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動了動手想要掙開手上的領帶,卻發現根本掙不開。
「靜婷。」
「唐亦琛。」顧靜婷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面不改色的看著唐亦琛躺在床上尷尬的樣子,卻絲毫不為所動:「我說過了,我不會原諒你。你好像忘記了。」
「不要以為,我不對你動手,就是願意接受你。唐亦琛,如果你喜歡白天做夢,那我不介意讓你好好清醒清醒。」
要不是手邊沒有,她還真的想弄一杯冰水倒在某人的子孫根上,讓他試一下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不過,就這樣,效果也很好了。
看著某人因為她的撩撥而完全起立站好的小地弟,還有眼裡冒出的紅血絲。
她勾起唇角,沒有絲毫愧疚感的將手從上面掠過。
纖細的手指,直接刺激得唐亦琛幾乎要跳起來。
可是哪有那麼容易,那個領帶的質量,真是該死的好。他一下兩下完全掙不開。
「靜婷,不要這樣,你快點解開我。」
再不解開,他真的會欲|火|焚|身而死的。
「解開你?」顧靜婷的手又一次擦過他的某物,看著那裡因為激動而跳了兩跳,她笑得極為惡劣。
「做夢。」
「靜婷。」唐亦琛的聲音啞到了極點:「不要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
太殘忍了。
顧靜婷沒有回答,對她來說,這就是最好的方式。
轉身,離開。顧靜婷沒有忘記從地上撿起唐亦琛的褲子,將裡面的手機,錢包,還有車鑰匙全部拿走。
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你就在這裡,好好呆著吧。」
扔下這句話,她拿著那些東西走人。
開的,自然是唐亦琛的車。
而在她走了之後,唐亦琛看著一室的寂靜,還有自己那已沒有一點要軟化跡象的某物,突然就笑了出來。
親愛的靜婷,你真是讓我意外,又讓我驚喜啊。
用這樣的方式對付一個男人,也真的只有她了吧?
讓他興奮,讓他愉悅。卻又該死的痛苦。
深呼吸,不斷將小腹湧起的熱潮壓下去。
他要趕緊解開繩子,不過,手機跟錢包都被顧靜婷拿走,她是打定主意不讓自己有機會求救的。
不過——
她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他怎麼可能,讓人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呢?
拚命的解起了領帶,那綁的繩結卻將他的手越扣越緊。
唐亦琛頗為無奈的放棄施力。為什麼當初買領帶的時候,要買質量這麼好的呢?
小靜婷啊。你這樣懲罰我,就不怕我抓到你之後。再好好的回敬你嗎?
一想到他用領帶綁著靜婷,然後對她為所欲為的樣子。他的小腹又繃緊了。
深呼吸,將內心的**壓下,唐亦琛再一次跟領帶做起了抗爭。
同時在心裡決定,他,一定要把顧靜婷對他做的事情。好好的回報她一次。
次奧,這個領帶怎麼這麼結實?
真是%&……¥%……¥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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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靜婷下了樓,看著手上錢包,手機。猶豫了一下,就把他們扔進了客廳的玄關櫃子裡。同時把手機調成靜音。
唐亦琛能找到,就是他的運氣。找不到的話,那她也沒有辦法了。
拿著車鑰匙離開,她的內心沒有絲毫愧疚。
對唐亦琛,她暫時還不想原諒。
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接下來的日子,顧靜婷依然像是以前一樣。上班。休息。
沒有去管唐亦琛。那天他是怎麼離開的,有沒有逃開,她也不關心。
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想想,顧靜婷覺得自己好像很狠。
她想,或許是經過了兩次的傷害,她再也不會愛了。
對唐亦琛,她也是愛不起來了。
人生就是這樣,我愛你的時候,你是我的一切。
當我不愛你的時候,你就什麼也不是。
只是內心那隱隱閃過的失落,又算是怎麼一回事?
她想,有一個詞叫做孕期綜合症。她或許,就是得了這樣的孕期綜合症了吧。
這天下班,顧靜婷將車駛回了顧學武的公寓。
將車子在地下停車場停好,拿著鑰匙打算上樓的時候。在停車場的柱子拐角那裡,她的身體被人用力的拉了過去。
顧靜婷嚇了一跳。本能的抬起腳對著來人踢了過去。
只是她的動作在半空的時候被人攔下。身體被人摟著一轉,用力的壓在了柱子上。
藉著停車場裡昏暗的燈光,顧靜婷看到了,唐亦琛的那張臉。
下一步想要攻擊的動作停了一下,她收起了手,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
「有事?」
唐亦琛的雙手撐在了顧靜婷的兩側,唇角微微揚,眼裡一片冰冷。
顧靜婷的心口微微一顫,卻是沒有退縮,直直的對上他的眼。
從上次在別墅離開,算起來,他們有三天還是四天沒有見過了吧?
