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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5章 文 / 君子在野

    沈培楠一路策馬回了**指揮處。

    平平整整的大瓦房燈火通明,院內青磚漫地,一隊隊跑得全是兵,軍官走馬燈似的來了又走,見沈培楠到來,集體定住不動,在中間騰出了一條小路,沈培楠翻身下馬,把韁繩扔給門口的哨兵,大步流星的往裡走。

    孫繼成軍裝筆挺的迎出來,臉上沒有笑容,格外嚴肅冷峻,他從沈培楠手裡接過大氅,詫異道:「這麼快?」

    沈培楠板著臉,竭力不露破綻,但孫繼成往他的領口袖口一打量,嘴角就要往上翹,沈培楠朝他一揚馬鞭子,搡著他走上樓梯:「看個屁,時間急迫,有事說事!」

    他的身影一出現,滿屋子軍官登時起立,沈培楠的兩手往下一壓,大家整齊劃一的圍著長桌落座,沒有發出任何多餘的響動,沈培楠繞到長桌前,兩手撐著桌面,冷冽的眼神朝大家逐一掃過去,從離得最遠的總軍需處到他身邊的參謀長和三位師長,依次起立,直著脖子開始報備。

    一路乾脆利落的準備就緒,沈培楠拍了兩下手掌,點點頭:「好,輸人不輸陣,像我帶出來的兵!」

    「明天凌晨四點一刻,準時動手!」他目光灼灼,「我等著聽你們突圍的炮聲,給我記住了,你們開的每一槍、每一炮,都要對得起黨國,對得起戰死的兄弟!」

    低沉而短促的回應聲將房頂震得發顫,沈培楠擺手解散了隊伍,把孫繼成叫到身邊:「共|軍那裡怎麼樣?」

    孫繼成挑著嘴角一笑:「放心,他們派到咱們這邊的偵察兵都被捆嚴實扔後院了,瞞得跟鐵桶一樣,大夥兒在東邊設了埋伏,半夜把他們一鍋端了,保管明天您一個八路都看不著。」

    沈培楠站起來,邊走邊低頭系袖口的一枚紐扣,淡淡道:「這話我只跟你一個人講,明天一戰凶多吉少,如果有任何不測,兄弟在這先謝謝你。」

    孫繼成跟在他身後,一路進了院子,士兵正列隊被自己的長官分別帶回,到處迴響著整齊的噠噠腳步聲,他突然把沈培楠往後一拽,指了指他領口翻出的一截襯衫領子,笑嘻嘻道:「軍座,那事……不大順利啊?又被荷葉兒揍了?」

    沈培楠覺得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嘖了一聲,很生硬的回答:「沒有,好得很。」

    「不對不對,有問題,時間太短,你們這都多少年沒見了,怎麼也得纏綿個半宿不是?」孫繼成狐疑的打量著他,煞有介事的壓低了聲音,「要不我去軍醫處那找根鹿鞭給您燉湯補補?沒事,他們問起來我全自己擔著,猜不著您!」

    沈培楠快被他氣死了,承認也不是不承認更不是,板著臉擺了擺手就要走,孫繼成嬉皮笑臉的貼上來,賊溜溜的朝周圍掃了一圈,見沒人注意這邊,樂道:「嗨,您這生離死別的話都說了,還有什麼開不了口的,小荷葉沒讓您碰吧,把您攆出來了吧?」

    沈培楠攥著拳頭,用手背掩著嘴,使勁清了清嗓子,孫繼成笑得眼睛瞇成了縫,他是個容長臉窄鼻樑的英俊相貌,笑的太邪乎,成了只暖絨絨的大狐狸。沈培楠瞪他一眼,悶聲道:「你嫂子沒出息,細皮嫩肉的,怕疼。」

