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菲打哈哈,道:「行了行了,坐下吃飯,你哥最近有點神經質了,你管他說什麼呢!什麼叫認了?我們佳佳才不認命呢!」
的確這個妹妹突然間讓陸一恆有些頭疼了,過完這個年,再有幾個月就二十八歲了,同齡的男孩子或者比她大的優秀的男孩子都是女朋友一打一打的挑呢!他也在恆大和莫菲兒留意了下,滿意的都有主兒了,柳市的公子哥裡面不是說人家都是酒囊飯袋,優秀人才不乏其數,可是還是那句話,鮮花兒總是蜜蜂多,陸一佳又是個樂天派根本就沒那個和女人爭搶男人的伎倆,這可真是愁死了陸一恆了。抓*機書屋
而嫂子大人莫凌菲也愁啊!只不過是她不當著陸一佳的面兒嘮叨,她覺得這當嫂子的說多了,佳佳會覺得嫂子嫌棄她了,所以就整天配合著樂天派陸一佳,倆人是嘻嘻哈哈舞文弄墨談詩論畫從不提及陸一佳嫁人的事兒!
這頓飯大家給范奕出著各種餿主意,外加一對晚到的蘭澤宇和溫暖,整個餐廳的氣氛更加熱鬧了!
陸一佳細嚼慢咽,開始在腦子裡認真過濾追她的那些男孩子了。
與此同時,普羅旺斯北部的三角帶正是早上天剛剛放亮。
這是衛東陽到歐洲這麼多天一來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了,他提前和孤狼約好在三角帶的一個小鎮上的一家茶館見面。
想想衛東陽和孤狼的最後一次交手至今過去了七年,那個時候的衛東陽只有二十一歲,孤狼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那次是在緬甸,孤狼的手下傷亡嚴重從此孤狼逃到了歐洲,建立了他的三窟六關的狼堡基地,外觀上是個很大很神秘的城堡和莊園。
衛東陽在約定時間的前半個小時就到了孤狼指定的茶館包間裡。
孤狼來的時候,衛東陽正雙手插在褲兜裡面朝窗戶看著外面的歐洲風情小鎮,腦子裡有個揮之不去的面孔始終在纏繞著他。
孤狼剛剛到門口的時候衛東陽就已經感覺到了,他只是一直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站著等待孤狼出手。兩個可謂是冤家路窄的人事隔多年再次見面,孤狼肯定是要為他那些死在衛東陽手裡的弟兄報仇的。
孤狼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衛東陽的後腦勺,陰森滲骨的寒氣,道:「夜鷹,你還敢來見我?」
衛東陽微微垂眸緩緩抬頭轉身看著孤狼泛著綠色螢光的眼神,道:「孤狼,好久不見!可惜,我今天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來見你的,我現在不叫夜鷹而是衛東陽。」
孤狼手裡的槍隨著衛東陽的轉身而轉著方向,又抵著他的腦門,道:「好一個夜鷹,說,誰讓你來的?」
衛東陽伸手緩緩把他手裡的槍輕輕按下,皮笑肉不笑,道:「小心走火。」
孤狼微微蹙眉,道:「你真的不怕死?」
衛東陽坐下指了指對面的凳子,道:「坐下喝茶。」他的淡定反而激怒了孤狼。
孤狼把槍「啪」往桌子上一放,道:「你替誰而來?」
「如果我說是替我自己呢?」衛東陽說道。
孤狼,「哼!」一聲冷笑,道:「你,夜鷹去掉夜鷹這個名號什麼都不是,你找我難不成是送死來了?」
衛東陽,慢悠悠喝著茶,道:「陸一恆,你不陌生吧?」
孤狼這才坐下睨著衛東陽,道:「他的女人出事了?」
衛東陽唇角一勾,道:「出了,但是如果你要是答應我幾個請求的話,她就會解除危險。」
「此話怎講?」孤狼看著衛東陽眼裡冒著食人的綠光。
衛東陽給孤狼沏上一杯茶,一個請他喝茶的手勢,道:「一月份陸一恆和莫凌菲到普羅旺斯遊玩,被你綁票,我此次的目的就兩個,第一,把你綁票莫凌菲的所有證據給我,當然是不要暴露你的證據我要的東西你懂得;第二,我這裡有十多家背景不明的公司,勞煩您的手下替我查一查,越快越好。」說著,衛東陽給了孤狼一個優盤,道:「這些公司的資料都在這裡。」順著桌子給他推了過去。
