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小司機一腳油門車子就離開了帝豪大酒店門口,道:「大哥,我們現在去哪兒?」
衛東陽還在給陸一佳揉著頭頂,道:「把我家收拾乾淨了沒?」
小司機,道:「收拾的老乾淨了大哥,比你之前還要乾淨來。(本書黑嚴谷;」
「回家。」衛東陽對著小司機說道。
小司機那個得瑟簡直跟飆車似的一路狂飆。
陸一佳推開衛東陽怒目圓瞪,道:「你要帶我去見你老婆?」
衛東陽揉了揉下頜,道:「我暫時還沒有老婆。」
陸一佳,「哈哈哈」大笑了,又立馬收起笑容,道:「衛東陽,你唬三歲小孩兒呢?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了,你是想讓我陸一佳給你衛東陽當小三嗎?」說著,她嫌棄的撇撇嘴,道:「就你衛東陽還不夠資格,我陸一佳當小三也要找個~嗚嗚~嗷~」
呃,小司機不但眼珠子掉了一地,車子都差開到綠化帶上了好不好!
衛東陽一把摁住陸一佳的頭低頭就吻住了她吧啦吧啦不聽的嘴巴,可他剛剛一抽離她的唇就被她給狠狠地咬了一口。
此刻的衛東陽嘴唇被佳佳咬的鮮血直流,他一蹙眉,道:「陸一佳,你還真咬啊你?」
陸一佳嘴上也粘著他鹹鹹的血漬,道:「我就是要你個流氓知道什麼叫做痛~」
衛東陽擦了把嘴,一把把陸一佳提到腿上,低頭不管她的推打,低頭一頓密密麻麻的吻,她的兩條亂蹦躂的細腿被衛東陽夾在兩腿之間,兩隻來回揮舞的小手被他的一隻大手死死地扣住動彈不得。
衛東陽吮、吸著陸一佳柔軟的香唇,為了不讓她在逮住他亂咬,他撬開她的唇齒靈活的勾起她的蘭舌和她一起吮、吸起舞!兩個人的唇齒見全是鹹鹹的血腥味兒!
陸一佳的眼角不住的在流淚,由最初的點點滴滴到後來的答滴答滴的往下滴!雖然被他吻得一片迷糊而且她還是那麼喜歡他的吻他的撫摸他的味道,可是兩個人之間隔著衛東陽的婚姻,那在陸一佳的眼裡心裡就是萬水千山的阻撓,她從沒覺得陸家能有誰阻止得了她陸一佳想嫁給誰的決心!她越想哭得就越加的委屈,淚也就跟斷了線的水珠是的嘩啦嘩啦的往下流!
衛東陽只好將她放開咬著她的耳垂,道:「陸一佳,我一個月前就離婚了,我,我們還有機會沒?」
「沒有。」陸一佳涼涼的語氣臉上流著淚瞪著他,道:「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衛東陽緊緊抱著陸一佳,道:「我,我剛剛辦完手續就去出差了嘛!」
陸一佳推開他一屁股坐到座位上,道:「誰問你那個了?我是要告訴你衛東陽,我已經和鄭峰訂婚了,所以,即使你離婚了我們倆也沒可能了,靠邊停車。」
小司機聽了大小姐的話偷偷瞄了下後排的衛東陽。
衛東陽,道:「繼續開車。」
陸一佳,道:「我跳車。」說著她就伸手拉車門,小司機眼疾手快,「啪」把所有車門鎖了。
車子到了衛東陽租住的樓下,小司機拿了包消毒紙巾,轉身對著後排的兩人,道:「大哥,你,那個嘴巴下去估計會嚇壞人的?你和大小姐都擦擦嘴巴!」
陸一佳此刻才冷靜了下來,原來她是被某個人給強吻了?
她氣得深深吸口滿車子都充斥著衛東陽味道的惡氣,一把奪過小司機手裡的消毒紙巾,拿出一張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後扔給了衛東陽,衛東陽也不嫌棄拿起來就在自己的嘴巴上擦?!
