了口氣,揉了揉笑過勁而有點僵硬的臉。仰天感歎,有個很疼愛的老爹也是很傷腦筋的。

    為了安慰自家親親老爹受傷的心,鳳沐邪決定明天親自送老爹上戰場。

    翌日清晨

    童兒戳了戳還在做美夢的鳳沐邪,「小姐,起床了,大爺今天就出發,你昨天晚上不是說要送嗎?」

    被打擾了做美夢,鳳沐邪不耐煩的拍開童兒的手,嘀咕道:「別碰我,我還要睡覺啦,再睡一會,就一會」。

    童兒看到賴床不起的鳳沐邪,無奈道:「小姐,天都亮了很長時間了,你再不去,大爺和五皇子可都走了」。

    鳳沐邪聽到在耳邊唧唧喳喳的噪音,直接鑽進被窩裡蒙起頭,繼續找周公那老頭去。

    童兒看到全部貓進被窩裡的鳳沐邪,撇撇嘴,不屑道:「就知道昨天小姐說早起床是不現實的,你看,讓你起床就當縮頭烏龜了」。

    梧桐苑

    除了還在睡大覺的鳳沐邪,將軍府的主子都在場。風澤文對著坐在上首的鳳老將軍和老夫人磕了個頭,「爹,娘,孩兒要出發了,不能在身邊伺候您二老,爹和娘一定要保重身體」。

    面對即將上戰場的兒子,這一去生死未卜,老夫人直掉眼淚,趕緊上前扶起風澤文,含著淚哭道:「文兒,戰場上刀槍無眼,自己一定要小心,娘在家等你平安歸來」。

    鳳老將軍看見哭的稀里嘩啦的老夫人,心裡頓時彆扭了,想當年自己上戰場的時候,也沒見哭的這麼肝腸寸斷,現在兒子上戰場了,就哭的這樣,這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吧。氣鼓鼓的從鼻孔散發怒氣,吹的鬍子一飄一飄的,「蹭」的站起來,走過去,扒拉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順手牽過老夫人的雙手,勸慰道:「夫人啊,你別哭了,這樣老大會有壓力的,多笑笑,老大才走的安心」。

    鳳澤文收回好不容易醞釀出的眼淚,皺眉,怎麼這就話這麼彆扭啊,什麼叫走的安心?這不是咒自己嗎?哎,邪兒說的沒錯,沒文化,真可怕。

    鳳老將軍扶著老夫人又坐回去,轉身瀟灑的走到鳳澤文的面前,大掌很豪氣拍在鳳澤文的肩膀上,鼓勵道:「兒子,爹看好你,你一定要打的西陵那群龜孫子屁股尿流,你放心,爹會在家保重好身體的,你在雲城想打幾個月打幾個月,爹支持你」。

    鳳澤文被鳳老將軍這毫無預兆的一巴掌拍的差點蹲地下,心裡委屈的吶喊,爹啊,我是跟你有仇啊,你竟然使用內力,我哪惹您老生氣,您直說不行嗎?非要來陰的。剛吶喊完,聽到鳳老將軍的話,鳳澤文心裡差點吐血,打仗是自己說了算嗎?想幾個月就幾個月,說的好像自己遊山玩水一樣。

    其餘的人聽到後,嘴角一陣抽搐,這哪裡有上戰場前親人分別的感動畫面啊,這父親巴不得兒子不回來。

    鳳澤文平復好心情,對著鳳老將軍正色道:「爹,你放心,兒子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說完,沒有理會發窘的鳳老將軍,轉身好奇的問大夫人:「夫人,怎麼沒有看見邪兒」。

    「大概還沒有起床吧,小孩子貪睡嘛,夫君,就不要等她了」。

    鳳澤文心裡泛起小小的委屈,自己都要上戰場了,也不知道幾個月不見面,閨女竟然也不來送送,真是沒良心的小丫頭。

    「大哥,走吧,快到時辰了」鳳澤武在身後催促道。

    鳳澤文一步三回頭的往大門走去,希望能看到鳳沐邪的出現,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想像中忽然疾步衝出來鳳沐邪和自己痛苦送別的場景,終究是沒有變成現實,所謂夢就夢,白日夢就是白日夢。