唐亦琛看起來,似乎不太好。
下頜滿是鬍渣,眼窩深陷。裡面泛著紅血絲。他的臉頰看起來清減了不少。頭髮也有些凌亂,再不服帖的呆在腦後,而是垂了幾絡下來,將額頭遮擋住大半。
顧靜婷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加快的聲音。
眼前的唐亦琛,雖然是如此的頹廢,可是卻又該死的性感。
帥哥就是帥哥啊,不管是什麼面貌,都足以吸引人的眼球。
哪怕是這樣頹廢的樣子,看起來也有一種格外的美麗。
顧靜婷的驚艷只有一下,很快就壓下來那種感覺:「讓開。」
這裡可是顧學武的公寓,要是她晚點上去,顧學武肯定會來找自己的。
唐亦琛沒有放手,只是靜靜的凝視著顧靜婷。
拜眼前這個狠心的女人所賜,他餓了一天一夜。才將領帶掙開。
而且不是掙開的,那個領帶質量實在太好,而她綁的繩結太巧。他根本解不開,最後,他只好將床給拆了。
沒錯。就是將床頭給拆了。然後終於離開了那張綁了他兩天的床。
從別墅離開,回到公司,這才知道唐紫柔生病了。
已經住了兩天的院了。
他去了醫院才知道,原來顧靜婷跟唐紫柔說,只要她肯原諒軒轅曜,那麼她也會原諒自己——
而唐紫柔倔強,固執的個性,怎麼可能會原諒軒轅曜?
她滿心的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兒子。
心急之下,竟然病倒了。
唐亦琛在醫院守著唐紫柔一天。今天她的情況好轉了,也不發燒了。人也醒了、他這才有時間,來找顧靜婷。
三天,整整三天時間,他幾乎不眠不休的狀態,卻絲毫不覺得累。
他只是覺得。顧靜婷狠。真的很狠。
可是他不是早就知道了?這個女人,一向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閉了閉眼睛,將雙手緊緊的攥成拳。他臉上的猙獰之色,讓顧靜婷微微心驚。
不過,當初她在把唐亦琛綁起來的時候,就想過了他可能會有的反應。
所以現在,她是一點也不怕。
伸出手想要推開他的手臂。他卻開口了:「顧靜婷,你有心嗎?」
顧靜婷怔了一下,杏眸閃過一抹光芒,很快又消失不見了:「我有心與否,與你何干?」
「你沒有心。」
唐亦琛語帶指責,他做錯了事情,顧靜婷可以對著他發洩出來,可是把怒火燒到唐紫柔身上,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我不過是回敬你罷了。」顧靜婷以為,他指的是自己綁著他的事情。一點也不愧疚:「唐亦琛,你當初欺騙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的結果。」
這只是小小回敬罷了。如果不是因為唐亦琛是自己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她還能做得更狠。
「顧靜婷。」唐亦琛低沉的聲音有壓抑的憤怒:「你要是真的那麼恨我,不想原諒我,你可以衝我來。不需要做這樣的事情。」
拿軒轅曜去刺激唐紫柔——
這種事情,就算他最恨唐紫柔的時候,被她虐待得最狠的時候,他都不忍心去做。
顧靜婷,怎麼可以?
顧靜婷不太明白眼前男人的意思。她微微擰了擰眉:「你應該慶幸,我只衝你來。」
沒有把兩個人的戰火燒到唐門,或者其它不相干的人身上。
「顧靜婷。」唐亦琛氣到了。他看著眼前依然艷麗,依然嬌媚的臉。,
她明明就在他的懷裡,可是看起來,卻離他是那麼遠——
這段感情,或許一開始主導的是自己,強勢的也是自己。
她從來只是被動接受。也許,她根本不愛他。
又或者她的愛,是隨時可以收回的。
想愛就愛,不想愛就不愛。
總之,她比自己瀟灑得多,也冷靜得多。
她怎麼可以這樣——
更可恨的是自己。就算知道她的心如此的冷硬,如此的無心無情,可是他卻沒有辦法收回自己的心。
他對她,愛不能得,恨不能捨。
傷她,比傷自己更難受。
就像現在,他多想狠狠的搖晃她一頓,問問她的心是什麼做的?
竟然對唐紫柔提出那樣的要求?
他對顧靜婷做的,跟軒轅曜對唐紫柔做的,能相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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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心月憂傷的發現,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這是要命的節奏啊。
下午繼續。我要休息一會。眼睛也好痛……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