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麻煩你前面靠邊停一下。」車子經過商業街的時候,李夏敲了敲前面的靠椅,對司機說。
「你要買什麼嗎?」岑晞轉頭看向李夏,說:「下午我陪你逛街啊!我把飯送去公司,很快就離開,又不耽誤什麼事。」
李夏搖搖頭,說:「我不陪你去『盛世』了,我就在前面下就可以了,我等會兒打電話給我三哥,讓他叫人接我。」
「為什麼不去?你不是說下午讓我陪你去按摩的嗎?」岑晞瞥了李夏一眼,說:「不會是聽到李斯諾說要去找楚晉驍,所以你才不去的吧?」
李夏眼神閃了閃,胡作誇張的笑,說:「他算老幾啊,我幹嘛要躲著他?我只是不想去當電燈泡而已。而且你家楚晉驍肯定也不肯讓你送了飯就走,肯定要纏著你膩歪一下的,我要是跟著你去,那多不識趣啊!你家楚晉驍非恨死我不可!」
岑晞朝李夏的手臂掐去,沒好氣的說:「在我面前你就來勁兒了,剛才當著李斯諾和那個女人的面,你的伶牙俐齒哪裡去了?就知道欺負我。」
李夏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說:「我覺得沒必要跟他們廢話啊,所以乾脆什麼也別說。」
她也知道錢菲是故意在她面前秀恩愛,可是有時候,沉默才是最有力的反擊。
要不然呢?難不成用自己的伶牙俐齒去跟錢菲大吵一架麼?就算吵贏了,她一無所有,因為在李斯諾帶著錢菲出雙入對的時候,她就一敗塗地了。
「既然沒把李斯諾當回事,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公司,下午我陪你一起去逛街,正好我想買幾套衣服,你給我當參謀。」岑晞一錘定音,讓司機不開到「盛世」不要停車。
李夏無奈的垂著肩膀,鬱悶的說:「你這是在給你自己找事兒你知道嗎?」
「嘿!你倒是給我好好說說,我怎麼就給自己找事兒了?」岑晞不服氣的拉著李夏辯解道:「我跟楚晉驍已經結婚了,夜夜同床共枕,不勞你操心給我們製造二人世界,謝謝!」
李夏似笑非笑的看著岑晞,說:「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們夜夜同床共枕都在幹些什麼?」
前面的司機盡量保持面無表情,裝作什麼也沒聽見,專心開車。
岑晞卻鬧了個大紅臉,瞪了李夏一眼,磨著牙說:「你別給我故意轉移話題。現在說的是為什麼我是自己找事兒!」
李夏攤攤手,笑容裡帶著幾分痞氣,湊到岑晞的耳邊,低聲說:「晚上你就知道了。」
旁觀者清。
李夏有眼睛也會看,楚晉驍對岑晞的佔有慾十分強,人有霸道,要是岑晞將飯送過去轉身就跟她走,楚晉驍肯定會覺得岑晞不在乎他。
楚晉驍不高興了,當然會懲罰岑晞。
一個男人對心愛女人的懲罰是什麼?打麼,當然捨不得!那只能壓在身下狠狠愛了。
楚晉驍那樣的戰鬥力,要是不管不顧的來,岑晞那小身板哪裡能承受得住?
岑晞看到李夏一臉戲謔的看向自己,還說意味不明的話,頓時惱羞成怒的撲上去,兩個人在後座打鬧成一團。
司機表面上十分淡定的在開著車,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捏得緊緊的,在心裡默念一百遍「不該聽的不聽」,心境才真正的平和下來。
車子開到「盛世」的停車場,李夏下了車子,挽住岑晞的手臂,笑嘻嘻的說:「小說裡的那些總裁都有專用電梯,嗖的一下就到頂層了。不知道你家這位總裁是不是也在公司設計了總裁專用電梯,讓我也體驗一次這種高大上的待遇唄!」
岑晞很是無語的瞥了李夏一眼,說:「這是現實生活中,而不是小說裡。很多高大上的東西都是杜撰出來的吧,別企圖在現實生活中找原型。」
李夏癟癟嘴,咕噥道:「小說來源於生活!你家總裁沒有,說不定別家總裁就有呢!」
岑晞笑了笑,不做聲,拉著李夏準備往大廳那邊走去,就聽到司機恭敬又認真的說:「夫人,走這邊。楚總吩咐過,您來了便直接乘坐專用電梯上去。」
啊?還真有專有電梯啊?
岑晞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就聽見李夏哈哈大笑,說:「你家的總裁不比小說裡面的男主弱,反而那些小說中高大上的總裁跟你家這位一比,瞬間弱爆了!」
岑晞嘴角抽了抽,額頭一排黑線。
三個人往專用通道走去,看到七八個人往電梯裡走進去。
是李斯諾和他的手下。
李斯諾也看到他們了,站在人群裡,用淡漠的眼神看過來,聲音涼涼的,說:「嫂子,不介意的話,一起進來吧!」
電梯足夠寬敞,容納十來個人真的沒問題。
岑晞冷冷的瞥了李斯諾一眼,搖頭剛要拒絕,李夏就拉著岑晞往電梯裡面走去。
「李夏!」岑晞心頭一跳,壓低聲音叫了她一聲。
「小晞,你家楚晉驍不是還沒吃飯麼?你捨得讓他受餓?」岑晞神色平靜,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說:「而且我們下午還要去逛街,不能浪費時間。」
岑晞「嗯」了一聲,大方的走進去了。
雖然電梯很寬敞,足夠容納十來個人,可是想到那個人跟自己只有一米不到的距離,並且呼吸著同一個狹小空間裡的空氣,李夏就沒法再裝作淡定。
她腳步往旁邊移了再移,盡可能的離李斯諾再遠一些,至少能不聞到他身上那股專屬於他的好聞的男性氣息,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會深深的沉醉。
李斯諾冷眼看著李夏慢慢的挪著步子,一點一點的,離他遠了,在一臂的距離之外,在他伸手不可觸及的地方,李斯諾的眼神更加冷了。
躲那麼遠幹嘛?怕老子吃了你不成?
李斯諾嘴角勾了勾,冷笑了一聲,表情冷得嚇人。
岑晞拉著李夏的手,感覺到她手心一陣濕熱傳來,並且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在顫抖,岑晞默默的將李夏的手握得更緊。
李夏打了個寒顫,感覺有一道冷冷的目光落在自己後腦勺上,恨不得將她的後腦勺盯出兩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