    大軍是從西郊大營出發,夏侯千宸作為太子親自來送別保家衛國的士兵。大廳裡,夏侯千宸看著穿著一身盔甲的弟弟,心裡升起莫名的自豪感,終究是自己血濃於水的親弟弟,雖然平時沒事拆他後台,偶爾和他對著幹,但心裡疼愛他的心始終不減。此刻,看到他為了幫助自己守住這東晉江山,主動上陣殺敵,心裡滿滿的全是感動。

    夏侯千宸雙眼滿含親切的目光,對著面前低頭只顧著喝茶的夏侯千墨,柔聲道:「墨兒啊,你」。

    「停,大哥,你可以叫我小五,也可以叫我千墨」夏侯千墨忍住心裡的惡寒,酷酷的打斷道。

    夏侯千宸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識情趣的某人,壓下心中的小火苗,繼續柔情道:「小五啊,到了戰場上自己小心點,實在打不過就跑,大哥也不會笑話你,保命第一」。

    夏侯千墨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自己媳婦也是這樣說的。抬頭看到夏侯千宸還有繼續說下去的趨勢,「大哥,你什麼都別說,我都懂,放心吧,我一定會毫髮無傷的回來的」。

    夏侯千宸扁扁嘴,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塞到夏侯千墨的手裡,「喏,母后為你求的平安符,好好保管著」。

    看到又一個一摸一樣的平安符,夏侯千墨同樣小心的裝到懷裡,這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為自己求的平安符,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平安歸來。

    「太子殿下,鳳將軍讓我來告訴你時辰到了,請你前去」一位士兵走進來恭敬的對著夏侯千宸稟報,

    夏侯千宸和夏侯千墨走上台上,看到台下一排排整整齊齊的隊伍,每個士兵都精神抖擻,雙目有神的直視前方。

    「參見太子殿下,參見五皇子」整齊洪亮的聲音直衝雲霄。

    「平身,各位將士千里迢迢前往雲城上陣殺敵,保衛國家,是值得東晉所有的子民愛戴,祝願各位將士早日擊退敵軍,凱旋而歸。有你們的守護,我們東晉國天下無敵」夏侯千宸在看台中央霸氣十足的喊道。

    夏侯千墨在一旁聽的嘴角抽搐,這人認真起來還狗摸狗樣的。

    士兵們受到鼓舞,士氣十足,齊聲喊道:「東晉國,天下無敵。東晉國,天下無敵」。

    在所有士兵雄赳赳氣昂昂的步伐下,朝雲城出發。

    逍遙閣

    鳳沐邪終於睡飽了,美美的伸了一個懶腰,咂了咂櫻桃小嘴,低頭看著還在「呼呼」睡的不知道東西南北的獠牙,鄙視的低罵了句「就知道睡,死豬」。

    在這裡替正在夢裡暢遊在烤肉世界裡的獠牙辯解一句,獠牙小爺大清早的就起床了,當然是餓醒的,吃完了童兒的愛心早餐,接著睡覺的。意思說,獠牙比鳳沐邪起床要早,死豬的外號某人更合適。

    坐在床上,披頭散髮的衝著門外喊道:「小姐我起床了,怎麼沒有人伺候我啊,童兒姐姐,無憂姐姐,無悔姐姐,快點啦,我還有給我爹送行啊」。

    童兒從門外探進頭,嗤之以鼻道:「小姐,現在已經快吃中午飯了,大爺早就走了,估計現在出京城了吧」。

    「啊啊啊啊,為毛不叫醒我,我爹看不見我肯定很傷心的,影響他的情緒怎麼打仗嘛」鳳沐邪炸毛道。

    「切,我都不知道叫了你幾遍了,是你自己鑽在被窩裡不起床的」

    「哦,這樣啊,長身體嘛,難免會貪睡的,可以原諒的」鳳沐邪心虛的道。

    五天後,鳳沐天準備押送糧草去雲城。

    鳳沐邪忽然間對古代的戰爭充滿了濃厚的興趣,央求著鳳沐天帶著自己長長見識,鳳沐天毫不猶豫的拒絕。

    鳳沐邪不死心的去拉攏盟友,奔向鳳沐焰的飛揚軒。鳳沐焰正在屋內看上個月的賬本,聽到鳳沐邪大嗓門的在院子裡喊「二哥,二哥,江湖救急,我的親二哥啊」,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放下手中的賬本,看到「咻」的飄進來的一團藍影,只見鳳沐邪氣喘吁吁的順著因為疾跑呼吸不暢的小心口。鳳沐焰挑眉,打趣道:「這世間還有我妹妹擺不平的事情?」

