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來其實就是把風凌兮不知道的事告訴她而已,白穹的心思她知道,她也清楚,風凌兮現在把大半精力都放在刺客一事上,她也不打算再給風凌兮找事做,所以她並未讓風凌兮幫著找人。
對於雲淺失蹤一事,她早已經打算裝傻,反正雲羽揚不想讓她知道,那就當她不知道,任由雲羽揚去折騰好了。
不過雲思羽是鎮國將軍府的人,若是風凌兮因為這層關係想要救雲淺,那就救,若是不想救,那就不救,全憑風凌兮決定。
而雲逸回到戰天將軍府,也並未提起雲淺的事,這是雲羽揚的意思,雲淺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現在黑泉石已經被風凌兮拿走,她除了繼續尋找,暫時也沒有其他好辦法,所以更加不願意把蘇文牽連進來。
或許是雲思羽的話對雲逸打擊太大,雲逸回去之後便病了,也無力再多過問雲淺的事。
也就只有雲羽揚還在盡力尋找。
不過雲淺雖然被無辜牽連,倒也不算太過倒霉,對方似乎也不打算一來便將鎮國將軍府得罪得徹底,所以並未有人去折磨這個人質。
只是即便沒有受刑,地牢惡劣的環境還是讓這位一直嬌生慣養的小公子吃盡了苦頭。
地牢裡,雲淺蜷縮成一團,由一開始的大吵大鬧到現在的小聲嗚咽,他已經沒什麼力氣叫喊了,反正喊了也沒用,這麼久沒有梳洗,他只覺得渾身難受,每日粗糙的飯食讓他難以下嚥,不過餓了這麼些天,即便是那粗糙的飯食他也開始狼吞虎嚥了。
「嗚嗚……你們這些混蛋,等公子我回去了,一定讓娘親帶兵滅了你們……」
正當他自顧自地嘀咕時,一陣腳步聲響起,雲淺不由靠著冰冷的牆壁坐了起來,髒兮兮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現在並不是送飯的時候,這幾天除了有人來送飯之外,從來沒有其他人出現過,而且送飯的人也只是把飯食扔下便走,不管他怎麼鬧,都沒有人理他。
這個時候,怎麼會有腳步聲?難道是有人來救他了嗎?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越來越近,只見一個身材瘦弱的女子,帶著一個戴著斗笠看不見長相的女人走了進來。
雲淺皺了皺眉,往後面縮了縮,眼中帶上一絲戒備,被關了這麼幾天,他已經對陌生人充滿了防備。
兩人走到門邊,看了看雲淺,然後便完全當他不存在一般開始交談,不過說的內容卻讓雲淺聽不太懂。
嘶啞的聲音從戴著斗笠的女子口中傳出,「那邊還沒有動靜?」
那瘦弱的女子冷哼道,「還在找人,她倒是沉得住氣。」她哪裡知道,雲羽揚不是沉得住氣,而且交換的籌碼被她給弄丟了。
斗笠女子明顯耐心不怎麼好,冷聲道,「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和她耗,既然她不在乎這賤人的死活,就先斬兩根手指給她看看吧!」
雲淺只覺得一道毒蛇般的視線落在自己手上,讓他心底一陣發寒,再笨也知道這人想斬的是他的手指,當下嚇得直往後縮,害怕地吼道,「你們敢!我娘不會放過你們的……」
可惜兩人對於他的話無動於衷,瘦弱女子一揮手,便有一個女人上前來打開牢門,朝雲淺走去。
雲淺已經退到了最裡面,身後抵靠著的冰冷牆壁讓他知道,他已經退無可退,臉上即便髒兮兮的,也能看出他的臉色有多蒼白,「別過來……你滾開……」
雲淺揮舞著雙手,想要阻止那靠近的人,此時他那三腳貓的功夫已經被他忘得一乾二淨,只知道胡亂揮舞,可惜對於那明顯是練家子的女人毫無作用,那人輕鬆地伸手抓住他的兩隻手,然後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提了出去,毫不憐香惜玉地將他扔在了地上。
雲淺被摔得呲牙咧嘴,不等他大罵,便感覺到手臂被禁錮住,眼角瞥到一道寒光,霎時間,恐懼到了極限,雲淺閉上眼眼淚唰唰地掉,哇哇大叫道,「滾開,我是未來的皇貴君,你們敢亂來,女皇陛下不會放過你們的……」
虧得他這句話說得快,只見那斗笠女子突然一揮手,阻止了動手的人,而那瘦弱女子也目光閃爍,明顯心中有所算計。
雲淺哭叫了一會兒,後知後覺地發現想像中的劇痛並沒有出現,這才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看見自己的手指還好好地長在手上,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些人還是顧忌他未來皇貴君的身份的,早知道他就早點說出來了,也不至於吃這麼多苦。
進宮的事雲羽揚和他提過,他自然是滿心願意,雲思羽嫁給閒王不是很得意嗎?他偏偏就要比他嫁得好,女皇陛下的身份可比閒王尊貴多了!
