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繾綣身體上難受著,心理上又在聽著這個女人在這裡胡言亂語,氣的真是七竅生煙,嘴巴顫抖著可就是插不上嘴,氣急敗壞之下伸手抓起茶几上的煙灰缸不遺餘力就砸了過去。請使用訪問本站。
只聽,彭!的一聲,煙灰缸擦著那個女人的臉頰就撞在了身後玻璃的飾品櫃上,撲啦!又是一聲清脆的碎裂!
「找死是嗎?我終於看明白了,你找上門就是想來鬧事的。」那個女人顯然是被白繾綣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瞬間暴跳如雷的蹦了起來,順手拿起自己手裡的水杯,滾燙的熱水照著白繾綣的臉就潑了過去。
啊!…還坐在沙發上的白繾綣一個躲閃不及就被潑個正著,滾燙的熱水將皮膚燙的生疼,就算胃再難受此時被這一潑算是一下也忍不住了,慌亂的站起來,一隻手向自己臉上抹去,一隻手惱羞成怒的推了那女人一把,可是那女人至少有一米七的身高,還沒用上力就被那女人猛力一帶,直接硬生生的被跌坐在地板上。
這一下,白繾綣徹底清醒了,爬在地上怒目而視:「我他媽就是找死來了,怎麼了?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別跟我裝黑社會啊?以為自己多睡了幾個男人,就真的有人給你撐腰了?我告訴你,在衝著你這張臉才跟你上床的男人眼中你什麼都不是,不信,你從這跳下去試試,我倒想看看有誰會來給你收屍!」
女人的脾氣上來了,比男人還要衝動,那種不怕死的厥勁兒讓所有男人都自愧不如。
白繾綣一腔的怒火,熊熊燃燒,從地上掙扎著站起就勢不可擋的衝了過去,她真是拼了命的和那女人死纏爛打在一起,她真想撕爛她那張嘴,可她根本打不過那個女人,只是短暫的撕扯之下就活生生的挨了倆嘴巴子。
白繾綣徹底的失去了理智,真成了被弄瘋的母獅子,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越是怒不可遏越是什麼抓啊撓啊啃的,她一概上不去手,二話不說,發了瘋的奔進廚房,拿了把菜刀就衝了出來了。
「房子到底還不還我,不還,看我不殺了你?」
白繾綣散亂著頭髮,圍巾也被撕扯壞了,瞪著血紅的眼睛,拿著菜刀就奔了過去,她不知道自己想幹嘛,只知道支撐自己拿刀的只有一個想法,她很委屈,她似乎被壓迫了很久,再不爆發,她會死的,現在立刻馬上就會死的。
對面那個女人心裡雖然有點顫慄,但還是不相信白繾綣敢真的下的去手,一邊往門口挪去,一邊火上澆油「嘿!我今兒就不還了,大不了咱上法院!在t市一沒有立足之地的陪睡小姐」
陪睡小姐四個字剛出口,白繾綣手裡的菜刀沒有絲毫遲疑的照著那個女人的胳膊就砍了過去,「我讓你說,你繼續說」
白繾綣一邊說一邊拿刀瘋似的就砍了下去,光!的一聲,那毫不含糊的一刀直接砍在了身後的防盜門上,防盜門的紅漆立刻掉了一大片,這要是真砍到了人,這只胳膊就算不廢也得當場休克,這會兒那個女人才是真的害怕了,這打架就怕不要命的,這下也顧不得嘴上逞強了!不要命的撞開門撒丫子的就往外衝,那一路殺豬似得鬼嚎,很快,整棟居民樓都驚動了。
據目擊者日後陳述,當時那個瘋女人拿著菜刀就從樓上衝了下來,走的樓梯,鞋都少了一隻,辦案民警拉著她的時候她還在不停蹦噠著呢!可見瘋的不輕!
白繾綣覺得自己恢復理智的時候,已經到了派出所,辦案民警在給她錄口供的時候,她只是搖著頭什麼話也不說,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記不起,她甚至都忘了她為什麼大動肝火,明明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忽然間就拿起了刀子並鬧進了派出所,她腦子很亂,什麼都想不起。
她畢竟算是大白天持刀行兇,雖然沒造成人身傷害,可畢竟是違法的,治安民警看她一臉的精神恍惚,好在事情鬧的也不算太大,給她一張表格讓她填了就可以打電話讓家屬保釋回去,可是這看起來在正常不過的舉動,卻讓白繾綣咬破牙齦都想不出讓誰來保釋她,鍾向東是指望不了,他肯定恨不得自己直接被拘留了,琳琅是學生根本就沒有保釋的能力,最後白繾綣咬了咬牙,給王姐打了個電話,莫名的她就不想讓那個叫尹天耀的男人知道現在自己有多落魄。
王姐來得很快,這個讓白繾綣很安慰。
「白子?怎麼了這是?」王姐看著狼狽的白繾綣淒涼的坐在警察局冰涼的長椅上,驚訝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