呃~陸一佳「咕嚕」咽口唾沫,再拿出一張擦了擦她的淚痕和鼻涕又扔給了衛東陽,衛東陽撇撇嘴拿起來就在自己的寫上擦了擦。
「刁民。」陸一佳好不容易才在大腦裡找了這麼有水準的一詞兒來形容衛東陽。
衛東陽直接問小司機,道:「可以了嗎?」
小司機看了看衛東陽的臉,「嗯。」一聲,道:「好多了,不過你的嘴唇腫了。」
噗,衛東陽瞪眼小司機,道:「滾。」
讓小司機滾完後,衛東陽下車扶著車門看著陸一佳,道:「陸一佳,下車,我跟你說幾句話。」
陸一佳臉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道:「就在這兒說。」
衛東陽看著陸一佳垂了下眼簾,道:「你下來,小米還要開車去接送人呢!理解下他們的工作好不好?」
陸一佳只好推門伸著長腿下車,她只穿了件香檳色的晚禮服,初春的柳市還是有些冷意。
衛東陽脫下外套在她下車抬頭的瞬間給她披在了身上,小司機一腳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衛東陽把她的手拉了起來塞進袖筒裡,另一手也是一個,穿好後,將拉鏈拉上,拉著她的手轉身朝著他租住的公寓樓電梯裡走去。
陸一佳甩開他的手瞪著他,道:「不是有話要和我說嗎?這是什麼意思?」
衛東陽抿了下唇,道:「上去房子裡面說,這兒有點冷,我擔心你感冒。」
陸一佳瞪著他,道:「是嗎?你這是要拉我去你家約會呢?還是約炮呢?」
衛東陽蹙眉,道:「約炮?不懂。」
「噗~」陸一佳一個沒忍住噴了一口口水轉過身,道:「我也不懂,聽大家都這麼說的。」
衛東陽真心不懂什麼意思,不過看看那死丫頭就知道她說的也不是什麼好話了,要麼在罵他?要麼就是他自己理解的字面意思了。
「佳佳,我有點不舒服,上去說好嗎?站這兒我難受。」說著,衛東陽臉色真的很差,看樣子不像是裝的。
陸一佳涼涼的轉身就跟著他往電梯裡走,衛東陽伸手去拉她的手,被陸一佳甩開,道:「男女授數不清,你不懂嗎?」
衛東陽唇角勾了勾,想和她在貧幾句又怕她轉身走人,就只好乖乖閉嘴。
進了電梯,衛東陽按了個十九樓層,靠著電梯的牆壁看著陸一佳傻笑。
陸一佳別過頭,道:「你家有女人嗎?」
「沒有。」衛東陽答道。
陸一佳眨巴幾下眼睛,道:「那有刁民、壞人嗎?」
「有。」衛東陽一個字。
「叮」一聲,電梯在十九樓停了下來,衛東陽伸手去拉陸一佳,陸一佳一躲自己就出了電梯。
衛東陽拿出鑰匙拉著她拐到電梯的左邊打開房門,自己先進去看了看這才對著陸一佳,道:「進來吧!」
陸一佳被「乾淨」的房間給怔愣了好久,站在門口遲遲不知道動彈一下,怪不得剛剛那個司機說老乾淨了,真是乾淨。
不算大的房子頂多就八十平米不到的樣子,客廳就一個長條形的那種沙發,一個玻璃的茶几,落地的窗戶連個窗簾都沒有。和客廳連接著的餐廳就一張孤零零的餐桌四把椅子,整個房間不像是家,有種什麼感覺來著?陸一佳環視了好久他的家,有種沒人氣的感覺,確切說沒有女人的家真心沒有家的味道!
陸一佳蹙著秀眉十個指關節抽著痛,她真的很心疼衛東陽,他一直都過著這樣的生活!一個只是累了回來躺著睡覺的地方也叫做家?