連這些綁匪一聽他是未來的皇貴君,都不敢再招惹他。
可惜不等他多得意,突然後頸一痛,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只見斗笠女子走到雲淺身邊蹲下身,伸出手來,白皙修長的手指捏開他的嘴,塞了一顆藥丸進他嘴裡,然後嘶啞地笑道,「既然是未來的皇貴君,那麼就把尊貴的皇貴君送回去吧!」
「是。」瘦弱女子明顯也很贊成斗笠女子的決定,只是卻還是問了一句,「那黑泉石……」
「算了,原本是想趁母親過壽,將黑泉石送給她,讓她高興高興,不過,一個被控制的皇貴君顯然比黑泉石更有價值。」
聞言,瘦弱女子也不再多說什麼,讓人將雲淺帶走。
斗笠女子多看了她一眼,說道,「有些事我與母親都不適合出面,倒是辛苦你了。」
瘦弱女子低頭道,「只要能報仇,不管多辛苦我都不在乎。」
「呵呵……你倒是癡情。」看似誇獎,卻又分明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
瘦弱女子卻全然不在意她的語氣,在她心中除了報仇,其他任何事都不重要。
雲淺離奇失蹤,卻又離奇地出現,急得焦頭爛額的雲羽揚總算是鬆了口氣,柳棽抱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大哭了一場,身子倒是好了許多。
只是雲羽揚想要從雲淺口中問出有關綁匪的線索,雲淺卻是一問三不知,即便他見過兩個人的樣子,卻也沒什麼作用,天大地大,要去哪裡找這麼兩個人?
如此也只能作罷,雲淺沒事,已經該謝天謝地了。
只是女皇陛下放在鎮國將軍府的暗線卻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事。
御花園,蓮花池上的八角亭裡,閒王殿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歪在軟榻上,根本就把旁邊的女皇陛下當做隱形人。
一大早被人從被窩裡挖出來,閒王殿下不悅著呢!
女皇陛下狗腿地端著茶遞到她面前,歎息道,「我也不是故意打擾你的好事的啊!」閒王殿下進宮時那黑沉的臉色,一看就是慾求不滿啊!真是罪過罪過。
閒王殿下終於大發慈悲睜開眼,「行了,有事就說。」
女皇陛下將手中沒人接的茶杯放回石桌上,勾唇笑道,「原本雲淺能不能找回來我是不怎麼在意的,只是恰好雲淺被人送回來的時候,被我的人看見了,也就順便查了查是誰那麼膽大包天,敢和鎮國將軍府作對。」要知道公然和朝中大臣作對,那也是不把她這個女皇放在眼裡啊!