孤狼接過優盤,道:「這活兒接了,但是那次的綁票證據不能給你,其中各種緣由你也懂,不過我給陸一恆說過,他的女人跟著我是最安全的,可他非要這麼麻煩。」
衛東陽的眸子對著孤狼瞇了下,道:「孤狼,難道你真的不幫這個忙嗎?」
孤狼看著衛東陽,道:「夜鷹,你懂得,除非我不吃這碗飯了,否則我不可以違背了我的行業規則。」說著,孤狼往衛東陽面前湊了下,道:「除非?」然後又坐了回去。
衛東陽,道:「除非什麼?」
「除非陸一恆用莫凌菲來換。」孤狼說道。
「放屁。」衛東陽微微蹙著眉心暴了句粗口。
孤狼的手在桌子上輕輕扣了兩下,道:「那我也愛莫能助,我手下那麼多的弟兄是要吃飯的。」
衛東陽看著孤狼,道:「你就沒想過把自己洗白嗎?難不成你讓你的子孫後代都幹你這行不成?」
「洗不白了,只能他媽的一條道走到黑了。」孤狼說道。
衛東陽看了看腕表,道:「三天後我們同樣的時間在這兒見面,你再考慮考慮。」
孤狼看著起身要走的衛東陽,道:「夜鷹,三天後同樣的時間在我的基地見,你敢來嗎?」
「當然敢,自古以來,兩兵交戰不斬來使,除非你孤狼不想在道上混了。」說完,衛東陽就轉身,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三天後同一時間你的基地見。
孤狼瞇著細長的眸子,道:「很好,不愧是當年的夜鷹有魄力,聽過孤狼的三窟六關嗎?」
「當然。」衛東陽說道。
孤狼也起身,道:「很好,你只要單槍匹馬闖過了我的六關,那我就賞你一件禮物如何?」
衛東陽看著孤狼高深莫測的眼神,道:「闖你的六關可以,不過您的禮物是什麼?我得聽聽能不能要?」
孤狼轉到衛東陽的前面,道:「都是在外面混的,雖然你我不同道,但是,男人嘛!要麼就是為錢財,要麼就是為名利,要麼就是為女人,你說除了這三樣中的一樣,我還能賞你什麼?嗯?」
衛東陽薄唇抿著一條直線看著孤狼,道:「闖你的三窟六關沒什麼問題,但是禮物還是你自己留著慢用吧!」
三天後,孤狼的基地,衛東陽單槍匹馬闖關,而且是蒙著眼睛的。每一關都要對付幾個大漢,但終歸是勉強過了,雖然受了很多傷。
到了蟒蛇窟那一關是最驚險的,孤狼就在他的狼堡頂端的窗口看著。
如果掉下去那可就餵了蟒蛇了,一般人想想都會頭皮發麻、渾身發軟。
衛東陽對付最後一個人的時候力氣已經耗費的差不過多了稍有不慎將是滿盤皆輸。此刻他被蒙著的眼睛裡是一張精緻絕倫的臉,或笑、或生氣,或張揚跋扈、或一副樂天派的笑臉,在他的腦海裡形成了一個又一個清晰的畫面。
衛東陽死死抓住最後那一個人的雙手和他來回撕打,最終兩人一起倒在了蟒蛇窟外的空地上。
「啪啪啪~」孤狼站在狼堡的頂樓窗下拍著手,連說了三個好字,對身後的人吩咐,道:「立刻安排人把那小子抬到後面的醫務室,請大小姐親自過來醫治。」
手下,「好。」一聲應下,退下立即安排。
衛東陽受的全是皮外傷,渾身到處掛綵,好在他們都是有行規的,臉上沒有傷到什麼,除了嘴角和鼻孔裡滲了點血漬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孔還是完好無損的。
孤狼口裡的大小姐就是他唯一的妹妹叫顧喬,從小跟著孤狼在狼窩裡長大,但是唯一一點,孤狼沒讓顧喬加入他的組織。顧喬一直學醫,在附近的一個較大的鎮上的醫院裡上班。顧喬的身份從學校到上班都很神秘,沒人知道她就是狼堡裡的大小姐。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孤狼不會讓顧喬到狼堡裡來的,基本上兄妹倆都是在外面約地點見面。