    鳳沐邪沒有理會鳳沐焰的挪揄,一蹦坐到椅子上,老僧入定的搖頭道:「縱使我是萬能的,可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什麼樣的難題瑣事都有,我也不能全部招架住啊。要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千萬不可自大哦」。

    看著裝神的妹妹,鳳沐焰伸手敲了一個爆栗,沒好氣道:「行了,越扯越遠,不是江湖救急嗎?什麼事情啊」。

    鳳沐邪揉了揉腦袋,狗腿的討笑,「二哥啊,我想跟著大哥去雲城」。

    「雲城,那裡是邊境的小城,正好在打仗,你去幹什麼?」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順便查探下雲城的市場行情」鳳沐邪瞄了一眼緊盯著自己的鳳沐焰,義正言辭道。

    「嗯,國家有難,匹夫有責,這句話倒是有理,你確定你不是去搗亂?只是這事重大,我得跟爺爺和娘商量下,我可先說好,別抱太大希望」

    鳳沐焰心想,自己妹妹幾斤幾兩還是比較瞭解的,絕對不是個安分的主,不答應她,說不定就會偷偷溜去,還不如支持她,再說她去了雲城,說不定還真能起點作用。

    鳳沐邪見鳳沐焰幫自己,小臉立即笑成一朵菊花,「我就知道二哥對我最好了,二哥我又沒有告訴過你,這輩子有你這個親哥哥是我人生最幸福,也是最幸運的事情,這一生死而無憾了」。

    「行了,別拍馬屁了」

    鳳沐邪見拿下一個,又興奮的飄向風澤武的院子。

    「二叔,二叔,二嬸,二嬸」

    鳳澤文和二夫人正在屋內說話,聽到聲音,一抬頭,看到鳳沐邪探著小腦袋在門口鬼鬼祟祟的。

    二夫人招手喊道:「邪兒快進來,天這麼冷瞎跑什麼啊,進來暖暖,你看小手涼的,怎麼有空來二嬸這了」。

    鳳沐邪「嘿嘿』』的傻笑了一聲,」二叔啊,二嬸啊,我想你們就來看看你們了,順便求你們個事情「。

    鳳澤武挑眉,這丫頭也有求別人的時候?!」什麼事情啊,邪兒,說吧,別說一件就是一萬件二嬸也會幫你的

    「呃,啊,哦,我最可親可愛的二叔和二嬸,事情是這樣的,我想隨大哥哥去雲城,想讓你們支持我一下,順便說服一下爺爺那個老封建,二叔,二嬸,你也知道我人微言輕嘛,那能比你們這些重量級的人物說話有份量」。

    鳳澤武皺眉,「雲城?那裡兵荒馬亂的,不行」。

    「矮油,我知道二叔和二嬸最最最最最疼邪兒了,我又不亂跑,就是去長長見識」鳳沐邪扯著鳳澤武的衣袖撒嬌道。

    「不行,沒有商量的餘地」

    「對啊,邪兒,雲城正在打仗,你可不能去,你大哥哥有公事在身,也不能時時的照顧你,萬一,你有什麼閃失,讓我們所有人找誰哭去。這件事情,二嬸不會幫你的」

    看到風澤武和二夫人堅決不同意的態度,鳳沐邪鬱鬱寡歡的離開了院子,準備去梧桐苑找大夫人,不用想也知道自家親親娘親不會同意的,到自家娘親的懷抱裡尋求一下安慰總可以吧。