衛東陽掂了掂水壺,那些個「窮鬼」還給他燒了滿滿一壺水,「佳佳,喝水還是喝咖啡?」
陸一佳蹙著秀眉,道:「喝水。」
衛東陽給她倒了杯白開水端到茶几上,道:「有點燙,你先坐著。」完了,他就進廚房拉開冰箱,裡面都是新鮮的食材,應該是他們幾個給買的。他勾了勾唇,道:「佳佳,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陸一佳起身走到廚房門口看著衛東陽,道:「你,不是說難受嗎?」
衛東陽頭塞在冰箱裡扒拉著,道:「剛剛沒吃飯喝酒了胃有些難受現在好多了,你不也沒怎麼吃飯嘛!想吃什麼我給你做。」說著,他抬起頭看著陸一佳,道:「那個烤糊了的土豆片、還有那個黃豆稀飯、各種小吃想吃那個?」
陸一佳緊緊蹙著眉一步一步走進廚房撲進衛東陽的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腰,「我什麼都不吃~」說著狠狠地在他灰色t恤的胸前咬了一口,沒有鬆開一直咬著。
剛那第一口咬下去的時候,衛東陽眉心皺了下,就一直看著她咬著。直到陸一佳覺得嘴裡有股血腥味時,她才淚眼婆娑地抬起頭看著衛東陽,道:「疼嗎?」
「不疼,只要你解恨了就好!」衛東陽說道。
陸一佳,「哇~」一聲就嚎啕大哭了,邊哭邊打衛東陽,由剛開始的狠勁兒打到越來越沒力氣了,她就被他一把攬進懷裡緊緊抱著,大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揉著,直到她在他的懷裡哭累了睡了過去。
衛東陽低頭在她的紅腫的柔唇上輕輕親了下,再將她抱了起來一腳踢開臥室的門,臥室更加乾淨,一張大床,上面鋪的是藍白格子的床單,然後再就一個乳白色四扇門的衣櫥,唯一比客廳好的是臥室的落地窗有窗簾。
衛東陽把陸一佳輕輕放到床上給她把那件肥大的卡其色外套脫下扔到床頭邊上,輕輕墊上枕頭蓋上被子,這才起身給她把鞋子脫了,將那雙美得比手還要白嫩的爪子放進被窩裡。
陸一佳不住的把手伸出被窩,嘴裡不住的嚷嚷,道:「衛東陽,衛東陽~」
衛東陽蹙眉把她的手放進被窩裡,被她惡作劇的抓住不鬆開。
衛東陽坐在床邊看著她低聲,道:「佳佳,你好好睡會兒我去做飯給你吃好嗎?」
陸一佳緊緊蹙著秀美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她的確喝了不少,估計是這會兒難受呢!
衛東陽慢慢抽出手轉身出去給她把門輕輕關上,進了廚房。
衛東陽先給自己煮了碗醒酒湯喝了,再開始「叮叮匡匡」洗手羹湯。
陸一佳真的是被俄新來的,加上肚子「咕咕」的老叫。
陸一佳睜開眼睛看了看房間,緊緊抿著嘴唇到處瞅了瞅,還好有個衣櫃,不然的話真的是只有一張硬邦邦的大床了。
她的鼻子就嗅到那烤糊了的土豆片了,還有好香的肉味兒!她一個大大的笑臉揭開被子準備下床時,衛東陽推門進來,道:「睡醒了?」說著就把那件外套拿過來,道:「披上,房間裡太空了還是有些冷。」
陸一佳試圖去夠她那五公分的高跟鞋子,衛東陽給她拿了雙大拖鞋,道:「先把我的脫鞋湊活穿下,一會兒出門都時候再穿高跟鞋。」
陸一佳一出臥室的門就湊到那桌美食上,聞了聞,道:「好香啊!」說著就伸手去抓那個土豆片。
衛東陽摁住她的小爪子,道:「坐下把臉和手擦擦再吃?」說著,他拿著個白色的毛巾上面還在冒著熱氣的白毛巾,給陸一佳擦了擦臉和嘴再把那兩隻爪子擦了幾遍,道:「先喝口湯。」
陸一佳傻看著衛東陽,道:「你的胃還難受嗎?」說著伸手在他的胸前摸了下,蔥白的手指在他的胸前被她咬過的牙齦上輕輕摸著,「還疼嗎?」
衛東陽拿下她的手,道:「不疼了,趕緊吃飯。」
兩人都低頭吃著飯也不說話,唯有衛東陽不住的給她的碗裡挑著夾瘦肉,他知道她從來不吃肥膩膩的肥肉的。
吃飽喝足後,陸一佳摸著圓鼓鼓的肚子,道:「好好吃,吃得好撐!」
衛東陽看著她認真的語氣,道:「那我以後天天給你做著吃,直到你吃膩了咱再換另一樣菜怎麼樣?」
陸一佳微微垂眸,雙手來回交著,她知道衛東陽肯定是離婚了,不然他今天沒有那麼失常這不是他的性格,他把是非分明分的很清楚。玩弄感情或者對她陸一佳不負責任的話他是絕不會說的,更別說今天當著那麼多人和鄭峰對著幹了!
陸一佳抬頭,衛東陽的眸子亮晶晶的看著她還在等待她的答案。
陸一佳抿了下唇,「面對家人的陳舊思想觀念和根深蒂固的門當戶對,你還會當逃兵嗎?」
衛東陽終於鬆了口氣伸手將她攬進懷裡,道:「不會,再也不會了~」這半年多的時間裡,他跟個活著的死人沒什麼兩樣,明明兩個人離的那麼近可他卻連看她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在陸一佳的眼裡都是他衛東陽讓兩個人承受著咫尺相思的苦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