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低調一點？」204辦公室，觀察員，手扶著額頭，有點焦頭爛額的感覺。
不是因為把張燕開除，而是因為我在人前說的那些話，讓觀察員覺得太招搖了。
我心想，低調？我是個廢物的時候就不知道低調是什麼東西，現在我牛比了，還怎麼可能低調？不把這學校攪個天翻地覆，我已經很對得起他了。
「我自有分寸。道玄訣弄到手了嗎？」我低沉著聲音說。
「我們找到了一個知道道玄訣氣訣的人，不過他沒辦法說出口。」
「他是個啞巴？」
「不是，他不願意說。」
我在學校地下室見到了觀察員說的那個人，一張三十多歲的臉，但是身材卻格外的矮小瘦弱，看上去比我還要弱，我第一次感覺到打架我也能打贏這傢伙。
看見我過去的時候，他把身子往牆角縮著。
「你們打了他？」他回頭問觀察員。
觀察員說，例行公事。
我就知道觀察員沒看上去那麼好，他的儒雅和涵養都只是在我面前而已，我如果和裡面的人一樣是個廢物，同樣也會被打。
我不好奇那個人被打了，只是想不通，那個人知道道玄訣還會被打。
道玄訣應該讓他變強，顯然那人不知道怎麼利用自己的資源，讓自己變強大。
我靠近他，問他叫什麼名字。
「顧飛。」觀察員在我背後回答，我以為他在叫我。再問了一遍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就叫顧飛。和我的名字差不多。
我讓觀察員先出去，然後坐在顧飛身邊，和他單獨聊。
「你不會用道玄訣，為什麼不肯說出來，他們都不是壞人，只是講究利益的人而已，讓他們獲利，他們就不會讓你受苦。」
「不能說，不能說……」顧飛搖頭。
他很固執，道玄訣就好像是寶物，他拿在手裡其實沒用，但他肯定不想送給別人。
我一定要從他口裡知道道玄訣才行。
「我叫陸飛，曾經是個廢物，但只要我知道道玄訣就不再是廢物了。我需要你幫我。」
我的話沒打動到他，所以我緊接著說：「如果，你不說出口，我只能把你活活打死了。」
觀察員在門口，我說：「他不肯說，能不能把他打死？」
觀察員呆了一下，然後說：「好吧。」
他摩拳擦掌走進房間。
砰砰砰砰地揍顧飛。
「我說，我說……」終於顧飛也有了扛不住的時候，把他打得半死的時候，他才吐著血、流著淚口述道玄訣的口訣。
觀察員拿出錄音筆記錄了下來。
一共差不多十多分鐘的誦念口訣。
氣息通過吐字的方式來訓練，在練習的時候，彷彿每一個穴位都是一張嘴巴，不斷地誦念完成修煉。
顧飛說完的時候，我把錄音筆搶到了自己手裡，然後用命令的口氣對觀察員說：「好好照顧他，以後他是我唯一的師父。」
觀察員很無語。
我拿著錄音筆，大晚上，爬到實驗樓頂樓，開始傾聽顧飛說的話，是真品。
道玄訣，就好像一個人在幾萬年前在我耳邊輕輕說話。屬於上古時代的口訣，我一面聽著一面開始真正的修煉。
果然和元嬰訣效果完全不一樣，我的氣息開始變化了，全身的經脈在腦海之中格外清晰起來。
太複雜了，道玄訣是所有氣訣中最複雜的氣訣，在接觸道玄訣的第一天，我就看見了道玄訣的九種運氣方式，每種運氣方式的九個層次。
這就是道玄九變，以變化多端著稱的道玄訣。
從零開始學起，我的進度的確比別人快，不過修煉還是需要勤奮練習才能有真正的突破，真正的氣訣，從第一層次突破到第二層次是最難的，修煉十年才能提升一個層次算是正常進度。
不過我不急，首先要做的是將道玄訣九種運轉氣息的方式全部學會，然後再進入第二種運氣方式，這樣的好處在於，當我全部提升到第三層次的時候，九種運氣方式的道玄訣威力足以媲美普通氣訣的九階圓滿。