    孫繼成溜鬚拍馬油嘴滑舌的功夫堪稱一絕,想了想,說了句等著,飛身上馬奔了出去,不多時又回來了,抹了把額頭的汗,拿出一隻光溜溜的小鐵盒,沈培楠打開一瞧,竟然是一盒進口凡士林,若無其事的往旁邊看了看,又用一聲咳嗽做掩護,飛快的把盒子塞進了口袋裡。

    孫繼成嘿嘿樂道:「從軍醫處長那拿的,緊俏貨!放心,我跟他們說您把手割了,止血。」

    沈培楠的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模樣,立刻又繃住了,把孫繼成往角落裡拽,院子裡出來進去的全是兵,他倆鬼鬼祟祟躲在屋簷底下,沈培楠一手撐著青磚牆:「你嫂子嫌疼,又被我惹急了,你這個臭小子玩的花哨,有沒有……」

    孫繼成嚇得往後縮:「當家的,我的漂亮女演員老婆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可不能敗壞我的聲譽,往常推牌九逛窯子咱們都結伴,誰也別說誰花哨!」

    沈培楠咬牙切齒:「行,行!等弄死外面那幫小鬼子,我介紹上海的女演員給你認識!」

    孫繼成滿意了,抱著手臂,屈著一條腿,馬靴的鞋底輕輕磕著牆壁,想了想道:「也沒什麼辦法,每人吃的套路不一樣,摸不準就問,人家怎麼說咱怎麼幹唄,誰讓咱們是當爺們的,那就是吃苦受累的命!」

    沈培楠覺得這想法挺奇怪,心說當爺們的養家餬口,不僅得吭哧吭哧的使力氣,還得跟桿槍似的指哪打哪,那不是一點臉都不要了?還不如捧著莫青荷唱戲那會兒,莫青荷再大的名氣,再多人垂涎,吃沈家的喝沈家的,靠著他的庇護在北平城風光體面,那在外面就得尊著他,在家就得伺候他,在床上也得由著他,這才叫當爺們!

    孫繼成見他臉色不對,苦著臉道:「您這個地位暫時是有點不保,但您想啊,你不順著他,他能讓你上床嗎?不能,他不僅把您踹下去,還得牟足了勁揍您!不僅揍,他一扭頭跑回西北土匪窩,您想再逮就難了!」

    他說的唾沫星子橫飛,啪的一拍手:「我是沒碰過兔子,但我覺得吧,這小兔子跟小娘們一個樣,把他幹舒服了,他還不一天到晚的圍著您轉?」

    沈培楠一想到莫青荷會跟個小娘們似的黏著自己撒嬌耍賴,心都化了,故作嚴肅的板著臉,伸手戳了戳孫繼成的腦門子:「有點道理,你小子從早到晚的也不全在放屁。」

    他罵了句媽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雙捲成團的洋紗襪子,把皮鞋脫下來往地上磕了磕,倒出兩塊小石子兒,又跳著腳開始穿襪子穿鞋,孫繼成看得直撇嘴,心說這哪是沒當成爺們,這混的也太慘了!

    扶著牆穿完了鞋,藉著屋簷下煤氣燈的光暈,他看了看手錶,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一勾彎月,此時,距離發起總攻,還有不到五個小時。

    沈培楠處理完自己的事情,馬不停蹄的抄小路回了八路軍的駐地。

    孫繼成流氓歸流氓,勝在心狠手辣做事穩妥,**戰士在草叢裡埋伏著,葫蘆山東邊毫無動靜,沈培楠不擔心,他瞭解莫青荷的性子,他對自己堪稱全身心的信賴,在外面是個像模像樣的共|軍團長,在自己身邊還是不願意長大,惹急了就亂打亂鬧,成了一團刺蝟,紮著刺兒誰叫也不理。

    沈培楠沒敢走正門,把馬拴在一棵小樹上,從窗戶翻了進去。草棚的燈還亮著,滿地衣服都收拾了個乾淨,桌上的破發報機不見了,他趕緊往床上看,木板床堆了半邊被子半邊茅草,幸好人還在。