女皇陛下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沒想到收穫頗豐。」
見風凌兮完全沒有好奇詢問的意思,女皇陛下無奈地繼續說下去,「京城外有一處偏僻的小村莊,看似平常,裡面卻似乎有人和殺手盟的人有過交往。」
聞言,閒王殿下總算是有點反應了,懶洋洋地開口道,「也就是說,刺殺你的幕後黑手,很可能是這個小村莊裡的某個人或者某些人,或者是他們背後的人?」
女皇陛下直點頭,那表情明顯再說,這些人特可惡了,你可要為我討回公道啊!
可惜,風凌兮只是懶懶地翻了個身,然後閒閒地問道,「關我什麼事?」
女皇陛下一噎,明白這人還在為慾求不滿的事生氣,只得哀哀地歎道,「唉,那些人居然膽大地在京城外躲著,一看就是狡猾之輩,說不定整個村莊都是共犯,或許還不止,要想徹底剿滅的話,恐怕有些費力啊,朕還是讓人帶個五十萬兵馬前去圍剿好了。」
風凌兮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得了!你別寒磣我了。」五十萬兵馬,她當是去攻城嗎?
女皇陛下露出八顆牙齒,十分完美的微笑,「那……」嘿嘿,她就知道凌兮不會不管這事,雖然凌兮脾氣不怎麼好,但是她知道,凌兮還是很關心她滴。
風凌兮坐起身,只說了一句,「別忘了給報酬。」
女皇陛下連忙點頭,大方地說道,「你想要什麼,隨便拿!」報酬算什麼,反正到了國庫空虛的時候,閒王殿下也不能看著她受窮不是?
只是她不會想到,閒王殿下會那麼狠,居然把她的絕影牽走了,而且還把她寶貝的「小烏鴉」也帶走了,害得她心肝直顫,肉疼不已。
她就說,風凌兮怎麼會那麼好說話,她破壞了她的二人世界,又害得她的蜜月提早結束,她回來也沒有找她算賬,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要知道帶走女皇陛下的這兩隻寶貝寵物,那是比搬空她的國庫還讓她惱火,顯然閒王殿下太過清楚女皇陛下的軟肋了。
「皇子殿下,女皇陛下好像在那邊。」鳴宣的聲音響起。
凰玉彥抬眼看去,第一眼看見的卻不是女皇陛下,而是這些日子總在他腦海徘徊的身影。
來不及多想,他已經快步走了過去,只是風凌兮明顯是急著去辦正事,等他走到蓮花池邊,風凌兮已經走遠了。
「玉彥,來賞花嗎?」女皇陛下除了對風凌兮狗腿之外,難得對人這麼和藹,可見她是真的挺疼這個皇弟的。
只是見到凰玉彥久久地盯著一個方向,連她的話都沒有聽到,女皇陛下便不由皺了皺眉,那個方向,貌似是凌兮離開的方向,當下心裡不由咯登了一下。
她倒是聽凰宇墨說過一路上的事,凰玉彥會和他們遇上完全是意外。
只是,這個意外不會讓玉彥看上了凌兮吧?
看著凰玉彥那明顯魂不守舍的模樣,女皇陛下突然覺得頭疼,混蛋凰宇墨一路上是怎麼搞的,遇見玉彥的第一時間就該和凌兮分道揚鑣才對,怎麼能讓玉彥接近凌兮呢?不知道凌兮那個妖孽就是少男殺手,絕對不能接觸的嗎?這下可如何是好?
女皇陛下在頭疼皇弟的感情問題,而風凌兮卻在為她的小命忙碌。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一個身影在房門前一閃而過,不做絲毫停留。
房內,風凌兮突然睜開眼,輕輕放開懷裡的人,隨意地套上衣服往書房走去。
她一離開,雲思羽隨後也睜開眼,撇了撇嘴,翻出一顆藥丸,朝著屋子角落裡銀冰扔去,銀冰接住圓滾滾的美食,興高采烈地從門口溜了出去。
小狐狸不甘心地趴在窗沿上吱吱叫,為什麼每次都沒有它的份?它也想去立大功啊!它也想要圓滾滾的藥丸啊!