    低著頭,踢著小石子,鳳沐邪在反思,為毛不答應呢,該使用三十六計的那一計才能去雲城呢?金蟬脫殼?美人計?聲東擊西?走為上計?啊啊啊,偶想光明正大的進軍雲城啦。

    「小妹,小妹,爺爺讓你去找他」鳳沐邪停下看著飛奔而來的鳳沐歌,驚愕,不會吧,現在就要準備扼殺自己準備去雲城的決心。

    「四姐,爺爺有說什麼事情嗎?」鳳沐邪懨懨的問鳳沐歌。

    鳳沐歌皺眉想了想,最後想起來,「啊,爺爺沒說什麼事情,但是讓爹娘還有大哥二哥,大伯母都去」。

    難道進行批鬥大會?不會吧,沒這麼嚴重吧,鳳沐邪痛苦的一路想著,懷著忐忑的心情踏進了福壽堂。

    「爺爺,你讓孫女來有何吩咐?」

    鳳沐焰走到正在做低頭耷耳狀的鳳沐邪面前,笑道:「爺爺同意你去雲城了,高興吧」。

    鳳沐邪猛然抬頭,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迷茫道:「為什麼啊?爺爺沒生病吧」。

    坐在上首的鳳老將軍一聽這話炸毛了,怒道:「怎麼,你不是央求著你大哥帶你去雲城嗎?爺爺答應你了,你這是什麼表情」。

    鳳沐邪對著發怒的鳳老將軍無辜的眨眨眼,不確定的問:「真的?」因為這幸福來的太突然,不怪乎鳳沐邪不相信。

    「千真萬確」

    「爺爺,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這不像你的風格」鳳沐邪徹底迷茫了。

    鳳澤武眼急手快的上前按住要跳腳的鳳老將軍,對著鳳沐邪解釋道:「邪兒,靈隱寺的主持智慧大師夜觀天星,預測到此次大戰凶多吉少,大師說只有你才可以讓這場戰爭逢凶化吉,解救受難的百姓」。

    鳳沐邪驚訝的張開小嘴,不可思議,「要不要這麼玄幻啊,我有那麼重要的作用?我怎麼不知道,二叔,你別眶我啊,我很容易相信的」。

    鳳澤武無奈的搖了搖頭,沒好氣道:「二叔沒事拿這種事眶你幹嘛,是真的,智慧大師說前世今生,不過是因果循環,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到這裡,就是緣分,就該做些善事,你聽到這些他說你自會明白。邪兒,什麼前世今生,什麼意思啊」。

    鳳沐邪摸了摸發燙的小臉,我的乖乖啊,這神棍有點道行,這都看出來了。如果智慧大師聽到鳳沐邪說自己是神棍,肯定氣的吐血,得道高僧竟然被說成招搖撞騙的神棍。

    四處瞄了瞄,怎麼都用綠幽幽的目光黏著自己,鳳沐邪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家二叔問的話,立正挺胸抬頭站好,整理了下衣服,做高深莫測狀,「佛曰:天機不可洩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眾人頭上滑下三根黑線。

    回到逍遙閣,鳳沐邪讓童兒收拾好行李,自己則無聊的躺在床上發呆,自己如何拯救這場戰爭,不會武功,只會點輕功,經典的三十六計都沒背過,啊,壓力好大啊。雖然好奇如何打仗,但是從心裡還是不願意戰爭的發生,一旦發生戰爭,必然有士兵喪生,父母失去兒子,妻子失去丈夫,都不是願意看見的。

    翌日,

    在童兒哀怨的目光中,鳳沐邪淡定的帶著無憂,無悔和獠牙離開。童兒不會武功,萬一出點意外只能是累贅,逃跑的時候也不方便,鳳沐邪很明智的將童兒留下。

    鳳沐天被一家人警告,如果鳳沐邪有一丁點閃失,自己就不用回來了。鳳沐天無語的撫額,自己這一路是別想好好休息了。

    第一天傍晚,天下起了鵝毛般大雪,冷風狂吹。在驛站安頓好的士兵早早的吃完晚飯上床睡覺了。鳳沐天看著越下越大的雪,心裡一陣擔憂,大雪封了路,明天的路變的就艱難,怕是耽誤了原定的時間了。

