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湖中央的舞台上,大鼓敲響,代表著才藝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雲思羽立馬正襟危坐。
就在大家將視線放到舞台上的時候,又是好幾個人影飛躍而起,朝著中間那艘高大的畫舫而去。
女皇陛下穩穩地落於船頭,雙手背在身後,臉上維持著嚴肅的表情開口道,「一人一百兩,給了錢就可以進去,墨,你負責收錢,連你自己的一起收好了,一會兒交給我!」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進了畫舫。
女皇陛下都這樣說了,其他人也只能乖乖交錢。
風凌兮聽到外面的話,一見女皇陛下進來,便冷笑著朝外說道,「凰宇墨,記得一會把錢交給本王,這船可是本王的,位置也是本王讓人占的。」
女皇陛下不客氣地在一邊坐下,拿起一塊桂花糕吃了起來,笑道,「凌兮,我們誰跟誰啊,你還和我計較這個?」
風凌兮冷哼一聲,懶得理會她。
其他人交了錢,也都走了進來,凰宇墨不由開口問道,「皇姐,你怎麼那麼肯定這畫舫是這傢伙的?」
凰宇軒毫不客氣地將她手裡的銀票拿過來,往自己懷裡一塞,再往嘴裡扔了一粒花生米,瞇眼道,「這還不簡單?但凡看著最好的,那多半都是凌兮的!」
女皇陛下連這麼點錢都看得上,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凰宇國是不是窮得揭不開鍋了。
進來的人倒是不多,除了凰宇軒和凰宇墨,就蘇文和雲逸,還有丞相宇文綺。
除了雲逸這個男子不算,其他人都是女皇陛下的心腹,所以女皇陛下也就不介意稍微釋放了一點自己的瘋癲因子。
宇文綺和凰宇墨是跟著凰宇軒一起來的,而蘇文和雲逸是被女皇陛下遇上的,人家本來已經占好了位置,偏偏凰宇軒抓著人家不放,說要君臣同樂,而她又不肯委屈自己去蘇文的小畫舫,所以只好一群人跑到風凌兮這裡來了,還被迫交了銀子。
幾人圍著桌子坐下,雲逸這才發現雲思羽也在。
窗邊放著一張軟榻,風凌兮此時正慵懶地躺靠在上面,而雲思羽毫不客氣地坐在她腿上,手臂橫在窗沿上,下巴擱在手臂上,睜大了圓圓的雙眼,眼都不眨地看著湖中央的舞台。
剛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看,他還以為是閒王在青樓的某個相好,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幾日不見的雲思羽,也就才三日吧,雲思羽看上去倒是更可愛了,一張娃娃臉粉撲撲的,讓人看得手癢。
凰宇軒不甘寂寞地嘖嘖道,「凌兮,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做出那副勾人的樣子,我們的視線要從那裡過啊!看見了你,還怎麼繼續前進啊?」
也難怪她第一次見到風凌兮的時候,直接把她當成了男人,那時她只看到一個背影,但是卻覺得異常誘惑人。
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長的,那份魅惑好像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一般,絕對有本事讓那些男人都自愧不如,不過卻絲毫沒有男子的柔弱,強到讓人無語。
風凌兮掃了她一眼,丟出兩個字,「囉嗦。」
凰宇墨看著風凌兮不將凰宇軒放在眼裡的樣子,又開始不痛快了,口中諷刺道,「閒王真是會憐香惜玉,看這樣子,倒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說著,視線掃過完全無視了他們的雲思羽,讓人不難明白她的意思。
風凌兮勾唇笑道,「多謝寧王誇獎,不過寧王倒是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寧王府不知道多少美人盼著能夠和寧王一起出來玩耍,可惜寧王居然一個人就出來了。」
凰宇墨冷哼一聲,眼角突然瞥到雲思羽脖子上的一抹紅痕,不由笑道,「閒王還是悠著點的好,小心縱慾過度,未老先衰。」
幾人隨著她的視線看去,都看到了雲思羽脖子上那明顯的吻痕,凰宇軒不由低頭偷笑,表情猥瑣,宇文綺若無其事地撇開眼,蘇文也低頭繼續喝茶,總之都挺淡定的。
唯獨雲逸這個男子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凰宇墨的話,還是因為雲思羽脖子上那曖昧的痕跡。
而風凌兮的臉色卻是瞬間風雲雷動,凰宇墨找她麻煩也不是一兩天了,她也懶得理會她,畢竟凰宇墨是凰宇軒的親妹妹,而且她自己也有分寸。
但是現在凰宇墨硬要將雲思羽扯進來的行為讓她很不高興。
感覺到風凌兮真的動怒了,凰宇軒連忙開口道,「凌兮,墨不過是開個玩笑,你就別和她計較了。」心裡歎了口氣,看來她這賜婚還真賜對了,不過也讓風凌兮多出了一道逆鱗,看來以後一定不能得罪雲思羽。
她很清楚風凌兮的個性,她生氣絕對不會是因為凰宇墨說她縱慾過度未老先衰,雖然放其他人身上,聽了這話都該生氣。
凰宇墨也識趣,沒有再多嘴。
一直看著舞台的雲思羽察覺到風凌兮的怒氣,不由疑惑地轉頭看向她,「兮?」這是怎麼了?
顯然雲二公子將多出來的幾人無視得很徹底。
風凌兮收回身上的冷氣,伸手摸摸他的頭,「沒事,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早上因為急著出來,可沒吃多少東西。
雲思羽往那邊桌上一掃,說道,「你幫我剝瓜子。」
風凌兮挑了挑眉,這隻小野貓使喚起她來倒是越來越理直氣壯了,不過她喜歡。
自家人自然不需要客氣,她可不喜歡那種規規矩矩,一扯一動的男人,完全就像是聽話的寵物,不對,說是聽話的寵物還不怎麼恰當,應該說是木偶,寵物再聽話,起碼還會偶爾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
一邊的綺雲插嘴道,「王君大人,還是奴才幫你……」
風凌兮打斷他道,「還是我來吧!」
聞言,綺雲遞了一碟瓜子給她,默默地站到一邊,心中卻在感歎,王君真是好福氣,那些看不起王爺的大家公子,以後非得悔死不可。
像王爺這麼一心一意,又這麼會疼人的女子,那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