雲思羽撇嘴道,「誰讓你長得那麼大?」一眼就被人發現了,簡直就是暴露身份的利器。
小狐狸將自己的小爪子伸到眼前晃了晃,又吱吱地叫了兩聲,它不大啊!它真的不大啊!嗚嗚……它要減肥!
看它那可憐的模樣,雲思羽只好也扔了一顆藥丸給它,這才翻了個身,抱著枕頭繼續呼呼大睡。
書房裡,景悅一改吊兒郎當的模樣,滿臉嚴肅地說道,「王爺,屬下查過了,那個小村莊沒有一個是真的村民,只是那些人行事十分小心,能查到和殺手盟有關的痕跡已是不易,其他的查不到什麼。」為了不打草驚蛇,她們也不敢調查得太過深入。
風凌兮將蝴蝶面具覆在臉上,淡淡地說道,「走吧!」
兩人走出書房,便見銀冰趴在門口對著風凌兮吐信子,風凌兮勾了勾唇,心情莫名變好,連帶對銀冰的態度都好了不少,允許它纏在了自己手腕上。
京城外的某個小村莊,看似很平常,但是在這深夜時分,卻不時地會有一兩個黑影閃爍,那明顯是在巡夜。
只是今夜注定不平靜,那閃動的黑影,突然便是一個停滯,然後無聲無息地倒了下來,兩個黑衣人隨後一閃,快速消失。
村外,風凌兮輕輕一揮手,數十個黑衣人躍起,然後淹沒在夜色裡,悄無聲息地在村莊裡穿梭,一家一戶地一一光顧。
只是即便是這樣悄無聲息的行動,還是引起了某些警覺之人的注意,原本寂靜無聲的村莊突然吵鬧起來,喊殺聲伴隨著刀光血影響起。
顯然這村莊不止表面上的那些人,一處枯井裡,不斷有人跳出來,和黑衣蒙面的儈子手交戰。
風凌兮站在高處,看著下方的交戰,突然對身邊的景悅說道,「去看看地道有沒有其他出口。」
有人從井裡鑽出來,也難免有人從地道裡逃走,她既然來了,便不打算再留下禍患。
交戰持續了許久,天濛濛亮的時候才終於安靜下來,村裡的人一個不留,地道被一條條搜索,沒有一個漏網之魚,大量的兵器被找了出來。
一個瘦弱女子和幾個明顯地位比較高的人被活捉,數十個渾身染血的黑衣人將其包圍在其中。
被捆綁起來的瘦弱女子看著那滿地的屍體和鮮血,雙眼通紅,臉色扭曲,那模樣,很是嚇人,可惜這些黑衣人卻無動於衷。
那是她的勢力,也是她的希望,現在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
突然黑衣人分出一條道來,瘦弱女子抬起滿是仇恨的眼,只見一個一身紅衣,臉上帶著蝴蝶面具的女子慵懶地走來,那悠閒的姿態,好像不是行走在鮮血之中,而是處於鮮花爛漫的仙境之中,而她便是仙境的主人,所有美景都只是她的陪襯,只是夜風吹拂著那如同染血的衣角,又讓人如見惡魔,鼻尖的血腥味也時刻提醒著眾人,她是掌控這場殺戮的儈子手這個事實。
看著這個身影,瘦弱女子臉色更加扭曲,眼底的仇恨幾乎要燃燒起來,「是你……」情緒太過激動,讓她的聲音變得嘶啞,那充滿恨意的聲音,像是地獄餓鬼發出來的一般,十分瘆人。
風凌兮只是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哦?你認識我?」
「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惡狠狠地說出這一句,柔弱女子不顧一切地朝著風凌兮撞去。
明知道根本傷到她,卻依舊還是這樣不顧一切,似乎只要傷到她一點都好,這樣的執念可見她對風凌兮有多恨。
可惜,被綁著的她行動本就不便,而且這女子似乎不會武,在這麼多高手之中,想要傷及她們的主子,無異於癡人說夢,她的身子剛剛躍出,便被人一腳踢了回來。
然後她身邊的一個黑衣人抓著她的衣領,將她拎了起來,再按住她的肩,用力往下一壓,讓她無力反抗,跪倒在地上,「卡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女子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上沁出密密的冷汗。
顯然黑衣人的力度讓她的膝蓋骨碎了,但是她卻咬著牙,沒有吭一聲。
不能在仇人面前示弱!
