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順和高萬山會了面,把眼前的情況作了匯報,請示下一步的工作,高萬山聽了思索了一會,覺得這確實是個問題,顧希牧的頭腦很不一般,這樣做讓李烷河根本無分身之處,在控制他的同時也牢牢地控制了警備隊,即使有人想打他的主意,和他見不了面無法做通他的工作。懶
「你認為顧希牧下一步該咋辦?」高萬山問。
從目前情況看來,必須得把李烷河牢牢地抓在手裡,同時會給他一定的甜頭,讓他暫時不要有其他的想法。會老老實實的聽他的話,這樣我們就會無從下手,同時也會死死的拖住我們,既然孫桂玲已經引起他們的注意,可是並沒有對她下手,這也是在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圍著李家轉圈子,不管孫桂玲是不是**,這樣都會把人給牽制住,李烷河有任何可疑的行動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同時加緊控制警備隊,目前季曉已經改組了警備隊,由他一手操縱,其他人根本查不上手,一旦有人插手警備隊的事務,會立刻採取行動。
「顧希牧現在已是草木皆兵,他對誰都不放心,據眼鏡蛇報告,副營長趙同仁一直不在營部,不知他到底幹什麼去了,說明這裡面有著一定的陰謀。」高萬山說。
「那我們應該馬上採取行動,現在東西八里溝力量較為空虛,把他攻下來可以切斷顧希牧的後路,讓他守著空城一座,那會孤立無援,時機成熟在攻城。」潘順說。蟲
「現在還不行,那裡力量雖然薄弱,但有天險可依,憑你們游擊隊的力量還不夠,縣大隊又在配合大部隊行動,沒有力量支持你們。」高萬山說。
「那我們總不能在城裡這樣窩著,現在可以說工作沒有一點進展。」潘順說。
「你們的工作幹得很是不錯,已經牽制住了顧希牧的精力,不然不會做得如此隱蔽,同時也暴露了他的陰謀,他一定有著大的行動。」高萬山說。
「那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潘順說。
「現在季曉這個人物十分的危險,他已經把警備隊控制住,這對我們今後開展工作極為的不利。必須想方設法除掉他。」高萬山說。
「可是我們一旦動手,肯定會引起顧希牧的懷疑,他要是派個心腹當警備隊長,那樣我們這天的工作不是白做。」潘順說。
「這你放心,眼鏡蛇會暗中配合你們行動,警備隊會牢牢被我們控制住。他可是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把它爭取過來,等於把顧希牧逼上了絕路。」高萬山說。
「我明白了您的意思,回去以後立即辦這件事,這個季曉也真是可惡,竟然違背李烷河意志,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潘順說。
「一定要小心行事,這也是一次機會。除掉了季曉,會觸動他那根敏感的神經,盡快的暴露出他的陰謀。」高萬山說。
顧希牧和李烷河來到東八里溝,在一連連長賈達狍的陪同下,視察了工事修建情況,見到修工事的人動作緩慢,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心裡不免有些發火,說:「賈連長,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都是些老頭在修工事。」
「報告營長,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只抓到了這些人,那些年輕人都躲了起來。」賈達狍說。
「真是些沒用的東西,這樣下去工事何時能修完,原計劃給你們三天時間,可是已經過去了兩天,現在還是老樣子。」顧希牧說。
「我們已經盡了全力,就差挖地三尺去找人了,可是還沒有找到一個人年輕力壯的。」賈達狍說。
「一群廢物,不是有聯保措施嘛,幹嘛不把他們抓起來,我就不信他們能躲到哪裡去。」顧希牧說。
「我已經都把他們抓來了,只剩下一些婦女和孩子,要是把她們再抓來,還不夠和她們廢話的。」賈達狍說。
「不行就殺幾個,我看他們還不敢回來。這個時候必須心狠手辣,不能有絲毫的憐憫心理。」顧希牧惡狠狠地說。
「可是我怕動手狠了,他們還不翻了天,那樣一個人都會沒有了。」賈達狍說。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原來還有別動隊那些人幫助他們抓人,他們熟悉那裡的情況,知道人們會躲到那裡,所以還能找到一些年輕人,現在回想起來,那些人到了關鍵時候還真管些用,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完了。