孤狼最大的心願就是給顧喬找個可靠的人帶著她離開歐洲,而顧喬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哥哥能有一天金盆洗手,可是孤狼的手是洗不乾淨了,他手上粘的血太多了。
顧喬回狼堡的時候,衛東陽已經被解開了眼睛上的黑布條,他等了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眼睛。道:「孤狼呢?」
幾位黑衣大漢,道:「衛先生,您先等等把身上的傷處理下,再見我們老大。」
很快一身休閒長裙戴著一頂貝雷帽的美女進來,道:「傷員在哪裡?」
所有人,低頭哈腰,道:「大小姐好!這位衛先生受傷了,大哥讓您給他處理下傷口。」說完眾大漢退下。
顧喬長得有點歐洲女孩的立體感,說漢語有點繞開,但細看就是亞洲人的血統。估計是在歐洲呆久了的緣由吧!有點表面混血的樣子,整體來看絕對的美女類型。
顧喬摘掉貝雷帽窩在帽子裡的秀髮順滑的隨著她的肩膀披了下來,她從包內拿了個皮筋把頭發麻利的紮了個馬尾朝上綰了起來,看著衛東陽,道:「你聽得懂我說話嗎?」
衛東陽點頭,道:「嗯。」
顧喬一個滿意的笑容,道:「躺下把衣服脫了我檢查下你的傷口。」
衛東陽擦了把嘴角,道:「你出去,讓孤狼來見我。」
顧喬蹙著好看的濃眉,道:「孤狼讓我給你處理傷口的,你這樣子他可能見你嗎?」
看著衛東陽沒有脫衣服的打算,顧喬聳聳肩,道:「我是醫生你怕什麼怕?」說著,顧喬指著緊緊蹙著眉心捂著肚子的衛東陽,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人妖對吧?呵呵~沒關係的,本小姐只看傷口不看別的,咯咯~」
衛東陽知道顧喬用的是激將法,便瞪著顧喬,幾下將上衣脫掉,道:「開始。」
顧喬邊處理傷口邊,道:「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嗎?這全是皮外傷,一看都是手下留情了。」
衛東陽等她把背上和胸前的傷口處理好後,道:「褲子要脫嗎?」說著還故意挑了下眉角。
顧喬看著他結實的根根肋骨,還有那舊傷新傷錯綜下的腹肌,臉頰騰地一紅,背過身,道:「肚子和腿上有傷嗎?」
衛東陽實話實說,道:「小腹不舒服。」你不是醫生嗎?臉紅什麼呀?
顧喬轉身,道:「你,把皮帶松下就可以了~」
顧喬在歐洲拿的是雙學歷醫師資格證書,所以她的醫術可謂是華佗再世都不為過。她查看了下衛東陽的小腹倒也沒什麼傷痕,便小手撫上去輕輕揉了一圈,道:「腸子有點黏塊。」說著就開始給他來回揉、撫,不住的問道:「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此時衛東陽真的感覺好多了,他就是故意試試她是不是孤狼所謂的禮物?所以不住的說還在難受。
而顧喬此刻臉頰緋紅,就連脖子都紅了,低頭看著他的腹肌,嚥了幾口唾沫。小手始終放在一個地方不敢越雷池半指,否則就會碰到衛東陽的那塊地雷。
「哈哈哈」孤狼一陣狂笑進來,道:「東陽,怎麼樣?」
衛東陽躺在床上伸手把褲子往上提了提,道:「肚子還是有點不舒服。」說著,他抬手指了指孤狼,道:「你故意的。」
顧喬這個時候背過身,道:「哥哥,你,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子呢?」顧喬也看穿了孤狼的用意,他就是故意的,提前安排好的。
孤狼,道:「小喬,來哥哥給你介紹下,衛東陽,很了不起的年輕人,也算是和哥哥不打不相識之緣了。」說著,孤狼對衛東陽,道:「顧喬,我小妹,親親的妹妹哦!」
衛東陽撇撇嘴,穿上衣服慢慢坐了起來,道:「你孤狼還有這樣的妹妹?」既然大家都各有所需那就來個裝聾作啞好了。
孤狼一屁股坐下,道:「這話說得,我怎麼就不能有這樣的妹妹了?」
「玩笑而已!」衛東陽說道。