「不要輕易展示你的道玄訣。」觀察員千叮萬囑這件事情。
就好像秦柔的朋友千千不會輕易展示自己的太一訣一樣。
甚至千千都從來沒有參加過月煉。
我平常雖然高調，但也清楚財不外露，道玄訣的秘密的確很值得保守。
自己偷偷修煉就好。
我真正修煉的是道玄訣，修煉考察的元嬰訣也有了起色。元嬰訣如同真正氣訣的大綱，我只需要把道玄訣中的某一部分抽出來，就可以作為元嬰訣的修煉。
道玄訣的事情，除了觀察員和顧飛，其他人都不知道，就算秦柔那時候天天和我呆在一起他也不清楚。
月煉之前黑狗重見光明的時候，全校人都以為我和秦柔已經談戀愛了，但其實沒有，我和她成天黏在一起只是為了指導她的氣息修煉。
黑狗聽到這消息都快瘋了，沒消停幾天，就跑到我們班來找我麻煩，讓我跟他出去一趟，說要和我聊聊。我知道那傢伙脾氣爆，出去聊肯定直接動手，不過也不能慫著，就說：「那走唄。」
到了走廊上，黑狗反身就是一腳踹過來，我看在眼裡，腦袋裡面開始分析他身體裡氣息是怎麼在運轉，很單一的一條脈絡，卻能爆發出氣息的力量。
一下，我就被他踹飛了。
黑狗上來抓著我衣領說：「離秦柔遠點，其他人保護得了你一時，保護不了你一輩子！」
我瞪著他。
他說：「看什麼看？不服啊。」
我說：「你說得沒錯，只有自己能保護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我手一直在發抖，感覺到了道玄訣的氣息在經脈底下運轉，修煉的確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不過道玄訣緊緊是第一層就足夠秒殺元嬰訣九層。
我已經有和黑狗一戰的實力了，只是如果用了，道玄訣立馬會暴露。
「黑狗，你快放開他！」秦柔突然出現，衝到我身邊，推了黑狗一把。
黑狗冷冷瞧著秦柔，哼了一聲說：「好，你放心，我遲早打死這個小白臉。」
秦柔幫我揉了揉胸口，問我有事沒事？
我說：「沒事，多虧你來。」
秦柔說：「他還真沒完了，這傢伙，我是不會喜歡他的。」
我說：「為啥啊？」
她說：「他長得那麼難看。」
我心想，秦柔終究還是天真了，這個世界，需要的是強大的能保護她的人。
這次參加月煉的人員很快確定了下來，我比較熟的四個人，黑狗、童小顏、林凱、秦柔都被選定了，一年級一共八個班，每個班八個人，總共64個人。
又是一次月煉，學校因為這個熱鬧起來，大家都很喜歡看兩頭動物打架。賭注必不可少，在私下的押注裡面，黑狗奪冠指數排名第二，童小顏排名第三。
我沒有押注，只是關注了一下排行榜，黑狗人氣很高啊。
月煉前一天晚上，我故意去了黑狗經常鍛煉的操場，坐在木椅子上，瞪他，沒一會兒，黑狗就注意到了我。他也瞪著我，然後就跑過來了。
我還是瞪著他，黑狗說：「艹你，再瞪我一個試試。」
我就乾瞪著他。
黑狗一下火大了，身子忽然弓起來，像一隻貓似的，兩隻手臂張開，氣息在他的面前像是結成了一張波動著的網。
元嬰訣九層的氣息。
很強大了，理論力量有二十萬。不過是很虛的力量，打在身上，會讓人感受到二十萬的壓力，卻不會致命。
這是氣息的力量，壓迫感十足，如果他不用氣息，只是用肉身的力量，就真的能把我打死。
「你這是在找死。」黑狗說著，雙掌一推。氣息便轟殺過來。
「我的確是想過來看看……」我低著頭。倏地，探出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