    「大哥,這麼冷你開著窗戶幹什麼,這是無憂姐姐親自熬的糯米蓮子八寶粥,我給你端了一碗,你快趁熱吃了,吃完了早休息」。

    鳳沐天關上窗戶,走到鳳沐邪面前接過她手裡的粥,邊吃便問道:「邪兒,做了一天的馬車累不累,待會早點休息」。

    鳳沐邪無所謂的擺擺手,「沒怎麼太累,在馬車上只顧著睡覺了,大哥,你剛才在想什麼啊」。

    「雪下的這麼大,也不知道明天的路能不能走」鳳沐天皺眉。

    「也是,大哥別擔心了,說不定待會就不下了,別杞人憂天啦,大哥喝完早點睡覺吧,我先回去了」

    「嗯,快去睡覺吧,有事喊大哥」

    翌日清晨,鳳沐邪被外面的說話聲吵醒,揉了揉不想睜開的雙眼,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小姐,你醒了」無憂從外面端著熱水進來,看到在床上像小貓一樣伸懶腰的鳳沐邪,輕笑道。

    「嗯,無憂姐姐早啊,外面出什麼事情了,這麼吵」鳳沐邪穿好衣服從被窩裡爬出來。

    無憂將擰好的帕子遞給鳳沐邪,邊給她整理衣服邊回答道:「小姐,外面還在下雪,路上積雪太厚,恐怕今天不能繼續走了,大少爺剛才派人來傳話,小姐今天待在屋子裡,外面太冷小心染了風寒」。

    鳳沐邪皺眉,天氣這麼冷,即使雪停了,等雪化了起碼也要半天,肯定是耽誤行程。想到了前世的雪橇,在雪地裡快速的行走而且不費人力,同時拉糧草的馬也會省力。

    「無憂姐姐,你去將我大哥叫來,說我有事找他」鳳沐邪隨便的吃了口早飯,洗了洗手,拿出自製的炭筆,在紙上畫出雪橇的原理圖。鳳沐邪心想找工匠製作完整的雪橇車,時間是來不及了,只能在之前的車上改造一下。來來回回畫了還幾張圖,終於看到滿意的一張,鳳沐邪心歎,自己繪畫的藝術細胞真不咋地。

    鳳沐天走進來,解下身上的的披風遞給無悔,走到桌前不知在想什麼的鳳沐邪面前,「邪兒,想什麼呢,大哥來了都沒看見大哥,不是說找大哥有事嗎?」

    鳳沐邪看到站在面前的鳳沐天,能感受到鳳沐天身上透出的寒氣,倒了一杯熱水遞給鳳沐天,「大哥,你看,這是我設計的,叫雪橇,只要在車輪的底部安裝上兩個這種形狀的木板,就可以在雪地裡行走而且也不用擔心陷進雪地裡,如果路好走了,就可以講木板卸下來,省時又省力。大哥,你看看行不行」。

    鳳沐天認真的看了下鳳沐邪畫的雪橇,眼睛一亮,確實是個好主意,歡喜道:「邪兒,果然帶你出來還真有些作用,我這就找工匠做去,幸好驛站在小鎮的旁邊」。

    鳳沐邪頭上掉下幾根黑線,什麼叫有點作用?作用很大好不好,沒聽過智慧大師說自己可以讓戰爭逢凶化吉嗎?扁扁嘴,「大哥,你一定要工匠在木板上刷上一層桐油,這樣在雪地上走起來更快」。

    鳳沐天急忙拿著圖紙出去找工匠。

    「無憂姐姐,拿出我的手套和帽子,我出去看看」鳳沐邪吩咐無憂。

    鳳沐邪穿上雲鑲邊鹿皮小棉靴,白狐罩袍,將小小玲瓏的身子裹在罩袍裡,帶上裡面全是白狐毛的鹿皮手套。

    站在驛站門口,遠遠望去,漫天飛雪,起舞飄揚,蕭瑟的大地和孤寂的樹枝上全都被白色籠罩,銀裝素裹。獠牙撒開腳丫在雪地上奔跑,時而在雪地上打滾,歡脫似是出籠的小鳥。

    「無憂姐姐,你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一會就回去」鳳沐邪轉身對著無憂說道。

    無憂擔憂道:「小姐,我還是跟著你吧,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事怎麼辦?」

    「沒事的,無憂姐姐,我就是在附近轉轉,不是還有獠牙保護我嗎?再說的不是還會點武功嗎?我走啦」說完,沒等無憂說話,背著無憂擺擺手。

    無憂心裡嘀咕:小姐,就你的連三腳貓都不算的功夫,是個會功夫的人就能將你拿下,還不如獠牙的血盆大口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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