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大總裁拿起夾著蘸了碘酒的酒精棉球,抿著薄唇,彎下腰桿,準備為某女耳朵上的傷口進行消毒處理。
「你……你真的會嗎?」某女盯著某人手上逐漸靠近的酒精棉球,連忙捂著耳朵,緊張地問。心中的不信任感還讓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往後傾去,意圖躲開。
某人拿著酒精棉球的手聞言一頓,深邃的鳳目隨即危險地瞇成了一條線。
「今晚若想要平安無事就給我乖乖坐好。」幾乎沒有起伏的聲線,震懾力卻不容忽視。龍妍也不知道自己的哪根筋不對勁,竟然還真的乖乖地坐直了身板。
可能潛意識裡,她還是有點怕他的,儘管她自己不願意承認。
接著,某只大總裁又用高傲的下巴示意她拿開捂著耳朵的那隻手。
龍妍無奈,只好不情不願地,慢慢放下捂著耳朵的那隻手。
「你輕點啊。」手拿開之後,她忍不住小聲地向他提了個小小的要求。
誰叫他下手一直都那麼「重」,她不得不為自己的耳朵著想一下。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這人不怕苦也不怕累,但就是怕痛。
「怕痛?」某只大總裁見了她臉上的反應,薄唇微揚,一語就點中了她的要害。
龍妍咬著自己的下唇,自尊心讓她倔強地側過臉,自動自覺地將紅腫的耳朵奉上,然後說,「來吧。」
簡直是豪氣干雲。
就在剛剛,她那雙清澈的大眼睛明明還飽含委屈和不安,那個叫我見猶憐啊。可是就是這麼一雙我見猶憐的眼眸裡,時不時又可以非常矛盾地透出一股不服輸的倔強勁兒。
凝著這麼一雙什麼都不會掩飾的眼睛,竟然叫他的心給觸動了一下。
她真的跟他以往所遇到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一樣。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而這個瘋丫頭,很可能就是那頭不怕死的小牛犢。
他的奶奶,那個一向運籌帷幄的女人,這一著還挺高明的。
只不過……
鳳馳眼眸微瞇,收起了飄遠的心神,然後伸過手去固定著龍妍那光滑細緻的下巴,不再多想,專心為她處理耳朵上的傷口。
現在仔細看看,耳珠子那腫得最厲害。破皮流血的也是那裡。
是因為那裡是自己剛才吻得最多和最久的地方嗎,所以才會擦得如此「暴力」?
哼。
某只大總裁忽然變得超級不爽。
不過他手上的力度卻沒有受心情的影響,因此龍妍的耳朵總算是沒有遭罪。
不一會,某大總裁駕輕就熟地就為她處理好傷口了。
整個消毒殺菌的過程中,儘管龍妍還是感覺到耳朵那裡傳來的陣陣痛意,但是她仍然咬牙挺了過去。
而且她知道,其實這隻大總裁已經盡量「手下留情」了,那她就更沒有理由喊痛了,否則也太丟臉啦。
「那個……謝謝。」龍妍在他為她受傷的耳朵輕輕地塗上一層薄薄涼涼的藥膏後,不知怎的,她對他的怒意竟然奇跡般地減少了一半。
不過道謝的話語出口後,她卻有點小小的不好意思和緊張了。
果然啊,房間是一個非常容易令人變得敏感的地方,特別是現在他們還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