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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學笛吹奏 文 / 何冰凌

    11吹笛學奏

    到了宮門口,司徒瑾亮出腰牌,守城的士兵一見都跪在地上。

    「我也到了宮門口了,你也就不用再護送了」夕月對著顏楓宇說道,其實他並不算太壞的,除了一些大男子主義。

    「我也正要面見皇上」顏楓宇一笑,夕月對他態度開始好轉了。

    「確實是該早點出發,邊疆的事早點解決早些安寧。」夕月感歎道。

    走了一段時候,二人便也分道揚鑣了,而司徒瑾也回了禁衛營。

    回到熙月宮裡,宮中已是燈火通明,看似有人在裡面。

    一進到裡面,便見坐在主位的莫離淵和殷素韻,連最近忙得很的莫以弦也在。

    「奴婢參見皇上,參見娘娘」清歌語靈趕緊跪安。

    「父皇,母親,老哥,你們怎麼過來了,還是這麼晚了?」夕月說著,便走到他們身邊。

    「夕兒,這是捨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和你母親都該出去尋了?」莫離淵打趣道「今日都到哪去玩了,跟父皇說說。」

    「沒去哪些地方,就是去風都隨便逛逛了」夕月無所謂地嘟嘟嘴。

    「是嗎?是誰陪夕兒去的?朕可是聽說夕兒還親自去看顏楓宇去了」莫離淵狐疑地看著夕月的神色,又與一旁掩嘴而笑的殷素韻暗遞信息,就連莫以弦也連連失笑。

    「哦!父皇派人跟蹤我」夕月也說奇怪,父皇說是要她多帶些人,可除了司徒瑾一個之外,都沒見到人啊,還以為是因為顏楓宇,原來還是派了人手。

    「夕兒不乖,父皇只好派人暗中保護了」信差來報說道夕兒為了自己與一群市民在街上與人爭辯了一番,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分。

    「父皇。」夕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來父皇是知道的,但是又沒點破。「父皇,剛才顏楓宇去你那了。」

    「那是找父皇何事啊?」莫離淵也不著急。

    「我怎麼知道啊?」夕月還是裝作不知道。

    「那朕便回宮去與朕的未來女婿商談商談國事了。」莫離淵見勢也不打算再逗她了。

    宮女太監又是紛紛跪送。

    見莫離淵等離開,夕月沒再說話,對於莫離淵的認定,夕月無法反駁,如今正是危急時刻,顏家力量不容小視,再說嫁不嫁他,也是之後的事了。

    「夕兒,今日出宮是不是對宮外的事物都很好奇?」一旁的殷素韻見自家女兒的神態,心中八成是留戀外面的世界了。再說當初自己進宮來未曾與父家聯繫,聽皇上說殷家舉家南遷了,怕的就是如今這幅情形,哎,如今……

    「母親,外面當然好了,外面無拘無束的「夕月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母親,改日我還想出去「夕月一臉期待。

    「傻孩子,你以為出一趟宮是那麼好玩的嗎?」尤其是身為女子的她們。殷素韻笑著撫摸著夕月的頭「若你長大嫁進顏家,或許……」

    「母親……」夕月打斷殷素韻的聯想,興許母親也是分外想念宮外的生活,但是為了愛情,她卻心甘情願地永駐皇宮之中,而如今卻……哎,自古以來女子多薄命呀!

    「母親,夕兒不出去了,夕兒永遠在這兒陪著母親、父皇,還有老哥,好不好?」夕月頓時感觸極深,窩進殷素韻的懷中,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幸福的。

    「傻孩子,又說傻話了,母親怎可耽擱夕兒的婚事呢?」殷素韻摟緊夕月,就算天下人都說她是妖精轉世又如何?有女兒,有丈夫,還有這麼好的兒子,她此生無一絲遺憾。

    「夕兒沒說傻話。老哥作證」這兒也有一個完整的家,一家人好好地生活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

    「對,我們一家人就在一起」莫以弦也過去依偎在殷素韻和夕月身邊,自從自己父王和娘親過世,就只有夕兒對他是至親至信,而他也會用一生來守護她的。

    又是對坐在屋頂,和三年來樣貌和神態絲毫未變的晨陽一起,他依然還是這麼溫柔,笑意可說是傾國傾城了,夕月險些都難以自持。

    夕月手托著下巴,專注地凝望著正吹笛的仙人,宛如從天而降的神子一般,有那般驚世的容顏,超塵的氣質,甚至那淡淡的哀愁,無不牽引著她最深的那根弦。

    一曲末了。

    「晨陽,你想過要離開這裡嗎?」為何他一直都呆在這裡呢,他的藍兒也已不在,死者已矣,生者當放下這一切。上次那番話其實是她太自私了,晨陽這般在這浪費光陰,實為不該。

    「為何這麼說」晨陽收起玉笛,輕坐在她的身旁。

    「你太優秀了,又吹得一首好笛,出去幹一番大事業,應該是難不倒你的」在這個世界裡,男人不都是以事業為重的嗎?

    「世人皆看不透名利,對其追逐越深就陷得越深,何必到處忙來終是一場空。」晨陽少有的感歎。「而這笛聲是我吹來給你聽的。」看著這般半懂不懂的夕月,晨陽寬慰的笑笑,很多事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的。

    夕月聽到這話,開心地摟住他的胳膊,彷彿這個人就是為她而出現的。

    「晨陽,你真好」夕月枕上晨陽的臂膀,這兒也有不在乎名利的人。

    「夕兒……」晨陽寵溺的笑了笑。

    「過幾天,他們可能就要出征了,這次出征的人但願他們都能平安地歸來」邊疆是突厥人的地盤,而他們又是長在馬背上的遊牧民族,比起月夕的士兵,他們真是入虎如狼。

    「他們會平安回來的。」幾乎是一種肯定。

    「但願吧」夕月應聲說了一句。心裡卻是記掛著。

    「會的」他們不止能平安回來,而且是完勝……

    「晨陽,你叫我吹笛好不好?」夕月轉過臉來,聽了三年他吹的笛聲,她自己也想吹吹試試。

    「好」晨陽寵溺的拂去她額角的碎發,神若思念。拿出笛子,教她辨別音色。

    而本是陰森恐怖的陰全宮,在晨陽的與夕月的學笛聲中,彷彿充滿的溫馨,不是傳聞中的那樣,無人敢進。但這一切卻只有夕月能感受到。

    一曲,一聲,音聲結合,慢慢地匯成一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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