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務兵給張峽世倒上一杯水,遞到了張峽世的手裡,此時的張峽世由於酒喝得不少,口裡十分的乾燥,這杯水不涼不熱正可口,他一口氣喝下去,覺得十分解渴,又讓勤務兵給他倒了一杯,又一口喝下去,他對勤務兵十分的滿意,由於心情好,不免動了惻隱之心,告訴勤務兵回去睡覺,喝了他自己會到水,勤務兵隨即悄聲退了出去。懶
張峽世坐在床上喘了口氣,隨手摸出一煙來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心裡感到十分的舒服,這時,王寶軍從床底下鑽了出來,小聲叫道:「張隊長。」
張峽世一聽嚇得不由魂飛天外,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在他的屋裡,立時抓起枕頭底下的槍。
「張隊長,是我,王寶軍。」王寶軍趕緊用手摀住了他的嘴,怕他大叫起來。
「你這是在搞什麼鬼,深更半夜的躲在這裡,可是嚇死我了,還以為是**游擊隊。」張峽世掰開他的手說。
張峽世的心還是通通直跳,沒有想到王寶軍會躲到他的房間裡,並且是這樣神秘,生怕別人知道,但他立時明白了王寶軍的意思,這是來找他幫忙,王寶軍不敢去找顧希牧,怕對他軍法從事,前山炮樓丟了,這個罪過可是不輕,完全夠殺頭的條,要是其它事情他還好辦些,可現在是非常時期,顧希牧對他們管得特別嚴,一切行動必須向他匯報,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蟲
「你聽我說。」王寶軍便把丟失炮樓的事情細說了一遍。說完之後,趕緊端起水杯來,一口氣喝了下去,頓感心裡好受了許多。
「這可能嗎?就憑他們幾個人能拿下炮樓。」張峽世有些不相信地說。
「都是潘世貴暗中搞的鬼,還有大鴨梨,竟敢和游擊隊串通一氣,把我給控制住了,不然也不會把炮樓丟掉。」王寶軍說。
「那你應該馬上去找顧營長,把情況和他說明白,他會幫助你的,這樣豈不好辦了許多,你和他的關係不錯,我想他會幫助你的。」張峽世說。
「我現在是敗軍之將,把炮樓丟了,他豈能放過我,就是他想放過我,他的手下也不能放過我。軍法無情,關係再好也不行。沒有辦法,只得來找你。」王寶軍說。
「那我現在又能幫你做什麼,縣城裡可是顧營長說了算,他的耳目眾多,我這有一點動靜他都會知道。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沒有辦法,讓他知道了,還會有我的好。」張峽世說。
張峽世是想堵住王寶軍的嘴,不讓他說出話來,說句實話,不是不想幫他,而是顧忌顧希牧,這個人的脾氣他知道,反覆無常,說話辦事沒有一點准譜,現在形勢一天不如一天,王寶軍把炮樓丟了,這個罪過可是不輕,顧希牧不可能會放過他,這個時候和王寶軍來往無疑會引火燒身,不能把自己擱在裡面。
王寶軍聽出他話的意思,不想摻和他的事情,可是現在只有張峽世才能幫助自己,警備隊長李烷河和他之間有著不少矛盾,不可能幫助他,知道以後反而會落井下石,把他出賣給顧希牧。
「老兄,我現在是走了麥城,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你是特務隊長,能量我也知道,也只有你才能救我一命。」王寶軍祈求地說。
目前王寶軍也只能這樣做,其他人不可能幫助自己,只要把張峽世說動了,給他幾支槍和幾個人,上山把潘世貴抓到,想辦法得到他的口供,只要讓他承認和游擊隊是一夥的,完全可以免除他的死罪,可是空口無憑,沒有潘世貴的口供,顧希牧不可能相信他的話。王寶軍這時才體驗到什麼是敗軍之將、走麥城的滋味,為了活命不得不這樣低三下四。
「老弟,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無能為力,顧希牧這個人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縣城可是他的天下,我們那個敢不聽他的話,一旦讓他知道了我暗中行動那還了得,違抗軍令那可是死罪,特務隊就算完了,我死了到是沒有什麼,可是我的那幫手下卻遭了殃,你不為我考慮,也得為他們考慮。」張峽世為難地說。
「可是,你我是多年共患難的弟兄,情同手足,我都到了這份上,可以說是走投無路,看在多年兄弟的情誼,你一定要幫我一把。」王寶軍說著流下了眼淚,期望能打動張峽世的心,只要他開口同意幫助他,等於是救了他一命。