    莫青荷把自己埋在草堆裡,蜷著身子睡得正香,肘彎裡露出半張臉,灰棉軍裝外套掛在床頭,他穿著件貼身的緞子薄襖,小襖做得鮮艷精細,愈發襯得人烏眉唇紅,依稀還留有幾分優伶的模樣,只是額頭有一道淺淺的痕跡,是常年戴軍帽曬出來的。

    沈培楠看得想歎氣,直起身子往床邊走,冷不丁腦袋撞了房頂的煤氣燈,玻璃燈罩發出砰的一聲響,鐵絲吱呀吱呀的晃悠,莫青荷的眼皮子一動,轉身面對著牆壁,繼續裝睡。

    沈培楠坐到床邊,抬手想摸他的臉,誰知越摸他越躲,幾下子就縮進了被子裡,沈培楠這次學乖了,不敢硬來,俯身放柔了聲音跟他說話:「小莫,我又惹你生氣了。」

    「寶貝兒,你把我打了一頓,又攆出去了,我喝了一肚子風,什麼好處都沒撈著,咱們扯平了吧,不生氣了,啊?」他把手伸進被子裡去撈莫青荷,只摸著一團毛茸茸的頭髮,往下剛要碰著臉,莫青荷往被子深處一縮,又沒了影子,被子鼓出一個大包,沈培楠把一團被子捂在懷裡,摸摸索索的找著了腦袋的位置,故意道:「找著了,哎,不對,這是屁股。」

    莫青荷悶在被子裡噗嗤一笑,沈培楠裝作無知無覺,沿著他的後背摸到屁股,隔著被子拍了一巴掌,咕噥道:「這八成是腦袋。」

    莫青荷原本擔心自己傷了他的面子,鬧僵了難以下台,此時見他回來了,心裡的氣也消了大半,終於憋不住了,一掀被子爬出來,連笑帶罵:「你他娘的分不清腦袋屁股!」

    沈培楠摟著他的肩膀往懷裡按,用下巴蹭他的臉:「分不清,看見寶貝兒的白屁股,我就什麼都忘了。」

    他走到桌前,從後腰解下一支柯爾特手槍放在桌上,返回來坐在床邊,三兩下脫掉皮鞋,解了武裝帶,一粒粒捻開軍裝紐扣,莫青荷以為他又要發情,急得抬腳就往他腰裡踹,沈培楠一把抓住他的腳,捧在手裡低頭往腳心親了一口,溫情的數落他:「別鬧,那是腎,踹壞了就沒得玩了。」

    「誰他媽的要陪你玩。」莫青荷的瞪他一眼,「你那豬腰子怕壞,我的屁股就不怕壞了?」

    沈培楠嘖了一聲,想湊到跟前抱他,莫青荷挪移著往後退,乾脆抬起一條白生生的腿,一腳踹在沈培楠臉上,用腳趾頭拱他的臉肉,沈培楠躲來躲去躲不開,乾脆一口咬住了他的腳心,用舌頭來回的舔,莫青荷癢得哈哈大笑,踢蹬著兩條腿,魚似的在床上滾來滾去,沈培楠嫌棄的往他腳心拍了一巴掌:「大老爺們的臭腳,上山下河的天天在鞋子裡捂著,你當你是小姑娘還挺招人喜歡麼?」

    莫青荷當過兔子,自詡當了兵也比別人講衛生,沒有被他的話語刺激,變本加厲的從被子裡滾了出來,兩條腿來回往人臉上蹬。他只穿了一條短褲,光著兩條沉甸甸的白腿,一抬起來,簡直能從短褲裡看見毛叢和那軟縮著的小東西。

    沈培楠憋了好幾天,抬頭看了一眼,腦子裡就開始升溫,莫青荷見他眼神不對,低頭瞧了自己一眼,嚇得趕緊收回腿,抱著膝蓋,跟他面對面坐著,歪著腦袋,很委屈的抱怨:「沈哥,幹那事真疼,咱們不幹了吧,以後要是你想的厲害,我給你摸一摸。」

