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出現啊?就不怕我真的會滅了你?」
「我也不想的,可能是我生性比較善良吧!每每看到你狼狽的樣子,就忍不住想上前扶持一把」
白繾綣眼珠子一轉,現在她不想跟他死磕,一來有傷大雅,再者心有餘而力不足,抬起纖纖玉手「扶我一把吧」
鍾向東紳士的伸出右手,白繾綣踉蹌的站起,又一個趔趄,直接倒進他的懷裡,鍾向東慌忙伸出另一隻手托住她的腰肢。
整個姿勢狗血的要死,就如小說裡腹黑男主調戲純情女主時候的樣子:「你又要搞什麼?」
「怕了?我的腳可是受傷了呢!」
「量你也耍不出什麼花招」鍾向東認真的扶著她,想讓她站好。
「啊~,你往哪裡摸呀!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調戲我一個寡婦,你缺不缺德啊!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白繾綣突然拔高的聲音,讓鍾向東有點措手不及,但很快也就認了,這女人他也不指望她能安分的按常理出牌,不過這戲演的也太拙劣了吧!可偏偏周圍都是市井中人,一群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衝他指指點點。
鍾向東算是服了,他還要執行任務,可不能太招搖了,慌忙朝周圍點頭致歉「對不起,他是我妻子,神經有點不正常,我這就帶她走」
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的用力往車里拉!看著周圍人真有就此散去的跡象,白繾綣喊得更厲害了,一邊喊一邊捶打著他的胸膛,真的就像被欺負的弱女子。
豈不知自己越這樣,在別人眼裡就越像一神經不正常的女人,成功的被鍾向東拖進車裡,白繾綣前所未有的挫敗。
「看來你是有備而來啊!讓我不但賠了東西又毀了名聲」
「是啊!吃一塹長一智」
「這是去哪啊?」
「去你家」
「憑什麼?」
「無所謂,反正我有鑰匙」
白繾綣不由得落汗,上次是換了三把鎖,當時還納悶尹天耀是怎麼闖入的,誰知那傢伙竟把門另一邊的合頁給拆了,等同於現在門就是做個樣子。
「我家早換鎖了,你以為我會等著你進嗎?」
「是嗎?沒事,我練過散打,換多少鎖也是一腳的事」
好吧!去吧!去吧!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樣,大不了再搬遺像。
「不用那副摸樣瞧我,我對你沒興趣」
「多謝」
她們真的一起上樓了,在樓道裡,白繾綣總覺得心裡有些惶恐不安,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讓她聞到了暴風雨前夕的味道。
樓道裡來回的冷風嗖嗖的刮著,有些許雪花也順著窗戶縫隙灌了進來,白繾綣站在拐角處,把目光移到窗外,她聽到了雪花落在地上化成水的聲音,把頭低下,慢慢的迎上門前那個一身白衣的男人,還是那雙桃花眼,還是那副瀟灑的姿態。
她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硬著頭皮打開房門的,只知道那一刻空氣像死一樣沉寂,心也隨著那飄落的雪花一起跌入萬丈深淵,她其實可以解釋的,但就是無法開口,因為對她來說他那波瀾不驚的面孔遠比暴跳如雷,大打出手更要致命,看來在他們眼中已經認定自己是個人盡可夫的放**人,那麼解釋與否也無關痛癢。
深呼吸!
瞧瞧,兩個優秀的男人終於見面了,一個曾純情的對她說我們戀愛吧!一個又酷酷的對她說我們**吧!更好笑的是一個真接過吻一個還真上了床,現在豪不阻攔讓他們相遇,這是何等不知廉恥的女人才能做出如此卑賤的事來!她可以為此變態的歡呼一下嗎?
現在那兩個男人就坐在沙發上互相對視著,他們之間彼此的興趣似乎已經完全超越了面對自己的時候。
「你好,我是鍾向東」鍾向東先禮貌的伸出了手。
「是她什麼人?」尹天耀只是淡淡的問著,並沒有伸手。
「朋友」
「那麼簡單?」尹天耀把眼睛掃向白繾綣,似乎在說:我前腳剛走你就又領回個男人,朋友?你當我是傻子嗎?
白繾綣慌忙把腦袋移開,這事確實不好解釋。
「當然不會那麼簡單,我和她可是有著特殊緣分的」鍾向東故意把話說的隱晦不明。
「哦!怪不得帶你回家,原來關係不一般啊」
尹天耀話裡的諷刺,真真的涼了白繾綣的心,你的驕傲在哪裡?你不是應該發火的嗎?就算不為愛我也為你的東西被別人覬覦時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