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宋墨玉這麼激動的反應,楚晉驍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輕描淡寫的說:「以前一起出過任務。」
「她也是軍人?」宋墨玉聞言更加忍不住瞠目結舌了,盯著那個窈窕俏麗的女孩兒看了好一會兒,喃喃的說:「我還以為部隊裡面那些女兵一個個都長得三大無粗的,沒想到居然還能有這麼正點的。」
宋墨玉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暗暗道慶幸。
要不是那妞兒叫驍爺的軍銜,他怎麼都不會相信那麼俏麗好看的女孩兒會是軍人。幸好現在是知道了,要不然他一時見色起義,招惹了那妞兒,豈不是沒有好果子吃?
能跟驍爺一起出任務的,勢必身手不差。
楚晉驍彷彿看穿宋墨玉的心思,朝他勾了勾唇角,露出淺淺的笑意:「她的馬術很了得,要不要我介紹你們認識,請她教你騎馬?」
宋墨玉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對於那些他制服不了的女人,宋墨玉一向敬而遠之。
兩人邊低聲說著話,邊朝人群走去。
那個叫楚晉驍「楚少校」的女孩兒是跟他一個軍區的,叫夏藍,上尉軍銜,據說家裡也不簡單,父母都是高官,不過她去部隊可不是鍍金,憑的卻是真本事,身手比很多男兵都厲害。
在部隊的時候,有幾次男女兵混合演習,她一連滅掉楚晉驍的幾個隊友,最後楚晉驍跟她交手,險險取勝。
這樣彪悍的女人,在部隊都沒人拿她當女人看。
如果宋墨玉不小心去招惹了的話,肯定是豎著去橫著回。
「楚少校,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夏藍笑吟吟的看著楚晉驍道。
楚晉驍曾和夏藍一起出過任務,雖然不是一個旅的,但是也算是戰友,能在外面看見她,楚晉驍意外中還是挺高興的。
所以此時冰山面癱的臉上竟然難得的扯出一抹淺淺的笑:「夏上尉,你好!」
兩個人說著話,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噠噠的馬蹄聲,一個面貌俊朗的年輕男子騎著馬跑了過來。
馬上的男子拉著韁繩停下馬來,朝楚晉驍揚眉:「驍爺!」
此人是李斯諾,跟楚晉驍和宋墨玉都是發小,今天一大清早就被宋墨玉一個電話叫醒,讓他從w市趕過來騎馬玩。
聽宋墨玉說楚晉驍也去,他便趕過來了。
之前楚晉驍受傷住院的時候,他有事出國了,前幾天才回來,想著趁這次機會過來看看楚晉驍。
李斯諾本來跟宋墨玉約好了在馬場見面,可不是他來得早,而是宋墨玉和楚晉驍遲到了,這裡好幾個人他都不認識,也沒有什麼興趣攀談。
所以本來對騎馬興趣不大的李斯諾便自己騎著馬繞著馬場跑圈兒了,直到看見楚晉驍和宋墨玉過來,他才停了下來。
「斯諾,怎麼來a市也不打聲招呼?」楚晉驍已經有很久沒看見李斯諾了,現在在這裡看見他,更是驚訝,同時也驚喜。
「我是專程來a市看驍爺你的。沒事先給你打聲招呼,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怎麼樣?有被驚喜到了嗎?」李斯諾動作瀟灑漂亮的翻身下馬,走到楚晉驍身邊,眼睛在楚晉驍的身上掃了一圈兒,說:「之前聽說你受傷了,我那時在國外,沒能去看你,現在看來驍爺恢復得不錯?」
楚晉驍雲淡風輕的笑了笑:「小傷而已。」
「喂,說好的騎馬比賽呢?怎麼變成談話會了?」從首都來的幾個人看著他們兩個聊得沒完沒了,頓時不高興了,扯著嗓子喊道。
李斯諾本來就不是為了來騎馬的,而楚晉驍是被宋墨玉硬拉來的,他也不太想玩,特別是跟著一群不熟悉的人,他更沒興趣。
倒是苦了宋墨玉。
他是這次聚會的組織者,不可能丟下眾人不管,跑去跟楚晉驍和李斯諾敘舊吧?
可是他不會騎馬啊!
宋墨玉無奈的只好組織那些人去比賽,然後他被逼著跑第一圈兒。
本來馬被馴得很老實的,開始也跑得很慢,可是跑了小半圈兒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馬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突然發瘋的跑了起來。
宋墨玉嚇得哇哇大叫,雙腿加緊馬腹,雙手死死的抱著馬脖子,絲毫不敢鬆。
楚晉驍跟李斯諾在一旁的長椅上坐著閒聊,突然聽到宋墨玉殺豬般的叫聲,臉色一變,起身就往那邊跑去。
「驍爺!」李斯諾大驚失色,跟著後面想叫住楚晉驍。
楚晉驍的傷才剛恢復,而且有個傷口還是在腿上,這麼跑著過去,簡直就是不要命的行為。
「快拉馬韁!」眾人也是急切的對宋墨玉大喊。
一個玲瓏的身影飛快的從人群中躥出去,奔跑的速度絲毫不輸給楚晉驍。
「夏藍,你幹什麼?你瘋了麼?快回來!」跟夏藍一同從首都來的以為年輕男子急聲大喊,可是夏藍卻頭也不回。
楚晉驍咬著牙跑著,額頭冒出大顆的汗,眼見著宋墨玉的馬朝著這邊跑來了,他在心裡算著馬的速度,然後掐準時間,準備縱身跳上馬。
可是就在他腳上準備發力的時候,突然大腿骨一陣劇痛,他整個人栽了下去。
「驍爺!」李斯諾趕過來,剛好接住楚晉驍倒下來的身體。
而另一邊夏藍鋒利的匕首一刀刺馬的要害之處,馬當場斃命,宋墨玉被馬摔下來的瞬間,夏藍縱身接住他,兩人在青嫩的草地上滾成一團。
「宋少!」
「夏藍!」
眾人飛快的朝他們倆人跑去。
好好的一場聚會,最終是聚進了醫院。
宋墨玉被夏藍護著,絲毫沒有被擦傷,而夏藍的手臂上擦傷了一大塊。宋墨玉真誠的道謝後,還忍不住在心裡長舒一口氣,幸好只是擦到手臂,要是擦傷的是臉蛋兒,那好好的一個美人就這麼被毀了,他可真是罪孽深重了。
而楚晉驍則沒有那麼幸運了,腿上的傷尤其嚴重,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整個人都進入了昏迷狀態。
宋墨玉知道楚晉驍的情況之後,臉色凝重得結上一層冰,心裡愧疚得恨不得一頭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