他們又來到西八里溝,這和東八里溝的情況完全一樣,只有一些老弱病殘在幹活,和前兩天完全不一樣,必須想個辦法,控制住眼前的局面。
「李營長,你看該如何盡快把工事修好。」顧希牧說。
「這能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人幹活就是神仙也沒轍。」李烷河說。他那有什麼好的辦法,明顯看得出來,那些年輕人都逃了出去,只剩下一些無法逃出去的老人,不可能把他們槍斃了,那樣更會沒有人了。
「可總不能這樣下去,萬一游擊隊採取行動,那我們只有挨打的份。」顧希牧說。
幾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這個時候讓他們到哪裡去抓人。看到身邊的幾個人都沒有說話,顧希牧的心裡更為生氣,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個時候都打退堂鼓了,那還了得,看到身邊的李烷河,他頓時有了主意。
「李營長,山裡的工事進展遲緩,必須有個人在此督戰。達不到上面的要求,一旦失守那可是我們的責任。」顧希牧說。
「您的意思是?」李烷河問。
「我的意思是要你留下來督戰,盡快把山裡的工事修好,你是本地人,熟悉這裡的情況,一定會把這個任務做好。」顧希牧說。
「這個嗎?」李烷河遲疑了一下,沒有想到顧希牧會有如此的想法,這樣等於把他軟禁在山裡,徹底切斷了他和警備隊的聯繫,這個傢伙真夠損的,竟會想出這個主意,讓他防不勝防。本以為他暫時還不會對自己咋樣,畢竟已經屈從於他,一切聽從於他的命令,會放過他一馬。
「李兄,我知道這樣做著實委屈了你,但是沒有辦法,營裡只有你是本地人,熟悉山裡的情況,知道他們會躲到那裡。」顧希牧說。
「可是我怕完不成任務,到時交不了差,無法向您交代,也有愧於弟兄們。」李烷河說。
「我把山裡的指揮權交給你,一切事務你說了算。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的任務只管修好山裡的工事。」顧希牧說。
李烷河還是沒有立即答應他,顧希牧知道他心存顧慮,他初來乍到,原來又是警備隊長,這兩個連長不可能聽從他的指揮,完不成任務怕受他的訓斥,僅抓勞工一事就夠他辦。
「陳連長,以後聽從於李營長指揮。膽敢不服從命令,軍法從事。」顧希牧對身邊的陳鵲子說。
「這。」陳鵲子遲疑了一下,心裡很是不願意,並沒有把話說出來。李烷河這個人他知道,幹事極為的認真,並且十分的耿直,他倆脾氣不相投,不可能幹在一起,有他在會很礙他的眼,山裡的工事基本上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些掃尾工程,山裡的年輕人都跑光了,也只能利用這些孤寡老人,在他看來沒有太大的問題,上次來顧希牧十分的滿意,可是不知這次為什麼,突然間發了這麼大的火,楞說工事不符合要求,還讓李烷河留在這裡,並且聽從他的指揮,以前有別動隊在這裡,王寶軍也不是好惹的人物,一些油水都讓他撈了去,突然間被游擊隊端了老窩,雖然對他產生了威脅,但是目前還沒有危險,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一時不明白顧希牧的用意。
「這什麼這,辦事一點不上心,這麼大的工事豈能如此拖拉。你知道營部事務繁忙,哪裡抽得出人人來。可目前這種狀況我能放得下心來,簡直是給我添亂。」顧希牧說。
「您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陳鵲子說。
「我放心個屁,就你修的工事,簡直是一盤散沙,豈能阻止大部隊的進攻。現在我對你已經是客氣的了,真要是團長來檢查,不把你斃了才怪。實話告訴你,李營長也是個行武出身,對修築工事極為在行,什麼也瞞不過他的眼睛。」顧希牧說。
「是,我會配合他完成任務。」陳鵲子說。
但他的心裡極不情願,把他修的工事說成是一文不值,這太冤枉了,顧希牧的神經是不是出了毛病,要不然不可能這樣做,以前這種情況還從來沒有過。看著他那臉不高興的表情,顧希牧自然明白他心裡想法,不願意把李烷河留在身邊,這是一個莽撞之夫,只知道打打殺殺直來直去,一點心眼都沒有,不過這樣也好,可以把戲繼續演下去,讓李烷河任何話都說不出來,這樣即可以阻止他和警備隊串通,有可以切斷它和外界的一切聯繫,任何人休要打他的主意,只要他待在山裡就由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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