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還在睡覺,白繾綣毫無頭緒的又去了一趟醫院,當已經懷孕一個多月的消息確定的不能在確定得時候,她終於認清事實,她的肚子是真的有了新生命。
鼓起勇氣撥通了尹天耀的電話。
"天耀,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懷孕了,你會希望我生下他嗎?"
"當然,我尹天耀的第一個孩子我一定讓他比其他孩子幸福百倍!怎麼?你懷孕了嗎?"
"呵呵!沒有,只是有一個朋友跟我說,她懷孕了,問我到底是殺還是不殺?"
「當然不可殺,雖說精子有的是,但好不容易有個格外出色的,不但不能殺還得好生養著,就像你上學好不容易得了小紅花,老師卻說你被開除了,你要是那孩子該咋想?」
「呵呵!也只有你能把殺人說的這麼文藝」
"哈哈!你也要多向你那朋友學習,我昨天做夢都在給孩子起名字了,男的叫尹氏高人,女的叫尹水思源,怎麼樣?很有才吧!哈哈!"
"的確不錯"
"嘿嘿!等我回國我一定加倍努力,在此期間你最好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這樣才有力氣給我生大胖兒子,哈哈!"
謝謝你!尹天耀!白繾綣掛了電話,壓在心頭的石頭彷彿輕了些!
日出又落,日落又升,反反覆覆已是半個月以後,一個春光明媚,萬物復甦,草長鶯飛的完美季節。
白繾綣坐在石凳上曬著太陽,看著院子裡的一大片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愣證著,在琳琅的極力安排下,一會兒她需要去醫院給胎兒做個檢查,時間差不多了,但她還是不想動彈,白繾綣試著將手小心的附上小腹,將近一個多月的肚子並沒有什麼反應,可她還是習慣性的撫摸著,也許不是母性使然只是不習慣他的存在罷了!
她實在忽略不了心底那個聲音:你不像一個母親,也沒有能力去做一個母親,沒有做好母親的準備,你就不應該讓一個孩子無名無份的來到這個世上,承擔那些本不該他承擔的痛苦與罪惡。
漫無目的的晃蕩著,忽然,不遠處的一幕,讓白繾綣瞪大眼睛,那是尹天耀,他何時回來的?旁邊還有一女的,看身影有點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是誰?
原來她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白繾綣心跳的厲害,可就是一動不動,等著兩人向這邊慢慢靠近,終於看清楚女人的面孔時,白繾綣直覺的寒氣從頭頂直逼到腳跟,臉上的血色褪去的飛快,蹲在地上慌忙抓亂長髮遮在眼前,在他們注意不到的地方,跟上那對男女的腳步,白繾綣真覺得自己偉大極了,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親妹妹親暱的走在一起,她沒有崩潰,還有心情去研究他們如何擺佈自己!自己真是太偉大了,比火燒邱少雲還要偉大百倍!
一路跟到愛靜公寓,兩人進了樓上的房間,再也沒有出來!
白繾綣在樓下看著壁鐘,渾身顫抖著,時間每過一分,她的心就像被刀刮一下,她是偉大的,她可以捂著胸口去捉姦,她可以在自己已經被判死刑得時候再捅自己一刀,讓自己死的乾脆也死的瞑目。
無力的敲開房門,尹天耀**的上身,妹妹白菲的巧笑依然,徹底擊潰了她,讓白繾綣無力站穩,她以為她會冷清諷刺,她以為她會破口大罵,她以為她會衝上去拚命,沒想到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什麼事也做不出,只是張著嘴巴,發不出聲音,眼前的一切都變成重影。
她發了瘋的衝了出去,透過遮擋的髮絲,從縫隙中看著周圍,大馬路上都是一夥青面獠牙的人衝自己陰森森的笑著,就連玩石子的小孩看見了她也拿起手裡的石子向她狠命擲來,白歷歷的牙,灰突突的石子,偶爾還有一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議論,她想必是十八輩子沒做好事,不然她們何以這麼恨她,那群人不分青紅皂白的逼迫讓她害怕的無地自容,想掙扎著躲的遠遠的。
可是剛橫穿過馬路中間,"嘎"一聲急促的剎車聲
白繾綣忽的被驚醒,四周還是沙沙的風聲,白色的小花還是依然搖曳著纖細的花枝,吊著的一口氣終於吐出,白繾綣手扶著石凳,蹲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是夢為何又如此真實?摸了摸胸口,那種清晰的痛楚彷彿還縈繞在四周並未完全褪去。
出來多年已經很長時間不做家人的夢了,這次無緣無故夢到白菲是什麼徵兆?揣著七上八下的心情,白繾綣坐上去醫院的車,一路上她總是感到不安,不安的莫名其妙,就連心臟也跳動的比往常都要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