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諾幾乎是開著飛車到李夏所在的那個小區的。
小區門口值班的保安遠遠看到一輛豪車橫衝直撞的朝這邊而來,嚇得不輕。
索性李斯諾也不是去惹事的,車子開到門口柵欄前就停了下來。
能開得起這種豪車的,並且將車子開得如此橫衝直撞的,基本都不是好惹的主。
值班的保安硬著頭皮推開保衛室的窗戶,探出個腦袋來,客氣有禮的問:「請問這位先生找誰?」
小區保安雖然每天看著那麼多車子進進出出,但是本小區的業主車子他們可都記得清楚,也十分確定這輛車子不是本小區業主的。
李斯諾降下車窗,面無表情的報出楚晉驍的名字。
值班的保安愣了一下,忙遞過去一個本子,說:「麻煩請在這上面簽字。」
保安雖然不認識李斯諾,但是從這人的氣質和氣場上多少能分辨並且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車上的人和楚晉驍是一路人。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大抵就是這樣的吧!
保安沒有為難也不敢為難李斯諾,在他簽完字後立馬就放行了。
李斯諾將車子停好,然後乘坐電梯一路上了最頂層。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調整了一下情緒,這才抬手按門鈴。
李夏一個人縮在沙發一角,兩眼空洞的盯著茶几上的茶杯,聽到門鈴響了,她也只是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然後繼續發呆。
門鈴響了好一會兒,李夏猛的站起來,盯著一雙紅腫的眼睛,氣呼呼的朝門口走去。
她一拉開門,便朝門口不客氣的大聲說:「我說讓你回去陪你老公,你……」
等李夏睜著哭紅的雙眼看清楚門口站著的人時,她整個人就像木頭一樣動不了了。
怎麼不是岑晞,而是李斯諾?
李夏呆呆的看著門口的人,好一會兒才回神過來,然後猛然反手將門甩上。
可惜李斯諾眼疾手快,並且力道又比李夏大好幾倍。他只需要一隻手抵著門面,李夏便沒法將門關嚴。
李夏幾乎用吃奶的力氣將門壓過去,可是李斯諾輕巧的便擠進屋裡來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李夏喘著粗氣瞪著李斯諾。
「找你!」李斯諾言簡意賅的回答。
「你已經看到我了,現在可以滾了吧?」李夏嫩白的手指死死的扣著門板,指尖因為太用力而泛白。
如果可以,她正想把這個混蛋扒皮抽筋。
李斯諾上前一步,站到李夏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深深沉沉,藏著很多很複雜的東西,讓李夏看不懂,猜不透。
兩個人距離很近,再加上李斯諾比李夏高出很多,這樣的身高再配上他那深沉的眼神,讓李夏無形中有一種逼迫的感覺。
她不自覺的後退一步,雙手捏成拳,一副防備的模樣。
「對不起!」李斯諾突然抬手輕輕的順了順李夏有些凌亂的頭髮,聲音低低沉沉的。
啪!
「去你媽的對不起!」李夏用力的將李斯諾的手打開,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然後轉身快步走向沙發,拎起自己的包便要走。
一句對不起就行?
李夏又氣又怒又恨,情緒越是激動,眼睛就越覺得酸,視線也逐漸模糊起來。
她剛走了兩步就被李斯諾拉著,用力將她拽進懷裡,將她抱緊。
「我當時太生氣了,才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裡的。」李斯諾的唇貼在她的頸邊,聲音低低的,似是透著幾分委屈:「誰讓你故意說那樣的話來氣我?我當時氣得肺都快炸了!」
他柔軟微涼的唇貼在自己脖頸上,還有他燙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肌膚上,讓她十分清晰的回憶起在楚晉驍辦公室裡發生的一切。
李夏心頭一痛,將頭扭頭,冷聲說:「你放開我!我要回家了。」
「不放!」李斯諾幾乎有些無賴的說著,然後將她抱得更緊。
「李斯諾,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李夏終於忍不住要爆發,邊推他邊吼。
明明有女朋友了,而且女朋友還那麼漂亮,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
「李斯諾!你想腳踏兩條船,做夢!」李夏歇斯底里的朝他吼。
李斯諾將李夏拖到沙發邊,兩人一同滾到沙發上,然後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將她控制住,讓她動彈不得。
「沒有腳踏兩條船!」李斯諾也不知道怎麼跟李夏解釋,只是看到她此時失控的樣子,他又心疼得不行。
「我沒有喜歡錢菲。」李斯諾俯視著身下的人,語氣認真嚴肅的對她說:「我喜歡的是你。」
「你說什麼?」李夏愣愣的問,滿心滿眼都寫著不相信。
「我說,我喜歡你!」李斯諾鄭重的又說了一遍。
李斯諾從未跟任何一個女人說過這句話,即便是以前的女人,他也沒有對她說過。
真是下了大決心,鼓足了勇氣才這麼說出來的。
李斯諾沒想到,當他說完這句話時,李夏臉上沒又表現楚半點歡喜,而是滿臉嘲諷冷笑。
「這些話留著騙你的那些女人吧!」李夏說著,屈著腳用膝蓋往李斯諾的身上頂去。
李斯諾被她氣得不輕,一手格開她的腿,另一隻手便捏住她的下巴,脾氣一上來,力道便有些控制不住了,捏得李夏臉都變形了,惡狠狠的說:「老子就只喜歡你一個,你給老子聽清楚了!」
李夏痛得差點暈過去,感覺下巴都被他卸下來了。
她用力的閉上眼睛,咬緊牙關,才沒讓自己哭出來。
「你他媽倒是給句話啊!」李斯諾霸道的逼問。
李夏咬得牙關卡卡響。
「說話!」李斯諾加重語氣。
沒一會兒,李夏就暈過去了。
這時李斯諾已經鬆開李夏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身下軟綿綿的女人,就這麼暈過去了?
他連忙翻身從李夏身上下來,伸手輕拍她的臉,低聲喚:「李夏,醒醒!李夏!」
李夏沒有一點反應。
李斯諾這下急了,一把將她抱起來,將她送往醫院。
「別怕,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在車上時,李斯諾偏頭看見李夏兩腮邊的印痕,便更懊悔自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