    沈培楠湊過去,一手托著他的膝蓋窩,一手架在胳膊底下,一用力就把他抱到自己膝上,莫青荷肌肉結實,很有些份量,摟在懷裡溫暖而沉重,沈培楠原本擔心著指揮部那邊的情形,現在也有些安心,他轉頭望著窗外夜色,又瞥了一眼手錶,還剩四個鐘頭。

    「什麼摸一摸,你那屁股天生就是讓我幹的,我能讓它閒著?」他一手摟著莫青荷的腰,另一手捻開軍裝的最後兩顆扣子,從裡到外扒了個乾淨,又解了莫青荷小襖,兩人光著胸膛偎在了一起。夜晚風涼,山風從木板縫往裡鑽,沈培楠打了個寒噤:「媽的,你住得這是什麼地方!」

    他掀開被子,把自己和莫青荷都蓋進去,誰知床上還鋪著厚厚的茅草,還有一大捧落在地上,那小炕本來就不大,被茅草堆滿了,沈培楠用手扒拉兩下,發現茅草堆著茅草簡直無窮無盡,就忍不住笑:「睡在這跟兩隻抱窩雞似的。」

    莫青荷眼見是在劫難逃,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抱窩雞能孵蛋養小雞,你能幹嘛?」

    沈培楠把他摟在臂膀裡,笑道:「想要兒子啊?」

    莫青荷點頭:「屁話,做夢都想。」

    他撇了撇嘴,充滿怨恨:「我沒爹沒娘的,家裡又不能給說媳婦,好不容易組織給介紹了一名女同志,長得漂亮,革命覺悟又高,誰知道一句話都沒說上呢,我就被派到你這來了。」

    沈培楠就樂,和他一起滾到了茅草堆裡,屈著一條腿撐在他身上,利利索索的把兩人的褲子也扒了,胯貼著胯磨蹭,低聲道:「你們長官才叫覺悟高,知道姓沈的還沒老婆,趕緊把送媳婦過來,什麼叫講義氣,什麼叫支持合作,老子算見識了!我得回去就跟委員長拍電報,這事必須全國通電表揚!」

    莫青荷被他氣的要笑,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沈培楠親了他一口,越看越覺得愛,笑道:「成,兒子的事,既然莫團長都開口了,沈某萬死不辭,我給你生。」

    莫青荷摟著他的脖子,往他肌肉結實的胸膛親了一口:「滾你娘的,你生個鳥!」

    沈培楠很不滿意,攏著莫青荷腿間的玩意上上下下的揉,直弄的他耳熱心跳,往他身上一撲:「能不能生試試就知道了!」

    莫青荷難得與他有片刻和平,在心裡一咬牙,心說疼就疼一次,忍忍就過去了,認命的閉上眼睛,兩手滑到他寬闊的後背,低低的喘著氣,道:「小外甥都有好幾個了,還滿嘴胡說……」

    沈培楠突然停住了,愣愣的瞧著他:「外甥?四丫頭嫁人了?我添外甥你怎麼知道?」

    莫青荷也跟著發怔,半天才默默叫了一聲糟糕,上次說到莫柳初就被打斷了,還沒來得急跟他說沈飄萍的事,只好硬著頭皮搪塞了幾句,沈培楠聽得臉色都變了,把他往床上一按,沒頭沒腦的亂親下去,一邊親一邊罵:「媽的,小王八蛋,老子家裡都是黨國要員,我再不好好收拾你,你把我一家都快策反了!」

    莫青荷被親得頭昏腦漲,只覺得兩人之間暖烘烘的曖昧快讓他把持不住,腿間的那東西也抬了頭,忍不住張開腿往沈培楠腰間蹭弄,額頭出了熱汗,他把臉埋在沈培楠脖頸間,低聲道:「沈哥,你慢一點,別讓我疼。」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aurevoir的地雷!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有一定幾率掉落雙更呦,讓我們期待夜晚的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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