看著王寶軍那可憐的樣子,張峽世感到十分的為難,是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幫了王寶軍等於得罪了顧希牧,不幫他又有些於心不忍,不能看著他死去。
「你敢肯定潘世貴是個**?他可是個村長,這個可不要搞錯了,萬一不是,你可把我給坑苦了,顧營長豈會放過我。」張峽世說。
「沒錯,他絕對是個**,就是他把游擊隊長潘順帶進的炮樓,又和大鴨梨串通一氣,把我控制住,之所以才落得這樣的結局。」王寶軍說。
「這倒是一個借口,只要把他抓住,有了他的口供,完全可以減輕你的罪過,這樣方能保住性命。」張峽世說。
「你想的和我一樣,這也是一個立功的大好時機,只要抓住了潘世貴,等於破獲了**的地下組織,顧希牧肯定會重用我們。」王寶軍知道張峽世動了心,這確實也是一個立功的大好時機。通過潘世貴這條線索可以破獲整個**的地下組織。
「好吧,看在多年兄弟的情誼的份上,我幫你一把,我給你兩支槍。」張峽世說著從櫃子裡拿出兩支駁殼槍。
「但是人我不能給你,這是一旦讓顧希牧知道暗中幫助你,他還不要了我的命。」張峽世說。
「可是我一個人,怎麼能抓住潘世貴。」王寶軍為難地說。
「我可以給你從別處找兩個人,他們可以幫助你抓住潘世貴。」張峽世說。
張峽世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幾個字:英山、銀山,這個人是我的兄弟,一切按照他的意思辦,峽世。
然後交給王寶軍,王寶軍不明白是啥意思,張峽世告訴他,馬上去大劉莊去找這兩個人,他們叫高英山、高銀山,是親哥倆,他們會一些武功,而且槍法特別准,是他的拜把子兄弟,讓他們哥倆進山幫助去抓潘世貴。
「我的人不能跟你去,要是讓顧希牧知道了,會引起他的不滿,我們現在還不能和他鬧翻,一些事情還需要他。我的意思你要明白。」張峽世說。
王寶軍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為自己留一條後路,一旦抓不住潘世貴,這是王寶君自己幹的,一切與他無關,真要是抓住了潘世貴,破獲了地下黨組織,那可是大功一件,這也是他的功勞,會把這兩個人說出來。
「這個傢伙還真有些心眼。」王寶軍心裡想到。但是不管怎樣,他已經得到兩支槍,並有兩個人幫助他,抓住潘世貴絕對不成問題,這一點他十分的有信心。
「老弟,不是我不盡哥們情意,這實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馬上去找高家哥倆,盡快抓到潘世貴,這可是個將功折罪的大好機會。祝你馬到成功。」張峽世說。
「謝謝大哥的好意,你這可是救了我一命,以後我會重重的報答你。」王寶軍說著走了出去。他沒敢走大門,還是從後面翻牆跳了出去,有一個人悄悄的跟上了王寶軍。
這時的王寶軍心中十分的得意,總算張峽世答應幫助他,給了他兩支槍,並給他介紹了高家哥倆,幫助他抓住潘世貴,只要抓住了潘世貴,逼他承認就是**,那麼大功即算告成,完全可以重新取得顧希牧的信任。
走到一個僻靜之處,王寶軍想坐下來歇息一會兒,現在不可能出城去,要想出城也得到天亮,就在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這個人用黑布蒙住臉,王寶軍大吃一驚,沒有想到有人會跟蹤他,這會是個什麼樣的人。隨之他掏出了手槍,但是那個人比他還快,眨眼工夫兩支槍便到了對方的手中,王寶軍也不含糊,徒手和他格鬥起來,沒過兩個回合,便被打趴在地上,那個黑衣人用腳把他踩在地上,令他動彈不得。
「哥們,你是那條道上的,幹嘛要對我下手。」王寶軍喘著粗氣說。
「你這個狗漢奸,死到臨頭竟敢和人民為敵,真是罪大惡極,你的末日到了。」那個黑衣人威嚴地說。
「你是**。」王寶軍一聽那說話的口氣,心裡頓時涼了半截,沒有想到**早已盯上了他,他們真是有些邪了,怎麼知道他會來找張峽世,看來城裡還是有他們的人在暗中活動,並且不是一個人,不然不會注意到他。
「你說對了,我代表人民對你這個死不改悔的反動派宣判死刑。」黑衣人說著把槍口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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