風凌兮抬腳走到她面前,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在她臉上掃視兩圈,然後伸手在她耳下一摳,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被撕了下來,露出面具下柔美的臉。
風凌兮挑了挑眉,「男人?」
「還是個美人!」景悅將臉上的黑巾往下扯了扯,顯然是想最大限度地露出她那人家人愛,花見花開的完美臉龐。
見面具被撕下來,男扮女裝的男子有一瞬間的慌亂,用力晃動腦袋,甩開風凌兮的手,怒道,「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哎呀呀……」景悅唯恐天下不亂地吼道,「主子,你存了什麼邪噁心思,看把小美人嚇得……」
風凌兮根本不理會她,只是對那男子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也害怕吃虧。」說著,居然從手上剝下一副輕薄透明的手套直接扔在了一邊。
不得不說,閒王殿下還真是一點都不肯吃虧,連這都要氣回去。
景悅抽了抽嘴角,嘀咕道,「我還打算去主君那裡告狀,說你偷摸小美人呢!真是可惜!」
話音剛落,便被忍無可忍的風凌兮一腳踹飛了。
而那男子臉色漲得通紅,眼中全是憤怒,風凌兮的意思是碰他吃虧的還是她?這分明就是有意侮辱他!
風凌兮卻不再理他,而是看向那些被搜出來的兵器,看過之後,似乎明瞭了什麼,對那男子道,「你是凰宇清的人?」
當初還是太女的凰宇軒和清王凰宇清之間的爭鬥,她也出了不少力,對於凰宇清自是比較瞭解,所以一看這兵器,便知道這些人和凰宇清脫不了干係,難怪這麼恨她,難怪要刺殺凰宇軒。
凰宇清的死,確實要算在她們頭上,只是沒有人知道當初幫助凰宇軒奪位的神秘人便是閒王殿下。
「是又如何?」
凰宇清已死,如今事情敗露,男子也不怕承認。
風凌兮摸了摸下巴,打量著眼前倔強的男子,開口道,「你是她的男人?」
她是有些欣賞這個男人的堅強,不過她可不會對敵人手下留情。
一瘸一拐,拐回來的景悅接口道,「看樣子根本就不得凰宇清的喜愛,否則當初也不會成為漏網之魚,小美人,幹嘛對那個沒良心的死女人那麼死心塌地呢?不如你跟了本小姐吧!保管你吃香喝辣。」
一群黑衣人抬眼望天,實在是不想承認這不著調的人是他們的頭頭之一。
男子臉色微變,有傷心,有悲痛,還有恐懼。
他只是凰宇清眾多侍君中的一個,只得了幾天寵愛,凰宇清便膩了,他也漸漸地被人遺忘,可是他卻因為那幾日讓人沉溺的溫柔,真的愛上了那個無情的女人,雖然對凰宇清有怨,但是凰宇清的死卻是他心底永遠的痛,他發誓一定要手刃仇人,不惜男扮女裝,與虎謀皮,可是他還是失敗了,現在還落在了仇人手中。
看著景悅那「流里流氣」的模樣,他心中有些恐慌,其實從男子身份被識破,他心裡便升起陣陣恐懼,被一群女人俘虜的男子,會是什麼下場,還用說嗎?
不得不說,他真的想太多了,風凌兮手下這些人可不是地痞流氓,哪能真的看見一個男人就撲上去的,就算是景悅也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她還不至於飢不擇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